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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2章 重生龍傲天(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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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2章 重生龍傲天(11)

    傅見寒來得很快。

    紀姜坐在靠窗的位置往外看了一眼, 正好看見傅見寒上小臺階,他多看了一眼,又見傅見寒整理了一下西服的領帶。

    傲天居然還是個有包袱的傲天。

    紀姜有些好笑。

    “紀姜。”傅見寒在紀姜對面坐下, 他上下打量着紀姜确定沒什麽異常後才說,“我來晚了。”

    “不晚,剛好上菜了。”紀姜說,“我還驚訝你怎麽來的那麽快, 從靜水灣到這邊,我還以為至少要半個小時。”

    傅見寒:“今天不堵車。”

    紀姜點了點頭, “那麽吃飯吧。”

    傅見寒嗯了聲, 他注意到紀姜吃飯的時候也興致勃勃的, 似乎完全沒有被影響到。

    “看着我做什麽吃飯呀。”紀姜瞥了一眼傅見寒, “看我就能飽啊”

    傅見寒輕咳一聲, 嗯了聲,“就是怕你難過。”

    “難過什麽”紀姜愣了一下才笑道, “有什麽可難過的你父親那樣對你, 你不也不難過。”

    傅見寒說, “你和我的情況不一樣。”

    紀姜笑道, “好了,沒什麽,不用放在心上。”

    紀父的事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他本來也和紀父不熟,誰會因為陌生人罵幾句而難過啊頂多生會氣。

    不過紀姜也沒生氣。

    傅見寒見紀姜放下筷子問,“吃完了嗎”

    “嗯。”紀姜點了下頭。

    “那我們去看電影”傅見寒問。

    “你想看什麽”

    “先走。”

    傅見寒拉了一下紀姜,他碰到了紀姜手指上溫潤的觸感, 是他送的那枚扳指。

    傅見寒心口晃動了一下,笑了一聲。

    紀姜不知道傅見寒莫名其妙笑什麽, “等等,我的外套。”

    他的外套放在椅背上,傅見寒順手放進臂彎裏,“走吧。”

    紀姜欲言又止,看了那外套好幾眼,最後說,“你沒有來之前,我也看了一下最近上映的電影。”

    傅見寒問,“有想看的嗎”

    紀姜說,“有兩部都挺好的,有點選擇困難。”

    “那就今天看一部,明天再看一部好了。”傅見寒含笑道,“如果你需要我陪你的話,随時有時間。”

    紀姜擡眸看向傅見寒,莞爾,“好。”

    傅見寒在購票APP上看了最近的電影城,選了電影後驅車過去。

    “我去取票。”傅見寒說,“你等我兩分鐘。”

    紀姜點頭。

    等着檢票的男女大多都抱着一桶爆米花和奶茶,室內彌漫着一股奶油的香味。

    傅見寒問,“喝奶茶嗎”

    紀姜搖頭,“喝了晚上會睡不着吧。”

    傅見寒說,“那我去買爆米花”

    龍傲天格外接地氣。

    紀姜拽住傅見寒的袖子,頓了頓又松開,“我跟你一起去。”

    “好。”傅見寒唇畔的笑意壓抑不住。

    “買一份就好了。”紀姜說。

    買完爆米花,正好到紀姜他們要看的電影場次檢票。

    紀姜進去的時候裏面一片漆黑,大屏幕上散發着幽幽的藍光。

    傅見寒默不作聲地拉了一下紀姜,“小心絆倒。”

    紀姜嗯了聲,和傅見寒找到位置坐下來。

    等着電影開場時,陸陸續續地也有人進來。

    紀姜等得無聊,輕輕地打了個哈欠。

    傅見寒把爆米花放在右手邊,餘光借着電影片頭曲響起時散發的白色光芒去看紀姜。

    他們看的是一部評分高達9.9的動作片,主角是個高眉深目的帥小夥。

    紀姜靠在椅背上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

    明明評分很高,也很激情,但他就是想睡覺。

    傅見寒靠近紀姜壓低了聲音,“困了”

    紀姜搖頭,只覺得傅見寒的呼吸落在他倆側臉讓他很不自在,他沒忍住推了推傅見寒的臉,“你坐好。”

    電影裏,男主角結束了一場拳擊後回到後臺,他的小女友就在後臺等着他,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許久沒見的小情侶猶如幹柴碰烈火,粗重的喘氣聲響徹整個影院。

    傅見寒還壓低着聲音和他耳語,“影評裏沒有這一段。”

    紀姜:“……嗯。”

    他難得覺得有些坐立不安,電影裏主角們的激情戲讓整個影院都發出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音,他旁邊的男人溫熱的氣息離他極近,似乎下一刻就會觸到他臉上。

    傅見寒微垂眸看着紀姜泛紅的耳垂,喉結有些幹癢,他克制着自己收回視線,對自己的反應有些莫名。

    他兩輩子沒談過戀愛,看這場戲也沒什麽感覺,他更喜歡看紀姜的反應。

    紀姜好像很不自在。

    好在這一段激情戲很短暫,畫面一轉已經到男主角洗澡了,露出上半身略顯誇張的肌肉。

    紀姜聽見旁邊有人小聲說,“這身肌肉感覺能把我單手抱起來。”

    傅見寒掃了一眼男主角的肌肉皺眉,“容易家暴。”

    紀姜:“……”

    傅見寒小聲說,“我的肌肉比他的好看,我也能單手把你抱起來。”

    紀姜腦子有一瞬間呆愣,“你在說什麽剛才那句話不是我說的。”

    傅見寒:“……嗯。”

    他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和紀姜說這樣的話,好像騷擾啊。

    他是這樣不要臉的人嗎

    除去那個小插曲,後面紀姜徹底睡着了,自然也錯過了後面的兩個床戲。

    唯獨留下傅見寒在紀姜旁邊,小心地把紀姜的腦袋靠在自己肩上,然後輕輕嗅了嗅紀姜身上傳來的味道。

    很香……也許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喉嚨有些幹渴起來,但是手邊沒有水。

    直到電影結束,影廳裏響起說話聲,紀姜才被驚醒。

    傅見寒微微皺眉,對那些吵鬧的聲音不滿,可是電影結束了,人家沒有保持安靜的理由。

    ……要不然下次還是包場吧,或者在家裏看,這樣不會被打擾。

    紀姜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結束了”

    傅見寒說結束了。

    紀姜暈暈乎乎地站起來,“那我們也走吧。”

    “你今天晚上不回家對嗎”傅見寒問。

    紀姜嗯了聲,“不想回去。”

    傅見寒斟酌着開口,“那你跟我去我家住吧,外面住不太安全,我也不放心。”

    紀姜回頭看了一眼傅見寒,不明白有什麽不放心的。

    “而且,你帶身份證了嗎沒帶的話還住不了酒店。”

    紀姜:“……”

    他出來的時候都沒上樓,怎麽可能記得帶身份證這種東西。

    “我去紀氏名下的酒店就好了。”

    “那天在馬場發生的事情,你不擔心再次發生嗎”傅見寒問。

    紀姜:“……”

    “走吧。”傅見寒拉上紀姜的手,“去我家。”

    紀姜:“……”傅見寒拉他,是不是太自然了些他怎麽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他抽了下手沒抽回來。

    “傅總。”紀姜說,“我能自己走。”

    傅見寒心不在焉地嗯了聲,他的視線落在交握的手上,紀姜的手本來就白,被他古銅色的手籠罩着,顯得更白了。

    這樣的膚色差也讓傅見寒喉結滾動。

    想……想舔一下紀姜的手,又白又香,肯定很好吃。

    這個想法有些變态,傅見寒在腦子裏過了一圈後心虛地壓下來。

    他可不能讓紀姜知道,他好像真的變态了,只能強迫自己的視線從相握的手上移開。

    不自覺地,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紀姜的掌心。

    紀姜微僵,但傅見寒的手沒有再動過,所以他懷疑自己感受錯了。

    “媽媽!媽媽!那邊的兩個叔叔手牽着手,就像你和爸爸一樣诶!”小孩天真無邪的聲音響起,“他們難道也是夫妻嗎可是他們為什麽沒有像我一樣的小寶寶”

    紀姜:“……”

    那位母親似乎也覺得不好意思,趕緊捂住小孩的嘴巴和紀姜道歉。

    小孩黑白分明的眼眸好奇地看着傅見寒和紀姜握着的手。

    那三人走遠了,紀姜還能聽見小孩的媽媽壓低着聲音說,“兩個男人生不出孩子來,你下次再在外面胡說八道,打你屁股。”

    紀姜木着臉去看傅見寒,傅見寒眼底竟還帶着笑意。

    “小孩子嘛,童言無忌。”傅見寒說,“你不用在意。”

    紀姜嘴角微抽,“那麽傅總也拉了我好久了,是不是該松手了”

    傅見寒有些不舍,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松開手,“牽着手不容易走丢。”

    “我又不是什麽小孩子。”紀姜嘀咕着,“你真把自己當我哥哥了”

    傅見寒:“……”什麽哥哥他可不願意當紀姜的哥哥。

    不是親哥哥,一般叫哥哥不都是情哥哥

    ……

    紀姜第三次來傅見寒家,進屋之後他才想起來,“我該買牙刷。”

    “家裏有。”傅見寒說,“牙膏牙刷什麽都有。”

    “睡衣。”

    “你可以穿我的。”傅見寒說到這裏補充了一句,“新的,沒穿過的。”

    他說着拽着紀姜進卧室,“我給你找。”

    紀姜一個趔趄,他忙扶住門框,有一種自己一旦進入這個房間就出不來的錯覺。

    這當然是錯覺。

    傅見寒的房間裏也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紀姜呼吸有些不暢,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傅見寒的氣息包裹了。

    傅見寒很快翻出睡衣來遞給紀姜,“洗澡洗漱,然後早點睡覺。”

    紀姜接過來,“我睡哪裏”

    傅見寒差點脫口而出就住這裏,好歹他理智尚存,沒有說出些奇怪的話吓到紀姜。

    他說,“隔壁房間,我帶你過去……不過那個房間熱水器壞了,因為沒人住我也沒修,你先在我這裏洗澡,洗完再過去。”

    紀姜答應了聲。

    傅見寒看着紀姜進去浴室,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着浴室緊閉的門。

    直到浴室裏水聲響起,他下意識屏住呼吸。

    紀姜在他的房間裏待過,現在還在他的房間裏洗澡。

    這個認知讓他腦子都暈乎乎的,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紀姜的薄外套也留在外面的,傅見寒的手指動了一下,勾住了那件放在椅子上的灰色外套。

    然後傅見寒低下頭去聞了一下。

    若有若無的香味讓他整個人都僵硬着無法動彈,他也不敢置信自己怎麽會做出這麽奇怪的事情,抱着紀姜的衣服聞味道。

    他好像越來越奇怪了,或許是重生後的後遺症,他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傅見寒的心跳很快,在浴室裏的水聲停止那一刻,他飛快地把衣服塞進了被子裏,以免被紀姜發現他剛才聞了衣服這事。

    但是紀姜很久都沒出來,這讓傅見寒有些着急,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紀姜的聲音有些遲疑。

    他只是穿好睡衣後才想起來,他沒有換洗的內褲……

    穿過的內褲洗完澡後肯定不能穿了,難道要讓傅見寒給他嗎

    那也太太尴尬了。

    紀姜咬了咬牙把睡褲穿上。

    反正也沒人知道,他把內褲洗了明天再穿就好了。

    等到紀姜出來時,他的臉都泛着久待浴室的紅,他擡了擡眸看着傅見寒,“洗完了。”

    傅見寒的睡衣穿在紀姜身上大了兩個號,顧了一邊顧不了另一邊,左邊可以說是挂在紀姜肩膀上的,露出了大片被染紅的肌膚。

    短褲挂在腰上,遮住膝蓋往上的腿,小腿白得發光。

    在傅見寒的視角裏,此刻的紀姜如同任人采撷的果實。

    傅見寒的視線落在被水汽打濕的睫毛上,喉結滾動,他随手取了毛巾覆蓋上紀姜的頭發,“擦一下。”

    紀姜微微蹙眉,他覺得傅見寒的聲音很不對勁,很沉很啞好像還有鼻音,可回來的時候明明沒有什麽問題。

    “你生病了”紀姜按着毛巾問。

    “沒有。”傅見寒穩着呼吸,“我、我先去洗澡。”

    他進入浴室的身影堪稱狼狽。

    紀姜歪了歪腦袋,“真是奇怪。”

    不過有個問題,傅見寒說帶他去隔壁房間睡覺,可現在傅見寒洗澡去了,這意味着他得等傅見寒出來。

    然而他沒有穿內褲,他總覺得下面空蕩蕩的有風灌進去,這讓他格外沒有安全感。

    他只能坐在沙發上等着傅見寒出來。

    他給紀雲楮發了個消息報了平安後,坐在沙發上發呆。

    傅見寒洗澡都洗不安生,他滿腦子都是紀姜的鎖骨和細白的小腿,心底有某種念頭呼之欲出,卻無論如何也打不破那個牢籠。

    傅見寒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關了水。

    餘光一閃,傅見寒偏過頭去,浴室外的小陽臺上,挂着剛洗的純白內褲。

    傅見寒:“……”

    他很清楚這是誰的,當然不可能是他的,所以……這是紀姜的。

    他沒有給紀姜內褲,這不就意味着紀姜現在沒有穿……

    沒有穿……內褲。

    傅見寒鼻子一熱,他伸手摸了一下鼻子,木着臉想,天氣太熱,上火了。

    他用力把紀姜的鎖骨,腿還有內褲從腦子裏屏蔽掉,這才勉強止住了鼻血。

    傅見寒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些狼狽地想,他怎麽能對紀姜有這樣龌龊的想法,明明他是打算和紀姜做朋友的,可是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些變态想法。

    紀姜……

    過了許久,傅見寒才拉開門出去。

    紀姜陷在沙發裏睡着了,穿着深藍色的絲綢睡衣,襯得膚白貌美。

    傅見寒在紀姜面前停下,心跳又快了起來,紀姜沒穿……

    他怕自己又流鼻血,趕緊壓制自己的想法。

    他伸出手輕輕地取走紀姜手中的手機,然後彎腰把紀姜抱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得到抱他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人,紀姜甚至蹭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傅見寒又僵硬了一瞬,他僵着腿彎腰,把紀姜放到大床上。

    手機振動着,傅見寒掃了一眼來電名字皺眉。

    真是陰魂不散。

    這一次,傅見寒沒有調靜音,而是接起了電話。

    江拓的聲音很急,“芽芽,我聽大哥說你被紀叔叔罵走了,你在哪我來找你!”

    傅見寒眯了眯眼,淡淡道,“他在我這裏。”

    江拓那邊安靜了一瞬,随即響起的是粗重的喘息聲,代表着江拓的怒火,“傅見寒!”

    “等你想起他來,花兒都已經謝了。”傅見寒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江拓,你真是天真又可笑。”

    “傅見寒!”

    “噓。”傅見寒壓低了聲音,“他已經睡着了,你小聲一點,不要吵到他,否則……”

    未盡之語是明晃晃的威脅,挂了電話之後,江拓再次怒砸手機。

    傅見寒放下手機,去看睡着的紀姜。

    紀姜……正躺在他的床上。

    這件事讓傅見寒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不由靠近了紀姜,手指輕觸紀姜的臉頰。

    紀姜。

    芽芽。

    傅見寒呼吸越來越沉,他的手指碰上紀姜柔軟的唇瓣,如同觸電一般,又倏地收回來。

    紀姜有唇珠,親吻的話,肯定會很敏感的,說不定會哭。

    他沒見到紀姜哭過,他不想紀姜哭,但如果是被親哭的話……他想多看看。

    “別鬧……”紀姜蹙着眉,拍開臉上的手,“睡覺。”

    傅見寒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

    紀姜……在和他撒嬌。

    他強迫自己心無雜念地躺下來,然後閉眼。

    傅見寒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着,旁邊躺着的人是紀姜這件事一直在他腦子轉來轉去,他或許睡着了。

    或許沒睡着,因為很熱。

    很熱,懷裏的人似乎是發熱了一樣,嘴裏發出極輕地嗚咽聲。

    懷裏的人……傅見寒猛地睜開眼,低頭的那一刻身體僵硬。

    紀姜被他密不透風地抱在懷裏,此刻臉上泛着潮紅,蹭着他的腿。

    甚至因為沒有穿內褲,所以感覺格外明顯。

    紀姜……在做夢。

    傅見寒心跳快地心髒仿佛要沖破胸膛跳出來。

    他的手指不自覺按上紀姜的後頸,吞咽唾液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清晰可聞。

    “需要幫忙嗎”傅見寒啞聲問。

    紀姜當然不可能回答他,只是本能地抓着傅見寒的衣服磨蹭。

    傅見寒唇動了動,睡覺之前想做沒敢做的事,此刻終于還是沒忍住做了。

    他就碰一下而已,絕對不會做多餘的事情。

    反正這是……紀姜允許的,紀姜沒有拒絕他。

    紀姜在睡夢中都能感覺到舌尖發麻,唇也發麻,像是有野獸把他的身體占據,一下又一下地用舌頭攻擊着他。

    野獸太用力了,用力到他覺得大腦都模糊起來,但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

    相比起野獸,這張狀态更像鬼壓床。

    是……鬼壓床嗎

    是色鬼

    還是什麽。

    ……應該是在做夢吧

    因為窒息感而睜開眼的時候,他甚至以為自己在做春夢。

    春夢的對象是傅見寒。

    有些硬的頭發紮着他的下巴,讓他下意識地抓住傅見寒的頭發,聲音都有些恍惚,“傅見寒。”

    困着他的男人瞬間僵硬,這也讓紀姜的意識瞬間回歸。

    他……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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