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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3章 草根龍傲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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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3章 草根龍傲天(10)

    他今日怎麽總是把沈長決和沈長生聯系起來, 莫不是瘋了

    他回頭怒瞪沈長決,“不準對我動手動腳!”

    “我沒有。”沈長決露出無辜的表情,“嫂嫂上不去, 我幫嫂嫂一把而已。”

    紀姜:“……”

    他咬了咬牙,撩開簾子進了車廂。

    沈長決也上了車坐在紀姜對面。

    車廂裏一時間過分安靜下來,馬車在這條路搖搖晃晃地走了一陣,沈長決也沒說話。

    沒多久馬車停了, 紀姜看了一眼外面,上面寫着沈氏米鋪。

    青竹去了一趟回來開口, “紀公子, 公子并不在米鋪裏。”

    沈長決唇畔的笑相當古怪, 就那樣看着紀姜, 紀姜避開沈長決的目光輕聲說, “去下一家看看。”

    下一家店鋪是制衣鋪。

    沈長決道,“嫂嫂等着, 我去看看兄長在不在裏面。”

    紀姜看着沈長決。

    沈長決往前, 手撐在紀姜兩旁, 眸光閃爍, “嫂嫂這樣關心兄長,可真叫人嫉妒。”

    紀姜忍不住偏過頭,不想和沈長決說話。

    “不過無妨。”沈長決的呼吸靠近, 紀姜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苦澀的藥味,“嫂嫂喜歡,我便給嫂嫂把大哥叫來。”

    “別靠近——”我字被男人的唇堵在嘴裏。

    紀姜睜大了眼,驚慌失措地去推沈長決。

    沈長決狠狠地吮了一下他的舌尖, 他一時有些頭暈目眩,腦子裏又冒出昨天晚上被沈長生按在床上吮的那一幕。

    他喉間不由溢出一絲輕吟, 男人輕笑一聲,随即溫熱的吻和藥味一起抽離,紀姜的腦子都沒轉過來。

    怎麽感覺那麽熟悉

    紀姜的腦子開始發懵。

    他擦了一下唇,有些懊悔,怎麽能……怎麽能被沈長決親了

    新婚第二天,竟然和丈夫的弟弟……這怎麽行

    他要怎麽面對對他溫柔體貼的丈夫

    紀姜的腦子一時有些木,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

    紀姜撩開簾子,沒多久便見沈長生一身藍色長袍出來。

    沈長生沖他溫柔一笑,上了馬車,嗓音也輕,“夫人這般放不下我”

    紀姜心頭愧疚,又耳熱,“我……”

    “碰巧我也想夫人了。”沈長生把紀姜摟進懷裏,輕嘆一聲,“夫人,即便是外面巡查,我也總念着你。”

    紀姜小聲說,“我也想你。”

    沈長生情不自禁,擡頭去吻紀姜的唇。

    紀姜心底愧疚,便乖乖地由着沈長生親他。

    親吻的力道實在熟悉,還有那股藥味……

    為什麽沈長生和沈長決身上有着,熟悉的味道

    沈長生輕輕咬了咬紀姜的喉結,眸光溫柔,“夫人想不想要”

    紀姜睜大眼,慌忙搖頭。

    在馬車裏怎麽能做那樣的事,更何況,更何況這兩天總是……也太不節制了些,沈長生還是病人。

    沈長生圈住紀姜的腰,去親紀姜的下巴,他的吻溫柔至極,親得紀姜迷迷糊糊的,完全忘記了還在馬車裏這回事。

    沈長生修長的手指沒入紀姜的衣襟,紀姜身體微顫,喃喃着夫君。

    這兩個字令沈長生渾身發熱,他的手指陷入紀姜雪白的肉中。

    “夫人喜歡嗎”沈長生問。

    紀姜有點氣沈長生,明明知道還問,他不要面子的嗎

    沈長生低低地笑了一聲,臉埋進紀姜鎖骨下,舌尖碾動。

    紀姜腦子更迷糊了,喃喃着,“沈長生。”

    “要叫夫君。”沈長生說。

    紀姜張了張嘴,夫君兩個字沒能叫出來,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沈長生輕聲說,“夫人好敏感。”

    好、好丢臉。

    紀姜羞恥地把臉埋進沈長生懷裏。

    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暗沉,他握着紀姜的手往下,“夫人。”

    紀姜臉上的熱度下不來,“馬車……”

    在馬車上,外面的人會聽見的,那麽所有人都知道他……太丢臉了。

    沈長生舔過紀姜光潔白皙的肩膀,唇畔帶着笑意,“夫人不怕。”

    還是有點怕的。

    紀姜退縮了一陣後被男人不容拒絕地拉回來。

    他緊張地咬着唇。

    沈長生掐着他的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夫人別怕,小聲點。”

    不知道馬車碾壓到了什麽東西,車廂一陣晃動,紀姜整個人的身體都繃緊。

    克制不住的呻吟被沈長生堵回去。

    他恍惚着想,太……太放蕩了,怎麽能在馬車裏。

    外面的吆喝叫賣聲在他耳中清晰之後又變得很低,他滿腦子都是沈長生的手。

    馬車從後門駛入了沈家。

    沈長生知道回家了沒有了顧忌,紀姜卻腦子不清晰。

    他卻咬着唇壓着自己的聲音,生怕被外面的人聽見。

    沈長生聲音喑啞,“夫人,已經回家了。”

    紀姜嗚咽着哭出聲來,“沈、沈長生,夫君。”

    “夫人喜歡。”

    “不……”紀姜抱緊了沈長生的肩,哭泣着,“沈……”

    沈長生咬着紀姜的耳垂,重複了一遍,“夫人喜歡。”

    紀姜哭得厲害。

    沈長生眸光溫柔,“夫人,咬着不放,很喜歡。”

    紀姜腦子就一個念頭,再溫柔的男人,在床上也是個禽獸。

    他要死了。

    ……

    死是沒死的。

    紀姜趴在床上,腦子都是麻木的。

    竟然在新婚第二天,和夫君在馬車上,做了那種事。

    實在是孟浪。

    雖然……的确很舒服。

    不對,這種事情還是要節制,特別是,特別是沈長生身體也不好。

    沈長生給他按摩的動作很溫柔,一邊按一邊問,是不是舒服的。

    紀姜側臉枕在手臂上看着沈長生。

    沈長生含笑問,“怎麽了”

    紀姜輕輕搖了搖頭,“就是覺得,這樣很好。”

    沈長生眉眼帶笑,“那便好,你開心比什麽都好。”

    紀姜又小聲說,“要節制……”

    沈長生微頓,“芽芽不喜歡”

    “你身體不好。”紀姜有些害羞,“如果暈倒了怎麽辦”

    沈長生:“……”

    他見紀姜真心實意地擔憂着這事,一時無語,好半晌才說,“芽芽,事實上是你暈倒了,我還沒有。”

    紀姜:“……”

    他默默地把臉埋進手臂裏。

    是的,沈長生這個病重之人的體力比他的好太多了……

    沈長生輕笑一聲,“芽芽害羞了”

    紀姜心想,他才沒有……

    不過在紀姜說要節制後,沈長生确實有兩日沒碰他,每次都是把他摟在懷裏溫柔地親吻,不做其他的事。

    當然,紀姜這兩日也沒見到沈長決。

    他偶爾還會想,沈長生和沈長決的關系難道不太好嗎

    “二弟他出去了。”沈長生咬着紀姜的耳垂輕喃,“夫人何時與他關系這般好了為夫可真是嫉妒。”

    “沒有。”紀姜連忙搖頭,“我和他不熟的。”

    沈長生的眼底的晦暗才收斂了些,他眸光閃閃,親了一下紀姜的後頸,“夫人,不要把目光給其他人,只看着我好不好”

    紀姜沒發現沈長生的不對勁,笑容燦爛,“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看你看誰”

    沈長生輕輕地撓了一下紀姜的掌心,“我帶你出去。”

    紀姜問去做什麽。

    沈長生道,“買點東西,就我們兩個去就好了。”

    紀姜揚了揚唇說好。

    沈長生一見到紀姜的笑容便克制不住心頭的愛意,他溫柔地親了一下紀姜的唇,“那我們走吧。”

    紀姜點了點頭。

    沈長生伸手替紀姜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襟和發,這才牽着紀姜的手往外去。

    街上來往的人不少,雖然是鎮子,天子腳下,卻也堪比繁華的城池。

    紀姜看着來來去去的人,神色恍惚地覺得這一切都很陌生。

    看起來認識沈長生的人不少,一路上都有人和沈長生打招呼。

    看向沈長生旁邊的紀姜又笑着誇幾句。

    沈長生擋住紀姜,神色溫和,“若是無事,我們便先走了。”

    那人連忙說是是是。

    沈長生握着紀姜的手,輕聲問,“不喜歡”

    “不知道怎麽說……”紀姜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怪怪的。”

    沈長生斂眉,“沒事,有我在。”

    紀姜輕輕抿唇,嗯了聲。

    沈長生似乎極喜歡買一些胭脂水粉,紀姜不明白沈長生買這些做什麽。

    沈長生指尖沾了口脂給紀姜塗抹,然後含笑,“很美。”

    紀姜有些耳熱,抿了下唇,“口脂……”

    “夫人不喜歡”沈長生卻湊過來含了一個紀姜的唇,帶着紀姜熟悉的藥味。

    紀姜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還好,不是很排斥。

    沒多久,據說沈長決回來了。

    彼時紀姜捧着魚食在喂魚,沈長決穿着一身黑,在紀姜身邊停下,笑意滿滿,“嫂嫂,幾日不見,可有想我”

    紀姜微微蹙眉,“你在說什麽”

    “嫂嫂以為我在說什麽”沈長決扣住紀姜的手腕,眼睛裏帶着暧昧的笑意,他低下頭吻了一下紀姜的腕,驚得紀姜反手給了沈長決一巴掌。

    只是他心頭害怕,這一巴掌也沒什麽力道,反而讓沈長決眼底閃着某種光,“嫂嫂多打幾次我是否能多親幾下”

    紀姜吓得後退了好幾步,不知道沈長決在發什麽瘋。

    他忍不住道,“你叫我嫂嫂。”

    “是,我叫你嫂嫂。”沈長決一步步逼近紀姜,“正是因為如此,我無法忍受你與他那樣親密。”

    紀姜詭異的聽懂了他是誰,他是指沈長生。

    “他是我的夫君。”紀姜忍不住道。

    沈長決哼笑一聲,“誰揭蓋頭誰就是你的夫君。”

    紀姜一頓,看向沈長決,“你什麽意思”

    “沒有。”沈長決道。

    他自然是不能讓紀姜知道的,最起碼現在不能讓紀姜知道。

    ——這樣的病,肯定會吓到他柔弱膽小又容易害羞的小妻子的。

    紀姜心底布滿了疑雲,“你大哥呢”

    “也許是在鋪子裏吧。”沈長決漫不經心道,“我也沒看見他。”

    紀姜不願和沈長決多待,轉身就要走。

    他進了院子後才發現,沈長決也一直跟着他,他忍不住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麽”

    沈長決站在紀姜幾步遠的距離,老神在在,“我送嫂嫂回來,以免中途發生危險。”

    紀姜忍不住暗罵了一聲有病。

    “嫂嫂若是想罵我那便罵出來。”沈長決往前幾步靠近紀姜,然後垂眸含笑,“在心底罵我聽不見,你也出不了氣。”

    沈長決俯身那一刻,紀姜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和沈長生如出一轍的藥味,這讓他有一瞬間恍惚,然後又皺眉。

    “你……生病了”紀姜問。

    沈長決問,“嫂嫂在關心我”

    “……”有病。

    “嫂嫂。”沈長決握住紀姜的手,暧昧地摩挲了一下紀姜的手指,“你真的有這麽讨厭我嗎”

    其實沒有吧。

    紀姜正要發怒的時候,停頓了片刻。

    他冷冷地看着沈長決,然後握住了沈長決的手。

    沈長決眉梢一動,收回手去,“嫂嫂這是想要對我做什麽我們這樣,影響不好。”

    沈長決竟然也知道影響不好,這可真是稀奇事。

    紀姜盯着那只收回去的手沒說話,前幾次實在生氣沒注意,沈長決手上也有繭子

    也對,沈長決應該也是學過武的,有繭子也不稀奇。

    紀姜這下徹底懶得搭理沈長決,進屋關了門。

    沈長決倒也不生氣。

    他站在門口看着那扇門,許久才自語,“不要欺負他!”

    他的聲音帶着一點涼意和警告,卻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

    紀姜怕見到沈長決,一直到晚上都沒出門。

    夜間的時候,沈長生才回來。

    “怎麽了”沈長生輕聲問,“不開心”

    紀姜搖頭,半晌才道,“明日你去鋪子,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沈長生頓了頓才道,“自然可以。”

    他握住紀姜的手,“有人欺負你”

    紀姜總不能說小叔子好像腦子不太好這樣的話,他想着避開就好了,所以搖了搖頭。

    沈長生把紀姜摟進懷裏,眸光晦暗不明,“芽芽,若是有人欺負你就告訴我,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紀姜又搖了搖頭,他握着沈長生的手,指腹按上沈長生掌心的薄繭,喃喃着,“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沈長生微微閉了閉眼,掩住眸中的顏色。

    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直觀地感受到,讓他心生嫉妒。

    嫉妒着另一個……

    身體裏的靈魂蠢蠢欲動,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他擡眸親吻紀姜的唇,低聲問,“想不想要”

    紀姜眨了下眼,手指從沈長生的肩上下落。

    眼尾悄悄地紅了。

    沈長生唇畔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然後傾身把紀姜下壓。

    他低聲說,“不許叫名字,要叫夫君。”

    紀姜睫毛顫抖,小聲答應着好。

    “真乖。”沈長生壓着笑。

    紀姜耳朵染紅,“不許這樣說。”

    沈長生很兇,就像新婚之夜那般,紀姜嗓子都沙啞起來。

    偏偏沈長生還總是說些放肆之語,與平時溫柔的模樣大不相同。

    紀姜看不見沈長生的表情,也看不見沈長生的眼神,不知道此刻的男人眼底都是變換的情緒。

    他只知道,沈長生一會兒溫柔地喊他夫人,一會兒又調笑着說些放浪的話,他整個人都被浸在這樣莫名的割裂感中。

    莫名地……讓他渾身發熱。

    “我的。”沈長生的聲音沙啞,“芽芽,我的。”

    紀姜恍惚地看着沈長生的臉。

    屋子裏的動靜漸漸停了,沈長生叫了熱水。

    他抱着紀姜去洗澡。

    紀姜迷糊地摸了一下沈長生的臉,“難道沖喜真的有用嗎”

    沈長生輕笑着咬了一口紀姜的指尖,“為夫這病,沖喜無用。”

    “那怎麽沒見你犯病啊”

    沈長生:“……”

    沈長生說,“犯病,也不能讓芽芽發現。”

    紀姜睜開眼看着沈長生。

    “不過我會努力治好我的病。”沈長生眼底帶着看不透的情緒,“這樣,芽芽就只屬于我一個人了。”

    “本來也……”紀姜閉上眼,困得厲害,後面的話也沒有能說出來。

    沈長生替紀姜清理着,感受着紀姜睡着也繃緊的身體,唇畔的笑讓人琢磨不清。

    直到重新躺在床上後,沈長生才輕咬紀姜的耳垂,“芽芽,好好睡一覺,我會好好處理的。”

    他起身離開房間之後來到書房,看向外面的黑夜,臉色卻變得格外難看,“你今天太過分了!”

    “哪裏過分他是我的妻,我想做什麽便做什麽。”

    “他不是你的妻,與他拜堂的人是我,他是我的。”

    “揭他蓋頭的人是我,與他第一夜在一起的人也是我,他應當是我的妻子。”

    “他是你的嫂嫂!”

    “嫂嫂若是在床上叫他嫂嫂到也不錯,不過相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他永永遠遠只屬于我。”

    “你做夢,我不會把他給你的,你想要什麽都可以,唯獨他,我不會給你!”

    “你死了,他就是我的了。”

    “我對你是有愧疚,但我絕不會把芽芽讓給你……你若是想要殺了我,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若是紀姜看見,定會被吓到,他的夫君身體裏如同住了兩個人一般,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一言一語竟然像是在争吵。

    最終,他道,“長決,不要靠近芽芽了,他不喜歡你。”

    ……

    睜開眼面前便是一張放大的臉,把紀姜吓了一跳。

    “長、長生。”

    “怎麽能叫長生,要叫夫君。”男人笑着握着紀姜的手,把人抱起來,“梳妝。”

    紀姜乖乖地坐在銅鏡前,等着男人給他束發。

    男人握着紀姜的發,眼底的情緒又是一陣變換,最終徹底把與他争奪身體的人壓下去。

    這是他的妻,沈長生本來早就該死了,所以妻自然也是他的。

    他微笑着,完全把自己僞裝成溫文爾雅的模樣。

    輕聲細語,“想束什麽樣的發”

    “都可以。”紀姜道。

    沈長決低頭替紀姜束發,他的動作很輕柔,紀姜卻莫名有些恍惚。

    眼前一閃而過某個畫面。

    是穿着一身黑衣勁裝的男人為他束發,輕聲叫他師兄。

    師兄……

    他猛地看向銅鏡裏。

    “怎麽了”沈長決問,“可有哪裏不适”

    紀姜張了張嘴,搖了搖頭,“沒有。”

    他大概是睡昏頭了,沈長生也好,沈長決也好,在成親之前都是沒有接觸的,怎麽會叫他師兄。

    他這樣想着,卻總覺得莫名有些不安。

    ——再不醒過來,沈長決就要死了。

    他腦子裏突兀地冒出這句話來。

    他揉了揉腦袋,把那莫名其妙的念頭壓下去。

    先不說沈長決怎麽會死,沈長決的事也與他無關。

    “怎麽了”旁邊的人又問,“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紀姜輕輕地蹙了蹙眉,看向沈長決,“你二弟在哪裏”

    沈長決心頭一跳,幾乎要以為紀姜認出他來了。

    他垂眸,“他一大早就出門了,我沒看見他。”

    紀姜若有所思地哦了聲,他站起來道,“我們去找他吧。”

    沈長決一愣,“找他做什麽”

    紀姜也不知道找沈長決做什麽,只是那個念頭越來越清楚,說着沈長決要死了,他心頭的不安越來越重。

    “芽芽,不去找他,只看着我不好嗎”沈長決把紀姜抱緊。

    “可是我總覺得他有危險。”紀姜摸了摸跳得很快的心髒,呼吸有些困難。

    沈長決眸光一暗。

    他剛把沈長生徹底壓制,紀姜就說感受到沈長決有危險……他一時竟不知道紀姜到底是在意他,還是感受到了沈長生的虛弱。

    紀姜不可能在意他,紀姜那麽讨厭他。

    沈長決的眸光漸漸地暗下來,他不想用這個身份和紀姜相處了。

    他也不想僞裝沈長生了。

    沈長生……就該徹底被抹殺掉。

    徹底地……不留一絲痕跡。

    他含笑道,“好,我們去找他。”

    那麽就讓他親愛的嫂嫂,他的妻子,親眼見到沈長生的死亡好了。

    這樣就不用時時刻刻擔心被發現他不正常的事情。

    沈長生死了,世界上便只有一個沈長決。

    那麽兄長留下來的小妻子,也會被他繼承。

    兄死弟繼……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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