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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0章 草根龍傲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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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0章 草根龍傲天(完)

    在桃源谷待了沒多久, 紀姜就想離開了。

    沈長決自然是紀姜去哪,他就去哪。

    說要去那裏的時候,紀姜和沈長決坐在桃花林裏喝酒。

    “不過, 你坑了那麽多魔修,出去後會他們找你尋仇怎麽辦”紀姜捧着一壇桃花釀問。

    沈長決把酒接過給紀姜倒了杯,“師兄不能喝多了。”

    說完這句,他又道, “師兄不必擔心我,我好歹也有着魔尊的力量。”

    紀姜把酒壇子奪回來, “我的。”

    沈長決盯着紀姜笑。

    “你笑什麽”紀姜有些不高興。

    “總覺得現在的師兄才是師兄最真實的模樣。”沈長決說, “在劍宗的時候, 師兄總是冷的, 總是遙不可及的。”

    紀姜微頓, 示蔥白的手指執起玉杯,“覺得被騙了”

    “不。”沈長決握住紀姜的手, 目光灼灼, “師兄什麽樣的性格我都喜歡, 無論是高高在上, 溫柔小意也好,會使小性子也罷,什麽樣的性格都是師兄, 所以我都喜歡。”

    “慣會說好聽的話。”紀姜道。

    “那麽師兄想讓我說什麽話”沈長決問,“我都說。”

    紀姜把酒杯怼到沈長決唇邊,“喝了。”

    沈長決耳朵微紅,喝了杯中的酒水後輕聲說, “師兄不僅喂我喝酒,還拿自己的杯子喂我。”

    紀姜:“……”

    “師兄。”沈長決眨了下眼, “師兄,我很高興。”

    紀姜遲疑了片刻,“沈長決,你不會喝醉了吧”

    沈長決遲緩地搖了搖頭,“不,沒醉,我就是高興。”

    “師兄願意為我離開劍宗,願意和我浪跡九州,我很高興……我絕不會辜負師兄的深情。”沈長決喃喃着把紀姜的手握到臉上去撫摸自己的臉,“師兄……”

    果然喝醉了,好像也就喝了三五杯吧,這麽小的杯子也能喝醉

    紀姜不可思議,沈長決的酒量完全不及以前那幾位啊。

    大概是最年輕吧……

    紀姜兀自點了點頭,伸手來拉沈長決,“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休息。”沈長決晃了一下腦袋,忽然站起來把紀姜打橫抱起,“抱師兄回去,休息。”

    紀姜瞪圓了眼,“沈長決,你快放我下來,到時候其他人看到了!”

    “不。”沈長決帶着酒氣的吻落在紀姜唇上,又分開,“不能放開師兄,我帶師兄回去休息。”

    紀姜:“……”

    沈長決喝醉酒後,丢臉的人是他啊。

    “師兄不怕。”沈長決貼心地把紀姜的腦袋往自己懷裏按了一下,“藏好,就沒人看見了。”

    “不要掩耳盜鈴!”紀姜無語,“藏了腦袋別人就不知道你抱的是我嗎”

    沈長決果真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然後點頭,“知道,這樣,就不會有點觊觎師兄了。”

    紀姜:“……”

    “師兄。”沈長決重複,“我沒喝醉。”

    紀姜安撫,“好,沒喝醉,先放我下來。”

    “不。”沈長決又拒絕了,他還有點委屈,“這幾日師兄都不與我親熱,師兄對我是不是沒有新鮮感了”

    紀姜:“……”

    沈長決一路抱着紀姜回去,收獲不少人懂都懂的目光,叫紀姜無比羞恥。

    沈長決說醉也沒醉徹底,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甚至要打水來給紀姜洗腳,勢必要讓紀姜重新對自己燃起激情。

    紀姜無奈道,“我并非是對你沒有新鮮感了,我只是覺得,還是得節制一些。”

    沈長決把紀姜的腳浸泡在溫水中,揉着紀姜的腳,他小聲說,“好,洗腳睡覺。”

    紀姜忍不住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太陽,“現在是白天,睡什麽覺你喝多了吧”

    “沒喝多,師兄要睡飽,有精神,才能離開。”

    紀姜:“……”

    果然喝多了。

    他說,“行,那你把水倒了,過來陪我睡覺。”

    沈長決眼睛一亮,高興地把水倒了,脫了外衣後把紀姜摟進懷裏閉上眼。

    紀姜:“……”

    算了,和個醉鬼計較什麽

    他不再多想,被熟悉的氣息包裹,倒也真的睡着了。

    ……

    離開桃源谷那天也是一個好天氣。

    沈長決還像模像樣地背了個包袱,握着紀姜的手告別了桃源谷的人後離開。

    紀姜奇怪,“你背的包裏有什麽”

    沈長決道,“一些必需品。”

    必需品

    對他們來說,好像沒什麽必需品。

    迎上紀姜疑惑的目光,沈長決只是笑笑沒說話。

    走到大道上,沈長決才問,“師兄想去哪裏”

    “都行。”紀姜想了想,“現在是春日,我們可以往南走,據說南國春日的精致極好,我們去看看”

    沈長決笑道,“好。“

    他們也不禦劍,就如尋常人一般騎了馬,晃晃悠悠往南下。

    路上也遇到過劫匪,偶爾也有魔修使亂子,有修士仗勢欺人,都算好解決。

    到南國的時候,他們聽說劍宗從此閉門,三年後才開宗門收弟子。

    “據說是因為少宗主在與魔修一戰中身亡……天妒英才啊。”

    紀姜:“……”

    他人都沒去那場所謂的大戰中,這些人的傳言真是極為不靠譜。

    不過一擡眼,便看見沈長決有些緊張地看着他。

    紀姜伸出手摸了摸沈長決的腦袋,含笑道,“無事。”

    沈長決才放了心。

    隔壁桌的話題很快又變了,說是今日錦繡閣會選花魁娘子。

    紀姜不知道錦繡閣是什麽地方,卻知道花魁娘子是什麽,他忍不住拽了一下沈長決,“我們也去看看”

    沈長決:“……”

    沈長決頗為哀怨地看着紀姜,“師兄只看我一個人還不夠嗎”

    紀姜被那雙可憐兮兮的狗狗眼鎮住,好一陣才傻笑了一聲,“那個……就,嗯,還好吧。”

    沈長決又湊近紀姜,“難道對師兄來說,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嗎”

    紀姜無奈推開沈長決的臉,“有有有,除了你,我不會喜歡別人。”

    沈長決臉上露出歡喜之色來,“我也是,我永遠喜歡師兄,生生世世。”

    紀姜曾經覺得永遠這個詞很遙遠,如今他卻覺得永遠好像就是一個詞,他和這個人可以長長久久。

    或許下個世界這個人又換了身份換了名字。

    紀姜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又有些好奇為什麽每次都會出現這個,肯定和面前這個人有關的。

    沈長決親吻紀姜戴着扳指的手指,溫聲道,“師兄,是否想在南國住一段時日”

    紀姜說,“好啊,等到秋日的時候去北國吧。”

    沈長決眉梢帶笑,“好。”

    二人在城南盤下一方院子,開始了慢悠悠的生活。

    院子鄰水而建,院子裏有一棵大樹,沈長決在樹下打了個秋千和座椅。

    紀姜可以不用吃飯,但沈長決這人日日變着花樣的做吃的,紀姜便忍不住吃。

    年中的時候,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憂心忡忡,“我是不是長胖了點”

    沈長決自他身後摟着他的腰,手探入衣襟揉了一下雪白柔軟的腰肢,輕聲喃喃,“不胖,師兄一點沒變。”

    “倒也不是怕胖了。”紀姜說,“就是覺得,不能整日躺在椅子上看風景了。”

    “那正好。”沈長決銜住紀姜的耳垂,聲音喑啞,“師兄,我們一起。”

    紀姜:“……”

    “師兄與我已經三日不曾親熱了。”沈長決委屈嘟囔,“一定是我讓師兄沒有新鮮感了。”

    紀姜輕笑,“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新研習了一些姿勢,師兄肯定喜歡。”沈長決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都燃着一簇簇的火焰。

    紀姜指了指清霄,“你今日還未陪我練劍。”

    “好,練劍。”沈長決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要和紀姜親熱,含糊着,“用劍……師兄我們用劍。”

    紀姜:“……”

    “師兄最喜歡吃我的劍了。”

    紀姜:“……”

    “師兄,阿決的長劍喜不喜歡。”沈長決咬着紀姜的唇,呼吸灼熱,“師兄。”

    紀姜咬緊了唇,很想讓他滾,又怕他爽,最終只能把沈長決的劍留下。

    只是今日之後,只怕他再也不能直視他的劍了。

    沈長決為什麽要污名化劍啊!實在可恨!

    溫存之後,沈長決把玩着紀姜的發。

    紀姜累得厲害,被沈長決摟在懷裏閉上眼。

    沒多久他又睜開眼來,他輕聲叫,“沈長決。”

    “師兄。”沈長決聲音低啞,“怎麽了”

    “沈長決,我要走了。”紀姜說。

    沈長決的身體僵住,抱着紀姜的手在顫抖,“師兄……”

    “我要走了,離開這裏,但不能帶你。”

    “師兄,不要。”沈長決的腦袋埋在紀姜頸項,眼淚浸濕了紀姜的衣襟,“師兄,不……”

    紀姜低聲說,“你別難過,我們還能再見面的。”

    “師兄要去哪裏,為什麽不能帶着我”沈長決抱着紀姜的力度大得幾乎要把紀姜揉碎一般,他倉惶無措,“師兄。”

    “我們日後還能再見的。”

    “師兄。”

    紀姜親了一下沈長決的喉結,輕輕地舔了一下,只問,“還要不要做”

    沈長決唇顫抖了一下,嗚咽了一聲。

    紀姜有些難過,卻又揚了揚唇,“我是想和你好好告別說再見的,我不想哭。”

    “師兄不哭。”沈長決胡亂地親着紀姜,眼底的淚消失得幹幹淨淨,那雙眼底帶着紅,他勾起一個笑來,有些難看,“師兄,我知道了。”

    紀姜的手指撫上沈長決的眼睫。

    沈長決似乎已經平複了情緒,他摟着紀姜耳鬓厮磨,聲音溫柔,“師兄什麽時候走”

    紀姜輕輕地抿了下唇,眼底閃爍了一下,沒說話。

    沈長決不再問了,他只是抱着紀姜,“師兄,睡吧。”

    紀姜閉上眼。

    每一次和這個人相遇都如同開盲盒一樣,倒也算驚喜。

    “芽芽。”屋內的聲音又輕又溫柔,“你若是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還會期待與我下次再見嗎”

    懷裏的人一點點化為星星點點的熒光,沈長決閉上眼,給這個世界再收個尾,讓它徹底獨立出來。

    ……

    紀姜本來沒打算去做情感淡化的,但快穿局顯然不允許員工這麽任性。

    他不得已再次躺進了艙內。

    聞醫生對紀姜進行了精神方面的測試,确定沒什麽問題後才說,“可以了。”

    紀姜離開艙說了聲謝謝就要離開。

    聞醫生忽然叫住他,“紀姜。”

    紀姜疑惑地看過來。

    聞醫生張了張嘴,又閉上,最終問,“你的童年,過得好嗎”

    他的童年

    紀姜愣了愣,他對童年印象最深的就是福利院的蛇潮,還有從蛇潮裏把他抱出來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呢他好像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之後的記憶,有些模糊,或許是他選擇性的遺忘了。

    直到少年後為了進入快穿局而努力的那些年。

    事實上,紀姜也忘了為什麽自己那麽想進入快穿局了。

    或許是薪資待遇好,紀姜想,畢竟他好像很缺錢。

    想到這裏,紀姜微笑着對聞醫生說,“應該還算不錯。”

    聞醫生的笑容有些缥缈,“這樣就好。”

    紀姜揮了揮手,“那麽聞醫生,我先走了。”

    聞醫生點了點頭,看着紀姜的背影,許久才松開自己緊握着的手。

    外面下了大雨,紀姜來時并沒有帶傘,這會兒回去自然也沒傘。

    他打開智腦,思考着如何約車更方便。

    在約車軟件上看了半天,他正要按下單的時候,眼前忽然一暗。

    紀姜擡眸。

    男人依舊穿着單調的大衣,卻襯得他身高腿長,大傘遮住了紀姜和他,沒有絲毫雨濺落進來。

    “沒帶傘”X問

    紀姜愣愣點頭,“x先生,好巧。”

    “不巧,我看見你出來的。”x垂眸看着紀姜,“我送你回去。”

    紀姜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約車就好。”

    “要打雷了。”x擡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天,“到時候坐懸浮車不安全。”

    紀姜:“……”

    “走吧。”x輕輕地拽了一下紀姜的手腕。

    紀姜愣了一下。

    這個男人看起來冷冰冰的,體溫異于常人的高,或許是因為精神力紊亂的緣故。

    紀姜遲疑了一下,不再推辭,“麻煩你了。”

    x說,“不麻煩。”

    不知道是不是紀姜的錯覺,他總覺得x笑了一下。

    應該是錯覺吧。

    紀姜下車後問,“要上去坐一下嗎”

    x微愣,“可以嗎”

    “當然可以。”紀姜莞爾,“你送我回來,我請你喝茶……喝咖啡也行。”

    如果雨停了,或許還可以請這位先生吃個飯表示感謝。

    x似乎還有點局促,他下了車,跟着紀姜亦步亦趨地進入紀姜家。

    機器人管家在門口發出滴的一聲,“歡迎回家,主人。”

    x的視線在機器人的機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收回。

    “請坐。”紀姜把沙發上的書收了一下,“你想喝什麽”

    “喝水就好。”男人說。

    趁紀姜去倒水的時候,他的視線不着痕跡地掃過這間公寓。

    不算很大,但收拾得整整齊齊。

    各種各樣的獎杯和獎狀放在櫃臺上,也擦得幹幹淨淨。

    窗簾上的印花是夕陽,瑰麗又浪漫。

    男人的視線在窗簾上停留片刻又收回。

    紀姜端來水遞給x後坐下來。

    x捧着水杯看了一眼問,“這是你的杯子”

    紀姜愣了一下搖頭,“先生放心,不是,這杯子是專門招待客人的,不過我沒有什麽客人,所以杯子還是新的。”

    不是紀姜的啊……x心頭有點遺憾,他又問,“一個人住……吃什麽”

    “營養劑,速食之類的,或者管家做,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主人不擅長做飯的緣故,管家也不擅長。”紀姜說。

    他其實也有些奇怪,他一個人長大,為什麽不會做飯呢

    x頓了頓道,“營養劑不好吃,我給你做吧。”

    “那怎麽行”紀姜連忙擺手,“怎麽能讓客人給我做飯”

    “沒關系。”x說,“我做飯還不錯。”

    紀姜搖頭笑道,“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飯的人。”

    “我……”x快速地看了紀姜一眼又垂眸,“為我在意的人學的。”

    紀姜恍然大悟。

    “我做吧。”x說着站起來走進廚房。

    紀姜連忙跟上去,“先生,真的不用,而且我家也……”沒有菜。

    x已經打開了儲存櫃,櫃子裏各種各樣的速食飲料還有營養劑擺放得整整齊齊,別的什麽都沒有了。

    廚房也幹幹淨淨地許久沒用一般,甚至看起來缺少的東西不少。

    紀姜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等雨小一點我帶您去外面吃吧。”

    x停滞了片刻搖了搖頭,他低聲說,“我給你做。”

    “先生。”

    “現在下單,很快就送過來。”

    “先生。”紀姜有些擔憂地看着男人,“您沒事吧”

    為什麽看起來眼睛那麽紅

    男人聲音有些沙啞,“沒事,我……下單。”

    “先生,真的不用了。”紀姜按住男人要買東西的手,然後輕輕地揚了揚唇角,“你我非親非故,沒有理由讓你動手。”

    大概是非親非故幾個字讓x清醒了一瞬,他的腦子裏,精神力橫沖直撞,讓他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脫力。

    “我……”x嘴唇有些泛白,“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紀姜問什麽東西,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廚房,打開紀姜家的門往外走。

    他不能在紀姜面前發病,他不能讓紀姜看到他那副可怕的模樣,否則他的隐忍都将毫無意義。

    能在清醒的時候和紀姜相處,他現在已經不能奢求更多了。

    紀姜站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着被關閉的門。

    為什麽這個x先生怪怪的

    紀姜站在窗邊看下去,x先生已經坐進了車裏,然後車子駛離。

    紀姜放下窗簾,看向桌上的水杯,那一杯水x都沒喝一口。

    紀姜喃喃自語,“如果下次再見到這位先生的話,加個好友吧,至少感謝一下他今天送我回家。”

    不過按照他出門的頻率,下次大概是他做任務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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