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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古代穿越流1
盛京無人不知, 慕王雖然是異姓王,卻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王爺,面聖不用行禮, 有點冷熱宮裏便有無數太醫上府,平時賞賜更是源源不斷。
傳言慕王長得極美,盛京第一美人,他打馬從長街一過, 便引得無數貴女傾心。
紀姜對外面的各種傳言不甚在意,他現在有了更在意的事情。
皇帝的親生兒子被尋回, 皇帝龍顏大悅, 舉辦了一場宮宴。
紀姜的視線落在皇帝旁邊的年輕男人身上, 男人身材高大皮膚黝黑, 一張臉倒是長得格外英俊, 就是看起來不像皇室中人,反而更像武将莽夫。
他叫薛燕朝, 燕是他母親的姓, 據說他母親曾經是個女将士, 和匈奴一戰中失去蹤跡, 那個時候她還懷着孕,因此成為了皇帝永遠忘不掉的女人,成為了皇帝的朱砂痣白月光。
宮裏甚至有傳言說他很有可能成為未來太子。
這樣的人也配做太子紀姜看了看薛燕朝, 又看了一眼下面溫柔含笑的薛邵,心道,怎麽看都是薛邵更适合做皇帝。
薛燕朝端着酒下來和他的各位哥哥敬酒,到紀姜時, 他舉着酒杯過來含笑道,“哥哥, 燕朝敬你。”
紀姜手執玉白的杯子,寬大的袖子下滑,露出纖細皓白的手腕,他輕嗤一聲,“哥哥你在叫我”
薛燕朝一頓,只這一句話他就意識到,紀姜不喜歡他。
可是為什麽他不記得自己和紀姜有什麽過節,甚至這還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薛燕朝道,“自然是叫你。”
紀姜打了寒顫,輕嘶了一聲,“你這長相叫我哥哥不太合适,你還是叫我慕王吧。”
薛燕朝保持着淡定的表情,“也好,慕王殿下。”
紀姜說,“敬完了就走吧。”
“殿下還沒喝。”薛燕朝說。
紀姜面無表情地看着薛燕朝,“我不想喝你敬的酒。”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得旁邊的朝廷官員們偷偷看了過來,薛溯輕咳一聲,把紀姜手中的杯子取過來,“他不擅長喝酒,我幫他喝。”
薛燕朝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薛溯,“二哥好酒量。”
薛溯微笑,“哪裏哪裏。”
薛燕朝又看了一眼紀姜,他沖紀姜微微颔首,只換來紀姜冷淡的眼神。
薛燕朝并不在意,端着酒杯回去。
皇帝一直含笑沒說話,等到薛燕朝回去後他才道,“慕王就是這個性子,你別放在心上。”
薛燕朝道,“父皇放心,兒臣并未放在心上。”
“和慕王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他格外可愛,你會喜歡他的。”皇帝又道。
薛燕朝說,“是。”
“方才朕不說話是知道他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皇帝又道,“朕若是真開口了,反而讓他下不了臺。”
薛燕朝又道,“兒臣知曉。”
“芽芽。”薛溯把酒杯遞過來,他瞥了一眼薛燕朝問,“你覺得他怎麽樣”
紀姜淡淡道,“性格脾氣都不怎麽樣,威脅不到大哥的地位。”
大哥就是薛邵。
薛溯看了一眼薛邵,眸光微沉,明明他們一起長大,為什麽紀姜眼裏只有薛邵憑什麽只有薛邵。
薛溯嘴角上揚,“他母親可是父王最心愛的女人。”
紀姜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沒注意到薛燕朝看過來的視線。
紀姜喝了杯酒後只覺得心底燒起一團火,他知道自己是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子給氣的,也不想在大殿多待,吩咐人帶他出去透透氣。
薛溯拉了一下紀姜,“芽芽,要出去我陪你。”
紀姜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好。”
薛溯含笑,“好,別走遠了,那我一會再來找你。”
紀姜嗯了聲,往外走去。
他一走,大殿裏許多暗戳戳的視線也收了回去。
皇帝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孩子,還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薛燕朝看了一眼門外,紀姜那身紅衣已經消失了。
外面的風一吹,紀姜果然覺得清醒了不少。
只是那團火還是揮之不去。
他對身後的宮人道,“帶本王去偏殿休息一會兒,再去給本王送壺涼茶來。”
宮人不敢看紀姜的臉,聲音很輕,“是,慕王殿下。”
宮人把紀姜帶進偏殿,屋內黑漆漆的一片,紀姜沒點燈,想脫了外袍睡一會兒。
只是脫了外衣,卻覺得更熱了。
他輕蹙眉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總覺得這股火燒般的感覺不是熱,而是……
他的腦子有些昏沉起來。
他莫非是……被下藥了
可是他并非皇帝親子,就算皇帝兒子沒回來了他不可能成為什麽威脅,更別說現在皇帝有了個白月光的兒子,誰會對他下手
熱……
不僅熱,好難受。
他抓緊了衣服,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走去。
“來人,給本王打水,本王要沐浴。”
臨開門的時候,他用他僅剩的理智思考了一下,不行,他不能開門,如果出去遇到人就完了。
可他應該怎麽辦
他好難受。
禦花園的池塘距離這裏遠嗎
外面忽然傳來極輕地交談聲,“殿下,這屋裏沒人,您去這裏休息吧。”
“謝謝。”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很有禮貌,“我這裏不需要人了。”
是、是那個剛回宮的皇子,叫什麽來着
好像叫什麽……燕朝,薛燕朝。
紀姜感覺抓緊了衣服咬了下舌尖躲進櫃子裏,他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他這副模樣。
他的指甲嵌入掌心,疼痛勉強喚回他的一點理智。
薛燕朝進了屋後關上門,他脫外袍的時候忽然一頓,目光落在屏風上那件鮮紅的袍子上面。
他沒記錯的話,今日大殿之中,只有一人穿了紅衣,張揚豔麗,讓人移不開眼。
是他皇帝父親名義上的養子,他名義上的哥哥,大燕唯一的異姓王。
那個人……現在在這間屋裏
薛燕朝不動聲色地脫了外袍丢在屏風上,輕易地把紅衣覆蓋。
屋子安靜得厲害,沒有任何別的聲響。
薛燕朝往床邊走去,靴子亂七八糟地滾落在床邊,昭示着主人絕沒離開。
他就在這間屋子裏,薛燕朝蹲下身把鞋子擺好想,但躲在哪裏去了
他的視線移動,停留在緊閉的櫃門上。
櫃子裏傳出來壓抑的、如同從喉嚨裏憋出來的呻吟聲,帶着難耐。
薛燕朝的心髒一跳,眼皮也跳了一下。
他好像進來得不是時候,沒有多加思考,他轉身就要走。
但櫃子裏細細地嗚咽聲打斷了薛燕朝的腳步,他輕輕皺了皺眉,不太像是自己在玩,更像是在忍耐着痛苦。
他遲疑了一瞬,走向櫃子。
薛燕朝的腳步聲很輕,紀姜并沒有察覺到,他咬着手臂,被那股熱意折騰得渾身都是汗。
快要堅持不住了……他想着,怎麽樣都好,來個人幫幫他。
櫃門被打開,外面的月光照射進來。
薛燕朝的視線落在紀姜臉上,呼吸一滞。
這張臉無愧于大燕第一美人的稱號,因為藥物作用帶着緋紅,如同抹了胭脂一般,那雙鳳眼裏帶着破碎的淚光,如同勾魂攝魄的山中精怪。
穿越之前,薛燕朝在電視上見過很多長得不錯的人,但那些所謂盛世美顏的大明星在紀姜面前,如同黯淡的星星。
即便薛燕朝是個大直男,也不得不感嘆紀姜的确美。
薛燕朝嗓音有些啞,“你……你還好嗎”
紀姜伸出手一把抓住薛燕朝的衣服,“幫我……”
薛燕朝耳朵一熱,“我,我幫你叫人。”
外面又響起一陣喧嘩聲,薛燕朝眼皮又跳了跳,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不是他就是紀姜,那些人總要針對一個,或者是他們兩個……
他反應速度極快,把屏風上的兩件衣服丢到櫃子裏,自己也鑽了進來。
櫃子狹窄,兩個人在裏面顯得擁擠不堪,身體不得不貼在一起。
紀姜身體滾燙,不自覺往薛燕朝懷裏蹭,“幫我。”
“哥哥,別說話。”薛燕朝捂住紀姜的嘴,“有人來了。”
下一秒,屋子被打開。
男聲嚷嚷道,“宮人說了她把芽芽帶來了這裏,怎麽沒人”
這個聲音……似乎是他名義上那個二哥,叫什麽薛溯,在大殿上的時候,一直在勸紀姜喝酒。
難道就在這個人給紀姜下的藥
難道薛溯喜歡紀姜
薛燕朝忍不住皺了下眉,先不說他們都是男子,名義上還是兄弟……
“芽芽,二哥來找你下棋了!”
芽芽
薛燕朝忍不住看向懷裏的人,是紀姜的小名
薛燕朝視力極好,能看見青年眼底的淚光,隐隐還帶着委屈之意,似乎不明白這個男人不幫他。
“芽芽。”
紀姜終于反應過來外面有人叫他,他忍不住張了張嘴,舌尖舔了一下捂嘴的掌心。
薛燕朝手一抖,滾燙濕潤的舌尖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男人……男人的舌尖,好柔軟。
紀姜扒拉開嘴上的手,發燙的臉頰蹭上薛燕朝的臉,嘴裏發出一聲喟嘆。
似乎因為這一聲嘆,外面的薛溯停下了叫紀姜的聲音,薛燕朝眼皮又跳了起來。
他幾乎是本能地擡起下巴堵住了紀姜的唇。
這一親,薛燕朝頭皮發麻。
他從沒想過,一個男人的嘴巴會這麽甜這麽柔軟,只碰到似乎都要把他的魂吸走。
被他親到後,紀姜的手臂也顫了上來。
外面的薛溯沒找到人,罵咧了一句什麽後揚長而去。
薛燕朝推了一下紀姜,聲音沙啞,“慕王,我給你找太醫來,我去給你打水。”
紀姜腦子裏面一團糨糊,根本聽不清薛燕朝的話,他只知道面前這個人能止他的熱,便又纏了上去。
過大的動靜讓櫃門砰的一聲打開。
兩個人的衣服交纏在一起,那兩件外袍也從櫃子裏滾出來。
紀姜手腳并用的纏着薛燕朝,泛紅含淚的眼看着薛燕朝,又可憐又委屈,“為什麽不幫我”
薛燕朝一時無言,他……他怎麽幫啊
“你不幫本王,本王就治你的罪!”紀姜嘟囔着蹭上去,“本王殺了你!”
薛燕朝呼吸困難,“明日你會後悔的。”
紀姜才不聽薛燕朝的話,他扒着薛燕朝的衣服,惡狠狠地威脅,“你今日不幫本王,明日本王就把你下诏獄!”
只是這威脅配着軟綿綿又含着欲色的聲音毫無殺傷力。
“怎麽這麽兇。”薛燕朝聲音喑啞,“外面都傳慕王嚣張跋扈,我還以為是假的。”
紀姜耳朵裏只捕捉到四個字,嚣張跋扈。
他把薛燕朝按在床上,人跨坐在薛燕朝腰間,質問,“你幫不幫我”
薛燕朝輕嘆,“你不是讨厭我嗎”
讨厭
紀姜一團糟的腦子面前清晰了一瞬間,他努力地看清了面前的男人是誰後,抓緊了男人的衣服,“就是你這個王八蛋!”
薛燕朝:“……”
“你、你……”紀姜你了半天,轉不過來的腦子卡殼了,好一陣才吐出來一句話,“你去給本王找個人來幫我,要男的!”
薛燕朝眸光一暗,“方才還讓我幫你,現在就要別人”
他扶着紀姜的腰翻身。
紀姜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再回過神來,他已經和男人換了個位置。
“既然慕王要我幫你,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薛燕朝似是笑了一下,“免得什麽阿貓阿狗都能爬你的床。”
紀姜呼吸一頓。
這種微妙的危機感讓他有些害怕,但下一刻,男人便撕了他的衣服。
過分粗魯的親吻分散着他身體裏的火,紀姜不再去思考男人是誰。
但很快紀姜就放松不了了。
他渾身都是汗,繃着身體嗚咽着,“狗東西,滾出去!”
薛燕朝被卡得不上不下的,整個人都發着熱,他安撫着,“哥哥,放松。”
紀姜想去踹他,帶着哭腔喊,“混蛋,你叫誰哥哥給我滾!”
薛燕朝按住紀姜不安分的腿,俯身親吻紀姜讓紀姜不要那麽害怕。
等到紀姜放松之時,他再一鼓作氣。
紀姜的叫聲被他的吻堵回去。
紀姜嗚咽着,得了空就罵,“狗東西,狂徒,本王要殺了你!”
“好好好。”薛燕朝給紀姜翻了個身,“明天起來你再殺了我。”
沒多久,紀姜的聲音又變了,他罵道,“狗東西,你沒吃飯嗎”
薛燕朝的手指撫摸着紀姜的蝴蝶骨,“哥哥可真難将就,重了輕了要罵,快了慢了也要罵,罵了人還哭。”
“你、你管我!”紀姜嗚咽着,“大膽狂徒,明日本王就殺了你!”
薛燕朝的目光落在紀姜的臉上,嫣紅的,帶淚的,破碎的。
漂亮至極。
難怪皇帝說和紀姜相處久了都會喜歡紀姜,這麽甜美,很難不喜歡。
——嗯,其他人肯定沒嘗過紀姜這一面。
他說,“哥哥真是……又甜又美。”
……
紀姜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
他緩緩睜開眼,記憶一瞬間回到腦子裏,他似乎還被人摟着腰。
肌膚相貼讓紀姜渾身不适。
很顯然,昨天晚上把他折騰得不行的男人就是現在摟着他的人。
紀姜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沒有看男人長什麽模樣,一腳把男人踹下去,不等男人反應過來便罵道,“大膽狂徒,竟然敢趁本王喝醉了對本王做下這種事來,本王要砍了你的腦袋!”
溫香軟玉從懷裏消失,薛燕朝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擡眼看着紀姜。
紀姜這才發現男人長了一張格外英俊的臉龐,鼻梁高挺,下巴還帶着被抓撓的痕跡。
英俊,但……紀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這、這玩意不是皇帝找回來的兒子嗎
他現在應該做出什麽樣的反應比較好
一看到男人身上的痕跡,紀姜腦子裏只剩下怒意。
他一臉愠怒,“看什麽看”
薛燕朝笑了兩聲站起身來,他不着寸縷,露出結實的肌肉和……
紀姜忍不住別開臉,道,“笑什麽笑還不快把衣服穿上”
“哥哥昨天晚上可不是這樣的。”薛燕朝彎腰撿地上的衣服,聲音沙啞,“抓着我的時候,一個勁地往我懷裏鑽,叫我用力呢。”
薛燕朝不說還好,這一開口紀姜便記起昨天晚上自己是怎麽叫身上的狗東西用力的,頓時大怒,“閉嘴!”
薛燕朝老實閉嘴。
他一副無辜老實人的模樣,看得紀姜心煩,紀姜擡了擡下巴道,“你最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咽回肚子裏,若是敢說出去,本王一定砍了你的腦袋。”
薛燕朝的目光在紀姜脖子上移動,懶洋洋地笑了笑,“放心吧哥哥,我不會說的。”
紀姜忍了又忍,“不準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
薛燕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又問,“哥哥難道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是誰要害你嗎”
紀姜頓了頓,怒罵,“本王說了,不準叫本王哥哥!”
“哥……”
紀姜随手操起枕頭砸過去,“給我滾!”
薛燕朝抱着枕頭,利落地滾了。
滾之前他還道,“哥哥等等,我給你送衣服過來。”
紀姜哪裏會等着薛燕朝給他送衣服來。
昨天晚上的衣服還能穿……還能穿個鬼,裏衣都被薛燕朝那王八蛋扯壞了。
果然是莽夫。
紀姜在心底又罵了一句,把中衣套上,又把外袍披上,這才離開了偏殿。
只是昨天晚上出了那事,他總覺得宮人都在看着自己,臉色陰沉沉的,急匆匆往宮外走去。
慕王府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外,侍衛站在馬車旁邊,看見紀姜的那一刻連忙迎上來,“王爺。”
紀姜聲音沙啞,“回府。”
侍衛忍不住掃了一眼紀姜的臉和裸露在外的肌膚,在心底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家王爺,在宮裏一夜,是被哪頭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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