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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古代穿越流6
秋獵的時間定在中秋之後。
中秋前後各藩王和藩屬國都會派人來送禮, 這個時候往往是守衛最森嚴的時候。
鐘闵在兵部,這段時間就屬他最忙。
紀姜和薛燕朝拟定了秋獵的随行名單後出來,便看見鐘闵帶着人在為幾日的夜市做準備。
餘光見到紀姜後, 鐘闵和旁邊的人說了什麽後往紀姜走來。
他行了個禮道,“王爺。”
紀姜笑了一聲,“瞧你這一本正經的模樣,看着都難受。”
鐘闵四下看了一眼, 确定沒人後才道,“畢竟是宮裏, 該有的規矩還是有的……你最近是不是因為忙秋獵的事瘦了”
紀姜搖了搖頭, 薛燕朝總是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投喂他, 他還覺得自己胖了點。
“這個。”紀姜指了指手中的盒子, “薛燕朝做的, 要吃一個嗎”
鐘闵瞥了一眼拒絕了,“四皇子做的東西我可無福消受。”
紀姜:“……”
他有些奇怪, “你似乎不太喜歡薛燕朝。”
鐘闵的确不喜歡, 他問, “你與他呢關系很好”
紀姜只道, “薛燕朝手藝不錯,做的東西很好吃。”
“我做的也好吃。”楚錦言的聲音從身後,“怎麽不見王爺誇我的手藝呢”
紀姜頭也沒回, “難道我沒誇過你”
“反正現在沒誇過。”楚錦言說。
“你現在不也很少做了嗎”紀姜輕啧一聲,“男人有錢就變壞了。”
“我冤枉。”楚錦言連連喊冤,“實在是最近太忙了。”
鐘闵瞥了一眼楚錦言,“你不是和芽芽他們一起準備秋獵的事, 見到四皇子準備的那些,就沒什麽想法”
楚錦言:“……我倒是想, 四皇子總能給我安排些事,我想和芽芽說幾句話都難。”
紀姜失笑,“算了,我要出宮了。”
“一起。”鐘闵道,“正好輪值了。”
既然遇上了,三個人便一起出宮了。
“這段時間我看那個四皇子跟你跟得緊。”楚錦言看向紀姜,“今日居然沒纏着你。”
紀姜把食盒放到一旁回答,“他被父皇叫去了。”
“幸好他被叫走了,要不然我們還聚不到一起。”楚錦言說。
顯然他對薛燕朝十分不滿。
從馬車外傳來一陣喧鬧聲,紀姜撩開簾子看了一眼,目光定格在帶笑的異域男人臉上,那男人看起來是和攤販鬧了矛盾,有些無奈和苦惱。
鐘闵也跟着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這是草原來的阿吉泰小王爺。”
紀姜若有所思,“各附屬國進京這事是大哥在接待,他身邊怎麽沒跟人”
“草原人一向自由不受約束,想必是想自己走走結果語言不通吧。”
紀姜點了點頭說了聲,“青竹,停車。”
馬車應聲而停,紀姜道,“我下去看看,你們等我回來。”
“不用我們去嗎”楚錦言問。
紀姜搖了搖頭,“不用,我下去就行了。”
阿吉泰正在和小販用不熟練的漢語溝通,“銀兩到驿站,不是強搶。”
那小販橫眉豎眼,“你那下屬一過來就要拿我的東西,還不是強搶”
紀姜把這兩句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立馬明白了前因後果。
他走到阿吉泰旁邊,朝小販遞過去一粒碎銀,“可夠了”
小販下意識接過,在看見紀姜時臉色發紅,“慕、慕王爺。”
紀姜微微颔首,看了一眼阿吉泰對小販道,“他的銀子在驿站,并沒有要強搶的意思。”
小販連連點頭,“王爺,只是這個異族人……”
“他是客人。”紀姜說,“草原的阿吉泰小王爺。”
小販臉色瞬間白了一下,“那我……”
紀姜看向阿吉泰,含笑着,“小王爺,此事是你們溝通出了問題,他沒有要找你們麻煩的意思。”
阿吉泰的視線停留在紀姜臉上,目光閃爍了一下,笑道,“知道,知道……王爺幫我,那邊——”
阿吉泰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一起”
紀姜看了一眼慕王府的馬車,拒絕了阿吉泰的喝茶請求。
阿吉泰看着慕王府的馬車消失在眼前,眼底的笑意也淡去。
“小王爺。”下屬開口道,“你若是真想讓他留下來也不是不可。”
“不着急。”阿吉泰往前走去,“還有時間,這次秋獵我們也去。”
頓了頓,他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指環,淡淡地笑了笑,“你說,到時候我們回草原的時候,把他帶走的可能性有多少”
下屬跟上來,“小王爺想帶他走”
“受皇帝寵愛的養子。”阿吉泰說,“不過再寵愛也是養子,若是皇帝知道自己看重的兒子對養子心懷不軌,肯定會心生芥蒂吧”
“所以小王爺的意思是……”
阿吉泰但笑不語。
……
紀姜一回府,管家便送了請帖來,“端王送來的,邀請王爺過府一敘。”
“端王”
紀姜微微蹙眉,薛溯不是在禁足中嗎不能出來所以找他過去薛溯應該已經知道他知道那件事了才對,那請他去做什麽
紀姜看了一眼請帖,思忖了片刻,還是決定去看看薛溯想做什麽。
端王府距離慕王府不算很遠,紀姜到時薛溯握着酒杯一副微醺的模樣看着他,笑盈盈道,“我還以為芽芽不來了。”
紀姜在薛溯對面坐下,神色淡淡,“你找我來做什麽”
“想你了啊。”薛溯說,“我禁足多久就有多久沒見你了。”
紀姜沒說話。
薛溯倒了杯酒推給紀姜,“來,喝一杯。”
紀姜看着面前的酒杯沒動。
“放心吧,裏面什麽都沒有。”薛溯笑了一聲,“雖然你或許已經不相信我了。”
紀姜擡眸看着薛溯,“所以上次你為什麽要給我下藥”
“我愛你啊。”薛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着紀姜,“我不明白,我和薛邵與你一起長大,我自認不比薛邵對你差,為什麽你和薛邵關系要更好就因為他會裝嗎”
紀姜沉默了片刻才說,“因為在我剛來皇宮時,最害怕的時候,是他陪我度過的。”
薛溯定定地看着紀姜,“我只是比他晚了那麽一點……”
紀姜對上薛溯的目光,“二哥,我對你從未有過兄弟之外的感情。”
“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在宮宴的時候我才沒能忍住。”薛溯閉了閉眼,笑了一聲,“那麽薛邵呢你對他什麽感覺”
“對大哥自然也是一樣的。”紀姜不明白為什麽薛溯要提起薛邵。
“一樣的……”薛溯低低地笑起來,“芽芽,怎麽在宮裏待了這麽久你還是這麽天真,我等着你發現他真面目的那一刻……你會後悔自己為什麽如此信任他。”
紀姜微微蹙了蹙眉,手指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酒杯。
“喝一杯吧。”薛溯說,“你若是擔心我對你下藥,我們可以換一個杯子。”
紀姜垂眸看着杯中清亮的酒,“我只是……”
“青天白日的我被禁足,府內也有父皇派來看着我的人,我沒有那麽大膽。”薛溯道,“只是許久沒見你,我想和你多坐一會兒。”
紀姜默然,最終還是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酒有些烈,穿過喉嚨時甚至有些嗆人。
薛溯笑起來,舉起杯子和紀姜碰杯。
“芽芽,其實我真的挺恨薛邵的。”薛溯說,“他這個人做什麽都做得很好,不僅在朝中頗有威望,在百姓中也有着各種好名聲,我總是被壓在他的光環之下……這些也就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争那個位置,可是偏偏你也偏向他。”
紀姜認真地看着薛溯,“朝中支持你的人并不少,你提議的減免賦稅之類的事也頗得百姓好評,你很好,你也不需要去和大哥比。”
“即便是我做得再好,在你眼裏我都不如薛邵對不對”
“我的确認為大哥更适合那個位置。”紀姜平靜地看着薛溯,“但這不代表你不如他,只是說你不那麽适合那個位置而已。”
頓了頓,紀姜又說,“更何況我怎麽認為一點都不重要,不可能因為我想誰是誰就是下一任……”
薛溯靜靜地看着紀姜,他站起身打開窗,“秋天來了。”
紀姜把杯中的酒喝光,看向窗外。
“芽芽,你是我活了二十幾年來最想得到的。”薛溯看過來,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不清,“所以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酒的确太烈了。
紀姜腦袋有些眩暈,他努力睜眼看着薛溯,眼前一片昏暗。
薛溯站在那裏看着紀姜,在紀姜體力不支之時才走過來,“你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一會兒。”
紀姜晃了晃腦袋,想要拒絕薛溯的動作,他說,“我要回去。”
“你醉了。”薛溯把人強制性地按進懷裏,笑了一聲,“芽芽,你還真是天真又不長記性,不過這次我真的沒下藥,只是酒太烈了而已。”
紀姜咬了咬舌尖,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放心吧。”薛溯在紀姜耳畔壓低了聲音,“我什麽都不做,畢竟父皇的人盯着我……我只是想帶你去休息一陣而已。”
薛溯半摟着跌跌撞撞的紀姜往外走,紀姜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擡起眼看着他。
被醉意暈染的那雙眼攏着一汪水,盈盈晃蕩,格外勾人。
薛溯喉結滾動了一下,捏着紀姜的下巴道,“芽芽,你知道這樣看着一個男人等同于在邀請他嗎……”
紀姜一巴掌拍在薛溯臉上罵道,“登徒子!”
薛溯:“……”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被打了,不過沒什麽力道,更像欲拒還迎。
“不要臉!”紀姜推開薛溯,“給本王滾!”
薛溯感到好笑,“你以前喝醉了似乎不是這樣的。”
紀姜又湊過去聞了聞,後退了好幾步,他問,“薛燕朝呢讓他來接本王回府。”
薛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紀姜,倏地攥緊了紀姜的手腕,“芽芽,你在叫誰”
紀姜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緊的手,皺眉,“松開!”
“你叫了薛燕朝,你和薛燕朝何時這麽親近了喝醉了也叫他。”薛溯追問,“在宮宴的時候,你不是還很讨厭他嗎”
宮宴……
說到宮宴,薛溯臉色格外難看,“那個時候,是不是他”
“放手!”
紀姜掙紮了一下,奈何那酒的後勁太大,他這會兒實在沒什麽力氣。
薛溯彎腰靠近紀姜,“今天我本來沒想對你做什麽的,我都說了許久沒見你想你了……是你讓我生氣的。”
腦子裏的某根弦繃緊了,紀姜下意識警惕起來。
薛溯把紀姜抱起來。
紀姜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酒都被吓醒了一半,“薛溯,你放開我!”
薛溯淡淡道,“芽芽很不乖。”
紀姜差點沒被這五個字惡心到,他說,“薛溯,父皇給了我暗衛。”
薛溯一頓,暗衛
“端王。”戴着面具的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薛溯面前,“請把慕王給屬下,屬下送他回府。”
薛溯後退一步,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暗衛,“你是父皇的人”
暗衛只道,“屬下送慕王回府。”
薛溯手緊了緊,最終還是把紀姜給了面前的暗衛。
紀姜腿軟站不直,只能借着暗衛的力道站起來,暗衛遲疑了一下道,“王爺,唐突了。”
然後把紀姜抱起來往外走。
至端王府門口,暗衛腳步一頓叫道,“四皇子。”
薛燕朝臉色不太好看,把紀姜從暗衛懷裏接過來,他道,“我送哥哥回去就好了。”
暗衛應了一聲,無聲無息地消失。
紀姜嗅了一下薛燕朝身上的味道,眉毛又皺了起來,“臭臭的……”
薛燕朝在聽見紀姜去了端王府地滿腔怒火都消失了大半,他無奈道,“哥哥,我剛從校場出來呢,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紀姜滿臉嫌棄,“汗,去洗澡。”
“行,送你回去我就去洗澡。”薛燕朝道,“哥哥真是不長記性,還一個人來見薛溯。”
“父皇給了我暗衛的,我知道自己不會有事。”紀姜安靜了片刻又道,“我們自幼一起長大,上一次我只是以為他想不開……”
“那麽現在呢”薛燕朝抱着紀姜上馬車,“哥哥還那麽認為嗎”
紀姜蹙了蹙眉尖,推開薛燕朝的臉,“不準叫本王哥哥!”
薛燕朝把紀姜抱緊了道,“你喝醉了別亂動,等會兒撞到了。”
紀姜不悅,“你在教本王做事”
薛燕朝:“……不敢。”
紀姜哼了一聲,“本王諒你也不敢。”
薛燕朝的視線在紀姜嫣紅的唇上掃過,輕咳一聲,“哥哥,你渴不渴”
紀姜擡了擡眼皮,薛燕朝看着他的眼神異常灼熱,燒得他渾身發熱,讓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因為他喝醉了。
“哥哥,我渴了。”薛燕朝低下頭來,“能不能讓我喝點水”
紀姜似笑非笑地看着薛燕朝,“你以為我喝醉了嗎”
“沒醉那不是更好。”薛燕朝喉結滾動,“芽芽,渴了是不是”
好像真的有點渴了,還是酒太烈。
薛燕朝如願以償地喝到了水,只是這麽一點水根本不解渴。
他又舔又吸,近乎粗魯地汲取着紀姜嘴裏帶着酒氣的甜水,滿意地聽見了紀姜的呻吟聲。
薛燕朝在晃動的馬車裏,把紀姜的呼吸牢牢掌控。
“哥哥。”薛燕朝壓低了聲音在紀姜耳畔輕聲說,“哥哥好甜,想吃哥哥的水。”
紀姜腦子一抽,“你剛才不是吃過了”
“不解渴,想吃哥哥下面的。”薛燕朝咬着紀姜的耳垂,沙啞的聲音裏帶着笑意,“哥哥的水很多,肯定能讓我解渴的。”
好……好……
好不要臉!
“你真是不知廉恥!”紀姜臉都發燙,他推開薛燕朝的臉,“滾!”
“不滾。”
薛燕朝的舌尖舔着紀姜的唇珠,慢慢地探入紀姜口中。
他今天非要吃到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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