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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穿越流8
薛燕朝想要追求的刺激最終還是沒能追求到。
薛邵走了沒多久, 宮裏就傳來了消息說讓薛燕朝回宮。
紀姜拽了一把薛燕朝說,“我身邊有父皇的暗衛。”
薛燕朝嗯哼一聲,“我知道, 你不用擔心。”
胡鬧的時候沒想過這些,這會兒讓薛燕朝回宮紀姜才後知後覺或許會因此而讓帝王震怒。
“薛燕朝。”
“哥哥放心。”薛燕朝微微彎腰,親了一下紀姜的耳垂,“肯定不是因為我和你的事。”
微頓之後, 他又笑道,“若真是你我的事, 我便與他說我此生非你不可。”
紀姜面無表情地推開他, “不行。”
“為什麽不行”
“你想氣死父皇啊”紀姜無語, “他養子和兒子搞一起了”
薛燕朝眼睛一亮, “哥哥的意思是, 我倆……”
“我沒有什麽意思。”紀姜道,“父皇對我很好, 我不想氣到他。”
說到這裏, 紀姜忍不住看了一眼薛燕朝, “你……所以你別總勾引我。”
“哥哥能被我勾引到那也是我的福氣。”薛燕朝笑眯眯道。
紀姜推開薛燕朝的肩, “行了,你走吧。”
薛燕朝靠過去又舔了一下紀姜的耳垂,這才轉身走了。
“王爺。”青竹悄無聲息地出現, “四皇子已經離開王府了。”
紀姜嗯了聲。
青竹看了一眼紀姜的耳垂和嘴唇,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從薛燕朝第一次來找紀姜的時候,青竹就知道那天在宮裏的那個人是薛燕朝了,雖然已經心知肚明紀姜和薛燕朝的關系, 但青竹其實還是有些擔心若是被皇帝發現,他家王爺該怎麽辦。
晚間的時候薛燕朝又來了一次, 他頂着一張英俊的臉委委屈屈地往紀姜脖子裏埋,“哥哥,我要離京一趟,這一走,又是好一段時間看不到你了。”
紀姜問,“離京做什麽”
薛燕朝說,“最近各附屬國不是趁中秋來上貢嗎皇帝老爹說格爾松有了些動靜,讓我帶人去看看……會在中秋前回來的。”
格爾松……那不就是那個阿吉泰小王爺的草原國
紀姜輕輕地皺了皺眉,把阿吉泰的事說了。
薛燕朝摸了摸紀姜的腦袋,“我知道了哥哥,我會盡快回來陪你過中秋。”
紀姜只道,“注意安全。”
“那當然。”薛燕朝笑道,“我還要和哥哥一生一世呢。”
紀姜已經學會了無視薛燕朝的這些話。
雖然和薛燕朝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有了某種微妙的關系,但紀姜暫時還沒想過一生一世這事。
再怎麽說,名義上他也是薛燕朝的哥哥,但凡理性一點,都不可能把這些話當真。
……可薛燕朝,說得好像很真切。
他偶爾還有些不明白地想,薛燕朝這麽纏着他,到底是因為真的喜歡他,還是因為宮宴上和他上過床的事
不過想不通紀姜索性也就不想了,他并不想讓這些事擾亂他的生活,除非某天他也……那麽無論如何,他都會選擇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
薛燕朝走之後紀姜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沒有人整天纏着自己哥哥長哥哥短的,紀姜開始還有幾分不習慣,不過和柳玉修三人的相處更多了些。
好不容易的休沐日,幾人約好了去郊外騎馬。
楚錦言說,“這段時間四皇子跟芽芽跟屁蟲似的,我們一起玩的時間都少了不少,有的時候真是讓人生氣啊。”
“說起跟四皇子的關系其實也沒多大。”鐘闵拉緊缰繩,“最近大家都很忙。”
柳玉修含笑,“的确,最近宮裏事也多。”
“那是你們。”楚錦言怨氣頗大,“我日日與他們倆在一起,能不知道那四皇子多不要臉嗎我平時與芽芽多說一句話,他就給我找事 ,有時候我都懷疑他不是把芽芽當哥哥,那莫名其妙的獨占欲,不知道的還以為芽芽是他娘子呢。”
紀姜心頭一跳,他連忙開口,“行了行了,薛燕朝好不容易不在,你們還讨論他”
“也是。”楚錦言點頭,“別說他了,把我們的時間用在讨論他上面實在浪費。”
“比一場”鐘闵看向楚錦言,“瞧瞧你這書生現在的馬術到什麽地步了”
“比就比。”楚錦言好勝心上來,他轉頭看紀姜,“芽芽,你看我把鐘闵打得落花流水。”
鐘闵冷笑,“這就開始放大話了,我等着你在芽芽面前丢臉。”
楚錦言沒給鐘闵多話的機會,揚鞭一甩,大馬就沖了出去。
鐘闵緊随其後,大罵道,“楚錦言你不要臉,還沒開始呢。”
“我已經開始了。”
兩匹馬很快跑遠,柳玉修偏頭看了一眼含笑的紀姜,他聲音很溫柔,“芽芽,你和四皇子的關系的确越來越近了。”
紀姜幹笑一聲,“不是說了不談他了嗎”
“若是皇上知道……”柳玉修說,“他便沒有奪儲的可能了,或許你們二人都會被分別賜婚成親。”
紀姜握着缰繩的手一緊,看向柳玉修。
“鐘闵和楚錦言頭腦簡單,他們不會多想,可芽芽要知道,這些事都瞞不過我。”柳玉修輕嘆口氣,“既然瞞不過我,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定也瞞不過……芽芽,趁還不算深,算了吧。”
紀姜睫毛顫了顫,笑了一下沒說話。
“你對四皇子的感情應當也不深。”柳玉修吐出一口氣,“正好他這次離京你可以冷靜想想,斷了對你和他都好。”
紀姜下了馬,松開馬的缰繩在草地上坐下。
柳玉修微微皺眉,也下馬在紀姜身邊坐下,“難道你……對他情根深種”
紀姜搖了搖頭躺下來,他眯着眼看着日光,好半晌才說,“我和他本來沒什麽的。”
柳玉修側目看着紀姜,“什麽時候開始的”
“這樣算的話,應該是宮宴吧。”紀姜說,“出了點意外……他幫了我。”
柳玉修眸光微暗,“宮宴之後……”
“宮宴之後我與他的接觸其實也沒有多超出兄弟之間的感情,雖然他很嘴賤還有點不要臉。”紀姜不自覺彎了彎唇,“本來也就是這樣了,薛燕朝和我沒有更多的親密接觸。”
柳玉修道,“本來”
“對,本來。”紀姜道,“但他離開前一日,我沒能拒絕他。”
柳玉修緩緩地攥緊藏在袖子中的手,目光落在紀姜的耳上,“他咬的”
紀姜平靜道,“他咬的。”
柳玉修又問,“你喜歡他”
“我不知道。”紀姜道,“但不拒絕他的觸碰。”
柳玉修低聲說,“芽芽,若是要在一起,你們的身份……”
“那麽久遠的事情我沒想過。”紀姜打了個哈欠,“我不想過于為難我自己,這些事情日後再說。”
柳玉修又不着痕跡地松了口氣。
他含笑道,“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提。”
紀姜嗯哼了一聲。
柳玉修也躺下來,他向來是翩翩公子,站坐都符合名門公子的做派,随意躺草地上這種事情,也只有和紀姜他們在一起時毫無顧忌。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跑那裏去了。”柳玉修說。
“等會兒會回來的。”紀姜閉上眼,“累了,休息一會兒。”
柳玉修嗯了聲沒再說話。
旁邊均勻的呼吸聲混合着淺淺的風聲送入柳玉修的耳中,他知道紀姜睡着了。
柳玉修坐起來,把身上的披風取下給紀姜蓋上。
他定定地看着紀姜的臉,久違地想起第一次見紀姜的模樣。
那是他第一次進宮,據說是要為三皇子在選擇伴讀。
“三皇子并非聖上親子,卻極得聖上寵愛,他注定與皇位無緣,選擇他便代表我們并不會站隊其他兩位皇子。”父親在進宮的時候叮囑他,“你明白嗎”
柳玉修當然明白,那個時候的三皇子被皇帝抱在懷裏撒嬌,皇帝甚至從未抱過他的親子,此刻卻把一個義子抱在懷裏滿臉慈愛。
三皇子的聲音軟軟糯糯的,看向他時還帶着點好奇。
“這是父皇為你選擇的伴讀,他是柳相的長子,名玉修,年紀雖小但行事穩重。”皇帝牽着紀姜的手來到柳玉修的面前含笑道,“芽芽看看喜不喜歡”
小皇子眯着眼笑,格外燦爛,“喜歡,謝謝父皇!”
皇帝看向柳玉修,“玉修,小皇子年幼,很多事情不懂,你要好好的看着他明白嗎”
柳玉修一眼一板地行禮,“是,陛下。”
小皇子又偷看了他好幾眼,在他看過去時,露出一個乖巧又軟糯的笑容。
柳玉修想,這麽聽話可愛的小皇子,難怪皇上會寵愛。
不過第二日在學館的時候,柳玉修就推翻了自己前一日的結論。
小皇子賴床不說,起床氣還很大,入學遲到了不說,還趴在書桌上睡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不睡了,卻又偷偷跑出學館爬樹摸魚,讓宮女們一陣好找。
這個時候,柳玉修才明白,為什麽皇帝要囑咐好好看着小皇子。
乖巧軟糯都是假象,實則調皮搗蛋,不愛進學。
但大皇子卻能管得了他,那個時候的大皇子對小皇子也是極盡寵愛,可以說,紀姜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長大的。
脾氣有時候是有點暴躁,卻也并非無緣無故的生氣……也是這個時候,柳玉修發現大皇子對小皇子的感情變得不純粹起來……
馬蹄聲響起,一下子把柳玉修從回憶中驚醒。
“芽芽,玉修,你二人怎麽在此地偷懶,說好了出來玩的。”楚錦言不滿地翻身下馬。
柳玉修擡了擡眉,指了指旁邊微微蹙眉的紀姜,示意楚錦言小聲些。
楚錦言連忙閉了嘴,輕手輕腳走過來,“睡着了”
柳玉修點了點頭。
鐘闵随後趕來,“他這些日子是不是累壞了畢竟以前從未這般勞累過。”
楚錦言聲音裏透露着憐惜,“都是四皇子的錯……可我想不明白,芽芽為什麽要幹這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明明他連早朝都不願意上。”
柳玉修斂眉,“好了,讓他睡一會兒吧。”
三人安靜下來面面相觑了一陣。
鐘闵揉腦袋,“這樣也太傻了,我去弄點吃的。”
柳玉修站起來,“那我去撿點柴火。”
楚錦言一屁股坐到紀姜旁邊,笑道,“既然你二人要去,那我就在這裏看着芽芽。”
柳玉修瞥了楚錦言一眼,“看好了。”
“那自然!”楚錦言哼了一聲,“不需要你提醒。”
柳玉修和鐘闵一走,楚錦言便在紀姜旁邊躺下來,他怔怔地看着紀姜的臉,又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紀姜的耳朵。
怎麽有牙印什麽人膽子那麽大竟然敢咬慕王
他伸出指尖,輕輕的碰了碰那個牙印,在感受到微涼柔軟的耳垂時,渾身一震又跟做賊般趕緊把手收回來。
他不敢再做多餘的事情,老老實實盯着紀姜看。
紀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被香味勾醒的,一睜開眼已經日薄西山了。
篝火燒得很旺,三個好友在烤魚,香味就是魚上發出來的。
“芽芽醒了”鐘闵笑道,“可以吃東西了。”
紀姜坐起來,在草地上睡了這麽久,渾身不适,“你們怎麽也不叫醒我”
“讓你多睡會。”楚錦言說,“怎麽樣貼心吧”
“貼心。”紀姜靠近火邊,聞了聞,“好香。”
“來,吃了我們可以回去了。”楚錦言把手上調好味的魚遞給紀姜,“好久沒嘗我的手藝了,想了吧”
紀姜噗嗤一聲,“嗯,想了。”
“那真是太好了!”楚錦言樂滋滋的,“正好閑下來了,我日日給你做吃的。”
“也不用那麽麻煩。”紀姜咬了一口魚,沖楚錦言比了個大拇指,“好吃!”
“好吃多吃,還有。”柳玉修遞給紀姜一張手帕。
紀姜連連點頭。
吃完東西,月上枝頭。
紀姜回到慕王府剛坐下,管家就遞過來一封信件,“這是四皇子送來的。”
紀姜一愣,眉頭微蹙,難道是遇到了什麽事兒
他匆匆往書房走去,拆開看了一眼後頓住,耳尖漸漸發紅,這混蛋,這信也寫得露骨且流氓。
做了夢也要和他說一聲,夢中與他鸾鳳颠倒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告訴他!真是不要臉一男的。
[附圖有我對卿卿的思念,一定要看。]
附圖他還以為是信……
紀姜展開手中的宣紙,神色麻木。
他就不該對薛燕朝的圖抱有什麽期待。
[這叫臍橙,很深,卿卿會喜歡的,見面用。]
用他個王八蛋啊
紀姜把圖揉成一團,又去看信。
[看完卿卿記得回信,想你的阿朝。]
阿朝個頭。
紀姜面無表情地把信丢進抽屜裏,然後紙筆在回信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滾字!
火漆封好後,紀姜把信給了管家,讓他送出去。
沒幾日,薛燕朝又回了信,信中表達了對那個滾的解析,最後以我就知道卿卿愛我為結尾。
紀姜:“……”
他早該知道的,薛燕朝就是厚顏無恥之人。
在這樣的日子裏,中秋宴來了。
按理說,薛燕朝也該回來了。
然而直至中秋當日,薛燕朝也沒回來,不僅沒回來,連一向穩定的信件也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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