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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星際篇3
“紀先生, 今天下午的會議聯邦首領會出場。”秘書把需要的資料準備好遞到紀姜面前,“這是那位首領的個人資料。”
會議開始以來,這位新上任的聯邦首領便沒有出現在庭議上過……
紀姜低頭看了一眼首領的資料, “維瑟安。”
照片上的男人笑得如浴春風,一張臉頗為英俊,湛藍的瞳孔裏含着笑意。
碧綠的瞳孔……
紀姜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旁邊的列夫,這雙眼睛倒是……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主人。”列夫感受到紀姜的視線, 微微轉過頭來,“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嗎”
紀姜微微搖了搖頭, 淡淡道, “沒有。”
列夫收回視線。
他的餘光注意到, 紀姜的手指碰上了維瑟安的眼睛, 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為防止有人搗鬼, 下午的會議也是采取的直播形式。
從紀姜入場之後,直播屏幕上的人明顯多了起來。
“紀先生可真厲害。”
列夫的手浸入水中, 他看着大屏幕, 聽見了旁邊士兵的聲音。
“今日是講m23星球的歸屬啊, 皇室的人似乎有議和的想法。”士兵的聲音很低, 像是怕被人聽見一般,“會不會直接把m23星球的歸屬權讓出去。”
“紀先生在,肯定不會議和的。”
列夫微微垂眸, 紀姜應該不會是議和派,他的想法尤為激進,甚至很多時候給他一種想挑起聯邦和帝國戰争的錯覺。
應該是錯覺,紀姜是為帝國賣命的, 所以……
“可紀先生只是顧問而已,如果皇室真的想要議和, 他無法阻止。”
大屏幕傳來紀姜溫和的聲音,列夫又擡頭看去,是聯邦的首領維瑟安和紀姜握手了。
紀姜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意,一雙鳳眼裏浸着細碎的光芒,“聯邦首領,維瑟安先生,初次見面,我是帝國顧問紀姜。”
列夫喉結動了動,維瑟安這個名字都紀姜嘴裏說出來的時候顯得無比纏綿,列夫竟然有一種紀姜在叫情人的錯覺。
維瑟安……
他的目光停留在聯邦首領的臉上,又緩緩移開。
列夫回到屋子,把外面的聲音關閉,打開了星網。
星網上的直播上有各種各樣的彈幕,帝國和聯邦的民衆們都可以在上面發布。
列夫點開看了一眼,目光微凝。
如他所想的那般,彈幕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對紀姜的幻想。
[紀先生今天穿了黑色的西裝,好禁欲,想扒下來,瑟死了。]
列夫熟練地點了舉報。
[聯邦那個首領握了紀先生的手,可恨。]
[我怎麽覺得聯邦首領一直在看紀先生,總不會被紀先生的美貌迷倒了吧]
[你們帝國人什麽時候能少點自信你們那個紀先生也就……也就一點點漂亮而已,首領也不是什麽庸俗之人。]
[竟然說紀先生只有一點點漂亮聯邦人的眼睛不要就捐了吧去換一副好的。]
意料之中的,彈幕上兩方又吵了起來。
列夫關了彈幕,注意了一下維瑟安的眼睛,他微微皺眉。
不是錯覺,維瑟安的确若有若無地看向紀姜,但并非是那種被美色迷惑的目光,而是另一種……維瑟安似乎認識紀姜一般。
但這顯然不可能。
這一場會議開了足足兩個小時,後期的時候紀姜已經明顯承受不住高強度的對峙而臉色蒼白。
還是身體太差了,列夫想。
……
一場會議下來,紀姜有一種喉嚨幹澀到要冒火的錯覺,水已經沒法解渴了。
他留在最後才離開議廳,扶着牆面慢慢往外走。
聯邦的首領站在門外,輕輕地挽起袖子,偏頭看向紀姜,含笑道,“紀先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紀姜神色淡淡,“彼此彼此。”
“紀先生可有時間”維瑟安道,“邀請你喝一杯下午茶。”
“不必了。”紀姜拒絕得很直接,“喝了茶晚上我會睡不着。”
“那可是真是遺憾。”維瑟安嘆了口氣,“只好明天再見了。”
他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主人。”
維瑟安回頭,目光一閃,含笑看向紀姜,“這是紀先生的奴隸”
紀姜淡淡地看向列夫,“誰允許你來這裏找我的”
列夫沒有多看維瑟安一眼,他走過來說,“其他人都回去了,主人遲遲未歸,更何況會議的時候主人臉色很糟糕,擔心主人。”
紀姜扶着牆的手緩緩收回來,“既然來了,那就扶我一把。”
列夫道,“屋裏的粥已經好了。”
列夫的手藝很好,紀姜是很滿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坐太久了,感冒還沒好,他腦袋有些發黑,徑直暈了過去。
列夫連忙扶住紀姜,想起紀姜說的沒有允許不能碰自己的事,列夫遲疑了一下,他微微彎腰,手穿過紀姜的腋下和膝彎把紀姜打橫抱起來。
懷裏的身體很輕,如他所想那般,也很瘦,冷香傳入列夫的神經末梢,讓他不由抱緊了些。
經過維瑟安時,他微微偏頭,維瑟安往旁邊讓了一步,帶着笑看着列夫抱着紀姜離開。
紀姜累得厲害,都已經讓列夫抱着了,他也就不再過多使用自己的體力,徹底放松下來靠在列夫懷裏。
奴隸穿着一件很薄的襯衫,紀姜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和力量,應該幹過很多重力的事。
他閉上眼,腦子放空了些。
列夫低頭看着紀姜的臉,靠得這麽近他甚至能看清紀姜臉上細膩的皮膚,毫無瑕疵。
星網上的民衆總能有一些很奇怪的話來形容紀姜,比如很偉大的一張臉這樣的話。
他抱着紀姜進了房間,無聲無息地把紀姜放到床上。
突然從溫暖的懷抱換到冰冷的床,紀姜忍不住蹙眉,他睜開眼看了一眼屋內的設施,聲音裏帶着幾分未退的睡意,“回來了。”
“主人怎麽醒了”
“嗯……”紀姜道,“我覺淺。”
真是不可思議,紀姜想,這具身體數據極差,連睡覺都睡不好,但在列夫懷裏卻能輕易地睡着了,是巧合嗎還是他需要人體的溫度幫助入眠
列夫有些後悔,或許他該多抱一會兒,畢竟紀姜櫃子還放着治失眠的藥,平時肯定是睡不好的。
睡了一會兒,紀姜的精神好了些。
他吃過晚飯,看了一眼時間後讓人備車。
“主人要去哪裏”列夫問,“天已經黑了。”
紀姜道,“這些你不應該多問。”
一個奴隸是沒有資格問主人要去哪裏的,列夫閉了嘴,看着那輛懸浮汽車很快消失在城堡前。
帝國的主星晚上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幾乎沒有星星,但地面卻燈火通明。
車子停在了某個漆黑的巷口。
紀姜下車的時候身上披着一件漆黑的袍子,臉上戴了一張銀色的面具,只留下淡色的唇在外面。
大大的兜帽幾乎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具,整個人過分神秘。
他直直走進那個巷子,消失在能量波動的盡頭。
黑市是一個灰色地帶,在這裏沒有法律監督,但有着黑市的規矩。
外面不能賣的東西,在黑市只要你付出足夠的價錢或者代價,都能獲得。
紀姜輕輕地拉了一下帽子,在人來人往間,四處搜尋了一下,最終目光停留在鬥獸場。
鬥獸場就是字面意思,卻并非獸與獸鬥,而是人與獸鬥。
贏了,獲得一筆可觀的金幣。
輸了,丢掉的可能是身體上任何一個部位,也有可能是生命。
在鬥獸場,有一個人從來沒輸過,紀姜見過一次那個人鬥獸,戴着一張冰冷漆黑的面具,在場上戰無不勝。
鬥獸場的人都稱呼他為‘王’,也是這個世界的龍傲天,聯邦的首領,真正的維瑟安。
今天議會上的維瑟安是替身,畢竟他在見到議會上的維瑟安時,沒有半分感覺。
當然是替身,真正的維瑟安在做他的奴隸——居然僞裝成奴隸來帝國做卧底,紀姜當時都有點懵,他記得原劇情線裏的卧底是另一個人。
——維瑟安,真是絕了啊。
這個男人的馬甲可真多,他得一個個扒出來。
紀姜推開了那扇門。
“先生,可有入場券”前臺的迎賓問。
紀姜默不作聲地把入場券交出去。
“原來是貴賓。”前臺笑盈盈,“請跟我走吧。”
紀姜跟在迎賓身後,往裏面走去。
黑暗的、糜爛的、能激起血液中的殺意。
紀姜在貴賓席坐下來,他看了一眼表演名單,沒錯,今天有‘王’的表演,是壓軸。
下面的歡呼聲和吆喝聲吵得紀姜睡不着,紀姜靠在椅背上,半合着眼發消息。
對面回過來一個震驚臉。
[你怎麽能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出事了怎麽辦]
紀姜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沒再回這條消息。
[我來找你。]
那邊又發了一條。
紀姜翻到星網上,看聯邦和帝國的網友吵架。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他看得津津有味。
還是網友有才華,知道怎麽樣才能攻擊對方的弱點,讓對方破防。
忽然,下面亮了起來。
紀姜聽見了主持人的聲音,“下一場就是今天晚上最後一場比賽,‘王’對陣獅王。”
紀姜退出星網,擡頭看去。
男人戴着漆黑的面具,與獅籠裏的獅子對視着。
紀姜輕輕蹙眉,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王’。
他起身,離開了貴賓席。
迎賓站在門口微笑着,“先生,壓軸場沒結束,不能離開哦。”
紀姜壓低了嗓音,冷冷道,“你們場上的人根本不是‘王’。”
迎賓臉色微變,“先生,這話您可不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
“先生,別開玩笑了,王的粉絲無數,這樣的話若是被他的粉絲聽見,只怕您連鬥獸場都出不去。”
諾恩來時,便聽見了紀姜冰冷的聲音,“我再說一次,我要出去。”
前臺臉色難看,她已經按了內線。
“大……”諾恩戴着面具,三兩步走過來,“芽芽。”
紀姜擡頭看去,淡淡地嗯了聲。
前臺接聽了內線之後看向紀姜,她臉上保持着微笑,“先生,我們負責人說他親自和您解釋,我這就帶您過去。”
諾恩眉頭緊鎖,“芽芽,你要去見鬥獸場的負責人。”
“既然請了,那就去吧。”紀姜嗓音有些啞。
諾恩跟在紀姜身後,看着前臺推開了那扇雕刻着猛獸的門。
屋子裏亮着橘色的暖光,與鬥獸場格格不入。
紀姜走進去,前臺攔住了諾恩,微笑着,“先生,您不能進去。”
諾恩皺了皺眉,後退一步,在外面等着紀姜。
身後的門關了。
紀姜打量着站在窗邊背對着他的男人,身形高大,穿着西裝,看起來不像是鬥獸場的負責人。
男人轉過身來,漆黑的面具遮住他的臉,他聲音沙啞,“你說,場上的人不是‘王’”
紀姜的目光從男人的面具移到男人纏着繃帶的左手,開口,“場上的人不是‘王’,至少不是上次我所見到的王。”
負責人低笑一聲,倒了杯水遞給紀姜,“上次那麽你上次來是什麽時候讓我回憶一下……”
“半個月前。”紀姜說。
負責人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人那身漆黑的袍子上面,他能看到紀姜淡色的唇,還有微喘的呼吸。
明明很不舒服,卻非要來這種地方看‘王’鬥獸,這種暴力的東西,根本不适合這個人來看。
“只這一次,你就确定現在場上的那個人不是‘王’”負責人道。
紀姜沒有喝那杯水。
他摘下兜帽,露出銀色的面具,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負責人,“因為‘王’現在就在我的面前。”
負責人一愣,随即又笑了起來,“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是王”
“沒有為什麽,你就是。”紀姜平靜道。
負責人無奈地笑了一聲,“我不是,你怎麽會覺得我就是王”
紀姜不答,只道,“不過既然你是這裏的負責人,那我來這裏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負責人問,“你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麽”
紀姜說,“我要他。”
“……”負責人一呆,“什麽”
“我對他一見鐘情。”紀姜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負責人,“想再見見他不行嗎”
負責人:“……”
他下意識往前一步,又硬生生停下自己的腳步,“你對一個亡命之徒一見鐘情你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惡人……至少他能在鬥獸場這樣的地方,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紀姜說,“那是我的事。”
“你也沒見過他的臉,不知道他的名字,說不定還是惡人。”負責人有些憋屈,“你為什麽對他一見鐘情”
“這不關你的事。”
“可是我就是王,為什麽不關我的事”
紀姜輕啧一聲,“你不是說你不是嗎”
王:“……”
他沒再說話,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紀姜。
半個月前,他當然是記得的,那是他最後一次上臺。
在他離開鬥獸臺的時候,他看見了坐在貴賓席的紀姜,戴着一張銀色的面具,露出了淡色的唇和下巴,嘴角勾着極輕的弧度,面具後的黑瞳就那樣看着他。
人聲鼎沸,他偏偏一眼就看到這個人,并且當即就做出決定,他要這個人。
只是帝國的顧問,看起來很不喜歡聯邦,想要他就得換個方式。
作為奴隸接近紀姜是很冒險的舉動,他當時就想好了,就算紀姜不選他,他也有的是辦法讓紀姜身邊的奴隸是他。
對‘王’一見鐘情……
他抿緊了唇,既然能對‘王’一見鐘情,為什麽對列夫卻……
為了‘王’僞裝成這副模樣來黑市,莫名的,他有些喘息不過來,甚至帶着幾分嫉妒。
紀姜靜靜地凝聽着‘王’破防的聲音,唇角揚起,“既然你是鬥獸場的負責人,那麽我們也沒什麽交談的必要了,我走了,謝謝你的款待。”
指的桌上那杯沒碰過的水。
“……”王緩緩攥緊手又松開,“為了保護貴賓的安全,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
紀姜微笑,“不必,有人送我。”
王跟着走了幾步,門打開,外面的諾恩一把扶着紀姜的肩,“芽芽,有沒有事”
紀姜搖了搖頭,“走吧。”
諾恩連忙點了點頭,“我送你回去。”
王冰冷的目光落在諾恩身上,這個人……不是顧問府的人,甚至不是帝國皇室的人,這個人的身上帶着亡命之徒特有的氣息。
紀姜身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看起來似乎很親密……紀姜知道嗎還是說被這個人欺騙了
甚至叫紀姜芽芽,這個名字,難道是小名
小名的話,那就意味着,他們認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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