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時間回到四分鐘前。

    通過村上小姐提供的海量八卦, 以及信息科的初步排查，基本确認了具有犯罪能力和犯罪時間的有三個人，分別是爆料中的小谷野仁子（女同事）、藤兼敦則（男同事）和鳥海麻理（妻子）。

    本來這三個人也是必須要作為犯罪嫌疑人進行例行詢問的, 即使是住得比較遠的鳥海麻理，早在鳥海信彥死亡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得到通知，正在往電視臺的路上趕。而小谷野仁子和藤兼敦則沒有出外勤，今天正好在公司。

    考慮到下毒因素的話，确實這三個人是最有可能接近鳥海麻理的。

    江戶川柯南支着手思索, 借着小孩的目光光明正大地打量着三名嫌疑人。小谷野仁子和藤兼敦則都穿着電視臺要求的西裝, 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麽，神态也非常鎮定, 對鳥海信彥并沒有表示出什麽，匆匆趕過來的鳥海麻理顯得有些憔悴, 眼眶還泛着紅，似乎已經哭過了一場。

    詢問照例是高木涉進行, 他先是問了這三個人今天早上分別做了什麽。

    先說話的是作為妻子的鳥海麻理：“今天早上……和以前一樣，我早上起來先給先生準備了便當, 然後簡單了做了一些家務，之後按照慣例我會稍微再睡一會兒，然後在家裏吃完午飯後, 準備下午的工作。”

    鳥海麻理并不是全職工作者，她有一份只在下午時間段的兼職工作, 是幫忙照顧小孩。她說的事情就是每天做的日常, 并表示可以詢問鄰居是不是這個情況。

    想到他們在論壇上看到的八卦, 安室透看了眼兩位警官，然後點點頭問道：“鳥海夫人, 我們從一些途徑知道了鳥海先生對你可能有暴力行為？請問屬實嗎？……對了，這個問題您也沒有必要說謊，畢竟我們也能通過鄰居知道。”

    鳥海麻理聽了安室透的後半句，把脫口而出的否認塞回肚子裏，然後她猶豫地看着在場的人，點頭承認了：“先生脾氣并不是很好，尤其是今年升職之後，應酬多了，回家後的脾氣也變本加厲……”

    “也就是說，你有可能因此懷恨在心，所以對鳥海那家夥下毒咯？” 小谷野仁子冷不丁說道。

    然而她的話剛說話，松田陣平和安室透立馬把頭轉了過去，嚴肅地問道：“小谷小姐，我們并沒有公布鳥海的死亡方式，你是怎麽知道是下毒的？”

    小谷野仁子沒被這話吓到，反而撩了一下頭發，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沒好氣地說道：“拜托，如果鳥海的夫人有犯罪嫌疑的話，不就證明是下毒之類的方式嗎？這裏是電視臺，可都是些敏銳的家夥，我不信藤兼沒有發現。而且……屍體上嘴唇發紫也太明顯了。”

    安室透：“……”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松田陣平默默地把目光收了回來，一旁的江戶川柯南看到這幕，出來緩和氣氛：“小谷姐姐好厲害——！居然觀察得這麽仔細~人家好佩服呢！”

    小谷野仁子低頭看了眼江戶川柯南，沒有因為對方的誇獎得意忘形，反而質問道：“這麽小的孩子怎麽進來的？沒有監護人麽？”

    江戶川柯南哽住：“……”

    連着幾個人都在小谷野仁子身上受挫，旁邊圍觀的毛利蘭連忙拉着柯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在抱歉小谷小姐，這孩子平時跟着爸爸……啊，也就是毛利小五郎跑慣了，對這些事情非常感興趣，所以高木警官和松田警官才同意他跟過來的。”

    大概是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名號，小谷野仁子才沒有繼續說什麽。

    而鳥海麻理這個時候才有機會解釋，她的聲音不大，柔柔弱弱地辯解道：“如、如果是下毒的話，可以檢查先生的便當，但是這個時間點，恐怕便當還沒有拆封……至于其他的東西……先生從家裏除了帶走便當之外，沒有別的東西了。”

    藤兼敦則想了想，插嘴道：“有沒有可能是慢性藥？”

    這個問題倒是能夠回答，安室透搖了搖頭，目光掃了三個嫌疑人：“并不是，是急性藥，而且味道很重。”

    他們檢查了一下鳥海信彥的随身物品，很快就發現了毒品在哪裏——鳥海信彥的辦公物品沒有很多，他們辦公室的人都喜歡整潔，桌上都是整整齊齊的，文件也都分門別類地放在辦公置物架上，有什麽東西一目了然。

    便當盒、糖果和咖啡，這是安室透他們找到的食物。便當盒确實如鳥海夫人所說的，還在便當包裏面，打開都沒有打開，而糖果也是有包裝的，剩下的就只有桌上的冰美式，江戶川柯南把蓋子打開，發現裏面除了咖啡的味道，還夾雜着一股苦味。

    但是有點奇怪。

    安室透察覺到不對，這個苦味還挺明顯的，而這杯咖啡已經喝了有三分之一，鳥海信彥怎麽可能無視這種苦味呢？

    問完鳥海麻理，她的嫌疑其實差不多排除了，剩下兩個能夠接近咖啡的同事，小谷野仁子和藤兼敦則的時間都差不多，他們兩個前後進入公司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差，之後在辦公室裏，都有單獨作案的時間。

    死者早上剛來辦公室不久，就被叫出去了接近三十分鐘，在這段時間，小谷野仁子和藤兼敦則都有單獨出去，不論是哪個人，都能在彼此不在的五分鐘內完成作案。

    藤兼敦則觀察了一下情況，謹慎地開口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警方應該已經知道鳥海中毒的原因，對吧？”

    江戶川柯南看了幾眼大人，仰起頭說道：“剛才安室哥哥和松田哥哥在鳥海先生的咖啡裏面發現了什麽，好像是毒藥耶，有很刺激的味道，真不知道鳥海先生是怎麽喝下去的。這位叔叔你知道嗎？”

    “就是因為味道重所以才要放咖啡裏面吧？”藤兼敦則理所應當地說着，然後把目光看向小谷野仁子，慢條斯理地提起一件事，“我不知道警方知不知道……但是，鳥海是有個習慣的，他每天都會喝一杯咖啡。”

    小谷野仁子眼睛眯了起來，死死地盯着藤兼敦則，知道對方要說什麽。

    “而且，這杯咖啡是小谷小姐買的。雖然不知道鳥海那家夥是怎麽威脅你的，畢竟那家夥就是個人渣，但你确實每天都會給他買咖啡，在咖啡裏面下毒，也不會奇怪吧？”

    藤兼敦則的忽然發難并不奇怪，在場的人聽完鳥海夫人的話以及兇手下毒的方式，基本就能鎖定在小谷野仁子和藤兼敦則兩個人之間，這個時候還不落井下石的話，嫌疑就洗不清了。

    何況藤兼敦則的做法也很高明，他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那杯咖啡是小谷野仁子提供的】，不管是不是小谷野仁子做的，她都必須解釋清楚。

    不太對。

    江戶川柯南并不覺得小谷野仁子的嫌疑有多大，如果對方想要下毒的話，在一開始就下毒不是更方便麽？為什麽要在鳥海喝了三分之一之後，才趁着辦公室沒人的五分鐘下毒？何況今天鳥海被叫出去是忽然情況，兇手連這個都能預判到嗎？

    反倒是點出這條的藤兼敦則，嫌疑更大呢。

    衆人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了小谷野仁子身上，從剛才的表現來看，這位小姐并不是什麽善茬，當然，看來藤兼敦則也半斤八兩。

    “我過來了——！咦？還沒有結束嗎？”

    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淺井未來帶着諸伏景光走了進來，還等着聽小谷野仁子說話的安室透被少女直白的話刺激了一下，尤其是對方臉上還帶着困惑的表情：

    “诶，我以為這麽簡單的案件會很快解決的，沒想到不是嗎？抱歉抱歉，可能是我沒有經歷過什麽案件，還以為毛利小五郎的弟子也跟師父一樣是個聰明的偵探。”

    “哎呀，那什麽，偵探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真兇嗎？”

    “淺井小姐！”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把淺井未來拉到一邊，看到在場的幾位男士面色不悅，小聲說道，“那是電視劇裏才有的情節啦！現在才過去幾分鐘，還在了解情況呢。不過以安室先生的能力，一定能很快破案的！”

    安室透：“……”不，對方就是在明裏暗裏說他能力不行。

    江戶川柯南和兩個警察聽到了鈴木園子的話，剛才那點不快馬上消失了，他們和安室透不一樣，以為淺井未來只是個單純的明星，對探案的流程不太熟悉。

    比起兩個警察，江戶川柯南又多想了一層，他仔細回憶了在美國和淺井未來經歷的那起案件，他事後和工藤優作讨論過，一致覺得淺井未來的方式與其說是偵探的基本演繹法，更像是類似BAU的側寫，通過觀察到的一些細節和言語來佐證自己的猜測。

    不過只是巧合吧？淺井姐姐是個演員，對人有敏銳的觀察力也是可能的。江戶川柯南心想。

    “那麽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你們好像都在打量這位小姐？啊，是不是八卦中說被鳥海那個人渣職場欺淩的小姐？我覺得她應該不是壞人哦？”

    “咦？為什麽。”鈴木園子問道。

    “啊……因為我覺得小谷小姐是個聰明人？”淺井未來笑得眯起了眼睛，仔細打量着小谷野仁子，“聰明人會有聰明人的做法，讓鳥海死掉有點太便宜他了。”

    喂喂，這也太猜測了吧。

    江戶川柯南正這麽想着，卻聽到了小谷野仁子低低的笑聲，她像是被淺井未來的話戳到笑點一樣，笑得停不下來，然後才揉着眼睛說道：“原來這裏還是有聰明人的嘛，沒錯，我不是兇手的理由是——【我沒必要這麽做】。”

    “這裏是電視臺，我有一百種辦法讓鳥海那個人渣身敗名裂，讓他死掉可太便宜他了。”

    小谷野仁子露出兇狠的表情，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錄音筆，晃了晃：“這裏可是有我收集到的錄音，我的電腦裏也有一些文字和圖片資料，可惜，要不是鳥海忽然死了，我這一年的快樂就要來了。”

    江戶川柯南：“……”

    安室透：“……”

    松田陣平/高木涉：“……”

    淺井未來拍了下手：“哎呀，我說了她是個聰明人吧！”

    ***

    “現在不是聰明不聰明的問題。”松田陣平揉了揉太陽穴，把那根錄音筆接過來，随便放了幾段，确認裏面都是鳥海的一些話，“咖啡你還沒有解釋呢。”

    “咖啡？鳥海的這個習慣整個組裏的人都知道，而且我已經被迫給他買了一個月咖啡了。啊……雖然說這句話有點奇怪，但如果要這麽做的話我早就做了？”

    小谷野仁子搖了搖頭，并不覺得這點需要過多解釋。如果警方沒有提供新的嫌疑犯的話，那麽對她來說，兇手無疑就只有一個人。

    “要說動機的話，鳥海就是個人渣，不管是我、藤兼敦則還是鳥海夫人，三個人的動機估計都不小，才會被你們叫過來。由于下毒是在咖啡杯裏面，排除了鳥海夫人，就只剩下我和藤兼敦則。那麽——現在我說明了我想對鳥海做的事情，是不是證明——”

    确實。

    從小谷野仁子拿出錄音筆的時候，安室透已經基本判斷對方不會做這種事情了。他湊到松田陣平旁邊檢查了錄音筆錄制的日期，發現這個日期持續了很久，至少有半個月多的時間，能花精力在這個上面，沒有理由忽然改變方式對鳥海下毒。

    除非鳥海有什麽行為激化了小谷野仁子，但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

    目前他們能夠掌握的線索就是那杯咖啡鳥海已經喝了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安室透皺起眉頭，看了一眼江戶川柯南，他們兩個人都在想同一件事。

    “那個——！”淺井未來把手高高地舉起來，示意她要發言，“我前面沒有聽，所以有沒有好心人，比如這位小谷小姐能告訴我，鳥海是怎麽喝那杯咖啡的嗎？你應該有留意吧？”

    面對淺井未來，小谷野仁子的态度禮貌不少，對話進行到現在，她重新思考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仔細回憶今天她注意到的所有事情：

    “早上九點，我帶了一杯咖啡給鳥海。鳥海應該沒有喝幾口，我記得很快……大概九點十分不到他就被叫了出去談話，應該和臺裏的比賽有關，鳥海不是上次獲獎了麽？這次似乎想讓他做什麽工作。”

    “等他談話回來應該是九點四十了，接近半小時的時間。這期間我和藤兼敦則都有離開。先是藤兼敦則，他去外面的飲水機接水，我記得有拿着他的保溫杯，然後是我，我去了一趟女盥洗室，具體的時間我沒有特意留意，但我回來不久後，鳥海也回來了。”

    “至于那杯咖啡……等他回來的時候，他才繼續喝那杯咖啡，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松田陣平翻着之前高木涉做的記錄，确認了時間之後，才開口：“那就有趣了，鳥海和小鬼他們見面應該在十點以後，因為淺井的錄制是在十點左右才結束。也就是說那杯咖啡他喝了半小時，在這期間都沒有毒發，這可是急性藥。”

    藤兼敦則的臉上浮現出微妙的笑意，正好被站在他對面的淺井未來和諸伏景光捕捉到了。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想要笑但是又強行忍住，肌肉控制失敗以後的奇怪表情。

    諸伏景光瞥了淺井未來一眼，發現對方暗暗啧了一聲，于是他也學着淺井未來的樣子問道：“如果是這樣，那不就排除了任何人？還是說……其實這種毒藥做了延遲裝置，或者是是以別的形式進入咖啡的呢？”

    “別的形式？”毛利蘭好奇地看了過來。

    作為淺井未來的助理，諸伏景光其實存在感并不弱，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看到諸伏景光的第一眼，根本不覺得他是助理，反而以為是淺井未來的哪個朋友。

    諸伏景光舉例：“比如膠囊這類的。我記得膠囊的話，表皮需要融化才會把裏面的作用藥暴露在人體裏面，這樣是不是可以起到延時的作用呢？”

    膠囊……等等！

    江戶川柯南反應過來，跑到小谷野仁子，完全忘了剛才她對自己是什麽态度，甜甜地撒着嬌：“小谷姐姐，有件事我想問你。藤兼叔叔是不是每天都會帶保溫杯過來？”

    “好像是。”小谷野仁子不太确定，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從他上次開始保養嗓子之後，他就天天帶着保溫杯過來了，我記得最近他應該買了一個新的保溫杯，不過款式和原來的一模一樣。啊……我對東西的新舊比較敏感。”

    “我……”

    “我知道了！”安室透露出了笑容，和松田陣平點了點頭，一起看向藤兼敦則，“是冰塊吧？你用保溫杯把灌了毒藥的冰塊帶過來，由于保溫杯的作用，冰塊沒有融化。”

    “只有你只要趁着鳥海和小谷都不在場的時候，把冰塊放進咖啡就可以。本身冰塊融化就需要一定時間，再加上小谷小姐不在的時候和鳥海回來的時間很接近，所以鳥海才又喝了這麽多咖啡，才忽然毒發。”

    “這樣的話，只要去搜查藤兼叔叔的保溫杯，就能知道了。冰塊肯定會殘留一些水漬在保溫杯裏面，很容易查出這個保溫杯裝了什麽。啊咧咧……藤兼叔叔看起來運氣不夠好呢。”

    江戶川柯南順着安室透的話接着往下說，沒等他說完最後一句，他的臉蛋忽然被鈴木園子捏了起來。這位鈴木集團的大小姐眯着眼睛問道：“小鬼，運氣不好是怎麽回事？”

    “痛、痛痛痛——！”園子這個暴力的家夥！

    男孩大力掙紮着，企圖逃過鈴木園子的魔爪，旁邊的淺井未來覺得有趣，伸出手把江戶川柯南抱住，掂了兩秒，她果斷地把男孩往諸伏景光懷裏塞，龇牙咧嘴地甩了甩手。

    失策了，她看着江戶川柯南被所有人拎來拎去，還以為可以輕易拎得動，沒想到這個重量是實打實的，她才抱了兩秒就覺得有些受不了。

    幾秒內接連換了三個人接手的江戶川柯南一臉懵地和諸伏景光對視，為了避免再次被鈴木園子波及到，果斷抱住了諸伏景光。

    “我想運氣不好是碰到我吧？”淺井未來指了指自己，朝藤兼敦則揚起一個笑容，“用這種方式的話，兇器是很好處理的。如果不是正好鳥海要給我送禮物，鳥海忽然倒在辦公室的話，藤兼先生完全可以趁亂去把保溫杯沖洗幹淨，再裝作是去接水回來就可以了。”

    但是由于鳥海死在大庭廣衆，又涉及到淺井未來的特殊身份，電視臺的反應很快，立馬把整層樓封鎖并且驅趕無關人群，藤兼敦則來不及把保溫杯沖洗幾遍，就跟着辦公室的其他人一起到其它層的會議室的等待警方通知。

    之所以買了個新的保溫杯，也是為了專門裝冰塊用的。很少有人會注意到兩個款式相同的保溫杯，正常人會以為藤兼敦則一直只用一個保溫杯。

    至于為什麽選在今天？

    事已至此，藤兼敦則苦笑地說道：“因為昨天我聽到了主管跟鳥海說，讓他今早參加一個會議，有關比賽。鳥海那家夥回辦公室之後又在炫耀他的冠軍，你們事先調查過也知道，他在之前的比賽裏在我的保溫杯裏偷偷下了對嗓子有刺激的藥劑，本來我那陣子嗓子就有問題，一下就住院了。”

    “不論如何，我都不想讓他第二次參加比賽。至于淺井小姐要來的消息，其實我沒有看到。昨天被氣到之後我一直在計劃這個事情，錯過了消息，不過倒是鳥海這家夥……之前沒看出來他是淺井小姐的粉絲，明明是個摳門得要死的家夥，很難相信他會給喜歡的明星買禮物。”

    “恐怕是為了獻殷勤和跟淺井小姐套近乎吧。”小谷野仁子一針見血地補充道。

    淺井未來：“……”

    嗯，他确實不是自己的粉絲。那個香水也是因為她想要，才特意提出的。

    頂着安室透意味深長的目光，淺井未來拍了下手，雙手合十放在自己臉頰旁邊：“說明我其實魅力很大呀。不過知道這種人是自己粉絲，完全開心不起來。”

    被揭穿了犯罪手法，藤兼敦則痛快地認了罪，而小谷野仁子決定把她收集到的那些資料全都放出來。她可沒有什麽死者為大的想法，鳥海死了她不開香槟慶祝已經很給面子了，這些資料她收集了很久，花了很大精力，沒理由不放出來。

    安室透看了眼淺井未來，對方對他眨了下眼，看起來不慌不忙，應該是在說去盥洗室的那幾分鐘把任務完成了。

    鈴木園子拉着毛利蘭，和淺井未來交換了聯系方式，并且表示半個月後鈴木酒店有活動，歡迎淺井未來參加。

    “是周年慶啦。”鈴木園子笑嘻嘻地介紹道自家産業，“爸爸很喜歡把這類慶祝搞得很大，讓我可以随意邀請朋友來玩，小蘭和叔叔他們，小鬼和小鬼們也會被邀請，憑着招待券，高級餐廳還有裏面的服務都是免費的，還有一個超大的游泳池。”

    這個人員配置，不發生什麽都說不過去吧。淺井未來在心裏暗暗點評道，不過倒也沒有拒絕。

    “居然能夠見到傳說中的毛利小五郎嗎？那我可要期待了？”

    面對淺井未來期待的表情，鈴木園子、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都微妙地移開了目光。

    那個好色大叔一定會說些有的沒的的。鈴木園子在心裏呵呵兩聲。

    “淺井姐姐還是不要有期待哦。”江戶川柯南倒是直接說了出來，借着小孩子的嘴，對着淺井未來語重心長，“傳聞和現實可能是兩回事，名氣很大的人實際上接觸總會有落差，淺井姐姐是明星，肯定知道吧？”

    毛利蘭：“……”對不起了爸爸，但是柯南君說得沒錯。

    淺井未來蹲下來和江戶川柯南搭話：“我本來沒有期待的。可是人家在看了柯南君的表現，覺得如果這是跟着毛利先生學出來的話，本人一定很厲害吧？”

    “這是……”我自己聰明。江戶川柯南差點脫口而出，只能咬着牙笑着，“這是當然的，但是也有我很聰明的原因啦？你看，松田警官都說我很敏銳。”

    另一邊，安室透走向諸伏景光，拍了拍他左邊的肩膀，臉上是燦爛到可怕的笑容。

    “我對諸伏先生很有好感，我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吧？”

    “哦，還有我。”松田陣平叼着煙，輕松地把煙點燃，然後拍了拍諸伏景光右邊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諸伏景光：“……”肩膀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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