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組織進行藥物研究對他們來說不是個新鮮事。
他們的任務過程中多少有接觸到這部分, 只不過具體的研究方向保密程度很高，降谷零一直是猜測這只是組織的一個攬財的業務線，畢竟一個巨大的組織需要很多資金, 除了走私，藥物方面能賺取的金額也是很可觀的。
藥物研究中的未成品，作為毒藥直接讓組織的成員使用，也很符合組織的作風。顯然工藤新一就是那個倒黴蛋，不過幸運的是，毒藥在他的身體裏面似乎出了意外, 讓他變成了小孩子, 以江戶川柯南的身份生活。
不過也多虧了他，組織的許多計劃被他暗中破壞了, 也逐漸在公衆的視野裏顯示一些端倪。
“……所以他問那麽多問題，确實是在試探沒錯吧？”諸伏景光忽然想起了這點。
降谷零可疑地沉默了兩秒：“嗯, 那個孩子怎麽說呢，好奇心比較旺盛。否則也不會撞見琴酒和伏特加的交易現場被發現了。”
“說實話, 我是不贊同指望一個孩子做這麽多事情的。”諸伏景光搖了搖頭，“就算他是工藤新一, 也只是高中生而已，即使很有幫助，可很多時候也确實莽撞了。他這樣張揚的打探, 遲早有一天會被淺井小姐打一個悶棍的。”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腦袋裏同時浮現了淺井未來偷偷套了江戶川柯南一個麻袋，把他關到自己家裏綁在椅子上, 拿着幾個攝像頭對準他的場景。
“ ……”降谷零。
算了, 看開點, 被淺井未來打悶棍是最好的情況了，好歹淺井不會真的對江戶川柯南下手。
金發青年把腦袋裏亂七八糟的場面清理幹淨, 就事論事：“不過柯南君确實幫了我很多，我會讓他成為我的協助者，也是因為相信他會成為組織的一個突破口。多虧了他，我們跟FBI那邊暫時達成了協議，啊，就是赤井秀一。”
“但是突破口還不夠大。”諸伏景光頓了頓，認真地說道，“還能做更多的事情。如果直接破壞組織的任務呢？你肯定想過趁着哪次任務直接抓捕一兩個組織成員吧？就像你跟萊伊之前有次任務，萊伊特意聯系了FBI準備收網，只不過被你跑了。”
真是噩夢一樣的記憶。
降谷零不想回憶這次任務，尤其是在赤井秀一抓捕琴酒失敗，逃跑之後，他忽然意識到之前那次任務估計是赤井秀一聯合FBI的同事對他的圍剿，只不過淺井未來幫他逃跑了。
幸好跑了！不然他都沒辦法想象會是什麽結果！有什麽比日本公安在卧底期間被FBI抓了更離譜的事情嗎？
諸伏景光繼續提議：“可以做一次嘗試。我的身份現在是個幽靈，也不存在暴露自己的風險，只要選個都不會暴露彼此的任務，順便還能栽贓別的組織成員……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被查到了……”
“也可以栽贓給FBI！”降谷零快速接上。
“……”不，他想說的是別的勢力，比如黑吃黑那套，倒沒有指定是FBI。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有個機會可以嘗試。”降谷零細細思考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道，“朗姆計劃借淺井未來的宴會完成交易，恐怕不久之後，會有一場以淺井未來名義的宴會，可以在那次宴會上做一個嘗試。”
諸伏景光眉頭皺了起來：“以淺井小姐的名義嗎？這不會影響到……”
降谷零打斷了他，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不會。淺井要作為主人公一直出現在會場，她的作用就只有【舉辦宴會】和【必要時控制人群】，不會涉及到任務的核心，她不會知道任務的具體過程，可能只知道任務對象和參與的成員。”
“我也不會參與其中，如果組織的交易對象正好被公安盯上很久了，是不是只能自認倒黴？同時組織的成員被不知名的原因襲擊并且被警方帶走了，也很合理吧？只不過速度要快，琴酒那邊知道這個消息，估計會想辦法把被帶走的組織成員殺掉。”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阿爾諾肯配合。”
***
“所以說情況是這樣的，希望淺井小姐你可以公安的行動。只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透露給我們組織的行動人員和任務目标就行，剩下的部署都交給公安，不管公安的這次行動有沒有成功，都不會影響到你的任務。當然如果具體情況和你有沖突的話，會以你的命令優先。”
客廳裏的電視正開着，諸伏景光在料理臺上活動，瞥了一眼電視劇，發現是敦賀蓮和最上京子主演的，怪不得淺井未來會特意打開電視。
少女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蓋着一條帶着薄絨、上面印着白花圖樣的毛毯，半長的頭發松松垮垮地紮了起來，纖長的睫毛下面，水綠色的眼睛聚精會神地盯着屏幕，似乎沒怎麽在意諸伏景光說的話。
“好啊，我答應了。”
“具體的細節我可以再重複一遍，請你認真考慮……诶？答應了？”
諸伏景光沒有想到對方答應得這麽快。
雖然他單方面地把淺井未來上報成公安的協助人，淺井未來也确實幫了他們不少事情，不過在他的理解裏，他們和淺井未來的關系還處于【互相試探誰也不相信誰】的微妙關系。
諸伏景光能理解少女完全不能信任公安，別看淺井未來這幅樣子（正在用手機拍攝電視畫面），心裏對組織的那些事情想得很明白，如果他自己是淺井未來，也會思考公安到底會不會過河拆橋。
以及如果配合公安會讓自己處于危險的處境——這怎麽辦？
淺井未來不像其他的組織成員，喜歡危險和刺激，她做計劃都會做三個版本，最讨厭意外發生。何況組織的懲罰因人而異，如果淺井未來的懲罰是和琴酒一起做任務，她真的會先翻臉把波本賣了。
直到目前，淺井未來的态度更像是【放任】和【搭把手】。
不過反而因為她這種态度，按照降谷零的說法，淺井未來在組織裏面從來不會被懷疑，朗姆信賴她，貝爾摩德也隐隐提到組織的boss有可能會直接通過郵件對淺井未來下達命令。
“嗯……”淺井未來把那張照片發給敦賀蓮和最上京子，轉過頭看着諸伏景光，問道，“我不是什麽都不用做麽？公安會保護我的？對吧？”
諸伏景光：“是這樣沒錯，但是……”
淺井未來又想了想，繼續說道：“這個計劃我是最優先級吧？是你跟波本建議的計劃吧，不像是波本穩妥的風格，帶着點危險性的試探，不過也只是試探，要完成布局的最首要前提是我的配合。”
“考慮到之後也可能需要我的配合，那麽我的優先級應該會很高，就算組織那邊懷疑我，波本也要給我打掩護的，我說得沒錯吧？”
全中。
淺井未來眯起眼睛，得意地朝諸伏景光笑着，滿意地看到貓眼青年臉上錯愕的表情。諸伏景光在她的公寓裏不會做僞裝，那張臉就是原本的面孔，在刮掉胡須之後，顯得更加年輕，和降谷零一起去高中混個學生身份不成問題。
最奇妙的是他身上的氣質，諸伏景光不論是臉還是性格都是溫柔挂的，但是能被選去以狙擊手的身份進組織卧底，并且在公安依然承擔一些需要武力的工作，說明他的手段是很強硬的。只不過這一面很少在淺井未來面前表現出來。
青年想了想，倒是很認真地回答淺井未來：“不過就算沒有這些條件，淺井小姐也依然會是最優先級，我是不會讓你承擔危險的。”
淺井未來：“…………”又來了，這個人又開始說這種話了。
她猙獰地閉上眼睛，當着諸伏景光的面狠狠地揉着她的臉，忽然反駁道：“但是你不在現場吧？按照這個計劃，你應該要去抓捕那個代號成員，完全不在現場……而且就算要給我打掩護，也是波本來。”
“如果你們成功了，我就算沒什麽嫌疑，也是要被叫去詢問的。你也知道被琴酒詢問就已經是精神創傷了，還得想辦法回答他的問題，波本應該都幫不上什麽忙。”
諸伏景光：“……”是這樣沒錯。
淺井未來重新回憶剛才諸伏景光對她說的計劃。
她其實挺樂意看到公安對組織展開行動的。江戶川柯南作為貝爾摩德期待的“銀色子彈”已經促成了公安和FBI的合作，如果需要她來幫忙點一把火的話，她是不介意的。
恐怕這些人當中，最急的就是江戶川柯南，再不恢複身份，他可能要用小學生身份從一年級升到二年級了，好歹要讓他在高中畢業前把組織的事情解決。
赤井秀一能想到抓捕琴酒的計劃，其他人肯定也能想到，只是缺少一個合适的機會，畢竟這樣的事情太費身份了，如果沒有成功，能順利脫身都是赤井秀一命大。而組織裏基爾和波本這兩個卧底在互相配合，已經潛伏太深了，不方便暴露身份，很難再次制造出一個機會。
想想也是……基爾在琴酒底下幹活，琴酒這種疑心病患者，動不動就要懷疑自己周圍的人，基爾的處境本來就不算安全。波本在今年搭上了朗姆的線，正在朝着朗姆的心腹努力，這兩個面上不怎麽熟的人互相打掩護還挺有效的，是兩張很好的身份牌。
不過，宴會啊？讓她想想。
“組織還沒有正式通知我這件事，等通知了再說。”她頓了頓，擡眼看向諸伏景光，嚴肅地說道，“我不反對由公安全權負責，但是我要你們的所有計劃，事·無·巨·細的都告訴我，我會做一些自己的後手。”
***
【邀請函：
親愛的毛利蘭小姐，真摯地邀請您參加五月十二日在新米花酒店二層舉行的宴會。宴會于晚上七點開始，請合理安排出行規劃，由于本次宴會的特殊主題，着裝需求如下：
……
……
期待您的到來！
Ps.可以多攜帶兩名家屬，歡迎帶上毛利偵探和柯南君哦。】
“爸爸——！我收到了淺井小姐的邀請函，是LME舉行的宴會，很多人都會參加。園子早就得到消息了，前幾天特意去買了一件新禮服，這張邀請函說可以帶着爸爸和柯南君都過去哦？要一起嗎？如果要的話，我們也需要去買新衣服了。”
毛利小五郎安穩地躺在沙發上看報紙，對毛利蘭的話似乎不感興趣。
毛利蘭鼓起了嘴，想起淺井未來在手機聊天中提到的，轉了轉眼珠，忽然提高了音量：“哎呀，淺井小姐和我說，她邀請了很多藝能圈裏面的人，我想想有誰，好像是有羽川幽平、敦賀蓮、最上京子……沖野洋子……”
“什麽？”毛利小五郎猛地把報紙扔到一邊，從沙發上跳了下來，三兩步沖到毛利蘭面前，一把把那張邀請函抽走，“沖野洋子小姐也要去？小蘭，快準備，我們現在就要開始想那天要穿什麽了！”
喂喂，至于嗎？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拉了下毛利蘭的衣服，擡頭問道：“小蘭姐姐，淺井姐姐的宴會是定在五月十二日嗎？我記得這個時間好像是下個周末？”
“是哦，下個周……啊啊啊不行！爸爸！你的工作！！”毛利蘭想起了什麽，拿起手機翻開日歷，查看自己記錄的毛利小五郎的工作邀請，把日歷舉到毛利小五郎面前，“你那個周末接到了工作邀請，要去關西一趟，票都已經定好了！”
少女面露失望地嘆了口氣：“要不是柯南提醒，我也差點忘記了。太遺憾了，還以為能見到LME的藝人呢……”
“小蘭，退票。”
“哈——？”
毛利小五郎嚴肅地搭着女兒的肩膀，認真說道：“你想去的吧？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下次了，肯定是要過去的。”
還沒等毛利蘭露出感動的表情，毛利小五郎變了表情，大笑地說道：“而我也想見沖野洋子小姐！哇哈哈哈！這不是正好嗎？一定是命中注定要我放棄這次的工作，就這樣定了小蘭，我們都退票。”
這·個·臭·大·叔——！
毛利蘭閉起眼睛，握緊了拳頭，在江戶川柯南不忍直視的眼神中，一拳狠狠地打中毛利小五郎的肚子，然後在舉起拳頭，笑眯眯地說道：“您在說什麽呢爸爸，那可是工作，而且已經收了定金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定金你是不是已經花完了，必須得去工作。”
毛利小五郎捂着肚子，一臉絕望：“……一定要嗎？”
“一定。”毛利蘭的語氣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江戶川柯南。這個大叔哪天真的被蘭打到住院，他是不會同情的。
不過毛利小五郎前面說的話确實和江戶川柯南想的一樣，他擡起頭，甜甜地對毛利蘭說道：“但是小蘭姐姐，毛利叔叔說得對，你應該去，而且園子姐姐和淺井姐姐也會希望你去的。我陪着叔叔去關西吧？只是一個小小的工作而已，叔叔自己沒問題的啦！”
“柯南……”毛利蘭蹲了下來，捏了捏江戶川柯南的臉，“麻煩你照顧爸爸了，但是……”
“喂？！到底誰照顧誰啊？”毛利小五郎不滿。
“沒關系啦！”江戶川柯南舉起手機，給她看和服部平次的聊天記錄，“那邊也邀請了服部哥哥，和葉姐姐也會跟着去，這麽多人一起，叔叔肯定沒問題的！”
确實是這樣。
大概浏覽了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的聊天記錄，毛利蘭确實放心了不少，她打算待會兒和遠山和葉打個電話，如果他們也确定要去，那就幫大忙了。至于江戶川柯南——
“這樣的話，柯南君不然也跟我去宴會吧？機會難得。”
不。
江戶川柯南凝重地想着，對方邀請工作的可是【沉睡的小五郎】啊，那不就是在邀請他工藤新一嗎？他是不介意這個邋遢大叔原形畢露，但主要是他和服部已經說好了，如果服部那家夥發現他不去，恐怕會殺到東京來。
真是麻煩，一個個的都太麻煩了。
不過好在江戶川柯南對這種宴會也沒什麽興趣，讓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單獨參加也挺好的，省得她整天要操心毛利小五郎的工作。以江戶川柯南寄宿在毛利偵探社的感受來看，照顧這樣一個老爸實在是太辛苦了。
江戶川柯南朝着毛利蘭擺擺手：“沒事的小蘭姐姐，我對叔叔那邊的工作比較感興趣，而且和服部哥哥也約好了！服部哥哥說了，臨時爽約不是男孩子的行為哦！”
毛利小五郎重新坐回沙發上嗤笑了一聲：“很對。小鬼，到時候你就跟着服部小鬼知道嗎？你們兩個到一邊玩去，不要打擾我。”
“是、是——”江戶川柯南不滿地拉長了音。
……
這是以淺井未來為名義發起的宴會，她用了一些小手段，讓小野玲子和寶田羅利社長商量了之後，最後決定大辦這場宴會，同時LME內部很多人都收到了邀請。
這種社交性質的宴會其實不在少數。
如果只邀請藝能圈的人，那麽主要就是社交性質和資源交流，如果同時邀請了商業圈的人，那就會增加商業性質，會有許多明星在宴會中尋找着機會和獵物。
敦賀蓮自己就辦過好幾次宴會。只不過他的宴會都是私人性質的，邀請的都是和他合作并交好的演員和制片人，甚至有次更少的——在《DARK MOON》殺青之後，直接在他家通宵聚會了，被邀請的只有百濑逸美、她、最上京子和緒方啓文。
這很符合敦賀蓮的作風，他不喜歡人多的場合，也不喜歡無用的社交。畢竟在藝能圈裏面，社交是必不可少的環節，能少一次是一次。
所以在接到淺井未來親自送來的邀請函的時候，他微妙地挑起了眉毛：“……有人逼你辦的嗎？”
“差不多吧，不請我進去嗎？”
雖然知道敦賀蓮不是那個意思，淺井未來還是聳聳肩，和從門縫裏面探出腦袋的最上京子打了個招呼。
沒錯，這幕如果讓記者看到了，估計能得到一個足夠占據一年頭條的八卦，敦賀蓮和最上京子正在同居。
很難說淺井未來和他們兩個關系這麽好，是不是在這兩個人的戀愛暧昧期充當了兩邊的戀愛咨詢——最上京子找她做戀愛咨詢不奇怪，敦賀蓮找她的時候她差點要去捏對方的臉看是不是貝爾摩得假扮的了。
“因為這半年不是休息期嗎？所以有人覺得辦一個聚會是很有必要的。”淺井未來坐在敦賀蓮家沙發上，慵懶地抱着他家的抱枕，不太在意地說，“我從來沒有發起過這種聚會，既然一定要的話，就讓玲子姐去和社長說幹脆弄大咯？”
“是因為你太不愛社交了，所以社長才覺得有必要吧。”敦賀蓮頓了頓，直白地指出實情。
最上京子也在一邊點頭：“是啊淺井姐，除了拍戲之外，你好像只參加必要的宣傳和LME要求的活動，其他能推的全都推掉了。我聽社長在辦公室哭了好幾次，說如果不是玲子姐八面玲珑，別人早就給你打上【難相處】的标簽了。”
這種忽如其來的抱怨是怎麽回事？這兩個不會是被社長抓着哭了好幾回了吧？
淺井未來心虛地移開了目光，不滿地皺着鼻子，嘟囔道：“所以這不是都還回來了嗎？你們不知道社長有多誇張，他直接定了宮廷舞會主題，還說如果不是大家的行程問題，他要連辦三天。”
“邀請函上有等級的，能進內場的客人一定有着裝要求，在外場的話，稍微簡單一些也可以接受。”
最上京子：“……”
敦賀蓮：“……”
憑最上京子對社長的了解，她艱難地問道：“或許，我說或許……有可能，社長是不是給你安排服裝了？”
淺井未來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是那套瑪麗小姐嗎？”敦賀蓮猜測道。他說的瑪麗小姐是寶田羅利社長的珍藏之一，白色的裙擺跟花苞一樣，轉圈的時候能層層疊疊地綻放開，象征着少女在初次成年禮舞會上如同風信子一樣綻放。
“不不，瑪麗小姐太不符合了，要說的話，适合淺井姐的應該是奧斯汀女士吧？”最上京子反駁。
最上京子提及的是寶田羅利社長的另一套珍藏品，廢了很大的勁兒從法國運回來的。和平時的禮服風格不一樣，這套禮服上面裝飾着金屬，寬大的裙擺像是铠甲，看起來英氣十足，非常受到社長喜愛，可惜實在沒有場合使用。
“都不是。很遺憾你們兩個沒有一個人猜對，是蒙特利潘夫人。”
同樣是寶田羅利社長的珍藏，蒙特利潘夫人的工藝非常精美，顏色也非常醒目。美豔和華貴是這套禮服的代名詞，香槟色的襯裙之外，是如同凝固血液的深紅色裙擺，上面繡着金線，在光線照耀下，随着裙擺的轉動，那些金線就是躍在禮服上的星碎，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敦賀蓮和最上京子從社長下的血本來看，已經能感覺到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是的，你們沒想錯。在我說不然我們搞個大的吧之後，社長建議我，不然我們搞個更大更有趣的，于是就變成這樣了。看好你們兩個手上的邀請函……”
淺井未來陰恻恻地笑了，手指狠狠地從自己脖子上比劃過去。
“一定要來哦？我已經和社長說了，開場舞就是你和京子。”
敦賀蓮感覺到頭疼了。時間如果回到半個小時，他就應該把淺井未來關在門外，說什麽也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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