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留下來盤問國澤有紀的, 只有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
鈴木次郎吉忽然想起來自己的重點還是怪盜基德,又回去和中森警長商量怎麽加強今晚的巡邏。館長被帶過來了解情況之後,冷汗直流地回去處理緊急事項, 并按照松田陣平的要求整理由國澤有紀經手的聘用名單。
松田陣平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警察,只有他有資格盤問國澤有紀,江戶川柯南對這邊比較感興趣,加上沒人趕他走,自然是樂呵呵地呆在辦公室裏。
至于諸伏景光和淺井未來?
“我打算去角落轉轉。”諸伏景光微微笑道。
松田陣平一下明白了諸伏景光的意思,朝他點了點頭。與其把時間都消耗在國澤有紀身上, 不如四處轉轉, 說不定能發現一些什麽,何況這幾個失竊的美術館都有發生過小火災, 松田陣平懷疑犯人應該有在美術館內布置什麽簡單的裝置。
他和淺井未來一出辦公室,淺井未來就往旁邊溜, 看起來目的地非常明确。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抓住淺井未來的手腕,使了巧勁把對方拽了回來, 眯着眼睛問道:“淺井小姐這麽急,打算去哪裏?”
“去你在的地方。”淺井未來眨了眨眼。
諸伏景光頓了頓, 認真說:“你也知道這個梗很爛對吧?說實話,到底去哪裏。”
“好沒意思!”水綠色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淺井未來抽回手, 摩挲着自己的手腕,上面還有青年手心的溫度, 不太自在地看着窗外, “回酒店, 我要用我的電腦,你該不會相信警局的技術科可以查出什麽吧?”
“……”諸伏景光。
因為他們用的都是正規途徑去查, 而不是黑進別人電腦。
不過這個時候好像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淺井未來願意幫忙肯定會比警局的技術科靠譜,尤其是如果想要趕在今天把這件事處理了,不用點特殊手段肯定來不及……當然,最好的情況是國澤有紀知道真兇是誰。
貓眼青年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回去。”
“?”淺井未來一臉微妙,嫌棄地往旁邊又挪了兩步,像揮蚊子那樣揮了揮手,“不要,你要知道貼得太近是不會讨人喜歡的,該幹嘛幹嘛去。不是要去角落轉轉嗎?趕緊去。”
她眼珠子轉了轉,看到諸伏景光愣怔的表情,又嘟囔着說了幾句:“黑麥那家夥反正被那幾個小孩纏住了,沒有時間來和我搭話,怪盜基德扮演過一次我了,肯定不會再找我下手,有什麽好擔心的?……喏,拿着這個。”
少女從随手的手提包裏掏出一個精巧的耳麥,示意諸伏景光低頭,把耳麥塞進對方耳朵裏面,然後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摸小狗一樣:“好了,戴着這個吧,和我這裏保持聯絡。”
“……淺井小姐,你又往哪裏安竊聽器了。”諸伏景光說了個肯定句。
淺井未來移開了目光,朝着窗外吹了兩聲口哨。
說什麽呢?她只不過是在那幾個小孩身上、鈴木次郎吉身上、毛利小五郎身上各安裝了一個竊聽器而已,也沒什麽嘛?主要還是她人好,想要時時關注大家的安全情況。
“那就這樣!有消息我通知你!或者松田警官和柯南那邊問出來了什麽也可以跟我說。”
淺井未來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走廊盡頭,松田陣平正好出來抽煙透口氣,撞見諸伏景光的表情,愣了愣,往後退了一步,驚吓地捂住自己胸口:“你臉上的表情怎麽這麽惡心?”
諸伏景光收起笑容,白了松田陣平一眼,也順着指示牌的方向前往電梯。
他又招誰惹誰了?松田陣平靠在窗邊吧嗒吧嗒地抽着煙,想着他不容易啊——兩個好友成天不知道在幹什麽,還得裝作不認識,被派來美術館當花瓶,還正好碰上了疑犯,這不是他的休假嗎?
“松田警官?”江戶川柯南探出了個腦袋,看到松田陣平以一種成年男人才有的帥得日月無光的資質靠在窗邊抽煙,抽了抽嘴角,“國澤姐姐哭累了,說可以開始提問了。”
……
“所以你哭了十分鐘,就只能告訴我們你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松田陣平努力讓自己不罵出來,看着國澤有紀崩潰的臉,想着自己還不如再出去抽一支煙得了。
江戶川柯南拽着松田陣平的衣角,讓對方別那麽激動,擡起頭甜甜地問道:“那個,國澤姐姐,你能具體講講經過嗎?我們需要所有的細節,把那個人是怎麽聯絡你的,交易的具體內容又是什麽說清楚一些。”
“我想想……其實我的聯系方式是公開的,美術館很多對外的對接都是通過我,所以得到我的聯系方式不難。最開始聯系我是通過郵件……”
江戶川柯南急忙問道:“那封郵件還在嗎?”
國澤有紀搖了搖頭:“肯定是删掉了。那封郵件具體內容是說他想要美術館的某個職位,希望我能夠幫忙,然後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一個禮物,是這個手表。”
說道這裏,國澤有紀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替自己開脫:“其實這種事情很正常……美術館的職位很少,基本都沾親帶故,所以我決定問下他具體是想要什麽職位。當然了,這個手表我肯定是不打算退的。”
松田陣平:“……”還真是直接。
國澤有紀瞥了一眼看不出來臉色的警官,咽了下口水,還是決定按照那個男孩的說法,把一切都交待清楚:“第二次溝通是通過電話,對方用了變音器,我不知道他的聲音是怎麽樣的,他說想要一個臨時倉儲管理的崗位,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不對勁了。”
作為美術館館長的秘書,國澤有紀不是蠢人,如果對方要求的是普通的崗位倒還好說,但是臨時崗位?這類崗位的招聘并沒有多嚴格,所以對方的重點其實只有一個……
“他想要确保自己能靠近倉庫。”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同時說道。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如果是這樣,裏面就很有問題了,顯然對方一定是在計劃着什麽,我猜估計是想要借機偷竊之類的,那個時候我沒有想好要不要答應,而是問他具體要怎麽做。”
畢竟對方連聲音都用變聲器,顯然是不想讓國澤有紀知道自己是誰,那麽國澤有紀又怎麽操作呢?
“他說,把某個時間段投遞簡歷的人都安排到倉庫,面試可以正常進行。”國澤有紀想了想,把這裏面的細節說給他們兩個聽,“我們對于臨時員工的招聘通道開放時間很短,只有三天,按照他的要求,我沒有插手面試的篩選,把符合條件的人都安排到了倉庫。然後我就收到了這個。”
她指着放在桌上的項鏈,怪盜基德離開的時候,留下了手表和項鏈,這兩樣東西都被松田陣平帶了過來,擺在國澤有紀的辦公桌上。
“哦?說明他的目的達到了。不過你的筆記本裏寫的這個是什麽意思?”松田陣平指着一句話。
國澤有紀沉默了幾秒,目光死死地釘在項鏈上:“我是想着,既然他的目的達成了,他想做的事情又不簡單,我說不定能夠多敲詐一筆……”
江戶川柯南:“……”還真敢啊。
松田陣平直接開口嘲諷道:“你也不怕對方偷完畫之後反手把這些記錄全都公布出去,直接讓你身敗名裂嗎?更糟糕的,萬一對方會直接動手,威脅到你的生命怎麽辦?”
“我、我這不是覺得要講究誠信嘛,你看對方送東西也很爽快,說不定還能多要一點呢……”
國澤有紀在一邊支支吾吾,松田陣平和江戶川柯南則坐在另一邊思考。國澤有紀的證詞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幫助,嫌疑人的聲音、名字都不知道,甚至連性別都不清楚,對方顯然已經是老手了,估計郵件地址和電話用的也不是他自己的。
松田陣平的手機忽然震了震,館長給他發了一個信息,上面是這次美術館臨時招聘的人員名單,他把名單往下拉,翻到了倉庫那一塊,上面還有接近十個人。
“是這幾個人嗎?”他把屏幕舉到國澤有紀面前。
“是的,就是這幾個。”國澤有紀想了想,主動說道,“這裏面還分了白班和夜班,如果是夜班的話,只有六個人……”
江戶川柯南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只在這幾天排班的呢?維萊特眼淚的展期有足足一周,怪盜基德的預告函定在了展期開放的第三天,既然是怪盜基德發現的,我猜對方說不定還有栽贓到怪盜基德頭上的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看這三天的排班——或者說,昨天和今天。”
“我看看……”
國澤有紀打開了自己的電腦,從工作文件裏面找到了排班,然後給他們展示自己的屏幕:“這三個人。”
與此同時。
酒店內。
淺井未來盤腿坐在床上,筆記本電腦架在腿上,噼裏啪啦地敲着鍵盤。諸伏景光的聲音從她的耳麥裏面傳了出來:“淺井小姐,這裏有三個名字,不過不一定準确……”
“三個?名字給我。”淺井未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想着都三選一了怎麽可能不确定,這可是命運的三選一诶!
“需要把他們的簡歷也給你嗎?”
淺井未來這頭重新開始了噼裏啪啦的工作,面不改色地說道:“不用,這片區域網絡都是公用的,可以直接黑進國澤有紀的電腦,讓我看看……找到了,照片和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去翻一下監控~你那邊有發現嗎?”
“唔……”諸伏景光拿着一個輕巧的裝置,眯起眼睛,“應該算是有吧。”
***
“尋寶~尋寶~寶藏在哪裏~寶藏在哪裏?”
小島元太走在最前面,嘴裏哼着自己現編現唱的歌,大步地往前走。
緊跟着小島元太,圓谷光彥拿着那張集點卡,根據上面的提示正在猜測蓋章的地點在哪裏,吉田步美在他旁邊幫忙,一起讨論可能的地點。
“這裏有個符號。”吉田步美指着其中一個集卡點,“像是梯形,但是沒有上面的橫線,下面最長的那根橫線看起來就跟波浪一樣,感覺像是、感覺像是……”
“看起來好眼熟啊……”圓谷光彥也摸着下巴思考。
他們這一行人看起來非常特別,一個大人帶着四個小孩,幾乎迎面路過的人都會注意到他們,忍不住笑看那幾個正在認真讨論的孩子。
吉田步美瞥到了和他們擦肩而過的幾個年輕女士的裙擺,腦袋上方似乎有個燈泡忽然亮了,連忙說道:“我知道了!是裙擺!像不像是女孩子的裙擺?”
“對了!沒錯!就是裙擺!”
小島元太聽到了後面兩個人的讨論,轉頭興奮地喊道:“裙擺的話,會不會是女廁所呢?你們看,這個标志和女廁所門口的标志也很像诶!”
“廁所嗎……”吉田步美歪着腦袋,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又沒辦法反駁。
圓谷光彥皺着眉頭,脫口而出:“這樣會是哪層廁所?這裏的美術館每層都有兩個方向的廁所,那邊的塔樓也有獨立的廁所,如果是這樣我們得抓緊時間,先從這層找起吧?!”
灰原哀:“……”明顯不是廁所吧。
栗發女孩往上瞥了一眼,見沖矢昴似乎沒想插手,眼看這群孩子的思路就要被帶到溝裏去了,灰原哀只能咳嗽了一聲,把他們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狀若無意地看着牆上的畫:“國澤姐姐在介紹的時候,不是說要認真聽講嗎?線索肯定跟這些畫有關吧?”
“對啊元太!怎麽會是廁所!這可是美術館的活動耶!”圓谷光彥立馬轉換了口風。
“也是哦……”小島元太撓了撓腦袋,幹笑了兩聲,“我也只是亂猜的嘛,不要這麽生氣。和畫相關的話,糟糕,這裏的畫好多哦,明明我有認真在聽國澤姐姐說話,感覺什麽都記不得。”
吉田步美倒是覺得自己有點印象:“和裙子有關的畫……我記得三樓好像有一張畫,是一個女孩在試衣服,背景有一個大大的衣櫥,裏面有好多條很好看的裙子。”
“那我們去看看吧。”灰原哀直接發話,“路上也可以看看有沒有同樣符合條件的畫,要仔細觀察。”
幾個小孩小小地歡呼了一下,蹦跶着朝樓梯走去,灰原哀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落在後面,因為吉田步美他們的頻頻回頭,不得不稍微加快了腳步。
赤井秀一倒是充當了一個合格的花瓶角色。不同于阿笠博士還喜歡摻和一腳,如果沒有危險的事情,他都是任由偵探少年團的孩子們行動,不作提示,也不會阻攔。
上了一層樓梯就來到三樓,很快,圓谷光彥發現了吉田步美說的那幅畫。那是一幅中世紀的油畫,貴族小姐的衣櫥裏面塞滿了各式各樣繁瑣的裙子,然而她還是苦惱地看着鏡子,沒辦法決定今天的着裝。
“果然很像。”
三個孩子同時拿着集點卡對比着,在畫附近轉悠起來。這條長廊每隔幾米有一個一人高左右燈臺樣式的裝飾物,在最近的那個燈臺下面,小島元太最先發現了一個印章,他高高舉起了手,幹脆利落地把印章蓋在他的集點卡上面。
“完成一個了!下一個是什麽?”
圓谷光彥盯着下一個圖形,比起裙擺,下一個圖形顯然更好辨別,是麥穗的形狀。還沒等他高興地笑出來,他忽然想起來什麽:“麥穗……一樓的展館,我記得我們在開始參觀不久之後,有連着幾個房間都是同一個主題,好多圖畫上面都有麥穗。”
“啊!因為主題是農收。”吉田步美記得比較清楚,她樂觀地說道,“沒事啦,你看第一個印章找得很順利,在那附近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那就走吧,偵探少年團,向着下一個目标前進!”
“哦——!”
小島元太帶頭,幾個小孩往前沖,過了幾秒,他們幾個又調轉回來,發現前面是一條死路。赤井秀一看到幾個孩子的表情,笑着說道:“要去一樓的話,還是坐電梯比較合适,我們去電梯那裏吧?”
有了赤井秀一的帶路,這次他們找得很快,一下就到了那個展館。
圓谷光彥記得沒錯,連着幾個區域的主題都是同樣的,他想了想,建議道:“我們分開來找吧,我去那邊,步美去另外一邊,元太去隔壁房間,小哀的話……”
“我就呆在這裏好了。”灰原哀舉起手,顯然不想給自己增加工作量。
“那我們找完之後,來小哀這裏彙合吧?小哀你一定要在這裏哦。”
放心,她哪裏都不會去。
灰原哀挑着眉毛,把手背到自己的身後,悠閑地看着這裏僅有的幾幅畫。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集點卡上對應的麥穗應該在吉田步美搜查的區域,那裏的畫相對比較有名氣,怎麽想都應該把印章放在那裏。
至于這裏?她就當做難得的寧靜好了。
美術館的裝潢做得非常好,硬質牆布帶來了不錯的視覺效果,牆布上圖騰般的暗紋連貫地從這頭延伸到那頭,即使中間有條裂縫——
裂縫?
灰原哀停住了腳步,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是一道暗門。打開的開關設置得很精巧,在牆上裝飾的壁燈下面,幾乎和古銅色的壁燈把手融為一體。
栗發女孩眯起眼睛,轉頭去了走廊的最前端,上面貼着這層樓的布置圖,她看了一眼,沒有說暗門之後究竟是什麽。
“……”大概是倉庫吧,真是的,怎麽和大偵探一樣多疑起來。
灰原哀轉念一想,很快就猜到了暗門的作用。難得的假期,自己居然在這裏疑神疑鬼,真是太閑了不是麽?這裏四處都是警衛,中森警官帶來的人以及鈴木次郎吉找的安保遍布了整座美術館,同時還有松田陣平、江戶川柯南以及……阿爾諾和蘇格蘭,能有什麽事情?
她的餘光瞥到了一個身影,嗤笑一聲。對了,差點還忘了這個寄宿在工藤家的沖矢昴。
灰原哀揣着手靠在暗門上,背部剛剛貼上去,身體重心不自覺地往後,猛地又直起腰板,轉身盯着這扇門:“……?”
開着的。
栗發女孩伸手輕輕推了推暗門,嘎吱一聲,門打開了,裏面自動感應的燈光也啪地一下亮起,灰原哀想了想,走了進去。
“什麽嘛,好像只是普通的倉庫。”灰原哀四處走了走,粗略掃了一圈倉庫裏的東西,在走到角落的時候,腳下忽然踢到了什麽東西,“嗯?這是?”
***
“這是遙控點火裝置。”
松田陣平找到諸伏景光,從他手裏拿到了一個小巧的裝置,他每個面都看了幾秒,稍稍鼓搗了一下,折騰出一陣小小的電火花,點頭說道:“沒錯,是可以遠程控制的,裏面應該有電池,如果有工具的話可以把電池拆掉,你是在哪裏找到的?”
“三樓的倉庫。”諸伏景光看着平面圖,指着一塊平面圖上沒有顯示的地方,“我剛才轉了一圈這裏的構造,每層的這個地方都是倉庫。門口是暗門,我拜托鈴木先生解除了所有暗門的門鎖,以你的名義。柯南呢?”
“……你用我的名義用得真理直氣壯哈。”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給館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叫人拿工具箱過來,“從國澤有紀那邊問出來了三個名字之後,他說讓毛利偵探一起幫忙,就走了。”
“你就讓他自己走了?”
松田陣平眨眨眼,理直氣壯地攤開手,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裏的員工都知道他是警察,如果他去問話,肯定會被警惕的,還不如讓毛利偵探和江戶川柯南幫幫忙,說不定對方以為他們是在排查怪盜基德,會配合他們進行的各種試探——畢竟,要證明自己是沒有被假扮,所有的細節都得說出來。
“這個點火裝置附近都是木制品,還有一些棉絮和碎紙屑,犯人一定是試驗過了,才能用這樣小巧的裝置就完成縱火,你把電池拆下來,放回原處吧。”
“哈——!好主意!”松田陣平裂開嘴,笑着點點頭,趁着四下無人,他搭上了諸伏景光的肩膀,笑眯眯地八卦,“那位大明星呢?做明星助理的感覺怎麽樣啊?諸伏先生。”
諸伏景光:“……”
怎麽樣不好評價。他沒有半點工資,基本上算是淺井未來的生活保姆,對方做任務的時候自己還得幫忙,如果單純是把這些工作講出來,估計松田陣平會覺得他很可憐,但是——
想到淺井未來狡黠的笑容,還有若有似無的距離感,這似乎又不僅僅只是工作。少女是泡沫般的幻影,在不同的光影之下有着不同的皮囊,始終高懸在他的面前,在伸出手還需要踏一步的距離。
“她要拿東西,自己先回酒店了,待會兒回來。”
“哦——?沒有正面回答,逃避問題,明顯是心虛的表情。”松田陣平也知道不能問太多事情,稍微調侃了兩句,忽然說道,“不過,我沒想到她會變得這麽有名。”
看到諸伏景光明顯困惑的表情,松田陣平算了下時間,大概猜到那個時候諸伏景光還不是淺井未來的助理:“我在一次出差過程中遇到過她……啊,工具箱來了,有空再繼續說這個吧?”
諸伏景光握緊拳頭:“……”
現在很有空你倒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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