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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9 章
    第 159 章

    “腹部中彈, 全身多處骨折,被爆炸的餘波沖擊到陷入昏迷,溫度喪失……”岸谷新羅坐在椅子上, 總覺得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非常無語地看着淺井未來,指責都快從

    眼裏冒出來了,“我說,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麽驚險?”

    “這次還好吧。”

    淺井未來坐在病床前面,雙手捧着自己的臉, 饒有興致地觀察庫拉索的臉, 不甚在意地回答:“相信我,這些人生命力很頑強的。”

    “确實是……”

    岸谷新羅回想起接到庫拉索時的場景, 女人身上的情況換在另一個人身上應該都會陷入昏迷,然而在被放在手術臺的時候, 銀發女人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兇狠地逼問着他的名字。

    “賽爾提很擔心你哦。雖然她覺得你這種危險身份很酷, 但還是很擔憂你的處境,何況你今年似乎都沒怎麽活動。”岸谷新羅提起自己的女朋友, 臉上泛起了甜蜜的、惹人厭的笑容。

    “我今年本來就休息啦。”淺井未來擺擺手,剛要展示自己對賽爾提的感動,接觸到新羅惡心的笑容之後, 倏地收起表情,“這是合理的工作安排, 明年應該會恢複工作。”

    “明年嗎?”岸谷新羅眨了下眼睛, 鏡片泛起白光, 冷不丁說道,“原來你的計劃放在明年, 全都觀測到了嗎?”

    “但願吧。”

    如果波本有聽到那句話的話,一切都能順利地推進下去。

    床上傳來一陣低啞的呻吟聲,庫拉索的麻醉效果已經過去,現在是岸谷新羅推測的對方會清醒的時間。為了避免麻煩的解釋,池袋密醫把他的雇主叫了過來,貼心地走出房間,把房門帶上。

    庫拉索睜開眼睛,視野還很模糊。記憶的最後一幕是刺眼的手術燈燈光,現在頭頂上的柔和白燈讓她的眼睛不再感到負擔,她轉了轉眼珠,确定自己的視力沒有受損之後,側頭看向坐在她床邊一言不發的淺井未來……或者說阿爾諾。

    “你認得我。”淺井未來觀察庫拉索的表情,了然地說道。

    庫拉索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當、然……”

    當然認得。她是朗姆的資料儲存裝置,組織裏的人員信息在她的腦子裏都有記錄,尤其是那種名單類的文件,朗姆最喜歡讓她記住那些她不一定能夠理解的信息。

    在聽到電話那頭是阿爾諾之後,她恢複記憶的大腦自動地把阿爾諾的信息全都翻了出來,令她感到困擾的是——

    “……你明明、信賴度很高。”庫拉索吃力地說着話,在淺井未來的示意中,放緩自己說話的節奏,“一直呆在組織裏,沒有和‘外人’接觸的痕跡,任務也全都完成了……為什麽……”

    “而且……雪莉?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唔,問題還挺多。”年輕的黑發女性笑了笑,嘴角抿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沒有理由。”

    沉默兩秒,淺井未來繼續說道:“硬要說的話,就是厭倦了,我對這樣的生活感到厭倦,你能明白嗎?它讓我在不停地下墜,沒有落點地一直下墜。”

    “所以你幫了雪莉,我明白了。”

    庫拉索的腦袋陷在柔軟的枕頭裏,像是陷進了一場鮮花和飄雪做成的美夢。她原本以為阿爾諾會有多麽複雜的理由,血海深仇或者是幡然醒悟,沒想到只是一句簡單的沒有理由和厭倦。

    但是奇異的是,現在的她,完全能夠理解這種感覺。

    她很難想象鋒利的刀會因為幾天不去使用直接鏽蝕,但人的思維沒辦法用器物比拟,觀念在一瞬就可以轉變,像是不可逆轉的開關,一旦産生了那種想法,就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狀态。

    床頭的桌上放着一顆蘋果,淺井未來順着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嘴角隐隐約約地抽搐兩下:“新羅說,一定要在這裏擺顆蘋果才有感覺,我是不會幫你削的,你現在也吃不了。”

    “……不,還真的挺應景的。”

    庫拉索收回眼神,重新看回頭頂的天花板。

    吃下了命運之果的最初之人一樣,從此萌生了雜念,貝爾摩得那個女人整天把天使和惡魔挂在嘴邊,她從來沒有認真聽過,現在卻不由得産生了這種念頭。

    或許,真的有命運的存在嗎?

    “好了,那麽重回正題——”

    淺井未來咳嗽了兩聲,一臉嚴肅地說道:“歡迎來到死後的世界。雖然從結論上達到了目的地,但過程中還是發生了不可掌控的事情……”

    【你想和我們一起博取萬中無一的未來嗎?】

    “沒辦法掌控吧。”庫拉索苦笑,不在意地搖搖頭,反而覺得現在已經是那個萬中無一的結局了,“沒想到波本會追上來,我還以為他會直接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沒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更狠……你要小心他。”

    “琴酒那一槍也很突然。太專注和波本的對戰,忘記射來的子彈已經從琴酒轉移到我們這裏,證明琴酒找到了掩體,肯定會移動。”

    “本來這就是一場賭博,不是嗎?”

    【……請說。】

    庫拉索的發問,得到了某個密鑰。

    阿爾諾毫無廢話地說明了此時的情況,包括她的死亡對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優解這個事實以後,指明了一個地點。

    【旁邊的建築工地有一些廠房,其中一個頂部有标識,在那個廠房的門口安放了炸彈,遙控器在雪莉手上,她會給你。】

    【廠房的地下有一條通道,往外延伸了二十多米,出口在附近的灌木叢裏。】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死亡。】

    不算非常高明的計劃,更像是倉促之間做的謀劃。

    庫拉索在心裏冷靜地評價了這個方案,也感覺到了對方為什麽能說出“萬中無一”這種話。雪莉是通過毒藥變成了小孩子,而她要在琴酒的追捕中,在未知的伏擊以及組織可能的增援情況下,制造自己身亡的假象。

    有很大的可能,她甚至到不了附近的建築工地,就會先被琴酒擊殺。

    又或者是,她直接死在了爆炸中。

    即使像現在這樣拼了命趴在灌木叢裏等待救援,也有可能面臨體溫流失的情況。

    庫拉索的心裏一瞬間略過了成千上萬的死狀,最後回歸于桌面的那顆蘋果之上。

    “嗯……是賭博沒錯。”

    淺井未來保持着表情。對方由于剛剛醒來,注意力還不太集中,很容易陷入各種思緒,黑發女性沒有提醒這點,只是靜靜坐着,心裏想的事情和庫拉索截然不同。

    ——沒想到的是琴酒,而不是波本啊。

    當她知道波本會帶着那幾個孩子來東都水族館的時候,就能猜到波本肯定會借着這個機會,在庫拉索身上留下些什麽。畢竟她也是通過同樣的途徑,讓灰原哀偷偷給對方遞話,做法上半斤八兩,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所以波本會竊聽到庫拉索和她們的對話,掌握庫拉索的行蹤,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基于對波本的了解做出的猜測下,淺井未來能夠保證,至少大概率,波本不會對庫拉索下狠手,從灰原哀口中描述的庫拉索的身手來看,從二層掉進倉庫,姿勢得當的話,不會造成什麽知名傷。

    沒想到琴酒居然會在暗中擊中了庫拉索。

    她沒有、也不可能預測到這種場景,但确實存在這樣的可能性,庫拉索順利抵達終點的路上,只要有某個地方閃失,她都會立刻死在那個晚上。

    一切都終結于今天,不管是死亡還是幸存,都會有答案。

    “所以……你救了我,是想得到什麽呢?”

    庫拉索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如果說淺井未來是歸屬于某個勢力,又或者她也是卧底,那庫拉索完全能夠明白對方為什麽要救下她,但事實上,淺井未來似乎不屬于任何一邊,她和雪莉像是在偶然間,觀察到了這顆迷路的石子,給她指了一條路,僅此而已。

    “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我猜。”淺井未來朝她露出靜谧的微笑,她看起來像是壁畫裏的人一樣,眼眸低垂,“有件事我必須要強調,在你和我交談的那個時候,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并不是那麽真心實意地想要救你。”

    “所以請不要……”

    庫拉索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我肯定知

    道啊?我和你、雪莉并不認識,所做的一切肯定也是圖謀什麽,才會向我伸出援手,這是很基本的事情吧。”

    “只是那一點援手已經足夠了,現在我能呆在這裏,确确實實是因為你的一時興起。我猜到你想要什麽了——你想要我親口說出朗姆是誰。”

    “回答正确。”黑發女性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臉上的笑也顯得真誠了許多,她指着庫拉索的那雙異色眼睛,說出了仿佛蘊含着checkmate的話語,“你是那個唯一的正确答案,庫拉索。”

    她所做的一切,包括連夜安裝了炸彈和挖出那條地道,全都是為了從庫拉索口中得到這句話,有了這句話,停滞不前的棋盤終于能夠重新落下一子。

    在這場紅黑的棋盤中,所有人都是棋子,同樣,所有人都是棋手,她将庫拉索推向了嶄新的一格,讓棋局重新進行,也讓這顆棋子暫時隐藏。

    之後的幾步,就交給別人了。

    ***

    【朗姆?他确實在東都水族館裏面。】

    【……他就在波本旁邊。】

    工藤優作宅。

    安室透摁下暫停鍵,重新又把這兩句放了一遍,擡頭問道:“你們怎麽想?”

    “首先我先問一下,這段對話裏的兩名小姐是誰?”

    工藤優作坐在沙發上,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他的背後靠着工藤有希子,對方活潑地眨着眼睛,對這種充滿緊張感的對話心動不已。

    “一個是阿爾諾,也就是淺井未來,她是和庫拉索通話的那個人。另一個是庫拉索,從摩天輪上逃脫的組織成員,朗姆的左膀右臂,她知道很多關于朗姆的事情,以及朗姆的長相。”

    “能問的問題太多了。”工藤優作頓了頓,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庫拉索的話屬實嗎?她如果沒有說謊的話,朗姆、黑衣組織的二把手朗姆的身份就完全确認,能夠實行抓捕計劃了。”

    安室透、赤井秀一、諸伏景光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同時點頭。

    “我想庫拉索應該沒有撒謊的必要。”安室透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玩弄着手上的播放器,“她在這個時候已經确認要逃跑了,對于幫助自己的同伴,在這個地方說謊根本毫無意義。”

    “嗯……事實上,淺井小姐在結束郵輪之旅的時候和我說過,朗姆在船上。”

    “诶?!”

    所有人齊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在一副“果然如此”表情上的諸伏景光,沒有參加郵輪之旅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還好,江戶川柯南露出了憤恨又震驚的神色,眼神中帶了好幾分斥責,像是小刀一樣直戳諸伏景光的良心。

    “她是在下船以後才告訴我的,所以我也完全不知情,本來想和零商量一下這個事情,結果這邊忽然爆發了庫拉索的問題,現在才有空提起來。”諸伏景光無辜地解釋。

    一道驚雷,江戶川柯南腦子裏立刻有什麽事情串了起來,忽然激動地喊道:“等等等等、等一下——!這是不是和淺井姐姐拜托毛利大叔去調查那具屍體有關?我一直很奇怪她怎麽會忽然做這種一看就有組織任務的事情……”

    結果這件事同樣被庫拉索事件打斷了,江戶川柯南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委托存在的問題,就手忙腳亂地恢複庫拉索的手機,并且摸黑去了摩天輪的控制塔,最後混在人群裏面和毛利蘭彙合。

    看了同樣參加了會議,若有所思的安室透一眼,諸伏景光點頭:“在郵輪上接到了朗姆的電話——她是這麽說的,通過信號定位,可以判斷打電話的人同樣在船上,也就是說……”

    “朗姆和脅田兼則,幾乎可以劃上等號了。”

    赤井秀一下了結論,沉穩地列出他一直觀察在眼裏的疑點:“奇怪的出現時機、和傳聞符合的面部特征、特意接近毛利小五郎的行為……”

    “別說你們沒有注意到,明明自己有些推理能力還會接近毛利小五郎的,怎麽看都有問題吧?”

    工藤優作、江戶川柯南、諸伏景光:“……”

    赤井秀一的目光飄在安室透身上,安室透笑眯眯地回看着他,拳頭悄悄地捏緊了。

    FBI的得力探員說的這句話猶如鐵一樣的證據,不僅僅是他,很早之前江戶川柯南就已經這麽覺得過了——

    拜托,他周圍的聰明人多少都發現了毛利大叔的問題,有安室透珠玉在前,後面的脅田兼則怎麽想都不是普通人。

    “真是意外,庫拉索反而幫我們确認了朗姆的身份……”工藤優作頓了頓,好奇地問道,“那麽,這位庫拉索小姐目前的下落呢?”

    “組織內部認為她死了。”安室透微微眯眼,回憶着那天晚上的場景,把和琴酒離開的後續也大概說了出來,“被琴酒擊中腹部,從二層墜落,然後墜落的廠房發生爆炸,怎麽想都沒有活着的可能性。再加上之後FBI突然的狙擊,看來FBI早就埋伏在了那裏,于是組織把那場爆炸歸咎于FBI的陷阱。”

    “但是……”

    “但是,FBI沒有做這種事。”赤井秀一搖搖頭,比起兩名公安,他在工藤宅顯得非常自得,穿着深色的休閑毛衣,整個人靠在客廳的牆壁上,從安室透的視角來看,像是在特意擺出好看的姿勢。

    “埋伏在那邊确實是早就計劃好的,畢竟我在摩天輪押槍的時候,就是想把庫拉索往那個方向引導,雖然琴酒也在,但陰差陽錯地,庫拉索最終選擇了我預期的逃跑路線。我原本是這麽想的。”

    然而在聽到庫拉索和淺井未來的通話之後,赤井秀一的想法改變了。

    安室透帶來的竊聽記錄,裏面涉及到了三個人,分別是庫拉索、雪莉和阿爾諾,其中阿爾諾并沒有出現,整個通話由雪莉和庫拉索完成。可其中,雪莉只是那個連接庫拉索和不便出面的阿爾諾的橋梁,真正主導的應該是阿爾諾。

    這段竊聽記錄沒有完全,中間有一段內容受到信號幹擾空缺,剩下的內容分別是雪莉和庫拉索的交流以及阿爾諾對庫拉索的現狀判斷,以及——阿爾諾詢問的那句朗姆是誰。

    ……很像是刻意說給他們聽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不了解你們口中的阿爾諾小姐,只是從我的感觀來看,如果、如果說中間的這段信號影響是由她造成的話,她問的那句,似乎是幫在場所有人問的。”

    享譽世界的偵探作家,工藤優作很有興致地唔了一聲,覺得這幕場景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開始用手機查淺井未來的資料,湊在一起的工藤有希子低頭擠在旁邊,不太安分地動着身子,看起來有很多話想說。

    “果然有這種感覺對吧?”赤井秀一如釋重負地輕嘆,看來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那麽炸彈的事情也大概是淺井小姐的功勞了,可如果這樣的話……”

    “是的,這就是我想說的第二件事。”安室透凝重地皺起眉毛,伸出右手豎起兩根手指,“我覺得庫拉索沒有死。不知道阿爾諾的雪莉是出于什麽目的跟庫拉索聯絡,也不知道庫拉索是出于什麽目的忽然想逃跑,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赤井的押槍并沒有成功……”

    江戶川柯南和諸伏景光同時咳嗽了一聲,赤井秀一則是挑起眉毛,掃了眼金發公安。

    “由于琴酒的存在,你的押槍确實沒有成功,這是事實。”安室透的語氣理直氣壯,字裏行間都在數落FBI的技術水平,“那麽,庫拉索就是自發地往那個方向去。既然如此,阿爾諾應該指明了某個途徑,某個令庫拉索有一線生機的途徑,那場爆炸也是其中一環,包括FBI的埋伏也被她利用了。”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我的想法也是這樣。”赤井秀一聳聳肩,表示認同。

    “等、等一下……淺井姐姐能做到這麽多嗎?”

    江戶川柯南的世界觀有些被沖擊到了。

    他對淺井未來的認知并不深,聽到最危言聳聽的話也是從灰原哀那邊得到的,淺井未來在他面前表現得随和又沒有攻擊性,唯一有吓到他的确實是超乎常人的電腦技術。

    “你不會以為她真的毫無攻擊性吧?”安室透驚訝地側目,嘴裏嘟囔了一句什麽,朝同時看過來的工藤一家三口嘆了口氣,認真說道,“阿爾諾是一個沒有任務失敗記錄、深受琴酒和朗姆信賴、只要願意就可以策劃一場缜密的騙局的女人。”

    諸伏景光忍不住伸手捂着嘴:“……”淺井小姐要是知道波本對她評價那麽高,估計能把這段話裱在牆上。

    “她對你沒有攻擊性只是因為不需要,以及……她和我們達成了合作,不知道是不是和庫拉索有同樣的理由,反正阿爾諾原來暧昧不清的态度逐漸偏向了這裏。”

    “那、那麽,也就是說,庫拉索确實還有生存的可能性?”江戶川柯南追問。

    “不能保證。”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憑借自己對淺井未來的理解,苦惱地做出了解釋,“從淺井小姐知道庫拉索的事情到發生那個晚上所有一切……只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算她安排了一切事情,也沒辦法預測零和琴酒以及FBI的行為……”

    “也就是說,如果那位庫拉索小姐确實能夠活下來的話,或許能夠成為奇跡了。”工藤優作的口吻帶上幾分贊嘆,“忽如其來的動搖、從天而降的幫助、各方角逐、藏在背後的女人……有空的話如果能邀請阿爾諾小姐來講一講,又是一個很好的劇本。”

    江戶川柯南目光呆滞:“……喂。”

    諸伏景光倒是認真地想了想,覺得淺井未來說不定會答應:“不過如果劇本真的出來,恐怕她要當女主演……不對,這個劇本沒她出面的機會,工藤先生得用其他的方式打動她了。”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工藤優作欣然大笑。

    他是這裏面最沒有危機感的人,能坐在這裏聽這三個人開小會,也只是因為“他近期又回國”這種輕描淡寫的理由,比起朗姆是誰,工藤優作對這裏面涉及到的錯綜複雜的人物關系更感興趣。

    尤其是阿爾諾和諸伏景光——工藤有希子之前聽兒子描述的時候,好奇得想要催着他立刻回國。

    “那麽,庫拉索小姐的情況暫且是未知,就算活着應該也是重傷,這陣子都不會出現在人前,等真的确認她活着再讨論關于她的情況也不遲。”

    “重新回到剛才的話題吧。阿爾諾小姐似乎是刻意讓我們知道朗姆是誰的,我想大家都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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