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靠在外面的大树下，看着天空云卷云舒。
韩以沫将灵果榨成果汁，靠在苏羽怀里将吸管递到苏羽嘴边道：“在看什么呢？”
苏羽耸了耸肩：“没什么。”
捻着韩以沫的下颔，手探进衣领：“我才发现，这两天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哼~”
韩以沫瞥了他一眼。
随后有些担心道：“慕灵。”
“嗯？”
“你的老婆...们，会不会不高兴，就是...我。”
冲动过后，总是要回归现实。
韩家那边是麻烦，慕灵那边人的态度同样重要啊。
要是过去惨遭孤立排挤...
苏羽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花瓣：“你救了我，也救了她们，她们不会排斥你的。”
“嗯？”
苏羽指了指自己的脑海：“虽然我不知道她们能不能看见...我的精神识海亦是‘寂灭’状态，她们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唉，有点担心啊。”
苏羽有点发愁。
抱过韩以沫后才觉得活了过来。
可又更想老婆们了。
关键也没个可以商量的人。
这身上的“寂灭”状态怎么解决。
完全没有头绪。
而且...
山河剑的禁制，想解开一定需要空幻鸢和梦雪瑶的力量。
韩以沫看着满目愁容的慕灵，坐在一旁酸酸的。
要说没吃醋那是不可能的。
唉，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花花公子呢？
苏羽收起思绪，才看到旁边闷闷不乐的韩以沫：“怎么了以沫？”
韩以沫头撇开，不想回话。
“吃醋了？”
苏羽趴在她身上道：“怎么了嘛~”
韩以沫叹口气：“是啊是啊，刚拿走我最重要的东西的男人，转头就在想别的女人，我快气死了行吧！！”
她低头撇着嘴：“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什么都瞒着我，却要我相信你的一切...”
“我知道，我不该对你要求什么。”
“你对我好，你给我的是我一生都回报不了的，但我...就是心里有点难受吗。”
“你是不相信我吗？我对你发誓，无论如何，不管什么情况下，我都不会说出去，更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她蹙起柳眉，忧伤和失落的混杂。
甚至随口就能许下不可违背的誓约。
还把自己身子给了你。
到底，还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的真心呢？
苏羽和她鼻尖轻碰：“也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之前答应过你，伤好了以后就告诉你。”
“可是...”
“你又说要带我回家族里，我有些犹豫...”
“不过，你说得对。”
“我不该瞒着你，怎么选择，你都是我老婆。”
“以沫，我...”
话到嘴边，还有些难为情。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
“我叫苏羽，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被逐出人族，被称为天使之王的苏羽。”
“你可能早就感觉到一些了吧？”
欸？
韩以沫连着眨了眨眼。
她猜测过许多次慕灵的真实身份，也曾想过会不会是苏羽...
最后。
听到他亲口承认，依然有一种不敢相信的震撼感。
“你...是，苏羽...”
“怎么会？”
她依然有些难以置信，讲不通啊...
苏羽随即将这里面发生的事，包括神域，神域之后遇到的空间乱流，包括给帝灵校长的信的内容。
甚至曾经和九家族的恩怨，在千湖中艾莉娅死眠的过往...
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韩以沫听。
“我回大夏，是为了向一些人讨债。”
“李裴白三家。”
“还有决定站在他们一边的家族。”
“以沫，也包括你们韩家。”
韩以沫瞳孔微颤。
那个远房表哥韩念舟，就死在苏羽的手上。
就是说家族和苏羽...
一种难以想象的恐惧席卷全身。
苏羽坐在她身边道：“艾莉娅死眠的时候，是我最怨恨这个世界，怨恨全人类的时候。”
“我甚至想过要埋葬全人类，更想过将所有九家族无论老少全部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我每一次想起，我的心都要被撕裂一次，那是依然没有度过的噩梦和长夜。”
“以沫...”
“我很感激你，如果是被别人捡到，尤其被李裴白三家捡到，我的下场恐怕不是太好。”
“虽然韩家站队了李家，但...”
苏羽揉了揉她的耳垂：“墙头草怎么处置其实都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参与的人，我就放他们一马。”
“又或者说，你选择了家族，把我的事情告诉了家族。”
“我也不会怨恨你，毕竟，你救了我一命嘛~”
总归要向她摊牌的。
早点说，比晚点说要好。
韩以沫沉默。
轻抿红唇，有些幽怨的望着苏羽：“所以，老公。”
“你是觉得...我会背叛你吗？”
苏羽还没来得及回话。
韩以沫认真的，一巴掌用力扇了过去。
啪。
苏羽没有躲闪。
结结实实的脸上印了个红手印。
韩以沫吸了吸鼻子：“你个混蛋，我都说了，我要嫁给你，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难道我要看着他们欺负我的老公还无动于衷吗？”
“难道我知道我的老公伤心到心碎还不站在你这边吗？”
“你让我去依靠别人，你就不能多依靠一下我吗，多信任一点我啊，你个混蛋！！”
苏羽抱紧了她，小声道：
“对不起以沫，是我的错。”
“谢谢你...”
没有任何人陪在我的身边吗？
不，
我的爱人还陪在我的身边不是吗？
韩以沫抹掉眼角的眼泪：“我对家族没什么归属感了，我的所有邂逅、感动，都在这片大漠之上。”
“不管你要对韩家怎么样，我是你的女人，我都选择你。”
“至于我的亲人...我老公也不会真的让我失望对吧？”
韩以沫笑吟吟的在苏羽怀里蹭了蹭。
像小猫一样。
苏羽弹了她个脑瓜崩：“我又不是嗜杀成性的恶魔。”
“跟我没仇没怨的，我也懒得管。”
韩以沫只是韩家的支脉。
的确...
跟苏羽的事情八竿子打不着。
韩以沫握着他的手道：“我才知道，我的老公是名震禁区的大英雄。”
“以后我可要跟姐妹们好好炫耀炫耀~”
“说吧老公，我需要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