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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章 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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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後手

    東西拿到手上, 季澤還愣了下,“怎麽這麽輕?”

    季铎靜靜望着他,沒說話。

    這要是往常, 季澤絕不敢捋他小叔的虎須,可他現在心裏急,也顧不上了,“小嬸這時候應該在家吧?”

    見他已經走在了前面, 季铎瞥他一眼, “你現在不尴尬了?”

    這一眼莫名冷飕飕的, 季澤下意識摸摸胳膊,“好歹是小嬸給我的配方,這要是在我手裏丢了, 我就是個罪人。”

    “這要是在你手裏丢了, 你也是個罪人。”

    季铎聲音一點沒見緩和,聽得季澤差點把東西還給他, 想想又趕緊抱緊了, “我肯定小心。”

    什麽啊這是?

    他小叔可不是那種摳門有潔癖,什麽都不讓人碰的……

    季澤有

    點好奇, 但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只小聲拜托叔叔:“一會兒就看您的了。”

    季铎沒吭聲,看眼神還是幽幽的。

    兩人趕到家,軍子正在院子裏和林喬說話,手裏還拿着一塊方形的手工皂。

    “林老師我按照您說的, 第二天就把模脫了, 切成了四塊,切得還挺勻的吧?就是我忘記刮邊兒了, 現在變硬了有點劃手,不行您就當個擺件放那兒,上面有我名字呢。”

    軍子能忘了刮邊,林喬一點都不意外,她只是沒想到軍子會把東西送給自己。

    “行啊。”她笑着接過去,“以後這就是我的樣品了,我第一次教的學生。”還托在手上展示了下。

    朝上那面剛好是軍子歪歪扭扭的“軍”字,倒難得把軍子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早知道我再寫好看點。”

    “你現在開始寫好看點也來得及。”林喬笑着鼓勵他,又問:“明年你就畢業了,有什麽打算?”

    “我能有什麽打算啊?不行就去當兵呗。”軍子嘿嘿笑。

    笑完又壓低聲音,“老師我跟您說個事兒,我還沒跟我媽說。我想改戶口,秋天就去當兵。”

    “秋天就去?”

    那他高二不準備讀完了?

    這個林喬是真沒有想到。

    軍子點頭,“咱們班孫鐵軍、王國強秋天都夠年齡了,我想跟他們一起。”

    孫鐵軍和王國強都是後排的幾個刺頭之一,因為成績太差,留過級,所以才跟軍子一個班。

    “你還是早點跟你爸你媽商量吧,早點說,也能早點準備。”事涉軍子的未來,林喬也不好說太多,只能提醒。

    軍子點點頭,見季铎回來,笑嘻嘻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回家了。

    倒是季澤,抱着個郵包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幕有絲意外,“小嬸跟學生相處得這麽好啊。”

    他記得林喬才工作沒幾個月吧,看軍子對她那态度,卻又尊敬又親近。

    話脫口而出,他才驚覺自己失言,這話說的,好像林喬不該跟學生相處這麽好似的。

    林喬倒是沒有在意,“他家就住在隔壁,比較熟。”又招呼他,“小澤來了啊。”

    “嗯,過來幫小叔送點東西。”

    季澤擡擡手裏的郵包,說出事先準備好的借口,不知為什麽,被自家小叔意味深長看了眼。

    林喬也有些奇怪,什麽東西還要季澤特地送一趟,伸手過來準備接。

    “我來吧,東西有點重要。”季澤就是拿這個當借口想蹭進門,哪能就這麽交給她。

    然後剛說完,就又被自家小叔看了眼,眼神還透出些一言難盡。

    季澤心裏開始有些打突了,這幹什麽左一眼右一眼的?

    但來都來了,說也說了,見林喬聞言讓了半步,他立即兩手捧着那個郵包,鄭重搬進了客廳。

    “放哪兒?”明面上他是回頭問季铎,實則趕緊給季铎使了個眼色。

    季铎本來想直接送回樓上,但東西在侄子手裏,他是一秒鐘都不想讓侄子拿了,随手往茶幾邊上一指。

    季澤磨磨蹭蹭開始往地上放,那邊季铎已經跟林喬道“我那朋友雇的一個工人跑了。”

    林喬本來還有些在意那個郵包,聞言立即回視男人一眼。

    這一眼意思很明顯,當着你侄子說這個,不要緊嗎?

    季铎神色未動。

    林喬就明白了,估計這男人是覺得自己馬甲穿得好,不怕侄子旁聽,畢竟他有個朋友嘛。

    她略一沉吟,“是不是負責做液體肥皂的跑了?”不然季铎也不會特地和她說這事。

    這反應,真的可以說是很快了。

    季澤從沒和林喬認真相處過,不知道她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放着東西的動作不覺變慢,耳朵也豎了起來。

    季铎餘光瞥見,不動聲色“嗯”了聲。

    “那我讓你朋友單獨放的東西,他沒給別人吧?”林喬緊接着又問。

    “沒有。”這回季铎多說了兩句,“他每次都是自己拿過去,自己親自放。”

    “那有什麽好擔心的?”林喬笑起來,随手把軍子給自己的手工皂也放到了茶幾上,看得出來心情十分輕松。

    這季澤就有些搞不清楚了,忙又偷偷給叔叔使眼色。

    眼睛剛一擠,林喬就恰好看了過來,見他這樣還愣了下,“你眼睛進灰了?”

    “啊,是有點兒。”季澤趕緊揉了揉,還問:“小嬸我能用一下你家廚房嗎?”

    “你用吧。”

    季澤立即揉着眼睛進了廚房,打開水龍頭假作沖洗。

    林喬不放心,還跟到了廚房門口,“你別用手揉,手不幹淨。”

    季澤連忙應聲,“小嬸你們有事說你們的,我自己可以。”

    可林喬是做長輩的,想想還是站在門邊沒走,倒是那邊季铎終于開口了,“那人走的時候還偷了點原材料。”

    “那也不要緊。”林喬說,“只要我給那東西沒人接觸過,他們就是照着原樣搬,做出來的也不成形。”

    林喬留的最後一樣是氯化鈉,也就是食鹽。

    看起來好像跟做液體肥皂沒什麽關系,可皂化反應後不用鹽析法提純溶液,增大溶液密度,做出來的就只能是肥皂水。

    而稀薄的肥皂水,顯然是沒有人願意買單的。

    這下季澤總算放心了,然後一擡眼,發現自家小叔正靜靜注視着他。

    林喬因為背對着客廳,倒是沒發現,還問他:“既然來了,在家裏吃頓飯吧,我去食堂打菜。”

    季澤福至心靈,突然懂了,“不了,我吃過了來的。”

    沒吃硬說自己吃過了,從這一點來看,他還真是季鈞的兒子。

    “一起去食堂吃吧。”季铎看一眼侄子。

    他也不是非要趕季澤,主要是怕侄子心血來潮,一會兒再主動請纓,要幫他拆郵包……

    這季澤就不好拒絕了,三個人一起在食堂占了張桌子,季澤一邊,季铎跟林喬一邊。

    大概是第一次跟林喬這麽少人一起吃飯,季澤有些不自在,又不想表現出來,就随口找了個話題,“小嬸還教學生做肥皂嗎?”

    “嗯,做點簡單的基礎皂,能鍛煉他們的動手能力,也能讓他們知道化學都能做什麽。”

    林喬說的尋常,卻不知道對面問完之後,又為什麽突然不吭聲了。

    季铎倒是能猜出一點,只是也不點破。一餐飯就在他和林喬不動聲色,季澤心不在焉中吃完了。

    飯後送走大侄子,回到家,林喬才又想起那個郵包,“裏面是什麽?”

    客廳裏沒開燈,季铎正在看電視,聞言頭也沒回,“安全套。”俊朗的側臉被電視投出的光線映得輪廓分明。

    然而林喬并未顧得上欣賞,“你之前就跟妍姐要了?不對,你怎麽讓小澤幫你送這個?”

    不尴尬嗎?她這種不愛尴尬的人想一想,都有沖動拿腳趾摳地。

    季澤大概是不知道,還說是他小叔很重要的東西……

    因為太過震驚,廳內明明只有兩個人,林喬還是下意識壓低聲音湊到了男人身邊。

    季铎這回終于頓了下,擡眸看她,“他主動要來的,可能是知道了什麽。”

    知道了什麽?

    林喬仔細想了想,只想到那天葉敏淑回家給人添堵的事,“他是因為他媽,覺得不好意思?”

    不然之前在食堂,為什麽看着她的眼神有點不對?

    季铎沒說話,視線已經重新落回了電視上,神色認真,手邊還放着鋼筆和本,随時準備記錄。

    然而林喬要是信他真這麽嚴肅正經就有鬼了,這才幾天東西就到了,顯然他早就給季妍打過電話。

    上次季妍給他們郵東西,足足一個多月才郵到,按這個時間來算,搞不好他們兩天用五個之後不久他就打了。

    這男人可真是滴水不漏,未雨綢缪啊。

    看這郵包的大小,估計郵的還不少,林喬又忍不住想起兩手捧着東西鄭重送進來的季澤。

    不過季澤有一點還是說對了,裏面的确是重要東西,不使用就會出人命的東西……

    這回兩人都沒有開燈,看

    完新聞一回樓上,季铎就把林喬推到了書桌邊。

    林喬胯骨在桌沿上磕了下,下意識用手撐住桌面,剛“嘶”了一聲,已經有濕熱的唇自後落在她頸側。

    不過那一聲男人還是聽到了,握着她的腰向懷裏拉了拉。

    只是林喬離桌沿遠了,卻離他更近了,兩人的肌膚隔着夏日輕薄的衣衫緊密相貼,林喬幾乎是瞬間就感覺到了男人的興奮。

    這麽快?

    不會從上樓前就開始繃着了吧……

    剛思及此,林喬下巴就被人轉了過去,糾纏中,有東西被丢在桌面上的聲音。

    這一聽就不知道拿了幾個,林喬在間隙中推了推男人,“我那個好像來了。”

    “哪個?”

    幾乎是瞬間季铎就停了,聽嗓音,低啞中還有絲緊繃。

    他還真是能剎車啊。

    林喬實在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

    也是這一聲,男人瞬間反應過來,完全是掐着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按趴在了書桌上。

    第一場略急,姿勢原因,林喬并沒有欣賞到自己喜歡的制服。

    不過遲了這麽多天才收到的生日禮物,季铎顯然沒打算淺嘗辄止。幫她揉了揉因為長時間踮腳而有些發酸的小腿,很快又接着那天沒能完成的事業,來了第二回。

    這回林喬把他襯衫都抓皺了,肩章也扯了下來,還隔着軍裝,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第二天早上季铎起來穿衣服,襯衫剛套上肩,就忍不住蹙了一下眉。

    再看床上那個,顯然更慘,從肩頭到漂亮的背骨,全是星星點點,人也到現在還沒有醒。

    想起那次的花露水,季铎沒叫人,撈起他倆都被揉成了梅幹菜的裙子和襯衣,丢進了洗衣機。

    等林喬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數垃圾桶,然後發現這男人以前還是收着的。

    不是,妍姐以後不會成為他們專買這東西的代購吧?

    另一邊,季澤走的時候心情還有些複雜,一回到他為做液體肥皂專門租的小院,立馬打起了精神。

    發現東西少了,他就盡量沒碰其他,現在正好可以報案告對方偷竊。

    管他數額大不大,偷了又能不能做成,對方既然動手了,總不能就這麽放過吧?

    而且他不氣急敗壞地捉賊,對方怎麽會以為自己偷到的是真的,多下點本錢在上面。

    對方能成功把他雇的人挖走,顯然也不是盯他一天兩天了,他這邊一報案,那邊立馬知道了。

    “爸,剛我看到公安過去了。”

    燕都另一處院子裏堆滿雜物,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一進門,就悄聲和正在制皂的秦川說。

    秦川是燕都肥皂廠一個車間主任,看着大小是個官,好像有點權力,可工作是給國家幹的,賺多賺少都開那點工資。于是改革開放後,他就沒急着讓高中畢業的兒子進廠接班,而是拿着廠裏的配方,自己做了肥皂偷偷賣。

    別說還真沒少賣,哪怕比廠裏賣的便宜,小半年兩人依舊攢了一小筆錢,抵得上上班好幾年的工資了。

    也因為常買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肥皂跟廠裏一樣,還比廠裏便宜五分,液體肥皂一出,立馬就來問他們有沒有,他們這才知道還有這麽個更賺錢的新鮮東西。

    父子倆研究了好幾天,還專門買了點回來,也沒研究出是怎麽做的,只能在別的地方下功夫。

    如今人一跑,那邊連生意都停了一天,還報了案,顯然是氣極了,也顯然丢的東西很重要。

    他兒子搓搓手,“那咱們是不是能給錢了?那人一直催呢,說不先給錢就不給方子。”

    “目光短淺的東西,就知道要錢。”秦川忍不住罵了聲。

    可對方要不是目光短淺,怎麽會把方子賣給他們?自己做,或是找別人合夥,不是更賺錢?

    秦川手上制皂的動作沒停,問兒子:“他要多少?”

    “三百。他說對方每天賣好幾桶呢,肯定值這個價了。”

    “才三百他就賣了?”秦川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

    對方一天賣好幾桶,三百,估計用不上三天就能賺回來。這人估計真是沒什麽腦子,以為能一把撈上幾個月的工資就是賺了。

    秦川直接對兒子道:“你去問問他,再便宜五十,他賣就賣,不賣就爛手裏。反正他那些東西別人又不認識,就算認識,也弄不到材料,不賣給咱們,他一分也別想賺。”

    他兒子過去一說,對方也開始罵罵咧咧,然而再罵,東西和方子也還是給了。

    秦川在廠裏幹了那麽多年,東西還是見過不少的,立馬分辨出了是什麽油。

    只是拿到對方給的堿,他卻皺了眉,“這個形狀,還有這個顏色,不太像是燒堿啊。”

    “不像嗎?”他兒子把之前做肥皂的燒堿拿出來比了比,還真不太一樣。

    “要不先用燒堿試試?”他問自家父親,“反正都是堿,說不定差不多。”

    對方拿來的東西秦川也不認識,還的确不好找,只能點頭,“那就先做一桶,看能不能行。”

    也還好液體肥皂皂化時間沒那麽長,有點耐心,等等還是能等到的。

    這邊等結果的時候,季澤那邊也沒閑着,先是把雇來的幾個人全做了背調,過往有問題或者不清楚的全都不要。接着給做肥皂的工人做了工作服,所有人上下班都得換衣服。

    這樣一來,想再夾帶東西就難了。秦家父子聽說,也無比慶幸自己下手早,對方還沒想到這些。

    因為想再下手更難了,之前到手的東西就愈發珍貴起來,兩人幾乎是一天一天算着等皂化結束。

    然而兩周前東西什麽樣,兩周後還是什麽樣,秦川兒子拿水舀子舀了半下,嘩啦啦還趕不上勺加了澱粉的湯粘稠。

    “這不就是個肥皂水嗎?”他把水舀子又丢回了水裏。

    秦川也有些皺眉,“應該是材料不對,看來用燒堿還是不行。”

    “那怎麽辦?爸你也不知道他拿來的是啥。而且我看他不會保存,東西拿過來的時候都有點變質了。”

    “不行我去研究所,找人鑒定一下。”秦川咬咬牙。

    找人鑒定一下,倒的确能知道是什麽,只是這個價格……

    他兒子欲言又止。

    秦川也知道,要不是人家開口就是一千五,要的實在太高,拿到東西的時候他就找人鑒定了。

    可就這麽幾天的時間,對方進賬就不止一千了,每天一桶桶液體肥皂擡出去,他看着都是錢。和這損失比起來,花點錢好像又不算什麽了,畢竟現在花了,以後都能掙回來的。

    “咱們之前不是賣了不少嗎?”秦川下定了決心,“都拿出來,我再跟他們講講價。”

    價格最終講到了一千三,秦家父子拿到鑒定結果那天,學校剛好返校,林喬一進門就看到警衛叫她。

    “小林老師,有你的信。”

    林喬接過來,發現竟然有兩封,一封劉玉蘭的,一封領導人辦公室的。

    也不知道是才寄過來,還是之前就給她回複了,她沒來學校不知道。

    她笑着和對方道了謝,對方也朝她豎起個大拇哥。

    林喬上那期報紙看沒看到不清楚,但信封上領導人辦公室的落款,肯定是看到了。

    林喬拿着信,正準備去齊副校長辦公室報到,看學校對自己接下來是什麽安排,後面又有人叫她,“林老師。”

    是軍子他們班的李小秋,上來就把一塊用紙包得板板正正的手工皂遞給林喬,“送給老師。”

    大概是急着追林喬,女生臉蛋跑得紅撲撲,怕林喬不接,還緊張地雙手舉着。

    林喬有些好奇,“你怎麽想起給我送這個?”

    “是班裏人都這麽想。”李小秋小聲道,“我們還約好了,一起在上面刻名字。”

    所以軍子是仗着自己近水樓臺,搶着先來她這裏表現了?

    林喬有些好笑,看着女生滿含期待的眼睛,還是伸手接了,“謝

    謝。”

    李小秋那臉瞬間更紅,只是還沒等她說什麽,後面又有學生來了,“林老師!林老師上午好啊!”

    不多會兒,就連教室裏返校過來拿書本的學生也有跑出來的,拿着自己做的手工皂,在操場上就把林喬圍上了。

    老師在學生中這麽受歡迎的還真不多見,尤其林喬才只教了他們兩個月,連一個學期都不到。

    不過她在這些學生身上也是真盡了心的,上學期期末開總結會議,她就被點名表揚,教的兩個班成績進步都很快。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鄭老師,因為頻頻失誤,再次被點名需要提升教學質量。

    年年被點名,鄭老師本來都習慣了,可當着林喬的面,還是在林喬被表揚後,她突然就感到了丢人。

    此刻見林喬還這麽受歡迎,話也就忍不住出了口,“再費心又怎麽樣?教好了還不是別人的。”

    雖然沒點名沒道姓,但四班學生哪個沒在意過這個,立馬就聽懂了。

    幾個刺頭當時就變了臉,“你誰啊?我們林老師費不費心,關你什麽事?”

    當初林喬來試課的時候他們噓得有多兇,現在就護林喬有多狠,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甚至擋在了林喬前面,一副不服就幹的架勢。

    這年頭學生都不好管,跟老師吵架很常見,為了一個老師跟另一個老師吵架這卻還是頭一次。

    鄭老師臉都氣白了,“你們也不用向着她,剛才焦老師就來學校了,別裏外不分,誰教自己都不知道。”

    她把焦老師一搬出來,學生們瞬間沉默了,也有人還不服氣,被林喬拽到了身後。

    “聽說鄭老師上學期又被學生家長找到學校了,與其怕我被分回初中部,搶了你的飯碗,你還不如多提升提升水平。”

    林喬護着幾個性格沖動的學生,一開口就踩到了對方的痛點,“誰怕被你搶飯碗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瘦高的身影跑了過來,“林老師,曾校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是齊懷文。

    男生還有點小喘,桃花眼冷淡地看一眼四周,又補充:“焦老師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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