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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 第 1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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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第 133 章

    片刻後, 三人從二樓下來。

    牧夕璟重新坐回禾晔身邊,毛家兩兄弟倒是沒留下來,徑直去了別墅外, 看樣子應該是想去問問陳羅昌後面的打算。

    男人倚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敲打。

    片刻後, 禾晔的手機震動,提醒他有新信息進入。

    牧夕璟:【他們說如果這人不是他老娘,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問問對方為什麽霸占他老娘的身體,之後送走,要保證那東西不會再回來糾纏他們。】

    牧夕璟:【勞務費五十萬】

    禾晔看到數額後,詫異地挑了下眉, 暗自驚嘆毛大金主是真不差錢。

    既然價格滿意,接下來就要開始幹活了。

    其實禾晔還真沒想好要怎麽做,他之前沒遇到過這種死後重生, 身體機能完好的事情。

    他思索許久, 生出了一種方法,決定試試看。

    他起身走出別墅, 看了眼院子裏正在忙碌的幾人,問毛華偉:“毛總,周圍有桃樹嗎?”

    不等他答話, 毛家大哥迅速回道:“有, 我家後院就種着一棵桃樹, 你要是需要, 我現在就能帶你過去。”

    禾晔應了聲好,跟着毛家大哥穿過別墅, 去往後院。

    後院裏種着桃樹、柿子樹、無花果,葡萄等好幾種果樹。

    現在正好是豐收的時節,每棵果樹上都是碩果累累,就連空氣裏都帶着甜滋滋的果香氣。

    毛家大哥忍不住感慨道:“這些果樹都是之前我老娘種的,平時她最喜歡這些,還總是在後院裏種點蔬菜瓜果什麽的,說自家種的東西新鮮。”

    “诶——,誰能想到突然發生這種事情,說實話我真希望她就是我老娘,這樣也能讓我在跟前好好盡盡孝。”

    禾晔聽着他的念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最後只淡淡回了句:“節哀。”

    他們走到桃樹旁,禾晔看了眼頭頂的大太陽,找了根向陽的細枝條,讓毛家大哥折斷。

    枝條細長,禾晔随便甩了下,發出抽打空氣的簌簌聲。

    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這桃枝甩身上肯定很疼。

    毛家大哥試探着問:“大師,你不會是想抽我老娘吧?”

    禾晔:“嗯。”

    毛家大哥立即阻攔:“那怎麽能行,她都已經八十多歲了,可經不住這一鞭子,萬一把人打壞了可怎麽辦?”

    一旁的牧夕璟緩緩說道:“放心吧,你老娘感覺不到疼。”

    他真正的老娘早已經去世,說不定這會兒正在地府裏排隊投胎呢。

    現在老太太的身體,不知道是被什麽孤魂野鬼占着。

    毛家大哥糾結道:“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雖然知道老娘身體裏的芯兒已經換了,可那人到底是他老娘,看着自己熟悉的面容,他實在不忍心。

    “有。”禾晔平靜地說道:“繼續照顧着,等時間一到,說不定她就自行離開了。”

    毛家大哥:“……”

    這怎麽可能,都已經知道不是自己的老娘,別說照顧,他現在連離近了,心都忍不住發顫。

    禾晔見他熄了聲,徑直拿着桃樹枝離開。

    回到別墅裏,禾晔坐回沙發上,從背包裏拿出幾張黃紙、便攜朱砂筆,口中默念咒語,快速畫出一張符咒。

    萎衣好奇心重,忍不住湊上前詢問:“禾老板你畫的這是什麽?”

    話音剛落,她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朝自己投過來,瞬間反應過來,身體後撤,眼睛不自覺地朝坐在禾晔右手邊的男人看去。

    結果,正好撞上對方冷寒的黑眸。

    她的手立馬攥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小瓶子,迅速挪開屁股,與禾晔之間拉開一大段距離。

    她這一番很突然的動作,驚動了同樣圍觀禾晔畫符的李華城,他疑惑問道:“你怎麽了?”

    萎衣搖頭,一邊起身一邊找了個借口:“我出去看看陳監院他們布陣,布的怎麽樣了。”

    李華城瞥了眼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奇怪。

    而禾晔絲毫沒受影響,快速畫完了三張符。

    符成,他随手展平,放在茶幾上晾曬,等上面的朱砂墨幹掉。

    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牧夕璟突然起身,留下一句:“去趟洗手間。”

    說完後,直接離開。

    禾晔擡了下眼皮,瞥了眼他的背影,沒有在意。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畫出來的三張符箓,差點讓牧夕璟體內的陰氣洩露。

    洗手間裏,牧夕璟站在洗手池前,鏡子裏的他唇角發白,額角溢出幾滴冷汗。

    一只手附在心髒的位置,感受到心髒還在跳動,長舒口氣。

    他擡手,将t桖裏的繩子抽出來,露出那塊游動的黑玉。

    黑玉中的陰氣仿佛是感覺到了主人的不适,在玉石裏面不停地翻滾。

    牧夕璟擡眸,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确定與常人無異時,才稍微放下心來。

    那三張符倒不至于對他造成太大傷害,但很可能讓他的身份暴露。

    現在時機還未成熟,讓禾晔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客廳裏,禾晔将那三張符纏在了桃枝上,又從背包裏拿出幾張鎮宅符,起身出去。

    李華城好奇他要做什麽,便跟了上去,就見禾晔走到老太太房間的窗戶前,将兩張鎮宅符貼了上去。

    他看了眼緊緊拉着的窗簾,小聲問禾晔:“你這是做什麽?”

    禾晔低聲回了兩個字:“鎮宅。”

    李華城:“啊?”

    他指向大門方向的幾人問:“他們不是在布陣嗎?”

    禾晔淡淡嗯了聲。

    對于陳羅昌的做法,他不想過多評價,可能他們捉鬼看事時,都需要這麽大陣仗,讓雇主覺得自己的錢花得很值。

    但在禾晔看來,根本不需要那麽麻煩,不想讓小鬼逃掉,只需要封住房間門窗,不給她逃出來的機會就能解決  。

    貼好鎮魂符,禾晔重新回到房間,毛家兩兄弟已經在客廳等着。

    毛家大哥應該是告訴了毛華偉接下來的事情,他的臉色同樣難看,見禾晔拿着桃枝過來,忍不住想要阻攔。

    但剛一張口,就被毛家大哥攔住。

    禾晔朝他們瞥了一眼,平靜地提醒道:“既然承受不住,就不要進去了。”

    “不。”毛華偉拒絕道:“我們想進去看看。”

    那到底是把他們養大的老娘,怎麽都放心不下。

    禾晔也不勉強,一人給了一張驅邪符,轉頭對李華城叮囑道:“你護好他們。”

    “好。”李華城爽快應下。

    禾晔走上前,手搭在門把手上,稍微往下一壓。

    “喀嚓——”

    鎖響了下,但門沒有打開,裏面被反鎖了。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毛家大哥拍了拍房門,好聲好氣地哄道:“老娘,你怎麽把門給鎖了?”

    裏面沒有動靜,毛華偉小聲問:“現在怎麽辦?”

    毛家大哥小聲安撫道:“沒事,有這房間的鑰匙,等我去拿。”

    片刻後,鑰匙拿來,毛家大哥直接從外面将門打開。

    房間裏漆黑一片,只有床頭燃着三根香燭,滿屋子的香燭味。

    “老娘?”毛家大哥試探着叫了聲,手下意識摸上開關。

    “咔噠。”

    房間燈亮了,映入眼簾的是老太太盤腿坐在床上,神情緊繃,眼神冷寒地朝門口望着。

    “媽呀。”毛家大哥被吓得一激靈:“老……老娘,大白天你怎麽拉着窗簾,還不吭聲地坐在床上,真是要吓死人了。”

    老太太沒好奇道:“哼,我不是你老娘,你們也不是我兒子,我可沒你們這麽不孝順的兒子。”

    “不用你們找道士過來裝神弄鬼,我自己走。”

    “你們都出去,別在這兒耽誤我收拾東西。”

    三人沒有聽從她的話,反而進入了房間,禾晔墊後,将一張鎮宅符拍在了門上,随後關門。

    他的陰陽眼早已經開了,剛剛開着窗簾還不覺得,此時便能看出來,房間裏飄着微不可察的陰氣。

    毛家大哥還不死心地跟老太太掰扯,問她到底是誰,問她自己真正老娘在哪兒?

    老太太的嘴非常硬,咬死一句:“我就是你老娘,什麽真的假的。”

    禾晔向來喜歡少說多做,直接提着裹好符紙的桃枝走上前。

    老太太警惕道:“你想幹什麽!”

    他懶得多言語,揚起胳膊在老太太驚恐的質問中,抽了一鞭子過去。

    這一下抽在了對方胳膊上,疼的老太太發出凄慘的痛呼。

    “哎呦——!”

    禾晔聽着她的叫聲,眉頭微蹙,看來這老太太還真不正常。

    他剛剛用了三成力都不到,就算真是個八十歲老太太也頂多皺一皺眉,根本不至于疼到這種程度。

    除非是桃枝抽在了她的魂體上。

    禾晔望着她緊皺成一團的臉色,提醒道:“給你三次機會,交代實話。”

    老太太依舊惡狠狠地罵道:“你到底是誰,竟然敢對我一個老婆子動手,等我女兒來了,一定讓她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

    禾晔不與她逞口舌之快,再次揚起鞭子,作勢要打,耳邊全是老太太的哭喊聲,叫着兩個兒子的大名,說他們不孝,找外人要抽死自己母親,說小時候自己照顧他們多難,試圖博得同情。

    兩個兒子在旁邊聽着,紅了眼眶,暗自握緊拳頭,壓制住上前維護的沖動。

    老太太這一番嚎叫,沒把兩個兒子的良知喚醒,倒是把陳羅昌、郭路權他們給招來了。

    房門被推開,衆人走進來,陳羅昌看到拿着被符咒包裹的樹枝,站在床邊的禾晔,皺眉喚道:“禾老板,你這是在做什麽?”

    禾晔坦然道:“逼供。”

    “胡鬧。”陳羅昌斥責道:“現在還不确定她是什麽,萬一真是活人被你抽死了怎麽辦?”

    禾晔回頭,神情冷淡地望向他,質問道:“你有其他辦法?”

    陳羅昌噎住。

    禾晔睨他一眼,說道:“既然沒有,就按照我的方法來。”

    陳羅昌:“可你這麽做實在太魯莽……”

    禾晔打斷他:“我做事,不喜歡被人指手畫腳。”

    這句話說的十分不客氣,怼的陳羅昌臉色難看,讓兩人表面上的友好,岌岌可危。

    不過也正常,這三四天接觸下來,陳羅昌自認實力,算是六人中最強的。

    郭路權雖年紀比他大,但實力明顯在他之下,至于萎衣、李華城、譚梁山三人,陳羅昌根本沒放在眼裏。

    只有禾晔的表現,讓他察覺到了一點危機感。

    對方的實力不錯,但到底太年輕,行為處事以及見識上,肯定不如他。

    再加上他是境合宮裏的主事人,習慣了別人聽從他的話做事。

    就連今天的事情,幾個人也全都指望着他做決策。

    現在看到禾晔自作主張地胡來,他下意識呵斥制止,沒想到對方竟一點面子不給,直接當着衆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

    陳羅昌的臉色黑如墨炭,冷聲道:“行,既然不喜歡被指手畫腳,那你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他說完略過衆人轉身出去,毛華偉和兩個徒弟緊追上去,留下一群看戲的人不敢多言。

    房間裏只剩下老太太哎呀哎呀的慘叫聲。

    禾晔不作理會,再次揚鞭,加了兩分力道抽上去。

    “啊——!”

    這一次,老太太的慘叫聲忽然變了音調。

    滄桑凄慘地慘叫中,多了一道粗狂地男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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