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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 179 章
這時, 剛做完妝造的潘忠濤走過來,聽到這句話,疑惑問道:“誰咎由自取?”
董羅元趕忙擺手道:“沒誰, 我和郭師兄在說一個不合理的電影情節。”
潘忠濤也沒追問,此時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對面男生身上。
他順勢在郭路權旁邊的椅子坐下, 低聲詢問:“郭師兄, 禾晔這人就沒什麽在乎的東西嗎?”
郭路權面露歉意:“我雖跟他錄過兩期綜藝,但期間并沒說過幾句話,所以不太熟。”
“他性格孤僻,私底下跟我們五個嘉賓也不熱絡,沒見他對什麽東西十分喜愛……”
說到這兒,郭路權突然一頓:“不過,他好像缺錢。”
“第一期錄制的時候, 導演問我們為什麽參加這檔綜藝,他說的理由是這個。”
“缺錢?”
潘忠濤眉宇微揚,沒想到對方的訴求竟然這麽簡單。
郭路權看出他的心思, 不太理解道:“潘會長, 這禾晔的性格一看就是個不服管教的,你為什麽會想把他納入協會裏?”
潘忠濤直言不諱道:“覺得他能力不錯。”
董羅元疑惑:“可咱們部門裏卧虎藏龍的人才并不少, 不缺禾晔這一個吧?”
潘忠濤不認同道:“咱們部門裏的能人異士的确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仙長,年輕一輩裏卻沒幾個能力出色的, 特別是像他這個年紀就有這麽大本事的, 以後能走到哪一步還真不好說。”
上次禾晔将死人複活, 還有斷人壽命的事情一爆出, 他即刻翻看了禾晔之前的所有視頻,發現對方不管是在直播綜藝裏, 還是自己的直播間裏,能力都非常出衆,并且百卦百中,令人咂舌。
再說,這綜藝裏還有作為長老之一的陳羅昌,以及早已經過了花甲,修行了幾十年的郭路權,可在禾晔面前,這兩人都稍顯遜色,可見對方是一個能力多麽出色的術士。
他時不時的打量,終于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過不是禾晔,而是坐在他旁邊的牧夕璟。
雙方視線相撞,潘忠濤客氣地沖對方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牧夕璟也禮貌地回應,重新收回視線,落在禾晔的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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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點,一群人分別上了大巴車。
車上,工作人員照常打開了攝像,以及白兔直播。
由導演兼主持人韓爍進行活躍氛圍,介紹接下來的流程。
有了前兩期的經驗,大部分網友都知道了接下來的環節是召靈。
彈幕上全是:禾老板牛逼,禾老板是神仙之類的話。
可見上次召靈斷出老人已經時日不多的事情,幫他招了不少粉絲。
這次的選址依舊是郊區,是一處無人踏及的爛尾樓,也被大家稱為鬼樓。
根據在大巴車上的抽簽,1、3、5、7、9、11層樓。
禾晔抽到了3樓,整座樓的牆都沒有粉刷,紅色的磚頭裸【】露在外面,其中一整面牆都是空的,看樣子是落地窗,其他窗戶也全都是大豁口。
至于他們要召靈的房間,只有一扇小窗口,還被不透光的黑布徹底擋住。
因為沒有門,只能用一大塊黑布遮擋,黑布直接拖到地面,不讓一絲光線進入。
禾晔被請進房間,只看到房間正中間擺着一張桌子,兩盞蠟燭,以及朱砂、黃紙等召靈需要用到的東西,看樣子與前兩期沒太大區別。
禾晔照舊在椅子上坐下,面朝房間門,等着需要召靈的人進來。
片刻後,一位年輕女生走進來,看起來二十五六的年紀,模樣清秀,妝容精致,衣着時尚。
“你好,禾老板。”
女生主動打招呼,順勢在桌對面坐下。
禾晔沖她點頭致意,問:“女士想召誰過來?”
女生丢出兩個字:“前夫。”
她說着,拿出一張照片,解釋道:“他的八字在背面。”
看樣子是禾晔的老粉絲,都已經摸清了他召靈的習慣。
禾晔拿起桌上的照片仔細看了幾眼,見男人眼角多紋,一雙多情桃花眼,看樣子是個多情且濫情的人。
婚內出軌,與多個女人不清不楚,年紀輕輕意外身亡。
翻開背面,是男人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禾晔拿起毛筆,蘸了朱砂墨,筆走龍蛇地快速畫好幾張符,将其中一張添上男人八字。
之後燃香,招魂。
符紙燃燼,一分多鐘後,房間裏隐隐約約出現一個影子,因為房間太黑。
就連禾晔都看不清對方面容,他給女生開了陰陽眼,讓她自己去确認。
“金家泰,是你嗎?”
“是我。”男鬼金家泰的聲音有些缥缈,驚訝道:“老婆,你怎麽召我過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幾件事。”年輕女生的語氣不算好,甚至有點冷淡。
男鬼疑惑:“什麽事?”
年輕女生說道:“第一件事,我結婚了,咱們孩子改成了跟我姓,以後你家徹底絕戶了。”
“第二件事,你爸媽都走了,不知道你在下面有沒有接到他們,希望你們在下面能好好團聚,下輩子還是一家子,別去禍害其他人。”
“對了,還記得那個被你捧在手裏、含在嘴裏的小情人嗎?”
“其實在你倆茍合偷歡期間,她不止你一個男人,就連她肚子裏懷的那個小畜生,都不是你金家的種,當初你給她買的房子、車子,還有那些名貴物品,我也全給要回來了。”
男鬼金家泰聽完她的話,氣的魂魄都有些不穩,聲音尖利地喊道:“你說什麽!”
年輕女生像是知道他的痛楚,再次重複:“我說,你那個小情婦根本就不喜歡你,她同時腳踏四只船,你只不過是她身邊的一條狗,就連懷的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們、金、家、絕、戶、了!”
“你胡說八道!”
男鬼瞬間沒了剛開始的平和與風度,他情緒激動地沖上來,就要去掐女生脖子:“張夢岚,我要殺了你!”
可事情并不能如他所願,金家泰的魂魄從女生身體穿了過去。
可他并不甘心,再次撲上去。
一連幾次撲了個空,女生看他拿自己沒有辦法,忍不住笑了,可笑着笑着豆大的眼淚就從眼眶裏滾落下來。
禾晔見此情形,只能拿出一張黃符震懾,讓男鬼的情緒穩定下來,退到一旁。
年輕女生語氣哽咽,态度平和道:“謝謝禾老板,我的心願總算了結,麻煩您送他離開吧。”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殺了你們這兩個惡毒的女人,你去死,你們全部去死!”
“張夢岚,你別以為這樣就算完了,我會纏着你的,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也會殺了她!”
禾晔沒有将叫喊的男鬼立即送走,目光冷淡地看向年輕女生說道:“你這麽做會讓他生出怨氣。”
“他現在雖不能碰你,但過幾年可見不一定了。”
人最怕死不瞑目,心懷怨氣,輕易不肯進地府投胎,時間長了,怨氣滋生,就會鬧出一些事情,到時候真如男鬼所說,殺了女生也不是沒可能。
年輕女生直起腰板,揚了揚下巴說道:“我不怕他!”
“是他先對不起我的,憑什麽這種痛苦只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我原本好好的生活,因為他被弄的一團亂,他當初偷偷轉移我們財産,做各種事情逼我離婚,氣的我爸中風住院,他當初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說他不差鵬鵬這一個孩子,他已經有小兒子了。”
“也多虧老天爺有眼,早早收了他這個王八蛋。”
“我為了争奪那些被他送出去的財産,硬生生打了兩三年的官司,金家泰這王八蛋死了,他爸媽鬧到我公司門口,說我克夫,是我逼死了他們兒子,要是我不鬧事兒,他兒子就不可能在外面找其他女人,不肯回家。”
“呵,禾老板你聽聽這是人話嘛!”
“他們一家人都是畜生,活該早死。”
“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洩,他死了,我卻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覺,還因此患上了抑郁症,要不是我還有父母,還有孩子,我真是就不想活了,就算找到地府,也要找他們算賬去!”
金家泰氣的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女人,我娶了你才是倒八輩子血黴!”
“當初是你提的離婚,到最後說不肯離的也是你,我現在嚴重懷疑,當初撞死我的那輛車就是你雇的,你就是想殺了我,貪圖我家的所有財産!”
“大師,你能看到我,聽到我說的話吧,你快報警,抓這個瘋女人,我死的很冤,我死的很冤吶!”
禾晔被一人一鬼吵得頭疼。
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有人特意招小鬼來報複。
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有點難辦,但禾晔到底不是判官,沒興趣去料理別人家的家務事。
他語氣冷淡地說道:“是不是她謀害的你,地府閻王早有判斷,之後我也會對她進行調查。”
說完,他拿起符紙,憑空點燃,将男鬼金家泰送走。
看着自家前夫離開,女生長松口氣,對禾晔說道:“謝謝禾大師,這口氣一直憋在我心裏,現在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我也就放下了。”
“我想說那畜生的死真跟我沒關系,當時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他死後警察也進行了調查,不然我不可能拿到那些遺産。”
禾晔擡手制止了她的辯解,聲音疏離道:“我知道。”
他說完将桌子上的照片歸還給對方,沖她擡了擡下巴,示意女生可以出去了。
女生詫異:“禾老板,你不是說要調查我嗎?”
禾晔回答道:“不用,只是說給他聽的,你身上沒有孽債。”
他剛剛拿到男人照片時,順便瞥了眼女人的面相,并沒有在她身上看到背負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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