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216章 第 216 章
萎衣左右看了看兩套房子, 問:“這是節目組給我們設計的關卡?”
“有可能。”董羅元主動朝禾晔遞話:“禾老板覺得我們應該先去哪邊?”
禾晔回想了下中午看到女人跳窗的位置,朝左邊擡了擡下巴,率先朝602室走去。
董羅元似乎沒想到禾晔竟不搭話, 神情裏露出一絲尴尬,萎衣瞧見, 趕忙小聲解釋:“董道長別介意, 禾老板話少。”
董羅元唇角彎起淺笑,點頭表示:“我知道。”
他知道禾晔話少,畢竟已經跟對方錄制過一期節目,但當時人太多,在節目上他并沒有機會與禾晔交談,這一期好不容易有機會組隊,他便着急了一些。
董羅元這麽想着, 稍稍收斂了幾分心思,擡步跟了上去。
602室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因為藍色的窗戶透光性差, 盡管是白天, 客廳也依舊不算明亮。
萎衣聞着房間長時間不通風的塵土味,皺起眉頭, 走到客廳,将窗簾拉開,開窗通風。
雖然房間裏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可還是能看得出這家人走得很突然, 并且人走後, 這套房子沒怎麽被收拾過。
茶幾上還放着小孩吃飯用的小碗、奶瓶、抽紙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電視櫃上淩亂地擺放着孩子的各種洋娃娃玩具,沙發角落裏塞着兩輛款式不同的嬰兒車, 餐桌上還擺着吃完飯沒收拾的飯碗,可能是住了太久的緣故,房間裏擺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雜物,就連牆壁上也髒亂不堪。
禾晔收回視線,徑直朝主卧走去,根據他中午在小區外看到的情形,猜測女人跳樓的位置應該是主卧的窗戶。
主卧與客廳一樣髒亂,一張一米八寬度的大床占據了房間大半空間,牆上貼了一層花哨的牆布,床頭挂着原主人的婚紗照,床這邊是滿牆的土黃色衣櫃,弧形的開放式格子裏擺滿了各種雜物,另一邊是一個防止小孩掉下去的圍欄床。
而床上擺滿了各種被子、毛毯、小鋪蓋,角落裏是小孩子需要用的尿不濕等各種東西。
整個房間雜亂且擁擠。
禾晔的視線落了陽臺上,看到緊閉的窗戶外沒有欄杆遮擋,不由疑惑,這麽高的樓層,家裏還有小孩兒,竟然不封窗?
萎衣放出白狐仙在客廳裏巡視一圈,随着它進入主卧,結果瞧見禾晔盯着卧室窗戶看,疑惑道:“禾老板,怎麽了?”
禾晔朝對面擡了擡下巴,道:“沒封窗。”
萎衣聞言走過去,朝外望了望,也跟着疑惑地嘟囔一句:“就是,這麽高的樓層,不封窗多危險呀。”
然而主人已經去世多年,這個問題暫時無人回答。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禾晔只能移開了注意力,去查看其他房間。
其中一間較大的次卧,應該是老人居住的房間。
門後的衣架上挂着幾件舊款的老年外套,床邊擺着幾雙手縫的老北京布鞋,床櫃上放着亂七八糟的藥品,以及相框擺件。
禾晔從口袋裏拿出一小包紙巾,将相框上的厚重灰塵拭去,露出裏面的照片。
是一家四口的照片。
照片中的夫妻很年輕,三十出頭的年紀,女人右手邊站着一個六七歲的女生,懷裏抱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兒。
男人的右手也搭在小男孩兒身上,僅從這個小動作就能看出,他們對懷裏的兒子很寶貝,而小女生的一只手緊緊攥着媽媽的衣擺,臉上笑容燦爛,仿佛在努力地想要融入這個家。
萎衣走進來時,見他正在打量相框裏的照片,環視一圈道:“這是個老人房,難道是孩子奶奶的屋子?”
從剛剛客廳、主卧裏的擺設不難看出,這戶人家有兩個小孩,一個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一個還是吃奶的小嬰兒。
再看這個房間,應該是老人住過來幫忙照看小孩兒。
禾晔搖頭否認:“不是奶奶,是外婆。”
他說着,将相框遞過去,解釋道:“這是女主人原本的家庭。”
那個緊緊攥着媽媽衣角的女孩,是小時候的女主人。
萎衣接過照片,瞥了一眼,疑惑道:“怎麽看出來的?”
禾晔:“面相。”
照片裏的年輕女人與主卧裏婚紗照的女生面相不同,但眉眼又有五六分相像。
萎衣順着他的話,仔細看了看女生的五官,恍然道:“哦,長相的确有點不一樣。”
禾晔沒再應聲,順手拿起一個藥盒,擦去上面的灰塵,看到藥物的名字,以及藥效說明。
是一款降壓藥,保質日期12個月,到期時間2011年5月。
禾晔又拿起其他幾個藥瓶,查看了藥效以及日期,将這房子出事時間縮小在了2009年到2011年之間。
算算時間,也就是十二三年前的事情。
這時,探查另一間次卧的董羅元走了過來,說道:“那一間是個兒童房,居住的應該是個女孩,四歲左右,你們有什麽線索嗎?”
萎衣搖頭:“時間太久了,我家狐仙已經聞不出什麽有用味道了。”
董羅元提議道:“要不要招魂試試?”
萎衣有些遲疑道:“我感覺招不來,前面幾期我們都已經試過了,如果只是一個簡單招魂就能解決的事情,剛剛韓導演也不能說讓我們盡力而為了。”
要是一個招魂能把受害者給叫來,直接全部交代過程,案件也就迎刃而解了。
董羅元反問:“那應該怎麽做?”
萎衣沒應聲,下意識看向禾晔。
禾晔見兩個隊友都看向自己,便将自己知道的給說了:“這房子裏最少死過三個人。”
兩人齊聲詢問:“哪三個。”
“女主人、女孩,嬰兒。”
董羅元追問:“禾老板是怎麽看出來的?”
禾晔如實回答:“中午看到了。”
他指向主卧:“從那個窗戶上跳下去的。”
萎衣、董羅元下意識猜測:“難道是家庭矛盾,女人想不開帶着兩個孩子跳樓了?”
禾晔:“不是。”
“兩個孩子,一個是被推下去的,另一個是被扔下去的,嬰兒很小,還在襁褓中。”
萎衣驚呼:“被人扔下去的!”
“我去,誰能這麽狠心,連兩個孩子都不放過。”
她忍不住腦洞大開:“難道是家裏的男主人發現老婆出軌,兩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惱羞成怒之下就給……”
禾晔與董羅元都沒應聲。
萎衣見兩個同伴不接自己的話,輕咳一聲,緩解尴尬道:“我就是胡亂猜測一下。”
禾晔又繼續道:“相片裏的女人也是死于意外身亡。”
他說的是女主人的媽媽,也就是孩子的外婆。
萎衣聞言,眉頭擰起,神情上少了幾分玩笑。
一家五口人,轉眼竟死了四個。
她不會相面,只能把問題丢給禾晔:“這家的男主人呢,從他的面相裏能不能看出什麽?”
禾晔搖頭:“粉太厚了。 ”
婚紗照裏,兩夫妻的臉上都塗着很厚的粉,根本看不清面相如何。
董羅元看了眼手上的相框,說道:“這上面的男女好像不是這房子的主人。”
萎衣解釋:“那是女孩的外公外婆。”
董羅元指着上面的男生,建議道:“這人應該是女孩的舅舅,他肯定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從他入手?”
他說完,下意識看向禾晔,等對方一個認可。
禾晔倒也不反對:“試試看。”
董羅元走出去,對着客廳的一個鏡頭詢問節目組,能不能聯系到照片上的男生。
禾晔倒沒把希望寄托在女主人弟弟身上,他回想了下中午,将女孩推下窗的那只手。
可以肯定,那不是活人的手。
否則不可能出現在自殺重現的場景裏。
也就是說女孩、嬰兒是被鬼怪給殺害的,那女人呢?
當時禾晔望着天空發呆,餘光看到女人的魂體時,她已經跳了下來,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女人是自己跳下來的,還是被鬼怪給強推下來的。
他思索些許,說道:“萎衣,你招魂試試。”
“啊?”萎衣問:“招這家女主人的魂魄嗎?”
禾晔:“不用,只要招來小鬼就行,一些孤魂野鬼在附近待久了,多多少少都會知道一些這小區曾經發生過什麽事情,看能不能問出什麽有效線索。”
萎衣沒想到這點,聽禾晔說完,立即應好。
她也沒去其他房間,直接将老人的次卧拉上窗簾,将房門虛掩,營造出一個昏暗陰沉的環境,開始從自己的背包裏往外拿東西。
燭臺、香爐、香燭……
禾晔沒做停留,走出房間,看見董羅元正站在客廳的一個照片牆邊認真查看,一邊看一邊掐算着,看起來十分認真。
一百多平的房子,其實也沒太多可以探查的東西。
禾晔走馬觀花似得去了趟廚房,又重回主卧,像極了沒有目的性的閑逛。
董羅元看完照片,也無事可做,想上前與禾晔搭話,又擔心當着鏡頭的面,再吃一個閉門羹,權衡之下,只能暫時壓下念頭。
眨眼間,十幾分鐘過去。
禾晔正站在陽臺朝外觀望,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萎衣的叫喊:“禾老板、董道長你們快來,有線索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