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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第 219 章
最後, 由其中兩名警察帶着一直喊冤叫罵的吳乘龍上了警車,跟在節目組的車尾原路返程。
鴻心小區,六樓。
禾晔他們不但把吳乘龍帶過來, 還讓警察通知了他的家屬,以及調來了這樁案件的檔案複印件。
檔案上的內容更加準确可信, 也與那些小鬼說的出入不大。
吳秋怡的媽媽被男人推了一下, 沒有站穩,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了電視櫃角上,一擊致命。
男人潛逃,吳秋怡跳樓自殺。
兩個孩子在她之後也相繼從樓上掉了下來,疑點重重。
調查案件的警察也懷疑這個案子還有其他兇手,甚至懷疑過是孩子父親行兇,猜測殺掉孩子的目的是他需要四處逃竄, 留下兩個孩子無人照看,幹脆将他們從樓上扔下去。
可通過心理師分析,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首先男人是過失殺人, 并非自願,況且在這些事情發生之前, 男人對自己的兩個孩子一直很不錯,不說照顧的盡心盡力,但也算得上是個好父親。
況且事發之後, 他們在窗戶邊并沒有發現兇手的作案痕跡……
禾晔看到這裏, 沒再繼續往下翻, 直接把檔案歸還了回去。
他已經确定了兇手不是活人, 所以後面警察對嫌疑人的軌跡分析,對他來說沒有半點用處。
兩名警察将吳乘龍帶上來, 被萎衣直接推倒在了沙發上,原本還幹淨整潔的西裝此時已經髒亂不堪,就連肥胖的臉上都沾滿灰塵。
這一路上,他一直嚷嚷個不停,說什麽警察與節目組串通一氣,濫用私權,胡亂抓人,沒有天理……
最後把坐在後座看守的警察惹煩了,直接在他嘴上貼了膠帶。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很不服氣的惡狠狠地瞪着房間裏的幾人,最後神情可憐地沖着四個角落裏的攝像機嗚嗚嗚求救。
“你嗚什麽嗚,真以為自己是無辜小可憐呀!”
萎衣被他嗚嗚地心情煩躁,剛想上前教訓他兩下,被禾晔擡手阻攔。
他說道:“警察同志,麻煩你們扒掉他的上衣。”
警察有些遲疑地朝角落指了指,示意這地方可是有攝像頭,并且正在直播,真要當着十幾萬網友的面兒扒掉人家的衣服嗎?
這行為可是很容易引起衆多網友不滿,更何況他們身份敏感,在公衆面前做事更要小心謹慎,要不然就要遭受各種輿論壓力。
禾晔看出他們的顧忌,走上前去,準備親自動手。
董羅元瞧見後,立即道:“我來幫你。”
在兩人合力扒男人上衣時,吳乘龍一直在奮力反抗。
這一幕把直播間的網友看的呲牙咧嘴。
冰搖黑加侖紅茶:【這是在幹什麽啊?】
這小醜保熟嗎:【我也沒看懂,這個禾老板為什麽非要當着鏡頭的面脫人家衣服?】
灣仔大饅頭:【媽耶,場面越來越詭異了。】
速凍的仿生食人魚:【這禾老板為了搶鏡頭也是拼了,什麽離譜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我哥是頭豬:【先別吵,旁邊站着警察叔叔呢,禾老板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抹茶芝士奶蓋:【你們快看這男人身上!】
芥末粘辣椒:【我去,這些黑印子都是什麽東西啊?】
禾晔、董羅元兩人廢了好大力氣,才将吳乘龍的西裝、襯衫扒到了手腕處,雖被手铐擋住脫不下來,但也露出整個赤-裸上身。
在男人身上,杯口大的黑子印記,僅半個上身就有十幾個,而且每個黑紫印都有重合的跡象,說明這些印記很可能後期被人加固過。
董羅元看到這些印記,皺起眉頭,低聲疑惑:“不是說總共六個印記嗎,他身上怎麽這麽多黑印子?”
禾晔解釋:“說明他霸占這具身體的時間很長,中間需要不斷地加固,否則魂體就會松動,慢慢脫離身體。”
吳乘龍聽到他的話,心裏一沉,嗚嗚嗚地叫着,仿佛在解釋什麽。
禾晔見狀,擡手撕掉了他嘴上的膠帶,膠帶扯掉了他臉上的汗毛,痛的吳乘龍低呼出聲。
但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也不敢再胡亂叫罵,語氣裏帶着祈求道:“大……大師,我這是拔罐扒出來的黑印,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禾晔不疾不徐地反問:“我們想的哪樣?”
“就……”
吳乘龍噎住,突然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起來。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這件事明明我是受害者,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現在身邊已經沒有什麽親人了,難道非要把我也逼死了,你們才肯罷休嗎!”
董羅元糾正他的話:“不是我們逼死你,是你本來就已經死了。”
“我沒有!”
吳乘龍不肯承認:“我現在活的好好的,有呼吸、有溫度,不信你摸摸。”
他說着就将自己肥胖的臉朝董羅元手上蹭,急迫地想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體溫。
董羅元臉上難看的往後撤了撤身體,沒有讓他得逞。
禾晔出聲打破他的辯解:“這些生命體征并不能說明什麽,你是不是活人,我們心裏清楚。”
“現在給你一個主動承認的機會兒,吳秋怡以及兩個孩子跳樓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系?”
“沒有。”
吳乘龍否認的很篤定。
禾晔倒是不意外,也沒再繼續往下問,對旁邊站着的萎衣道:“去弄一碗公雞血過來。”
“你想幹什麽!”
吳乘龍驚恐大喊,因為情緒太激動,聲音都給喊劈了。
禾晔聲音平淡:“既然是拔罐的印記,應該不怕至陽之血吧。”
吳乘龍沒有說話,但臉色卻十分難看。
這時,入戶門敲響,跟拍導演露出小半個腦袋,壓低聲音通知道:“大師們,吳乘龍的老婆來了。”
聞言,禾晔與董羅元互相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
吳乘龍也想跟着站起來,但被董羅元按住肩膀,讓男人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禾晔配合默契地将膠帶重新粘回他的嘴上,請一旁的兩名警察幫忙看守着。
禾晔一走出房間,就看到樓梯口站着的一個身材姣好,模樣靓麗的年輕女人。
這女生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神情怯懦,說話也溫溫柔柔的,讓人憑空生出一股保護欲。
“剛剛警察打電話,說讓我來這裏。”
“請問,我老公呢?”
禾晔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将她帶入了無人居住的601室。
董羅元、跟拍導演、攝像老師陸陸續續跟進來。
“你好。”禾晔直奔主題道:“你與吳乘龍是夫妻?”
女生雖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但還是點了下頭:“嗯。”
禾晔:“結婚多久了?”
女生:“四年了。”
禾晔又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女生警惕道:“你們問這些做什麽?”
她側頭看了眼正對着禾晔拍的攝像。
禾晔:“我們懷疑你丈夫有問題,請你配合回答。”
女生皺眉:“有什麽問題?”
禾晔沒有回答,重複剛剛的問題:“你們認識多久了?”
女生:“五年零八個月。”
禾晔:“這期間,你有察覺到他與正常人有什麽不同嗎?”
女生搖頭肯定道:“沒有。”
禾晔:“你看到過他身上的黑色印記嗎?”
女生點頭:“我老公說是拔罐拔的,他體內濕氣重,隔不久就會去拔一次火罐,那些青紫印一直沒消下去過。”
禾晔追問:“去哪裏拔罐?”
“我不知道。”女生解釋:“他經常出去跟人應酬,應該是洗浴中心,或者按摩店吧。”
禾晔:“接下來的問題可能會有些冒犯,多擔待。”
“你知道吳乘龍的前任妻子嗎?”
果然,女生聽到這個問題後,神情一愣,臉色變得難看,但還是點了下頭。
禾晔:“他們是什麽時候離的婚?”
女生:“很久了。”
禾晔追問:“多久。”
女生仔細回想了下,說:“十年前。”
禾晔:“離婚原因是什麽?”
女生:“那女人瘋了,她兩個孩子在同一年裏相繼去世,她承受不住巨大打擊,人就瘋了,現在還在三院裏住着。”
禾晔揚眉,兩個孩子在同一年相繼去世,實在太過巧合。
他收回思緒,繼續往下問:“你平時查過他的賬目嗎,有沒有在上面看到過什麽統一的巨額出賬?”
他記得之前有只小鬼說過,那些續命道士的要價很高,一天一萬都是少的,如果想續一年壽命,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然而,女生搖了搖頭,表示她平時不管帳。
禾晔又繼續問了幾個問題,發覺這女生對吳乘龍的行蹤根本不清楚,與其說她是妻子,不如說是吳乘龍養在家裏的一個不問俗事的金絲雀。
不過從她這兒得知黑色印記五年前就有了,可想而知這只小鬼附身時間有多長。
禾晔将自己的問題問完,看向董羅元,示意他來問。
董道長便又補充性地追問了幾個事情,最後告知女生:“你丈夫很可能不是活人。”
女生被吓得大驚失色,不敢置信道:“怎麽會!”
董羅元也沒多解釋,只說了句等會兒就能見分曉。
十幾分鐘後,萎衣端着一碗公雞血上樓,問禾晔:“禾老板,是不是用血把吳乘龍身上的黑印子擦掉?”
禾晔:“嗯。”
萎衣:“行,我來吧。”
上次毛總老娘身上的黑紫印,就是她與毛家二姐一起給擦洗掉的。
禾晔阻止:“我來吧。”
雖然只擦拭上身,但吳乘龍是男士,多少有點不方便。
況且等會男人肯定會拼命反抗,雖然禾晔不喜歡麻煩,但這事兒也不好交給萎衣一個女生去做。
“好。”
萎衣倒沒堅持,将一碗公雞血,一塊毛巾遞過來,還順手塞過來一雙塑料手套給他。
禾晔回到602室,瞧見吳乘龍睜大眼睛緊盯着禾晔手中的雞血碗,黑眸裏滿是驚恐,不顧沙發上滿是灰塵,整個身體拼了命地往後退。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說不出話,只能不停搖頭表示抗議。
可他的抗議并沒有得到禾晔的同情。
董羅元也走上前,準備幫忙牽制住他。
眼看自己要躲不過去,吳乘龍不再強撐,直接當着鏡頭的面兒,‘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試圖賣可憐祈求對方放過自己。
禾晔将雞血碗放在茶幾上,看向男人慢悠悠地說道:“還有一次機會,要嗎?”
“嗚嗚嗚!”
吳乘龍用力點頭。
禾晔走上前,伸手将男人嘴上的膠帶再次撕掉,對方驚慌失措的聲音瞬間喊了出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們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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