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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1章 第 2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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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1章 第 231 章

    陳羅昌這人表面低調, 實際非常地自傲,綜藝剛開始時,他根本沒把禾晔放在眼裏, 經過幾期拍攝,接連被打臉, 才将他的自負狂妄壓下幾分。

    後面這幾期, 他雖有所收斂,但也不像其他嘉賓那樣對禾晔笑臉相迎。

    目前綜藝已經拍了六期,進度過半,禾晔與他的交流少之又少,牧夕璟更是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對方又怎麽會好心地主動打電話過來問候?

    牧夕璟看出他的心思,安撫道:“不用擔心, 知道了也沒關系。”

    區區幾個道士,他根本不放眼裏。

    吃過早飯,牧夕璟見禾晔精神不濟, 便沒放他去店裏。

    禾晔倒也不急着離開, 懶散地窩在沙發裏曬太陽。

    牧夕璟挑了本書坐在他斜對面的位置,這裏正好是個陰涼處, 倒非常合适他。

    男人若有其事地翻開書,可還沒看幾分鐘,視線就不自覺地落在對面。

    禾晔不經常見陽光, 皮膚本就白皙, 現在被太陽一照, 更是白到發光的程度。

    牧夕璟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 歪着腦袋,眉眼間噙着笑, 調侃道:“禾老板,感覺你要化羽成仙了。”

    禾晔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懶懶回了個:“嗯。”

    牧夕璟順勢接話:“那我到時候要怎麽去找你?”

    禾晔含糊不清地回道:“不用找,帶上你。”

    牧夕璟聞言,翻書的動作一滞,唇角的笑意更濃:“好。”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随口一句不着調的話,竟能得到禾晔的回複。

    然而,這樣甜蜜溫馨的二人世界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被一通電話打破。

    電話是禾爸打開的,說是店裏來了三個中年道士,其中兩個還與他一起拍過綜藝,對方指名點姓地說要找他和牧夕璟。

    禾晔大致猜出對方身份,只拒說沒空,讓禾爸将人打發走。

    可到了第二天一早,對方再次找上門來。

    禾晔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從休息室裏出來。

    “禾老板,好久不見。”

    主動打招呼的是潘忠濤,華夏玄術協會的副會長,可能是還沒将事情挑明,對方的語調還算客氣。

    禾晔沖他點了下頭,視線掃過與他錯開半肩的中年道士身上。

    陳羅昌,昨天剛給牧夕璟打過電話,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可真夠着急的。

    對方察覺到了禾晔的目光,打招呼道:“禾老板,早。”

    禾晔沒應聲,收回視線,走到飲水機旁接水。

    陳羅昌被當衆下了面子,臉色微沉,潘忠濤瞧見後立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在意。

    潘忠濤臉上客氣的笑意不減,望向神情自若,态度冷淡的清隽男生,詢問道:“禾老板,聽說牧助理前幾天病了,現在好點了嗎?”

    禾晔:“嗯。”

    潘忠濤:“那就好。”

    紙紮店本就不大,突然多出來三個大男人,顯得十分擁擠,特別是他們在門口站着,可店主根本沒有款待他們的意思,非常明顯地表示着對他們不歡迎。

    潘忠濤、陳羅昌、以及那位陌生面孔的中年道長都是得道高人,平時都是被人供着敬着,哪裏受過這種冷落。

    不過就算如此,三人也沒有摔門而出,而是裝作看不出禾晔的厭惡般,各自尋了個位子坐下,主動與禾爸攀談起來。

    禾爸雖是個神經大條的性格,卻也看得出這會兒氣氛不對,心底對他們生出幾分警惕。

    之後幾句話聊下來,禾爸就察覺出了對方意圖,他們沖着小牧來的。

    剛剛抛出來的問題看似家常,卻句句帶着打探的意思。

    比如牧助理入職多久了,怎麽想到來紙紮店工作,什麽學歷,平時在紙紮店裏除了陪禾老板直播還會幹什麽,會不會什麽術法……

    禾爸便跟着打哈哈道:“小牧什麽時候來的,我也不清楚,兒子畢業後,我就把紙紮店丢給他回老家去了,前段時間他說店裏忙不過來,我才回來幫忙看店。”

    “小牧人挺好的,平時除了陪禾晔直播,還會待在店裏剪輯視頻,或者打掃收拾一下店鋪,非常勤快,至于他是什麽學歷,我也不太清楚,我們這行倒是不看學歷。”

    “小牧他怎麽了嗎?”

    潘忠濤笑着矢口否認:“沒怎麽,我只是随口問問。”

    禾爸可不認為對方只是随口問問,他擔心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給兒子和小牧招惹上麻煩,便沒敢繼續往下追問,甚至回答完,還不放心地朝禾晔觑了眼,見他神色如常,才暗暗長松口氣。

    潘忠濤感覺到了禾爸的警惕,知道後面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線索,便不再搭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禾晔身上。

    在剛剛與禾爸閑聊時,他特意偷瞄了禾晔的反應,發現對方沒有半點驚慌,看起來絲毫不心虛。

    潘忠濤不太确定地朝陳羅昌望去,再次得到對方點頭肯定,無聲表示牧夕璟一定有問題。

    這一舉動仿若給潘忠濤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繼續問道:“禾老板,你與牧助理朝夕相處這麽久,就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常舉動嗎?”

    “沒有。”

    禾晔将喝完水的杯子倒扣在杯盤中,轉身朝洗手間走去。

    陳羅昌下意識跟上,想要反駁:“怎麽會……”

    話還未說完,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緊跟着是一道反鎖聲。

    陳羅昌被拒之門外,看着洗手間的門,一時無言。

    洗手間裏。

    禾晔拿出手機,點開牧夕璟的聊天框:【別過來。】

    對方很快回消息過來:【?】

    牧夕璟:【他們又來了?】

    牧夕璟:【你這是被他們吵醒了?】

    這才早上八點鐘,根本不是禾晔起床的時間點兒,

    禾晔:【嗯】

    牧夕璟扔出一個發怒的表情包。

    禾晔再次重複:【別過來。】

    牧夕璟:【沒用的】

    牧夕璟:【他們這麽急不可耐地上門尋人,就說明已經對我産生懷疑,我這時候越躲越說明心虛,倒不如坦坦蕩蕩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禾晔看完,也覺得有道理。

    的确,這件事不是躲起來就能解決的。

    思及此,他将手機收入口袋,不再多勸。

    “嘩啦啦——”

    水龍頭打開,禾晔開始刷牙洗漱。

    -

    紙紮店裏,潘忠濤、陳羅昌三人時刻注意着緊閉的洗手間門,不由地互相對視,用眼神對話。

    潘忠濤:【這人已經進去十分鐘了,還沒洗漱完?】

    陳羅昌:【有可能是在通風報信】

    潘忠濤:【那怎麽辦?】

    陳羅昌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他們都忌憚禾晔的實力,所以輕易不能翻臉,否則一旦打鬥起來,雙方都讨不到好處。

    就在他們犯愁怎樣不讓牧夕璟逃走時,紙紮店門口突然出現一道高挑清俊的身影。

    店裏的三人在看清對方面容後,都不由詫異地站起身:“牧夕璟!”

    牧夕璟眉眼噙笑地看向他們,絲毫不見慌張:“三位道長見到我這麽激動?”

    三人察覺到自己失态,都尴尬地輕咳一聲:“前幾天聽禾老板說牧助理你病了,我們三人正好路過,就想着過來看望一下。”

    “哦。”

    牧夕璟狀似無意地朝他們手上觑了一眼,雖然沒說,但意味明顯。

    空手來看望病人?

    三人被噎得沒話說。

    潘忠濤硬着頭皮轉移話題:“牧助理,我們這次過來除了看望你的病情之外,還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請教一下。”

    牧夕璟将手上的保溫桶放在茶幾上,淡淡應了聲。

    潘忠濤問:“最近借屍還魂的事情,牧助理有關注嗎?”

    牧夕璟微微揚眉:“嗯。”

    潘忠濤繼續追問:“那牧助理對邪教供奉的那尊神像有什麽看法嗎?”

    牧夕璟反問:“我應該有什麽看法?”

    陳羅昌質問:“牧助理就沒發覺那尊神像與你長相有七八分相似?”

    牧夕璟不在意道:“模樣相似,能說明什麽?”

    潘忠濤也不再拐彎抹角,坦言道:“牧助理,可能有些失禮,但能問一下你的實際年紀,以及前18年的生活經歷嗎?”

    在他們來之前,早已經對牧夕璟進行了一番調查,知道牧夕璟在做禾晔的助理之前,曾是豐衡集團的幕後老板,名下有十幾家公司,他都是第一大股東。

    可令人費解的是,他們只能查到這麽多。

    關于牧夕璟成年之前的經歷,卻怎麽都查不到。

    這個人就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只在‘牧老爺子’即将過世的前幾年出現,進入公司,名正言順地從他爺爺手中繼承所有遺産。

    而‘牧老爺子’對外聲稱,這個唯一的孫子曾被人綁架過,為了他的安全,一直被養在國外,成年後才接回來。

    可這樣的調查結果,并不能說服他們,反而讓潘忠濤等人更加起疑。

    牧夕璟不客氣地回怼道:“是挺失禮的。”

    “……”

    潘忠濤就算是個好脾氣的人,也頂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冷漠對待,眼看心底的火氣再也壓制不住,說話也變得沒那麽客氣。

    “牧助理,神像的事情與你牽扯頗深,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這樣也能早日為你洗去冤屈。”

    “你們替我洗去冤屈?”

    牧夕璟輕嗤一聲,語調裏輕視意味明顯。

    “你什麽意思!”

    陌生的中年道長拍案而起,滿臉怒容:“我們華夏玄術協會哪能容得你在這兒藐視!”

    對于他們再次上門驚擾禾晔,牧夕璟也滿腹火氣,聽他這一聲訓斥,剛想發作,就聽見禾晔清冷舒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華夏玄術協會成立是為了管束道長、術士,這其中不包括普通人。”

    陌生的中年道長回怼道:“他是不是普通人,還有待考證。”

    “再說了,就算是普通人,如果嫌疑在身,也要配合玄協的調查。”

    牧夕璟語氣幽幽:“那也要你有命調查才行。”

    “你說什麽!”

    中年道長沒想到對方竟敢直接威脅。

    禾晔出聲制止:“牧夕璟。”

    男人聞言,瞬間斂了幾分神色,周身的氣勢也散了幾分。

    “抱歉,我們不接受調查。”

    禾晔說完,對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羅昌見狀,皺起眉頭,質問道:“禾老板,你這是在做賊心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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