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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1章 第 2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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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1章 第 271 章

    深夜12點多鐘, 鑫華小區2棟樓,某一戶卧室裏,男人看着直播結束的畫面, 不屑地嗤笑着對手機屏幕低聲咒罵:“禾狗可真會裝b。”

    他說着退出直播間,點入某個微信群裏開始瘋狂吐槽。

    豬鼻子插大蔥:【不是, 我真的好看不慣禾狗啊, 他到底在裝什麽,難道自己沒長嘴嗎,一整場直播三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像個石雕似的,也不說話,也不笑,還踏馬在直播間裏弄饑餓營銷那一套】

    森林裏的麋鹿:【之前不是說了, 他臉上絕逼打針了,根本不敢笑】

    踢踢向前走:【我之前看過他的直播,感覺他的臉好僵, 高興的時候最多扯一下嘴角, 很少見他正常笑,臉僵到死】

    誰愛喝冰美式啊:【說起來也是佩服, 都直播這麽久了,高冷人設竟然還沒崩】

    社恐撸鐵老阿姨:【話說他直播間抽招財符,還有算卦是真的嗎, 為啥我從來沒搶到過?】

    田地裏的麥穗兒:【誰知道呢, 反正沒聽群裏的人說搶到過】

    我是一只三花貓:【我去, 真的假的, 200多人,都沒搶到過呀】

    小黃魚兒:【我感覺像是假的, 之前我找大師算命的時候問過,會不會有人能一卦不錯,那大師說根本不可能,就算他是天才卦師,也不可能一卦不錯,所以我感覺他的蔔卦很不真實】

    豬鼻子插大蔥:【禾狗明顯是營銷啊,半年之前我根本就沒聽過這人,結果這半年各種熱搜,又是直播,又是綜藝的,明顯是有人想要捧紅他的節奏】

    是胖九啊:【我之前也沒聽過他,不過我現在是真的煩他,動不動就上熱搜,弄得我都不想打開微博了。】

    休要亂我道心:【誰不是呢,就是因為太煩,所以才忍不住來群裏吐槽】

    這個微信群的ID名:禾狗有病

    自從禾晔直播處罰黑粉後,網上罵他的評論日益減少,但禾晔不是人民幣,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歡,總有一些人對他生出厭惡,但又害怕在網上惡評被報複,只好建群找同好,私底下一起吐槽。

    豬鼻子插大蔥就是這個群的群主。

    此時他看着群友的消息,跟着附和:【說起這個就煩,這人踏馬有病,竟然仗着自己會一點玄術的東西,拿來對付我們這些普通人,看不慣就是看不慣,難不成非逼着我們舔他不成!】

    豬鼻子插大蔥:【我真是不理解,姓牧的到底看上禾狗什麽了,就他這性格在床上能騷得起來……】

    男人一臉洩憤地快速敲擊手機屏幕,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直到他感覺困意襲來,瞥了眼時間已經一點多鐘,想到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關燈睡覺。

    淩晨兩點多鐘,睡夢中的青年突然皺起眉頭,抿緊了嘴唇,搭在被子上的手突然緊緊抓住被子,額頭上開始有汗珠滲出。

    他整個身體緊繃着,毫無征兆地叫喊一聲:“不要過來!”

    夢中,青年站在一個破舊的醫院走廊上,走廊裏的燈昏暗異常。

    “吱呀——”

    其中一扇病房門被打開,一個佝偻着脊背的老人扶着門框,朝他看過來,沖他露出一個笑容,對他招手。

    此時此景,将這個笑容襯托的分外詭異。

    青年被吓得屏住呼吸,下意識後退,結果聽到老太太滄桑沙啞的聲音。

    “小夥子,你來。”

    青年哪敢上前,他不停地用餘光打量左右兩邊,試圖找樓梯逃走。

    然而,還沒等他後退幾步,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後脖頸感覺到一陣陰涼:“小夥子——”

    這次是一個老頭的聲音,聲音猶如磨砂紙一般難聽刺耳。

    “啊——!”

    青年再也裝不下去,掙脫着朝身後的樓梯跑去。

    他抓住樓梯扶手,快速朝樓下跑去,青年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噩夢,努力的想要醒來,可他的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睜開。

    “醒來,快點醒來!”

    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盡于事。

    他不知道自己往下跑了多少樓,可這樓梯就像是看不到盡頭一般。

    完了,自己好像遇到了鬼打牆。

    雖然在夢中,可他的頭腦清晰,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狀況。

    他的神經緊繃着,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層樓,直到他累的跑不動,扶着樓梯扶手大口大口喘氣。

    “小夥子——”

    不等他将氣喘勻,就再次聽到樓上有人喊自己,他下意識擡頭望去,就看到一個身形矮小,長相醜陋,臉色慘白,笑容僵硬的老頭站在樓梯的轉臺上沖他笑。

    “小夥子,你能幫我個忙嗎?”

    老頭努力地讓自己變得和藹可親,卻不知道他這模樣在青年眼裏變得有多恐怖。

    “不,不能!”

    青年硬着頭皮拒絕。

    老頭卻像是聽不到一般,順着樓梯一個臺階一個臺階走下來。

    老頭沒有穿鞋,光着的雙腳已經腐爛,露出森森白骨,白骨上還挂着未完全腐化的爛肉,随着老頭越來越近,青年甚至聞到了一股作嘔的臭味。

    “yue——”

    青年到底沒忍住,幹嘔起來。

    “你別過來。”

    他一邊喘氣一邊幹嘔,不知是太害怕,還是大腦缺氧,他的雙腿不住地打顫、發軟。

    他想跑,可雙腿卻邁不開步子,青年只能用力抓着欄杆,一點點地往下挪。

    老頭離他越來越近,青年心底生出絕望,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完了。

    明明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但理智卻提醒他:沒事,這是噩夢,他不會真的死掉,只要醒來就好了。

    可随着對方靠近,那股腐爛的臭味和陰冷氣息又讓他感覺非常真實。

    “小夥子,我身上好癢,你能幫我撓撓嗎?”

    随着老頭将身上的病號服撕開,那股腐臭的味道更濃了,沒有病號服的遮擋,露出裏面已經全部腐爛的肚子,外層的皮膚已經沒有,露出紅白相間的腐肉,上面爬滿了各種蠕動的蟲子、蟑螂、蜈蚣,甚至死老鼠。

    青年的理智瞬間崩塌,驚恐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他想要逃跑,可雙腿完全邁不開步子,他看着老頭一步步下臺階靠近,只能認命的閉上眼睛,就在他大腦中的神經快要崩斷時,一道輕靈不悅的聲音傳來:“你喊什麽!”

    青年試探着睜開眼睛,朝樓下望去,看到一個身着護士服的女生不滿地瞪着他。

    他大口大口地喘氣,下意回頭看向樓梯上方,原本已經快要貼到他身上的老頭消失不見,空氣裏也沒有了那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喂,我問你話呢,你喊什麽,知不知道這裏是醫院,不能大聲喧嘩。”

    “我……”青年被訓得啞口無言:“抱歉。”

    “過來,把車給推下去。”

    “不……”

    青年知道自己還處在噩夢中,所以不敢輕易答應對方,可他的拒絕并沒有得到尊重。

    眼前猛地一黑,再睜眼時,他已經處在電梯中。

    他面前的推車上躺着一具被白布蓋着的屍體。

    “哈——”

    青年滿臉驚吓地後退,可電梯太小了,根本躲不開,他的後背緊貼在廂壁上,也只是與推車拉開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

    剛剛訓斥他的護士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他與一具屍體共處一間狹小的電梯裏,而電梯在不斷下降,目的地是負一樓。

    負一樓!

    青年的神經再次繃緊,腦海裏瞬間蹦出三個字:停屍房

    他慌亂地去按電梯,可其他樓層的按鍵就像是壞了一般,怎麽都按不亮。

    電梯一層一層的下行,5、4、3、2……

    顯示屏上的數字仿佛在宣告他的死亡即将來臨。

    青年徹底崩潰,在電梯裏不停哭喊,用力地拍打電梯門,可他的呼救并沒有得到回應,直到顯示屏上跳出-1的數字。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面前是一道長長的走廊,直通向一間緊閉着的雙開門。

    青年盯着那間門,心裏驀地生出一個念頭:讓我死了吧,死了就不用面對這些恐怖場景。

    可是,他并沒有如願。

    在青年的腦中神經即将崩斷那一刻,場景再次轉換……

    恐怖畫面一個接着一個,青年感覺自己快要瘋了,腦中的神經松懈、緊繃、松懈、緊繃,一次次的往複循環。

    他剛開始還拼命的想讓自己從噩夢中醒來,到後來直接放棄,只生出一個念頭,讓我死掉吧。

    可睡夢中的他不受控制,連自殺都做不到,只能一遍遍地經歷着各種恐怖場景,直至天亮。

    早上7:03分,一束陽光穿過窗戶,照在他臉上。

    滿臉冷汗,臉色蒼白的青年渾身猛地一顫,從噩夢中驚醒。

    他睜大眼睛,看着慘白的天花板,許久都沒愣過神來,直到他轉頭看清楚房間熟悉的布局,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他雙手抱着被子,洩憤似的哭了許久。

    經歷一夜噩夢的他實在沒有精力再去上班,跟領導請了假,不顧對方的厲聲訓斥,挂斷電話。

    之後他又給朋友撥去電話,讓對方來陪自己。

    朋友趕過來時,他還躺在床上,不敢亂動。

    朋友聽青年哭着講述他經歷的一夜噩夢,拍着他的肩膀說今晚留下陪他一起睡。

    然而,朋友的到來依舊沒有阻擋住噩夢來襲。

    翌日清早,青年醒來後再次崩潰大哭,跟朋友說要自殺,活不下去了,這樣恐怖的噩夢他不想再經歷第三次。

    一夜噩夢,場景一個接着一個,神經瀕臨崩潰,夢中的鬼并沒有将他怎樣,卻讓他生不如死。

    一夜好夢的朋友不太理解,問他:“你是不是沖見髒東西了?”

    青年搖頭,剛想說不知道。

    但話還未出口,他的哭聲突然止住,神情怔楞,像是想到了什麽,視線突然轉向手機。

    朋友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吓到,疑惑問道:“怎麽了?”

    青年慌裏慌張地去拿手機,嘴裏不停地念叨着:“禾老板、禾老板,一定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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