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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5章 第 2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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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5章 第 275 章

    這一夜, 外面各種嘈雜的哭聲,期間禾晔還出去巡視了兩趟,看到很多小鬼穿着新衣、新鞋, 一邊抹淚哭一邊朝鬼門關裏走,分外不舍的模樣。

    也有一些坐在巷口, 看架勢估計是想賴到快天亮時再離開。

    除了小鬼, 還有行色匆匆的陰差,他們一黑一白,手拿哭喪棒,腰纏鎖魂鏈,朝巷外飄去。

    “咳咳——”

    禾晔巡視完,回到紙紮店,剛坐下沒多久, 就感覺喉嚨發癢,忍不住咳嗽幾聲,坐在一旁的牧夕璟聽到, 瞬間擰起眉頭, 起身去沖了杯蜂蜜水。

    “你這麽出去不行。”

    店裏開着暖氣,外面陰氣肆意, 裏外溫差太大,不說禾晔現在身體免疫力差,就是平時也很容易感冒。

    禾晔也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不适, 對牧夕璟道:“等會兒你幫我去。”

    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鐘, 等五點再巡視一遍, 他們就可以去休息了。

    現在六七點天就亮了, 五點之後那些小鬼便翻不出什麽浪來。

    淩晨四點,外面的哭聲更大了, 吵得禾晔太陽穴突突直跳,帶上耳機都擋不住那些聲音灌入耳中。

    他實在煩躁,跟牧夕璟說讓他注意着外面的動靜,自己起身走到長木桌後,畫了張符暫時關掉了陰陽眼。

    原本那種吱哇亂叫的聲音瞬間消失,只剩下嗚嗚嗚的風聲,耳機一帶,風聲消失,耳中換成了舒緩的音樂。

    禾晔長舒口氣,繼續往骨架上糊紙。

    五點十幾分,禾晔将手上剛剛做好的紙紮擺在角落裏晾着,摘掉耳機,問正在敲擊平板的牧夕璟:“外面怎樣?”

    牧夕璟鎮定自若地應道:“哭得更兇了。”

    “嗯。”

    對于這種情況,禾晔倒是能猜到,這已經是每次鬼節放行的經典場面。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對牧夕璟道:“我去洗澡。”

    牧夕璟不放心地叮囑道:“注意保暖。”

    “嗯。”

    禾晔洗完澡,不太放心巷子裏的情況,重新打開天眼,站在暖簾裏面,看着外面匆匆忙忙往閻王廟裏趕的小鬼們。

    這會兒距離天亮只剩下半小時不到,地府大門即将關閉,若小鬼們再不回去,就要被迫留在陽間做孤魂野鬼。

    但陰間也是有秩序的,并不是說小鬼想留下就能留下的,鬼門一關,地府就會進行核實,發現沒有及時回歸的小鬼,會派陰差出來逮捕,帶回地府後進行嚴懲,或許以後每年鬼節都不能再出來。

    禾晔站在店門口看着外面,直到牧夕璟洗完澡出來,拉他去休息。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鐘,禾晔醒來去洗漱時,瞥見店裏坐了好幾個陌生人。

    禾爸見他醒了,走過來扒着洗手間的門框,關心道:“兒子,你今天身體怎麽樣?”

    禾晔刷着牙,擡眸從鏡子裏望向身後的禾爸,無聲詢問:有事?

    禾爸解釋道:“店裏來了幾個顧客,說想讓你給看看,昨天不是寒衣節嘛,他們好像撞上髒東西了。”

    禾晔:“嗯。”

    禾爸又道:“沒事,不着急。”

    他知道禾晔這兩天需要守夜,便提前過來看看他的身體狀态,如果太過疲憊,他就将這些人請走,讓他們另請高明。

    比起顧客,肯定是兒子的身體更重要。

    禾晔洗漱完,回休息間換下睡衣,去了前面店裏。

    他一出現,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六人,瞬間站起來打招呼:“禾老板。”

    禾晔沖他們點頭致意,視線在他們的面容上掃視一圈,走到長木桌前坐下,問:“誰先來的?”

    “我。”

    一對母女站了起來,女人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女兒二十出頭,從禾晔出現,她的視線就沒移開過。

    禾晔将女孩眼底的驚豔忽視,看向她的面相,問中年女人:“你女兒怎麽了?”

    中年女人聞言,眸色一亮,沒想到自己什麽還沒說,對方就看出了自己女兒撞邪。

    “我女兒這幾天一直做噩夢,說有只小鬼糾纏她,在夢裏非要拉她走,而且這幾天她一直走黴運,破財,就想讓禾大師給看看是不是撞上什麽髒東西了?”

    在中年女人說話時,禾晔一直在打量年輕女生,看得她很不自在,耳尖發燙,雙手攥在一起,生怕自己在禾老板面前出糗。

    禾晔一只手攥着筆,輕輕敲擊紙張,問:“你最近去過火葬場,停屍房這些地方嗎?”

    中年女人聽了連連點頭:“去過去過,一周前她奶奶過世了,我們都去了殡儀館,我也覺得是那時候招惹上了髒東西。”

    原本她是故意不說,想探一探對方這位年輕大師的底兒,沒想到還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此時她心裏不由地生出幾分佩服,說話語氣也比剛剛更恭敬了。

    “大師,我女兒是被那裏的小鬼給纏上了嗎?”

    禾晔:“八字給我看一下。”

    中年女人快速的報出年輕女生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具體時辰。

    禾晔記在紙上,迅速解盤,不到一分鐘就說道:“她的八字弱,平時很容易撞上那些髒東西,随身帶個東西鎮一下就好了。”

    中年女人問:“禾大師能說的準确一點兒嗎?”

    禾晔:“朱砂手串、玉佛、碧玺、麒麟、玉龍、玉虎,符咒,不拘什麽東西,只要開過光、靈驗,鎮得住就行。”

    中年女人又問:“禾老板,這些東西你這裏有嗎?”

    禾晔:“沒有。”

    年輕女生聲音清脆:“禾老板,我們不太懂這些,而是市面上假的東西太多了,禾老板能不能幫我們請一個?”

    禾晔:“去北莊觀裏求。”

    郭路權這人性情正直,應該不會允許自家道觀裏出現假的符咒,或者假的辟邪之物。

    他将觀名寫了張紙條遞給她們,然後從旁邊拿了張符紙,點水摻着朱砂磨墨,快速畫了張驅邪符。

    衆人都很好奇畫符的場面,紛紛湊過來圍觀,就看禾老板口中低聲默念咒語,手上快速畫符,動作娴熟,一氣呵成。

    符紙畫完,禾晔站起身,繞過長木桌,對女生道:“過來。”

    年輕女生走到禾晔面前,就見那張符紙憑空燃起,被禾老板拿着在她面前快速畫了幾筆,随着一聲‘赦’字念出,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激靈,可随後發現她原本有些混沌的腦子瞬間變得清明許多。

    “已經趕走了,這幾日多曬曬太陽,有時間去求個物件随手攜帶就沒事了。”

    中年女人不敢置信道:“這就好了?”

    “不用我們跟那小鬼說說,勸他離開嗎?”

    禾晔:“不用。”

    是那只野鬼糾纏上了這姑娘,用不着太客氣,直接趕走就行了。

    中年女人不放心道:“禾大師,那他以後不會再來糾纏我女兒了吧?”

    禾晔:“不會。”

    中年女人見禾晔回答的很篤定,這才放心地付了錢,帶着女兒離開。

    一旁圍觀的顧客心裏有些失望,原以為會看到什麽稀奇事兒,可是除了那張自燃的符紙外,并沒有其他什麽稀奇場面。

    “禾老板,我第二個來的。”

    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主動說道:“我是你的粉絲,經常看你直播。”

    禾晔沖他點了下頭,看向他的面容,見對方面色紅潤,不像是撞邪的模樣,問道:“你是幫誰問?”

    三十來歲的男人道:“幫我侄女。”

    “事情是這樣,這不是到了寒衣節嘛,前兩天我們去地裏給去世的親人燒東西,然後我小侄女追了過去,當時我嫂子就立馬把她女兒給抱回家了。”

    “可這兩天她卻突然發起高燒,夜裏一直哭喊,躲在她媽媽懷裏,說外面有人叫她的名字,要把她帶走,我們就懷疑是不是她去地裏那天沖見什麽了,想找禾老板過去幫忙看看。”

    禾晔問:“你侄女多大?”

    青年道:“6歲。”

    禾晔沉吟片刻,重新畫了兩道符,解釋道:“這幾天我走不開,你先帶兩張符回去。”

    “這張貼在大門上,另一張貼在床頭,如果晚上她還哭,你給我打電話。”

    青年男人問:“禾老板,這個事情嚴重嗎,那小鬼是想勾走我侄女的魂嗎?”

    禾晔猜測道:“按理說6歲天眼會閉合,但不排除特殊情況,你可以問問她去地裏找你們的路上,是不是與什麽東西搭話了。”

    青年男人立即掏出手機:“好,我現在就去問。”

    “嗯。”

    禾晔趁着他出門打電話的功夫,又幫其他人看了面相。

    就在他畫符祛邪時,青年男人急匆匆的走回來:“禾老板……”

    禾晔擡手制止,幫面前的顧客驅邪,叮囑一番送走後,才擡眸看向等在一旁的青年男人。

    “禾老板,真讓你說對了,我小侄女她去地裏找我哥和嫂子的時候,半路遇見了同村的老頭跟她搭話,她跟人家聊了幾句,可問題是那老頭去年7月份的時候突發腦梗死了。”

    “這王八蛋生前就不是什麽好人,沒想到死後還不安生,竟然敢吓唬我家小孩兒!”

    禾晔道:“回去先把符貼上,明天早上7點到10點之間,找兩個屬龍屬虎八字硬的人拿着鐵鍬去他墳上拍幾下,說他若是再敢胡鬧,就掘了他的墳,但注意是吓唬吓唬,不要真掀他的墳頭土。”

    “若是後天晚上你侄女沒事了,就讓你哥去給那人燒點紙,說點好話,以免招鬼記恨上。”

    青年男人認真聽着,甚至還掏出手機記下。

    “禾老板,這些就夠了嗎?”

    禾晔:“嗯。”

    “行,那如果再有其他事情,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禾晔點頭,将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他。

    青年男人不但拿到電話,還加上了微信,心滿意足地付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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