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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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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第 40 章

    他們身旁的水漣漪不斷, 木兮枝雙手原本是扶着祝玄知肩頭的,後面換成了握住他的手腕,想叫他等一下, 她要說幾句話。

    無奈祝玄知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 在木兮枝張嘴說話的那一刻吻得深切,她的臉因後頸那只手而朝前擡起, 他則低垂脖頸親過來。

    唇齒相倚, 唇角微濕。

    木兮枝本能抿了下唇,無意間将他舌尖也一并抿住, 雖說她察覺到就松開了,卻還是聽到祝玄知極輕喘了聲, 聽得她耳根癢。

    她幾乎是立刻睜眼, 祝玄知的五官近在咫尺, 一張臉毫無瑕疵, 皮膚細膩,仿佛比古代嬌養在閨閣中的千金還要好上三分。

    祝玄知閉着眼, 下垂的長睫半掩住泛紅的眼尾。

    淚痣紅得妖冶。

    他下颌線因接吻的動作分外明顯,放在木兮枝後頸上的五指修長, 因情緒波動大, 手背血管比往日更清晰, 似要穿破一層薄皮。

    不過是一個吻罷了。

    可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個吻便能叫祝玄知感受到歡愉、雀躍, 比之前的不小心碰碰手, 碰碰臉的肢體接觸更令人欲罷不能。

    祝玄知很早就知道自己身體會無緣無故渴望木兮枝的觸碰, 像吸食了五毒散且上了瘾那樣。

    他一直在想原因。

    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祝玄知一邊想着, 一邊情不自禁地汲取專屬于木兮枝的氣息, 吞咽她的津液,體內的烈火熄滅了一點。

    木兮枝面對這種很親昵的接觸, 産生了輕微的不自在。

    可能是祝玄知有一張好皮囊,還是她先主動的原因,木兮枝并不厭惡這種感覺,只是感到稍微不自在,被他吮吻的唇瓣發麻了。

    一開始木兮枝還想問祝玄知有沒有效果,沒有效果就不必再試了,結果不用她問,事實給了木兮枝答案,她推不動他了。

    說明他的力氣回來了。

    木兮枝猜想得沒錯,喜黛之所以欲言又止地問她是他的什麽人,是因為他需要陰陽調和的辦法就是類似于他們現在的接觸。

    身體相貼,皮膚緊挨,接吻……這就是喜黛說的陰陽調和。盡管木兮枝不想承認,但事實明晃晃擺在眼前,它就是有用的法子。

    也罷,照舊當作是人工呼吸,橫豎是為了救人,她想得開。

    親到後面,木兮枝都有點頭暈目眩了,主要是呼吸不了,她一旦有躲避的苗頭,祝玄知便會追逐上來,緊緊地纏着她不放。

    木兮枝感覺自己快要斷氣時,祝玄知松開了她。

    這次換作是木兮枝身體無力了,她沒談過戀愛,實打實的母胎solo,沒想到接吻還能接成這樣,實在是超乎她的想象。

    還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卻不料祝玄知彎下腰,像是想埋首進她頸窩,卻又沒那樣做,僅是将下颌擱到她肩上,慢慢地平複呼吸。

    他的呼吸落到木兮枝頸窩,她也沒力氣思考些什麽了。

    木兮枝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待會出去要找個地方吃一頓再去地下河,還是太缺乏鍛煉了,接個吻都能接到沒體力。

    祝玄知動了動,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擦過她耳垂,然後他們分開,他站在一旁看着她,眼睫略濕,好像是冰泉的水弄濕的。

    她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想問他感覺如何,又發現這個問題有着微妙的歧義,于是木兮枝問:“你身體好點沒?”

    祝玄知聲音較往常有點變化,低了些:“嗯。”

    皇天不負有心人,木兮枝登時将那抹窘迫抛到九霄雲外了,習慣拉着他就要往外走:“既然好點了,那我們先出去再說。”

    被木兮枝這麽用手一拉,祝玄知對被她觸碰的渴望又直線上升,暈眩的感覺也随之而來。

    其實他已經算逐步适應。

    當初被木兮枝碰到不過片刻,便會有暈眩反應,但現在,觸碰的時間長了才會有,不是普通的暈眩,而是愉悅到極致的暈眩感。

    祝玄知的神經被這種暈眩感沖刷着,有了修士本不該有的怪求,若想阻止,像以前那樣甩開木兮枝的手,斬斷接觸即可。

    可他選擇的是享受。

    *

    去地下河前,木兮枝要驗證一件事,随機找了幾個天墟鎮百姓問他們知不知道地下河在哪。

    他們都反過來問她是不是記錯地方了,說天墟鎮從來沒有叫地下河的地方,只有三條河。

    這就對了。

    此時的天墟鎮百姓跟現實中的天墟鎮百姓回答一致,由此可以斷定他們确确實實不知道地下河的存在,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既然地下河的存在是不為人知的,那麽張钰是通過喜黛她們兩姐妹才知道的?有可能。

    不過還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地下河還未形成。

    它是被張钰弄出來的。

    木兮枝也不想擱這瞎猜,準備到地下河入口一探究竟,恢複正常的祝玄知比她先走到地下河入口,跟意念世界外面的一模一樣。

    所以第二種可能不成立,地下河在數年前便形成了,木兮枝和祝玄知先後走進去,發現眼前的地下河跟幻象中的相差不大。

    她往裏走。

    地下河當年真的有一個村子,炊煙袅袅,木屋起伏,周邊花草如詩如畫,跟世外桃源似的。

    村民各有各的事做,小孩就在門前玩耍,嬉笑打鬧聲不斷。

    當村民發現他們時,那些歡聲笑語一下子斷了,女子将自己的小孩抱回去,年老的長輩眯起眼看他們,眼神滿是打量。

    一個年逾八旬的老者持着拐杖走出來,撫須問:“你們是什麽人,又是怎麽進地下河的?”

    木兮枝擅長演戲。

    她趕緊道:“我們是來天墟鎮游歷的散修,誤打誤撞進來的,請不要誤會,我們沒惡意。”

    老者低喃:“散修?”

    木兮枝連連點頭:“沒錯,我們兩個都是散修。”随後裝作不知這裏是何處,“敢問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該如何離開?”

    他過了會才開口:“你們進地下河時,外面是什麽時辰?”

    “戌時。”他們就是要在入夜之前進到地下河,守在喜樂身邊,因此木兮枝記得很清楚:“難道我們進來的時辰有問題?”

    老者沉吟:“你們只能在外面天亮的時候離開地下河,看來今晚必須得在這裏過夜了。”

    正合她意。

    木兮枝借機打聽:“您還沒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

    對方這回卻沒遂她意,老者道:“姑娘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阿翎,帶他們去東邊那間屋住下。”後面那句話是對一個少年說的。

    那個叫阿翎的少年身穿杏黃色衣衫,面容秀美,長發編成辮子,腰間挂着香囊,香氣撲鼻。

    “是。”他聞言從樹上跳下,輕易落地,擡眼看他們。

    地下河這個地方雖缺少陽光,常年處于昏暗,但這裏的大樹不比外界矮,反而生長得更好,少年坐在上面能完全隐匿身形。

    此處的人的氣息還不能被感應,如果不是老者忽然對着大樹說了這麽一句話,還有人回應,木兮枝恐怕是不會發現大樹上有人。

    老者又囑咐道:“兩位切記,晚上不能外出。”

    木兮枝本想問原因的,但思及他連這個村子的名字都不肯告訴他們,晚上不能外出的原因應該同樣不會告訴他們,問也是白問。

    阿翎:“跟我來。”

    村民對外來的他們行“注目禮”,眼神說不上友好,也說不上仇視,不冷不熱。木兮枝看了一眼,跟上阿翎的腳步:“有勞了。”

    阿翎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們當真只是散修?”

    木兮枝:“對啊。”

    阿翎的目光轉移到不發一言的祝玄知的身上。祝玄知平靜地迎接他的視線,歪了下頭,反問:“你覺得我們會是什麽?”

    祝玄知的年紀跟阿翎相仿,但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截然不同,祝玄知容貌偏狡猾狐貍那般陰柔,阿翎的容貌更傾向于狼。

    阿翎打量祝玄知一番後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我不管你們是修士,還是假扮成人的妖魔,我只想奉勸你們一句,別打我們地下河的主意,否則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警告他們歸警告他們,阿翎還是聽老者的話,将他們帶到了東屋。臨走前,他不留餘地提醒:“記住了,明日一早立刻離開。”

    木兮枝心想喜樂在哪裏他們就在哪裏,嘴上卻答應着。

    阿翎轉身就走。

    祝玄知沒管這個人,走進這間東屋,裏面貼了一些驅邪的符紙,他正想擡手撕下,木兮枝從身後探出頭:“屋裏有異樣?”

    他揭下一道符紙:“這是什麽符,你可認得?”

    木兮枝端詳須臾道:“認得,這是普通的辟邪符,他們怎麽在這裏貼這麽多辟邪符?難道地下河在數年前就有邪物了?”

    她抿唇:“他們不會是還把我們看成僞裝成人的妖魔吧?”

    “不知。”

    祝玄知扔掉手中符紙。

    東屋經常有人打掃,木兮枝摸了一圈也沒摸到有什麽灰塵。她懶懶躺在只鋪了張被褥的床榻上,看着屋頂:“村民有點奇怪。”

    祝玄知看向站沒站姿,坐沒坐姿,躺沒躺姿的木兮枝,拎起水壺倒了杯水,低頭聞了聞味道:“你認為他們哪裏奇怪。”

    她頓住:“說不出來。”

    有些感覺是用言語形容不出來的,木兮枝統稱它們為直覺:“直覺告訴我他們有古怪。”

    木兮枝坐起來:“你呢,你至今也沒發覺有哪裏不妥?”

    祝玄知沒喝水,放下外表陳舊的茶杯:“你不覺得地下河萦繞着一層淡淡的血腥味麽?”

    她一骨碌地爬下床,為逃跑及時,木兮枝在外睡覺一般都是不脫鞋的:“有麽?我怎麽沒聞到,莫非是我修為沒你高?”

    “或許。”

    木兮枝使勁地嗅了嗅空氣,沒聞到他說的血腥味,反而聞到專屬于陰暗潮濕地方的黴味。

    祝玄知推開沉重的窗,映入眼簾的是永遠勝似深夜的地下河景象,木兮枝站他身邊跟着往外看:“今晚我們輪流守夜?”

    他漫不經心:“随你。”

    木兮枝發現祝玄知自從冰泉出來後就有一絲魂不守舍了:“你,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祝玄知眉眼微動,不合時宜地想起她親吻他時的奇妙感覺,這是不被允許的失控危險預兆。他錯開眼,不看她:“沒有。”

    她見他沒事便沒多問。

    木兮枝在白天睡過一段時間,晚上沒那麽困,坐床上研究滿牆的辟邪符,地下河的村民不會平白無故貼這玩意兒,一定有原因。

    祝玄知卻破天荒地睡着了,他也在床上,修士沒避嫌之說,他們兩個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性子,很少會讓床給對方一人。

    他的紅衣垂在被褥之上,她的裙子會蹭到或壓着他。

    畢竟總共那麽大點地方。

    不過只要木兮枝看到都會輕輕地挪開自己的裙子,來回幾次也沒弄醒祝玄知,不知為何,防備心極重的他今晚睡得特別沉。

    難不成他終于對她放下防備心,選擇信任她了?

    真難得,生性多疑的他竟然能卸下戒心,在她面前睡着,不會還想試探她有沒有心懷不軌吧。

    木兮枝湊過去看他,想知道他是裝睡還是真睡。

    祝玄知閉着眼,仿佛對外界一切一無所知,睡顏柔和,眉眼如畫,鼻梁高挺,前不久剛接過吻的薄唇呈淺紅色,摩擦生出來的。

    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門紙倒映着一道身影,說話之人是女的,在她聽來有點熟悉:“你們休息了?我是來給你們送吃的。”

    好像是喜黛。

    木兮枝白天剛聽過她的聲音,今晚再聽能聽出來:“好。”

    回應完門外的喜黛,木兮枝發現祝玄知醒了,正看着她,而她剛湊過去還沒坐回原位,這就有點尴尬了,女上男下的姿勢。

    祝玄知暫時沒動,他也動不了,除非一把推開上面的她。

    木兮枝欲蓋彌彰地晃了下手:“我剛看到有只蚊子在你臉上,想幫你弄下來,現在沒了。”

    爛大街的借口,但她還是說了,原來人在緊張的時候,真的會想到什麽說什麽,口不擇言。

    祝玄知不知有沒有聽進她的解釋,看一眼被她壓着的衣擺。

    他的衣擺被木兮枝壓出幾道褶皺了,她意識到,連忙收回自己的腳,順便下床給喜黛開門。

    喜黛來前并不是誤闖地下河的兩位散修是誰,所以看到開門的是木兮枝,她表情驚訝,脫口而出道:“怎麽會是你們?”

    木兮枝也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你是這裏的人?”

    祝玄知靜靜地看着她演。

    喜黛颔首,将手中飯菜遞給木兮枝:“沒錯,我是地下河的人,你們是如何誤闖進來的?”

    木兮枝三言兩語糊弄過去,許是她講話的語氣容易叫人信服,喜黛信了:“既如此,你們就在這住一晚,明天我送你們出去。”

    “麻煩姑娘了。”木兮枝言辭一如既往的懇切。

    “沒事。”喜黛對他們沒敵意,大約是在白天遇到過,第一印象好,“你叫我喜黛就好。”

    喜黛是她的真名,她沒騙他們,木兮枝聽張钰叫過她名字。

    木兮枝也介紹自己和祝玄知:“好的,喜黛姑娘,我叫木兮枝,他叫祝令……祝謝之,白天沒說,我們其實是到處游歷的散修。”

    喜黛見站在屋裏的祝玄知臉色好了不少,以為是藥方對他有效:“我開的那個藥方有效?我看祝公子的臉色變好了點。”

    少年面色紅潤,白裏透紅,氣色豈止變好了點?

    簡直是變得太好了。

    不等他回答,木兮枝搶着說:“是,您開的那個藥方很有用,他喝完就恢複過來了,否則我們也沒閑心到處逛,誤闖進此地。”

    祝玄知不拆穿她。

    喜黛也高興自己開的藥方對他有效:“有用就好。”

    木兮枝往她身後看,似随口一問:“我記得白天你身邊還有兩個人,他們也是地下河的人?”

    喜黛柔聲:“他們是我妹妹和我……朋友,我朋友不是地下河的人。時辰不早了,兩位用過飯,早些歇息,晚上請不要出門。”

    “好,謝謝。”木兮枝聞着這些飯菜香味都忍不住咽了咽。

    她目送喜黛離開。

    祝玄知餘光掃過放在端盤上的飯菜,又看回木兮枝的臉:“你會吃她送來的這些飯菜?”

    木兮枝是想吃的,但理智不允許,她暫時無法相信地下河任何人,哪怕喜黛是找他們幫忙的喜樂的姐姐:“不吃,放一邊吧。”

    “他們為什麽一遍又一遍叫我們不要出門?”她撐腮沉思。

    晚上會有髒東西出沒?

    木兮枝有一下沒一下地用竹箸撥弄泛着油光的菜肴,香味愈發濃郁起來,充斥滿整間屋子。

    祝玄知垂眸,卻只能看到她握住竹箸的手,仿佛那些菜不存在。這不對勁,他恍然意識到他最近的注意力好像總會被她吸引去。

    有一只手晃過祝玄知的眼前,他側目看去,是木兮枝。

    “你剛睡覺做夢了麽?”

    她問。

    祝玄知不知想到什麽,神色有不宜察覺的不自然,避而不談:“你突然問我這個幹什麽?”

    木兮枝搖頭:“沒什麽。”她剛剛湊過去确認他是裝睡還是真睡的時候,看到他放在一旁的手猛地抓了下被褥,像是極為難耐。

    說完她将飯菜推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怕自己待會想吃。

    周圍過于安靜,木兮枝有點坐不住,在屋裏走了三四圈:“你現在身體無礙,修為應該正常,不會忽然出現用不了的情況吧。”

    “你想說什麽。”祝玄知氣定神閑,好整以暇看着木兮枝,貌似真的不知道她擔心什麽。

    木兮枝:“你說呢。”

    祝玄知輕笑:“你若覺得我身體不好,是累贅,遇到危險,你大可一個人逃,不用管我。”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扔下你,自己逃的。”如果不是跟“祝令舟”綁定了性命,木兮枝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但至少現在不行。

    他心不在焉問:“難不成我死,你也要跟着我死?”

    不曾想她一本正經點頭。

    祝玄知斂了斂笑,看向木兮枝眼睛,似要看入她的心:“木兮枝,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

    木兮枝攤手:“你覺得我這個樣子像在跟你開玩笑?”

    “不像。”祝玄知眼簾微擡,一雙狐貍眼在夜間更漂亮,“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對祝令舟這個身份這麽執着,甚至會為此死。”

    一直以來,她只說過救他都是因為他是祝令舟。

    但她從來沒直說過真實原因是什麽,祝玄知感覺是她喜歡“祝令舟”喜歡到能包容現在假冒“祝令舟”的他,可那也是他感覺。

    祝玄知現在想聽木兮枝親口說原因,親口說她到底為何要執着于祝令舟,都能為他去死了,總不至于是圖他雲中大公子的身份。

    木兮枝挑眉,搬張凳子到他跟前坐下:“你想知道?”

    他只道:“我很好奇。”

    她傾身上前,湊到祝玄知耳邊,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樣子,明明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木兮枝玩心一起,逗他:“你覺得是什麽原因就是什麽。”她是不能對這裏的人提任何有關系統的事,不撒謊,當然也會不說。

    祝玄知冷不防道:“木兮枝,我真想殺了你。”

    “你撒謊。”木兮枝瞄了一眼腕間并無絲毫動靜的木镯,篤定道,“你現在不想殺我。”

    他看了她片刻,看到木兮枝想躲開他的眼神時,祝玄知忽而笑出聲:“木兮枝,你的木镯能感應旁人的情緒,對麽?”

    她被看穿也不心虛:“是又如何?你現在就是不想殺我。”

    祝玄知似嘲非嘲地問:“你們木家的木镯真神奇啊,在感應旁人情緒方面不會出現差錯?”

    其實只有木兮枝的木镯有這種功能,不過她是不會告訴他的:“算是吧,我從小用到大,就沒見過它出過差錯。”指識別殺意。

    “我喜歡你。”

    他措不及防地說。

    木兮枝懷疑自己嚴重耳鳴或者不知不覺病糊塗了:“啊?”

    “我喜歡你。”祝玄知平地一聲雷,又重複一遍,語調懶散,開玩笑成分更多,他眼尾下撇,看向她手腕,“它反應是什麽?”

    木兮枝被祝玄知這一聲“我喜歡你”砸懵了,一時間沒回過神,自然沒留意木镯的反應。

    她聽見祝玄知後半句話才回神,原來他是想試試木镯。

    早說不就好了嘛,居然說喜歡她來吓她?木兮枝無所謂地掀開袖子給他看腕間木镯:“你看,根本就……啊!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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