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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9章她已经嫁人了
    顾北烬目光长久地凝在手上的那份检查报告上,攥着纸张的手忍不住地收缩发颤。

    这份体检报告的证明,就能说明季晚并没有被侵犯。

    那他们之间就不再有隔阂。

    季晚心里对他竖起的高墙跟冷漠,也可以化解。

    在顾北烬眼里,这根本不是一份体检报告,而是挽回他们这段感情的救命稻草。

    男人情绪激动异常,恨不能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消息告诉季晚。

    他迫切地想把她留在身边,一刻也等不得。

    警察回过神来还想跟顾北烬沟通这桩案子的时候,一转身却早看不见顾北烬的身影。

    离开警局的第一时间,顾北烬便直奔季晚的住处。

    他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刻意去打扰季晚,却清楚知道她的动向,知道她换了新的住址,确定她一个人过得很好之后,这才忍住了去找她的心思。

    而现在一切误会都解除了,他此刻只想见到她,亲口告诉她这个消息。

    等顾北烬赶到季晚所在的公寓时,才发现季晚根本不在这里。

    她没去公司,也不在家,到底会去哪?

    顾北烬开始慌神,手忙脚乱地拨通了林特助的电话,让他赶紧查出季晚现在的位置。

    几分钟过后,电话回过来了。

    顾北烬几乎是缠着嗓音问道:“季晚她还在不在京都?”

    七年前,季家出事季晚不辞而别的一幕,仿佛跟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重叠。

    他担心,甚至恐惧季晚会再次不告而别,永远地离开他。

    林特助终于回应道:

    “顾总,您别担心,夫人只是去了一趟医院,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顾北烬心口又是一紧:

    “她去医院做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不是让你时刻替我盯着她的吗,怎么去医院了我现在才知道!”

    林特助““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消息,听说沈淮书好像醒来了,夫人收到消息的后,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医院……”

    听到,沈淮书醒来的消息,顾北烬眼底好不容易燃起来的一丝光亮以最快的速度沉寂下去。

    男人挂断电话,满面阴郁。

    沈淮书醒来了,醒在最不该醒的时间里。

    季晚现在正坚定地跟他闹着离婚,现在这个情况下,只要沈淮书稍稍做点什么,他就随时会被取代。

    顾北烬第一次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张跟无力感。

    他只恨当初陪伴着季晚度过最艰难时期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

    如果他也能像沈淮书一般,一直陪着季晚,那她的眼里是不是就不会再容下别人了?

    顾北烬默默思考了良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再去找季晚。

    可最后感性还是冲破了理智,他顾不上太多,仍旧坚持着开车去往了医院。

    哪怕季晚要回到沈淮书身边,他也想再见她一面,跟她说清楚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

    此时的医院内。

    季晚踏入病房的一刹,耳边再也没有冰冷仪器滴答滴答的声响。

    沈淮书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因常年的昏迷跟生病,他的侧脸布着一层淡淡的疲惫跟冷意。

    而季晚出现的那一刻,他抬眸看向她的眼神,只有温和流淌的笑意。

    季晚见到沈淮书如今真的苏醒,甚至跟从前一样温和地看着她笑,心里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她掌心紧紧攥在一起,感受着指尖每一处都在隐隐地发着颤抖的力量。

    太久的重逢,让两个人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沈母激动地上前一步拉住了季晚:

    “晚晚,你没在做梦,淮书他真的醒过来了!对,医生还说了,他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在渐渐恢复正常,很快就能跟以前一样了。”

    听到沈淮书很快就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季晚眼眶一红,鼻尖酸涩得差点落泪。

    她极力抑制住胸腔内激涌的情绪,对沈母道:

    “沈阿姨,我有些话想单独跟老师说。”

    “好好……你们这么久没见,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母立刻会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出病房。

    病房门被轻轻带上后,季晚缓步走向沈淮书,在他身边站定,看他的眼神亦如当年看那个将她拉出深渊,教她做人做事的老师一般,带着几分敬重和激动。

    “晚晚,怎么还哭了?"

    耳边传来沈淮书嘶哑低沉,又略带熟悉的声音。

    季晚心尖一颤,忙慌乱撇开头,边擦眼泪便努力扬起唇角来:

    “没,看到你醒来,我这是高兴。”

    沈淮书淡淡一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

    “过来,跟我说说这些年你的情况。”

    季晚搬了一把椅子在沈淮书身边坐下。

    沈淮书这一昏迷就是七年,整整七年间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早就从当时那个性格高傲的,季家大小姐,变成了如今这幅的经历世事,被打磨得圆滑平和的样子。

    沈淮书见她久不开口,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晚晚,这些年是过得不好吗?”

    季晚不想让他失望,笑着摇摇头:

    “没,我一直过得挺好的老师。”

    沈淮书眼底划过一抹欣慰:“你变了。”

    变得他都要快不认识了。

    以前的季晚,是个高不高兴都会写在脸上的人。

    可如今的她,却很难让然看透她面上的喜怒哀愁。

    其实沈淮书不用问也能知晓季晚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季振华并不待见她,季家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牢笼。

    而他出事后,她只身一人在京都也没人照应,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季晚缓缓开口道:“老师,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来。”

    她欲言又止,话题戛然而止。

    沈淮书问道:

    “怎么了?你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有心里话就跟我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季晚轻叹一口气,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视线有一瞬地恍惚。

    “老师,我结婚了。”

    沈淮书面上的情绪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是吗?那个……你丈夫是谁?””顾北烬。”

    听到顾北烬的名字,沈淮书的眉头狠狠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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