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眯着眼瞅着大志,手里端着酒杯颠了颠:“咋的呀大志?不给呗?来,我敬你一杯,你就当给我个面子,行不行?给不给?你要是给,咱这杯酒就干了;不给,咱也不墨迹。”
大志被他缠得没辙,大眼一瞪:“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嘛!”勇哥笑着举杯,“喝一杯,喝一杯!”俩酒杯“当”地一碰,大志仰脖就干了。
勇哥转头冲旁边的代弟说:“听见没?你志哥对你是真够意思,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过两天你直接接手就行。”
代弟赶紧端起酒杯跟大志碰了碰:“志哥,今天这话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啊!”
勇哥在旁边搭腔:“我知道你志哥不差事儿。”
可这会儿大志心里早就悔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来提这钱——钱没要回来,反倒搭进去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勇哥歪着脑袋给代弟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啥?赶紧敬你志哥一杯,谢谢人家。”
代弟捧着酒杯凑过去,一脸堆笑:“志哥,我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谢谢你了!老弟以后就得仰仗你了,我确实没啥钱,跟你比我啥也不是。”
大志没精打采地举了举杯:“行了行了,喝吧。”俩人又干了一杯。
当天晚上喝完酒,大志跟杜成回了酒店,代哥则送勇哥回家。
路上勇哥问:“老弟,你这回是真捞着钱了?”
代哥叹口气:“哥,不是我主动崩的,我都不知道这事儿。是马三干的,完了跟我说弄了五千一百万,我就分了一千多万。我还得从马三手里抠,不然他都不给我。”
“行,你拿着这一千多万就完事儿。”
勇哥撇撇嘴,“他马三啥事儿干不出来?他不知道这生意是大志的,知道了他敢干吗?他现在跟个朋友搭伙,结果人家朋友跑了,不管他了。你们这帮小子的事儿,我就不管了。”
他顿了顿又叮嘱:“老弟你记着,别人的钱千万别坑,就大志的钱,你能整就整,他不差钱。说实话,他挣钱容易,会做买卖,身家好几十个亿。你就整他的,扣他的就完事儿。要不今天晚上我能跟他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吗?过两天就去接手。”
“行,我知道了。”
勇哥笑着点头,俩人一路都挺高兴。
另一边大志跟杜成到了酒店,大志沉着脸问:“杜成,你跟谁好啊?我问你,你跟谁好?”
杜成含糊道:“都好啊,哥们儿嘛,我跟谁都好。”
“错!”大志一拍桌子,“咱俩来的时候咋说的?不是说要弄那加代吗?现在我问你啥你都不说,这不知道那不知道的,跟你啥关系没有?你把我自己扔出去了,啥也不管了?”
杜成急了:“不是哥,来时我就不咋同意,我说那钱别要了。你最后说勇哥在那儿坐着,这事儿整不好咱都得废,那我能说啥?我再说这不更乱套了吗?”
“行,杜成,你牛逼!”大志气得脸通红,“你就这么对你志哥?咱俩就喝这最后一回酒,以后你别来找我了,听见没?”
“不是,你干啥呀?”杜成想拦他。
“别来找我!”大志一甩胳膊,气呼呼地从酒店出来,不在这家住了,扭头找了另外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就进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志没搭理还在冷战的杜成,自己憋着气去了天津。
他这人虽说人脉广、能耐大,但办正经事总免不了得托关系找人。
可杜成不一样,人家有个硬靠山——直接找他爹就能办事,这次他甚至没惊动老爷子,只给爹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叔,你帮我联系下天津那边,”杜成在电话里直奔主题,“大志在那儿投了个项目,你跟那边打个招呼,让这项目先停了,别让他开工。”
他爹的秘书办事麻利,挂了电话就给天津二宝打过去,就一句话:“把大志投资的那个项目停了。”
没过俩小时,有关部门的人就找上门了,围着工地转了一圈,“啪嚓”一下贴了封条:“这面不合格,那面手续不全,先停工整改,不能开工!”
项目一停,大志彻底懵了。
跟他合伙的七个兄弟急得直转圈:“哥,这咋整啊?赶紧找人疏通啊!”
大志皱着眉:“我知道,可这事儿……不找杜成怕是办不了。”
他自己硬着头皮打了两三个电话,托了几个关系,结果愣是没摆平,真就卡那儿了。
最后那几个兄弟也劝:“哥,还是找成哥吧,他这方面人脉是真广,没招了。”
大志咬着牙拨通了电话,那边杜成懒洋洋接起来:“喂,谁啊?”
“你听不出来我是谁?”大志没好气地说。
“没看手机,没记号啊,”杜成装傻,“是……大志哥?”
“废话!就是我!”大志闷声道,“杜成,你给我找个人,办点事儿。”
杜成故意拖长了音:“志哥,这是咋了?啥事儿能难住你啊?你都办不了?”
“我就问你能不能办!”大志压着火,“昨天晚上是我说重了,你到底帮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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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轻笑一声:“志哥,那我问你一句,我还是你成弟不?”
“你不是我成弟,你是我爹!行了吧?”大志没辙了,只能服软。
“哎,这就对了嘛!”杜成立马应下,“我是你老弟啊!啥事儿?。”
大志赶紧把项目停工的事儿说了,杜成一拍胸脯:“行,我给你找人,立马办!”
挂了电话,杜成开着他那辆挂着“经纬四个六”牌照的白色蝴蝶奔,呼呼啦啦就杀到了天津。
到地方没多会儿,直接找人把事儿给平了。
当时大志那帮合伙的股东,还有七个二代在工地上等着,一瞅那辆车停过来,全都傻了:“我操,这不马勇珍说的那辆‘经纬四个六’吗?这不是说送过来的车吗?怎么是杜成开过来的?这啥情况啊?”
一个个你瞅我我瞅你,整得稀里糊涂,彻底懵圈了——之前听说是马勇珍的豪车,怎么这会儿成了杜成的座驾?
过了两天,代哥也到了天津。
毕竟要接手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总得跟那帮股东见个面,商量商量分红的事儿。
结果一介绍,那帮股东当场就直勾勾瞅着代哥,脸都白了:“这……这不是那个坑咱们钱的代哥吗?咋咱们这项目还有他百分之二十股份了?这到底咋整的啊?” 一个个满脑袋问号,彻底懵了。
代哥瞅着那几个股东,咧嘴一笑:“哥几个,我就是代哥,以后也是这项目的股东,咱往后一起合作,祝咱合作愉快!”
他连说了两遍“我就是代哥”,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宣示。
赵占军偷偷拽了拽大志的胳膊,压低声音问:“志哥,这到底咋回事啊?他怎么……”
“别他妈说了!”大志打断他,脸色沉沉的,
“这事儿啥也别问,啥也别说,咱把工程干完拉倒。多说一句都无益,知道不?万一多说一句,往后的麻烦事更多。勇哥的意思,你明白不?啥也别说!”
“明白明白!”赵占军立马点头,心里瞬间门儿清——勇哥的意思就是不管咋回事,这事儿就得这么接受,不接受也不行。
这边的事儿刚平息没两天,那边马三又开始折腾了。
他瞅着之前的事儿差不多摆平了,心里那股火就窜了上来:“妈的张全,让你骗我,还敢不管我?不是说不回来吗?”
他直接给金刚打了个电话,把张全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连张全长啥样、在哪儿落脚都交代清楚了,“他在澳门,你去给我把他抓回来!”
没想到金刚还真在澳门把张全给堵着了。
张全万万没料到这茬,被抓的时候兜里还揣着一千来万现金。
马三在电话里跟金刚说:“之前他欠我的一千六百万,你给我整回来。”
金刚瞅着张全,眼珠子一转:“不行,我给你整两千万!”
他直接给张全塞了把家伙式,恶狠狠地说,“你到赌场里给我抢钱去,听见没?不抢,我他妈直接干销户你!”
金刚带着一群人押着张全就往赌场闯,张全哪敢不去?到了赌场里,他哆哆嗦嗦抢了一千来万,刚把钱往金刚车上一放,就赶紧求饶:“大哥,事儿办完了,我能走了吧?”
“走?你他妈往哪走!”金刚一脚把他踹倒在赌场门口,“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带着人呼呼啦啦就跑了。
张全没跑几步,赌场的内保和保安就追了出来,当场把他摁住一顿胖揍,打完直接扔给了警察。
他在澳门这一闹,事儿可闹大了,被揍得半死不说,直接就判了刑,想回来?门儿都没有!
随后金刚把弄到的两千万一分没留,全转给了马三。
马三收到钱乐坏了,但转念一寻思,又犯了嘀咕:“这钱我不能留着,还是交给代哥吧。毕竟这事儿是代哥帮我摆的,先给他,他要是不要,我再留着也不迟。”
说干就干,马三拎着钱就去找代哥,把钱往桌上一放:“代哥,这钱给你。”
代哥瞅着他,有点意外:“马三,我还真没寻思,你能主动给我交钱。”
“哥,这钱必须给你,你帮我办了这么大的事。”马三赶紧说。
代哥笑了:“行,那我就收着了。”
“哥,你真要啊?”马三愣了一下。
“咋不要?”代哥把钱往身边一拉,“收着,必须收着!”
代哥把那两千万往抽屉里一锁,拍了拍马三的胳膊:“这钱就放我这儿寄存着,放心。你啥时候手头紧了,跟我说一声,一次拿个三万五万的零花,够不够?就当给你攒着了——拿多了不都让你跟那帮兄弟胡吃海喝造了?”
马三一听,挠着后脑勺直咧嘴:“哥,你一次就给三万五万,这两千万猴年马月能全到我手里啊?这到死也花不完呐!”
代哥眯眼笑了:“那你想咋的?一次全给你?你能存住?”
“那不得细水长流嘛……”马三嘟囔着,突然凑近了说,“代哥,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帮兄弟里就你心眼多,真多!一般人真玩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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