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莘捧着他的脸揉了好几下，垮着小脸问：“为什么还不和我表白？”

    她眨了眨眼睛，趁外公外婆没出来亲了他一下，一触即离，她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落在齐路清眼里都像极了引诱。

    “和我表白，我答应你。”

    “我一点都不难追的。”

    “只要你说，我立马同意。”

    齐路清的五官被她挤得微微变形，嘴巴小幅度撅着，像是在无声地发出亲吻邀请。

    他的眼睑耷拉着，话说得含糊不清。

    “现在不能表白。”

    左莘鼓着腮帮子，不解地问：“为什么？”

    齐路清轻轻戳了戳她的脸，轮廓分明的面容隐匿于柔和昏暗的光线中，碎发贴着眉，微醺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她。

    隔了好一会儿，他阖着眼搭在左莘的肩膀上。

    真心话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想等你生日。”

    左莘张了张唇，唇角慢慢弯起，眸光染上了明媚的笑意。

    她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间，像哄小孩儿似的揉了两下，轻声道：“那我装作不知道。”

    “星星宝贝，”齐路清把手覆在她的大腿上，抬起头来，嘶嘶哑哑的嗓音好听得厉害，“我想吃橘子。”

    “想吃特别特别甜的橘子。”

    左莘愣了愣，试探着问：“像上次那样甜的？”

    齐路清乖乖点头。

    左莘瞟了一眼旁边放着的果篮，没有橘子，她抻手捞了一串水晶葡萄过来，扯了一颗塞进他嘴里。

    “橘子甜不甜？”她问。

    齐路清再次点头，“甜。”

    左莘在脑子里放起了礼花。

    他真的可爱死了。

    “还想不想吃？”她捏着一颗葡萄在他眼前晃悠，同小混混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叫一声姐姐，我就给你。”

    齐路清半眯着眸子，握着她的手腕往前一带，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她的指尖。

    他轻轻咬了两下才放开，“谢谢姐姐喂的橘子。”

    左莘盯着自己的手指陷入了沉思，他到底醉了没有？

    公共卫生间门口，时耀华靠在洗漱台边站了好一会儿，他好像忘记了今晚的目的，晃晃悠悠地进了房间。

    见状，左莘收起了乱七八糟的思绪，把葡萄稳稳当当放在齐路清的手心，端着醒酒茶走了过去。

    洛小梅洗了个手，温声对她说：“星星，给我吧。”

    左莘看了眼半掩着的房间门，点点头。

    洛小梅接过杯子，习惯性挽留：“今晚留下？”

    左莘想了想，笑着应声：“好，留下。”

    吃完饭后，她帮着洛小梅收拾了台桌，顺带扫了地。

    ……

    最后，齐路清睡的左莘的房间，左莘睡的她爸妈的房间。

    左莘敷着面膜，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换被套？”

    “不要。”齐路清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把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我喜欢星星的味道。”

    左莘坐在梳妆镜前，把面膜褶皱压平，毫无气势地警告：“吐我床上我抽你哦。”

    齐路清翻了个身，借着镜子观察她黑黢黢的脸，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

    “敷面膜，”左莘扯了张湿纸巾擦了一下手，问：“你要敷吗？”

    齐路清撑着枕头起身，用手腕上戴着的小皮筋扎起了额前的头发，把脸往前伸了伸。

    “要。”

    乖死了。

    左莘忍着笑，从抽屉里抽出来一张面膜，撕开，覆在他的脸上。

    两人双双坐在梳妆镜前。

    齐路清凑近，和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

    “为什么我的是绿色的？”

    “因为这盒面膜是五颜六色的，”左莘微微仰头，阖着眼道：“正好抽到了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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