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泽上,再度重归平静。
方才被接连的龙吸火、龙吸水、天地骤变与天降瀑布折腾得七荤八素的秦军众人,此刻也逐渐缓过神来。
林跃缓了片刻,在之前塞入嘴中的诸多丹药已是起了效果,如今身体虽仍旧酸疼,但已然是可以起身。
他命人照顾好墨同与墨平后,便霍然起身,他以秦剑拄地,稳住身形,便向梁山水师的方向望去。
只见梁山水师已然有数十艘的小船被席卷至刚刚的龙吸水中,水面留下许多残骸。而此刻梁山战船上的水贼皆是神色惊慌的望着四周,生怕老天爷还要震怒,降下神罚!
林跃见此情形,心中激动的难以自控!
此时梁山军心涣散,正是进攻的良机!
不过刚刚的天降瀑布,也使得将闾号多有损伤,他想到此处当即喝道:“彭越,检查一番,将闾号还能不能够作战!”
彭越此刻也回过神来,他当即喝道:“诺,主公!”
而借此机会,林跃也回头望去,只见砀郡水师那百艘大船,此刻看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
因为刚刚他们都在将闾号后,除却一些哨船损毁外,砀郡水师没有什么其他损失了,就连士气也要比对面的梁山水师高上一些。
片刻后,彭越急匆匆的赶回。
林跃见状指了指自己耳朵,随后侧耳示意彭越过来。
彭越见状便贴在林跃耳朵大喊:“回禀主公,如今将闾号还足以支撑一场大战!其余砀郡水师的船只”
“将闾号能战便好!”林跃直接挥手打断,随即喝道:
“彭越!”
“末将在!”彭越闻言拱手应道。
林跃见状便沉声喝道:
“号令砀郡水师,我们与其再战!
今日定要与那梁山贼寇一决高下,分出个生死!扬我砀郡水师军威!”
“诺,末将听令!”彭越拱手应道。
随即他便提气凝神,紧接着便是使出全身力气高声喝道:
“全军听令!”
这一声喊,响彻整座将闾号上。
将闾号上的士卒皆是目视着彭越,只见彭越此刻腰身挺拔,怒目喝道:
“各自归位,我等今日定要与那梁山贼寇一决高下,报仇雪恨,扬我砀郡水师军威!”
“诺!”
将闾号上的砀郡水师士卒闻言齐声应道,随后便急切的行动起来。
很快将闾号上众将与众士卒便重整旗鼓,各就其位。
而旗手则重新挥舞着代表冲锋的令旗,为其余战船传递军令!
令旗一出,砀郡水师便是士气一震,此刻砀郡水师这艘水上战争机器,便重新开始转动起来。
一艘又一艘的砀郡水师战船破开水面,激荡着水流向前缓缓驶去。
此刻砀郡水师的士卒仿佛一队狼群,在将闾号这只头狼的带领下,在与那梁山水师新仇旧恨的加持下,皆是心中憋着一口气!
随着将闾号重新驶动,砀郡水师一艘艘战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梁山水师的方向冲去。
而此刻梁山战船上的水贼,也是刚刚从龙吸火、龙吸水、天地骤变、天降瀑布等诸多神罚下活了下来。
他们此刻心中仍旧是“砰砰”的跳个不停,许多水贼跪在地面不断祈祷,也有一些水贼小心翼翼的向天空望去,不知老天爷还会不会继续降下神罚来惩罚他们。
但此刻梁山旗舰上的李俊,也是眉头紧蹙,他没想到那秦军水师竟然反应如此之快,竟然毫不犹豫便如狼群般向着他们冲来,着实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己方这些水师士卒早已被刚刚的景象吓破了胆,而他们梁山中的第四把交椅,“入云龙”公孙胜经过刚刚与秦军的较量,此刻已是无比虚弱,想来是已无力再战。
他面色无比凝重,但也只得将希望寄托于公孙胜身上。
公孙胜此刻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有些摇摇欲坠,眼中更是战意全无。
他虚弱的对李俊摇摇头,
“李俊兄弟,撤吧。”
李俊闻言一颗心彻底沉入谷底,但眼下梁山水师士气全无,如若硬要与秦军力战,恐怕梁山水师将会十去八九,就算逃脱,从今以后也再无一战之力!
他眼下已顾不得许多,当即喝道:
“传令全军,我们撤!”
“是,哥哥!”
他身旁一员梁山水师将校应道,随后旗舰上挥舞着令旗,
四周梁山水战战船上的水贼见状也顾不得其它,纷纷使出吃奶的力气划动船桨,只想着能够逃离!
但无论他们怎么用尽气力,战船也只是缓缓的掉头,更有甚至好不容易掉头,但前方前往梁山的道路却被无数战船堵住,一时间令人急得焦头烂额!
“快撤!”
“前方看什么呢?快撤啊!”
“前方堵住了动了动了!淦,又堵住了”
秦军的战船急速追来,但梁山水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前方缓缓移动的战船,焦急着大喊,没有任何办法。
而旗舰上的李俊望见这一幕,当即怒喝道:“前方难不成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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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员将校急着回道:“回禀哥哥,没有埋伏,不过前方战船的兄弟们距离远些,不知道秦军的战船来袭,仍旧在在祭拜老天爷呢”
那名将校此刻也很是无奈,甚至感到有些羞耻。
而李俊闻言当即大怒,他红着脸喝道:
“废物!一群废物!还有你,你就在这里看着,还不快给我叫醒他们!
不然一会后方的兄弟们情急之下直接冲撞,到时候秦军没来,我们先自己撞伤自己人了!”
“是!”那名将校慌张的拱手说:“哥哥,前方的兄弟已经向着梁山退去了,只不过这船一艘接着一艘,后方的兄弟还没来得及撤退”
李俊闻言一噎,但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得喝道:“告诉兄弟们稳住,不要冲撞!”
“是,哥哥!”那名将校拱手应道。
而李俊此刻心中已然下了决定,这些人和战船,是绝对无法全部撤回梁山了。看如今这个样子,只有舍弃一些人与船了。
他对着另一名将校,面色凝重的吩咐道:
“你速去传令!命埋伏在暗中的阮氏兄弟即刻赶赴此地!
我部将会死死拖住砀郡水师,届时命其从两侧包抄,我等便将砀郡水师形成合围之势,便可寻找时机,扭转战局!”
那名将校也是应道:“是,哥哥!”
“速去!”
李俊喝道。
“是!”那将校慌忙的拱手,随即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起身一跃,接连跳过数艘战船,最终来到战船边缘抢过一艘小船,朝着阮氏兄弟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直到脱离梁山水师的阵列,那将校才从怀中掏出令牌,
“阮统领!阮统领!”
见令牌没有反应,那将校不禁急着喝道:
“快,再快些!”
随即他再度掏出通讯令牌不断尝试,忽然令牌传来了回声。
而处在梁山旗舰上的李俊,此刻站在船尾,死死盯着后方追来的秦军水师!
只见那秦军水师战船的速度极快!
为首的十余艘战船更是已然追了上来!
“放箭!放箭!”
十余艘秦军水师战船上的将校大喝,转瞬间便是万箭齐发,箭如雨下!
箭矢破空,朝着前方那数百艘慌忙向四周逃窜的梁山小船射去。
而梁山小船上的士卒此刻正奋力划着船桨,心中无比惊慌,甚至有许多小船撞在一起,还未待秦军追上来,便已是船翻落水的下场!
而此刻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了“咻咻”的箭矢破空之声!
许多梁山水贼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无数箭矢如蝗虫般掠过半空,向着他们射来!
下一刻,箭矢便至他们眼前!
“啊!”
“呃”
密密麻麻的箭矢对着梁山水贼倾泻而去!
小船上的水贼因无遮挡,瞬间便被射中,栽落水中。
“噗通”
惨叫声与落水声此起彼伏,在大野泽中不断回荡。
而侥幸逃过一劫的梁山水贼还未松口气,便又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道怒喝声与激荡的水流声。
他们回头望去,只见高大的秦军战船已然距他们不到十丈的距离!
他们见状纷纷拼尽全力划着船桨,但速度又哪里比得上顺风耳下的秦军战船?
“轰!”
不多时,秦军战船便轰然撞在了梁山的小船上,小船上的梁山水贼顿时人仰马翻,连人带船一同翻入水中!
数十艘秦军大船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头扎进了梁山水师的阵中。他们一路横冲直撞,梁山小船无不是倾翻这一个下场!
他们的唯一作用,只剩下减缓梁山战船的速度,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一时间,惨叫与哀嚎声传遍梁山水师的阵尾。
处于旗舰上的李俊见状心急如焚,但更令他心急万分的情况便浮现在他面前。
只见后方秦军为首的数十艘大船,已然穿过乱作一团的梁山小船,即将冲撞在梁山的负责断后的乙等战船上!
梁山乙等战船作为梁山水师的基石,皆是由精锐水师士卒操控,自然不是那小船上从梁山各被打散建制的马步军中抽调而来的“新兵”能比的。
他们并没有如刚刚梁山小船上的士卒一般惊慌失措,他们见秦军水师追了上来,便取过早已准备好的长弓,对着秦军水师射去!
“咻咻咻!”
箭矢掠空,射向秦军水师!
但秦军水师的回应更是猛烈,一轮箭雨过后,梁山水师士卒也是多有损伤。
而紧接着,秦军战船便加快速度迅速向着梁山乙等战船靠近。
“咚!”
秦军战船撞在了梁山乙等战船上,双方战船皆是猛地晃动。
但还未等战船稍稍停稳,秦军水师士卒便直接一跃跳到了梁山的乙等战船上!
“兄弟们,杀!”
“报仇!报仇!淦他娘的!”
砀郡水师的士卒大喝一声,随即便举着大刀冲进梁山水贼之中!
“兄弟们,抄家伙,宰了这群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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