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我还有另外几个问题想问你。”
当纯爱战神提出这个代价的开始，凯恩就知道，这个昔日的崩坏大反派，满嘴谎言的奥托大主教，此时确实是真心要和凯恩合作。
不过，凯恩也不会因此就傻傻地和他合作。
这个地方看似是百里辛的，实际上，奥托掌控着所有的一切。
除了凯恩奥托动不了，其他人奥托是能动的。
凯恩不想红缨出事，奥托也不想卡莲死去。
现在，软肋都在对方手中，凯恩若不争取一下，再薅主教几根毫毛，那凯恩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你提到，我是卡斯兰娜家的先祖亚当，而非真正的先祖，上帝耶和华。”
凯恩平静地注视着奥托，“你做出这项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很简单。”
奥托微微一笑，“因为我见过真正的‘耶和华’，虽然你的性格、样貌、气质和他很相似，但我敢肯定，你和他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这些话和没说一样。
算了，人家也是自己当初那一剑的受害者，凯恩虽然想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身世，比如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为什么自己满脑子的回忆都是现实世界，而非崩坏世界。
但凯恩也知道，奥托能猜出凯恩的身份，多半可能纯靠推理出来。
要是别人凯恩不信，若是奥托，那这推理就显得合理了起来。
“还有一个问题。”
凯恩继续问：“你似乎很熟悉世界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据我所掌握的情报来看，他们当前所有的焦点，都放在了你身上……似乎是要把你当做继承人所培养。”
奥托微微一笑，“哦对了，不妨再送你一个小秘密，世界蛇内部好像新招了一个实习干员，以前的代号好像叫做【蛇女】。”
“……”
千防万防，还是让这群蛇得逞了。
这【蛇女】怎么就这么难杀呢？
难道除了完成【无限】试炼，凯恩真的就没有任何手段来制约这群世界蛇吗？
奥托继续说：“lord adam，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吗？大概还有五分钟左右，支配者抵抗混乱者的第一次进攻便会结束，届时百里辛将会返回这里，我们时间不多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确保我战友们的安全。”
“当然。”
“好，先说明你的计划。”
“现在卡莲的时间已经被我冻结，而我的原计划，是利用百里辛深入虚数之树之中，窃取你扔在那里的【终焉】权柄，借此逆转卡莲的时间。
但是不得不说，我高估了百里辛的能力，就算将他改造成了【伪神】，但他依然不足以承载如此【权柄】。”
凯恩面色古怪：“你让他当【终焉】？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奥托不置可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lord adam，但我说了，整个世界泡，上城下城，支配者和混乱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你要我这个曾经的终焉律者，来代替百里辛再一次接受【终焉】？”
很疯狂的计划。
前有凯恩窃取【终焉】拯救沧南。
后有奥托窃取【终焉】拯救卡莲。
感觉崩坏世界大boss【终焉之律者】都快成了路边的白菜了，是个人都能偷，逼格猛猛掉。
当然，也不排除是偷【终焉】的人太过牛逼，其逼格已经超越了【终焉】本身。
一个是本体升维的苏，另一个是死后冲树的奥托。
这俩要是合在一起，是不是能倒拔虚数之树了呢？
凯恩慎重地看着奥托，“你有没有想过，此举有什么后果？”
“你将可能再次被困在你曾经被困的地方，更严重的，这个世界的崩坏，会再度降临。”
奥托心平气和，“当然，如果操作得当，最好的结果，是卡莲的时间再度流淌，广深市的百姓重新安家乐业，无事发生，皆大欢喜。”
“那你呢？”
“……”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
“百里辛要回来了。”
奥托优雅地从地面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耳麦，交到凯恩手上。
“具体的细节，都在这里边，在百里辛来见你之后，便可以开始执行计划……好啦，lord adam，再会。”
奥托优雅地朝凯恩行了个礼，慢慢退出了房间。
“……”
凯恩默默地将耳麦放在耳朵上，静静地聆听着耳麦里奥托提前设置好的录音。
听完后，凯恩将那耳麦摘下来，在掌心中捏成了粉末。
他算明白了。
百里辛，不过是奥托留的一记后手，随时都可以抛弃的棋子。
自始至终，奥托的目标就是凯恩。
广深惨案，上下城，混乱者，支配者，可以说是奥托为了凯恩这碟醋包的一大盘饺子。
凯恩劈树时，正好撞上了奥托冲树的瞬间。
直接导致奥托所创造的世界脱离树梢，成为世界泡坠入斩神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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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利用灵魂内残存的【伪神】权能冻结了卡莲所在的世界泡的时间，并把它藏在了广深市的上空。
但也因此耗尽力量，只能借助残存的魂钢躯体
广深市之所以倒悬于天际，正是因为登神计划启动时，【圣剑·幽兰戴尔】发力，剑刃斩裂空间，将整个广深市连根拔起，送入了世界泡之中。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
【圣剑·幽兰戴尔】的来历，奥托只说了，这是从外部坠入世界泡的。
这里奥托的用词是“坠入世界泡”。
也就是说，【圣剑·幽兰戴尔】并不是从奥托所创造的世界中来的。
按理说，奥托创造的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卡莲存在的世界，肯定包含了所有魂钢武器和神之键，甚至还有尚在全盛时期的华和凯文。
当然，那时候的天命还没有找到【圣剑·幽兰戴尔】，那是在四百年之后，由年轻的比安卡·阿塔吉娜从世界泡中带回来的。
难道说……凯恩劈树的那一剑，也连带着【圣剑·幽兰戴尔】一起怼了进来么？
有这个可能。
广深市的惨案，元凶是奥托和百里家族，按理说不关灰蛇什么事情。
但不知为何，凯恩还是想到了灰蛇。
短时间内，两起世界泡出现，真的有这么巧吗？
凯恩断定，奥托对他依旧有所隐瞒。
但是现在不是猜测的时候……奥托说得对，时间不多了。
广深市还有获救的希望，凯恩也就放弃了天火焚城这一方案。
要想拯救广深市，他目前也只能按照奥托的想法办。
不过，奥托没有对凯恩和盘托出。
凯恩也依然留有后手。
“叮。”
一阵光芒闪过。
乐土空间内，一个造型奇特的手机出现在了凯恩的手中。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放在耳边。
“喂，沈青竹，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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