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凯恩捧着两个礼盒走出伊甸茶室——一个是黑金包装的精致小盒,缎带系成利落的蝴蝶结;另一个是粉红缎带缠绕的华丽大盒,缀着细碎的银箔,晃眼得很。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他倒是没留意。英桀们莫非有单独的历法纪法?
不过……凯恩指尖摩挲着礼盒边缘,忽然想起什么。去见格蕾修解锁刻印,总该带份礼物才是,空着手去未免太失礼。
打定主意,他抱着大包小包钻进乐土大厅的装备室,把俩礼盒搁在一旁,开始翻箱倒柜。可箱子里塞满了刀枪剑戟,尽是些大口径的、开刃的、带锋的,没一样适合送小姑娘。
“唉……”凯恩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乐土的卧室区,敲响了红缨的房门。
“红缨,在吗?”
“!!”
屋里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窸窣声,布料摩擦混着小物件滚落的轻响,像有人在慌忙收拾残局。
“在……在的,你进来吧。”红缨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
凯恩推门而入时,正见她端坐在床尾,脊背挺得笔直,手指不自然地绞着耳边的鬓发,脸颊泛着薄红:“你……你来啦。”
凯恩扫了眼这乱糟糟的房间——抱枕歪在地上,裙摆般的轻纱窗帘缠成一团,最显眼的是角落里露着半截的针线篮,篮里搭着件绣了一半的小婴儿服,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
他挑了挑眉,故意装傻:“爱莉希雅今天来过?”
“没有!她昨天才来!今天怎么可能……”红缨的声音拔尖了半分,刚出口就懊恼地捂住嘴,耳根红得要滴血。
凯恩捡起地上的洋娃娃,掸了掸灰尘,叹了口气:“你呀……都结婚几年了,想当妈妈是好事,可房间得收拾利落,不然怎么给孩子做表率?”
“哼……就现在这情况,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红缨撅着嘴,声音闷闷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凯恩停下动作,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臂:“我找到些线索了,很快就能帮你复原身体,信我。”
“骗人的鬼,就知道哄我。”她嘴上抱怨,身子却往他怀里靠了靠。
“这次不骗你。”凯恩笑了,伸手出手掌比出五个手指头,“那,生五个?”
“六个!六个吉利!”红缨立刻抬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小馋猫,拿我当牲口使呢?”凯恩捏了捏她的脸颊。
“谁让你欠我的!”
打闹间,两人顺势倒在柔软的床榻上,锦被翻卷,呼吸渐渐变得灼热。红缨的手不安分地往他衣襟里钻,指尖带着点颤。
“嘘,冷静点。”凯恩捉住她的手腕,“儿童节快到了,想好给格蕾修送什么了吗?”
“呼……呼……”红缨的鼻尖在他颈间蹭着,热气拂得人发痒,手又想去解他的扣子,“那不急,先干别的……”
“哎,女流氓,摸哪呢。”凯恩擒住她的双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小娇妻眸子里荡着水光,肩头的吊带滑到臂弯,雪白的锁骨像月芽儿,体温一点点升高,发梢竟悄悄洇出一点绯红——那是【迦楼罗】因子因宿主情绪激动而活性化的痕迹。
“听话,好么?”凯恩俯身轻啄她的唇,声音温柔得像化水,“我想把最好的都留给恢复后的你。”
红缨抿了抿唇,眼神幽怨得很:“坏蛋,勾起来就想跑,不负责了?”
“我的夫人,你得懂个道理。”凯恩的笑里带点邪气,“最好的礼物,往往是在最盼的时候,才舍得交出去。”
他轻轻咬了咬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身子一颤,软得像团棉花。“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我也急着想吃掉你啊……但再忍忍,我的小白兔,在把你吃干抹净之前,还得做很多准备呢……agree?”
“什……什么?”红缨早被“小白兔”三个字哄得晕乎乎,眼里只剩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真乖,等我回来。”凯恩在她脸颊印下一个轻吻,起身整理好衣衫,留下被窝里喘着气的红缨。
他对着一旁的梳妆镜,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随后转头往卧室门走去。
刚要出门,一个粉色礼盒从屋里飞出来,凯恩头也不回地伸手接住,指尖触到盒面的绒布,温温软软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红缨裹着被子,声音气鼓鼓的,“狗男人,哄人有一套,骗人也有一套!快走,不想看见你!”
“谢谢老婆。”凯恩看着手里的礼盒,笑了笑,轻轻带上门。
可出门后,他的笑容转瞬即逝。
只见爱莉希雅正倚在走廊尽头的廊柱上,指尖绕着发尾,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凯恩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她今天没空,不用去烦她了。”
“哦?是吗?”爱莉希雅歪着头,语气促狭,“我还以为你这只大灰狼忍不住呢。”
“我很珍惜她,她的所有诉求我都听见了。”凯恩的声音很平静,“给她的承诺,我一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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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生六个?”
“无所谓。”
走廊尽头,只留下他平静无波的回音。
“唉,真是个不识趣的男人。”爱莉希雅望着红缨的房门,无奈地耸肩,“那我下次再来找你咯……先去找阿波尼亚玩~~”
妖精少女哼着小曲,踮着脚尖转身离去。戒律与真我英桀相遇的后续暂且不表。
另一边,凯恩捧着两个大礼盒加一个小礼盒,在乐土的路径上走了片刻,踏入一片崭新的区域。
淡蓝色的天光像融化的玻璃糖,淌过彩绘般的地面,五彩斑斓的颜料在脚下铺开,混着一串串小小的彩色脚印,像是有人光着脚踩过调色盘。
周遭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作,画布上的色彩泼洒得大胆又鲜活,有风景画,有人物画,琳琅满目。
凯恩的目光扫过画布,忽然一顿。
这些画,竟大多是乐土的日常。
半个月前他回归时的英桀们举办的烧烤宴,画里的火星仿佛还在跳动;他与红缨的婚礼,红缨的头纱飘得像朵云;他和凯文那场撼天动地的打斗,冰雾几乎要从画里漫出来;他与千劫的厮杀,冰与火的激烈对撞;他与樱在樱花下练剑,落瓣飘得温柔;涤罪七雷与不识时务在他面前争宠;还有他初遇苏时,运球过人的瞬间……
每一幅人物画里,都有他的身影。
这是片以他为主题的画廊。
画技确实好,可凯恩莫名觉得有点发毛。像是自己在乐土的一举一动,都被某个小姑娘悄悄视奸了一样。
“喜欢么?我为你画的画。”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期待,像颗刚剥开的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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