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能想到用留影石,那柳元那老东西,势必也能想到。
在向柳宗告密之前,他得先把柳元手里那颗留影石毁灭。
说干就干,晏婳情麻溜的换上夜行衣。
在房间内扔下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傀儡后,便悄悄走出房门。
“统子,快去帮我查一查,柳元在不在房内。”
有工具不用,那不是傻子吗。
【系统查询中,请稍后再试。】
【查询完毕,柳元不在家中,宿主,你可以放心的去当贼人了。】
“这怎么能叫贼,我这叫小心行事,你懂个屁。”
柳元房外设立着层层禁制,一层套着一层,极为严密。
可对于晏婳情来说,这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在顺利推开柳元的房门后。
晏婳情挠挠头,心里忍不住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禁制,无论是从数量还是从设立的方式来看,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不过现在,没空想那么多。
她掩好房门后,便开始偷偷摸摸的找东西。
房内的禁制只会比外面更甚,她也不贪多,只找到那颗留影石就够。
毕竟只这一个证据。
按照柳宗那疑心病,便能让柳元永远翻不了身。
“统子,你也别闲着,跟我一起找。”
别的系统都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只有晏婳情的系统,像牛马一般机械回复道:
【好的,收到。】
四分钟后,晏婳情顺利找到那颗留影石。
只不过外面套着一层法术,十分难解。
尝试片刻后,她果断掏出传音玉。
拍照发给傅闻皎,寻求支援。
当时长老讲这一块儿知识的时候,她嫌太枯燥,没好好听。
搞得现在解开较为麻烦的禁制,成了她唯一的短板。
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只不过现在在柳元房内,不好搞出太大的动静。
不过眨眼之间,傅闻皎已经给出最简洁的答案。
不愧是学霸,解题就是快。
“噼里啪啦——”
晏婳情按照他给出的过程,顺利解开法术。
里面躺着一块发光的小石头,正是留影石。
晏婳情翘起唇角,毫不犹豫的把这块留影石彻底摧毁。
顺便把自己手中那块拷贝一份,放进盒子中又恢复原样。
【宿主,不愧是你,真是狗的可以啊。】
到时候,如果柳元拿着这块留影石告发到柳宗面前,定然能打的他措手不及。
老东西,还想往她头上泼脏水,想得美。
系统依旧有些不放心:
【宿主,你就不怕他们两个联手,一起对付你吗?】
晏婳情做好一切,麻溜的收尾,拍拍手道:
“他们两个现在的共同目标,都是这柳家的家主之位。”
“况且在他们两个眼里,我只能做一个依附他们荣耀的晚辈,掀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他们两个,不会大费周折的一起联手来对付我。”
【也是,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野心却能这么大。】
晏婳情按照原路翻身离开:
“野心?这个词很好,我喜欢。”
回到房间后,她困得直打哈欠。
这一路从晏家到江家,最后再到柳家。
每一家都是勾心斗角,极致的算计。
稍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她这一路走的可谓是小心翼翼。
现在放松下来,这疲倦感也跟着浮现。
【你肩头的伤,要不要再处理处理,这包扎的也太草率了。】
“没事,早都已经习惯了。”
若是放在以前的姜家,这根本就不叫伤。
【那你以后,就尽力培养不让自己受伤的习惯吧。】
晏婳情一怔,似乎是没想到,系统会突然这么说。
外面已经夜深,厚厚的云层中透出微弱的光芒。
那只蝴蝶发簪,被晏婳情放在梳妆台上。
一束皎洁的光透过窗户,洒在簪尾的蝴蝶上。
卷起一阵柔软的风,蝴蝶的翅膀便扑闪扑闪
搅动着月光,波光粼粼。
晏婳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心里好像涌现出一些东西,慢慢的填补住那个缺口。
今晚格外安宁,一夜无梦。
翌日早,晏婳情刚起床洗漱完毕,便往柳宗的书房赶去。
这留影石的事情越早说越好,也免得夜长梦多,突发什么意外。
推开书房的大门,柳宗一个人坐在那里,满面愁容。
看来这颗怀疑的种子,对他消耗不小。
毕竟是待在自己身边,三十几年的老人了。
忠仆却突然变成一把杀向自己的刀刃,难以接受,倒也在意料之中。
可这还远远不够,晏婳情要让这场争斗,变得更加精彩起来。
只有他们俩斗的更狠,对她来说才更有利。
两人都已经这么熟悉了。
也更加知道,手中的刀刃往哪一个地方捅,才会更加致命。
互相手握着对方的致命点,又狠狠的握着刀刃往那个致命点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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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的越狠,晏婳情便越高兴。
看见她来,柳宗收起面上的情绪,又摆出那般儒雅的做派。
“媚儿,刚好你来了,父亲也有话想和你说。”
晏婳情学着柳元的模样,脸上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
“父亲,我来是有些要事,想要告诉你。”
“只是这事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恐怕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在这之前,女儿想告诉你一句话。”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为你效命。”
画大饼谁不会画呀,毕竟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分币不花,主打一个精神支持。
晏婳情这张大饼,可谓是画的漂亮又体面。
柳宗眉头一跳,太阳穴又在隐隐作痛。
这几日对柳元的怀疑,就像是一根钢针。
穿进他的太阳穴中,反反复复,刺的他夜夜睡不好觉。
“无妨,你说吧。”
晏婳情拿出怀里的留影石,正准备开启,外面突然传来柳元的声音。
“家主,药来了。”
晏婳情麻溜的收起留影石,眼珠子一转,缓缓勾起唇角。
这两头的间谍,她是当定了。
但她也不想白当,自然要从中捞一些油水。
“嘎吱——”
房门被推开。
柳元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上面。
路过晏婳情的一刹那,她下意识的看向他宽大的袖摆。
这次,上面并没有金粉。
晏婳情动动鼻子,依旧从带过来的那缕风中,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熟悉气息。
是和上次那金粉,一样的气味。
看来柳元昨夜也没闲着,应当是去找和他合作的那个幕后之人了。
柳宗看着那个小小的瓷碗,里面的药散发出苦涩的气息。
他十几年前便落下了头疼的症状,换了各种药都治不好。
柳元听说后,亲自去找寻药材。
为了拿到其中的一味药,他甚至摔断了腿,更是差点丢了半条命。
柳宗为此十分感动,毕竟身处高位的时间久了。
便会对这种豁出性命来的情谊,生出几分珍惜来。
十几年来,柳元一直亲手为柳宗熬煮药汤。
柳宗也不疑有他,毕竟为了取这药材,柳元差点丢了性命。
可现在重新审视那碗小小的药汤。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柳元的一场苦肉计
若是真的,那他便从十几年前开始谋划。
一直像条毒蛇般,蛰伏在他的身旁。
亏得他还这么信任他,把柳家大大小小的要事一一交给他。
一想到这儿,柳宗便忍不住心底发寒。
连带着看那碗小小的药汤,也觉得恶心。
晏婳情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心理变化,开口道:
“父亲,你让我下给璇玑城少主的那瓶鲛人泪。”
“我定会按你的嘱咐,早些完成。”
柳宗没说话,脑海中浮现出那瓶鲛人泪。
无形无色,想要检验起来极为困难。
从第一次开始喝这碗药汤开始,他便留了个心眼。
特意检验过一番,并没有毒。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检验过。
可现在想来,是没有毒。
还是藏的太深,他当时并未检验出来?
晏婳情看热闹不嫌事大:
“柳伯伯,您日复一日的为父亲熬煮汤药,辛苦您了。”
柳元嘴角一抽,这丫头真是傻的可怜。
“无妨,我和家主情同手足,做这些小事也是应当的,没什么好感谢的。”
柳宗袖摆中的手缓缓收紧。
是啊,十几年来日复一日的为他熬煮汤药。
是不是也日复一日的,惦记他这个家主之位?
一想到这儿,他眼底便划过一抹狠厉。
“也是,柳伯伯,您和父亲情谊这么深,想来也不会计较。”
晏婳情笑着开口道。
柳元面上并不显什么,可心底却暗暗发狠。
不计较,他当然要讨些代价出来。
比如,这柳家的家主之位。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晏婳情见好就收,迅速换了个话题。
“父亲,您刚刚说要告诉我的,可是关于山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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