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清汤大老爷,就算打死它,它也想不到。
绵枫对奉眠,居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宿主,进入密室的通道和这幅画像有关。】
【需要你用血线,来引出真正的通道。】
晏婳情闻言,利落的在手上割开一道口子。
很快,便有一条细细的血线从伤口中弥漫开来。
缓缓靠近画像上,角落里拓印的那朵蓝莲花。
不过转瞬之间,画像上已经发生了异动。
“轰隆隆——”
一道巨响声传来,通往密道的入口缓缓开启。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出现在晏婳情面前的,居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入口。
无论怎么探查,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
这两个入口,毫无区别。
系统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间不由得怔住。
【这……怎么会出现两个入口?】
晏婳情静静的打量着眼前两个旋涡。
“无妨。”
三分钟后,两个一模一样的晏婳情,分别走进了两个入口中。
无论是真是假,在她眼里都没有区别。
她会让自己选择的那一条,成为真的入口。
等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昏暗,晏婳情面前出现一个狭小的甬道。
流动的空气很潮湿,没一会儿,她的衣裳表面便凝出一层薄薄的水珠。
越往前走,便越能感受到一股森森寒气扑面而来。
耳边似乎响起锁链搅动的声音,以及水面拍打石壁的回声。
只不过声音太过遥远,飘渺又空灵,像是幻听一般。
【宿主,你看前面那个,好像是你母亲的东西,我在这上面感受到了和你一样的血脉之力。】
系统指着前方,兴奋道。
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任何一点微弱的情绪便会被无限放大。
需要极度的理智,才能牵引着缰绳,把那股暴乱的情绪镇压下来。
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晏婳情的目光跟随着系统所指的方向,低头看去。
冰冷的地面上,正静静的躺着一块儿残缺的玉佩。
玉佩上沾染着浓稠的血迹,此刻血线已经深深印入玉佩之中。
在一片昏暗中,玉佩表面折射出冷冷寒光,格外引人注意。
这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甬道。
随着这块残缺玉佩的出现,耳边那道锁链和水面纠缠的声音,也愈发清晰起来。
脑海里似乎有一股念头告诉她,往前走,再往前走,真相就在面前。
她只凝视着玉佩几秒钟,便飞速做出决定——
快跑!
果然,在她飞速退开的那一瞬间。
方才地面上躺着玉佩的那块儿地方,现在已经被巨大的冰锥彻底贯穿。
爆发出浓郁的威压,连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抬头看去,从玉佩开始,蔓延到看不见的地方。
爆发出一层套着一层的攻击,一招更比一招狠。
若是换了反应不太迅捷的寻常人,这一招下去。
能当场被砍成臊子,直接原地开席。
系统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现在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愚蠢。
还害得宿主差点入了圈套,气的它直接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晏婳情这一头也没好到哪去,地面开始飞速塌陷,往她脚底的方向蔓延。
这要是掉下去,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爬出来。
她当即掉头,往相反的方向赶去。
这一段路程,似乎是被绵枫特意做过手脚。
一开始在踏入房间后,晏婳情还能感受到微薄的血脉之力。
虽然看不见,可也能给她一股淡淡的牵引。
但走到这里,那股牵引便完全消失,无影无踪,让人毫无头绪。
晏婳情深吸一口气,往另一种可能的方向赶去。
那道锁链和水面拍打石壁的声音,不断纠缠在一起。
时大时小,像是在故意扰人视线,折磨着人清醒的神智。
甬道越来越狭窄,遍布的机关也越来越多。
晏婳情既要抓紧时间,又要小心翼翼的避开各种机关。
可即便不触发机关,也时不时会有凶猛的妖兽扑过来。
八道法器分为两批,一前一后的拥护着晏婳情。
在妖兽扑过来时,甚至不用她动手。
便已经被八道法器解决,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溯光剑捂着鼻子,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些妖兽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臭。”
骨笛解释道:“这不是臭,应该是一种毒物。”
“这些妖兽被主人用邪术特意炼制过,所以才会变成这种模样。”
不过好在进来之前,晏婳情特意给他们服用过丹药。
即便是毒物,也无法干扰他们的神智。
毛笔左右环顾,警惕的看着四周:
“快快快,等过了这一道鬼门关,我请大家吃拔丝地瓜。”
琵琶紧紧护着晏婳情:
“这地方邪气重的很,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象,不要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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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伞凝视着四周,眼底的愤怒和杀意翻涌,同时也掺杂着浓浓的心疼。
她的主子,明明是那么潇洒又跳脱的一个人,最讨厌束缚。
可被活生生困在这里,整整十九年。
她都想象不到,这十九年来,主子是如何度过的。
即便是靠思念撑下去,那也太难了。
刚才在看见那幅画像后,她的吃惊程度,不亚于晏婳情。
毕竟她是曾亲眼见证过,奉眠和小师妹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的。
她竟完全没有看出来,绵枫居然对主子存了那种心思。
若知如此,在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应该狠心,直接杀了绵枫。
她的主子啊,应该是辽阔草原上,自由盘旋的鹰隼。
怎么会甘愿被这锁链,囚禁在小小的山家?
终于一炷香的时间后,天光大亮,眼前的视线瞬间明朗起来。
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宽阔的牢房,房内种满了木棉花。
树上系满了红色的丝绸,丝绸上只写着短短的四个字。
一个奉眠,一个绵枫。
连奉眠的名字,都必须和她排列在一起。
地面上落满了火红的花瓣,簇拥着中央那个水牢。
水牢里,一个女子面色惨白,浑身被大大小小的锁链缠绕,束缚着自由。
水面卷起一阵阵涟漪,牵动着锁链,衬的她整个人像是一片薄薄的纸。
满室娇艳的红,和她一身素白放在一起,极具冲击力。
而此刻,她手中正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高高扬起,对准自己的心口。
或许是察觉有人到来,她偏头看向晏婳情的方向。
隔着满室火红,和她遥遥对视。
那道目光里,充满了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愧疚和爱意。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粗糙的砂纸。
“婳婳,我的女儿,从此天高路远,不必再被母亲困住。”
“母亲能为你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放你自由。”
下一刻,她不再犹豫,手中刀刃狠狠贯穿自己的心口。
鲜血涌出,染红了大片的池水。
一滴滴鲜红的血溅在锁链上,她的唇色更加苍白。
寂静中,她颤颤巍巍的向晏婳情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抚上她的面庞。
“婳婳,过来好不好?让娘看看……”
亲眼看着娘亲在自己面前自杀,这冲击力极大。
晏婳情瞳孔一缩,拖动着机械的双腿,缓缓向奉眠走去。
她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染红了池水,也染红自己一身素白的衣裳。
整个人像是秋风里,摇摇欲坠的一只枯叶蝶,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她依旧用温柔又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晏婳情。
仿若是看着这世上最为珍贵的珠宝,最为闪耀。
晏婳情一步步的靠近她,步子像一个机械的木偶。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走到奉眠的身前。
蹲下身子,抬手想要触碰母亲的面庞。
也是在这一刻,奉眠的眼神骤然变得阴狠。
猛的抬手,死死掐住晏婳情的脖子,露出本来的面目。
“看好了,我可不是你的母亲奉眠。”
而她露出的样子,正是绵枫那个疯女人。
“咔嚓——”
一道脆响声传来,她手心里握着的那纤细脖颈,就这么骤然断裂。
死了么?
绵枫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又转为失望。
“姐姐,看来你的孩子也不怎么样。”
“竟然这么轻易,就死在我的手中。”
说话间,她手中的那具尸体已经化为流光,缓缓飘向天际。
绵枫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底是浓浓的欣喜和自得。
好啊,晏婳情死掉了,姐姐再也没有其它的牵挂了。
正这么想着,一柄长剑猛的飞来,带着强烈的冲击力,把她狠狠钉在墙上。
“看好了,刚才那个,不是真正的晏婳情。”
“真正想要杀你的人,在这。”
一道女子的声音骤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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