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环顾四周,谨慎道:
【宿主,这柳家的护卫是不是换过一批,怎么瞧着,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晏婳情抬脚跨过门槛,心里了然,这是老狐狸在防着她呢。
“管家呢?”
她随手拦下一个婢女问道。
那婢女立刻俯下身行礼,语气恭敬:
“大小姐,管家前些时日里不慎染上恶寒,现在正卧床休息。”
“老爷吩咐过,管家这病有传染性,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屋子。”
晏婳情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恐怕事情,并不像这婢女说的那么简单。
明面上说是养病,恐怕是变相的囚禁。
只不过这些,柳家的下人根本没有那个胆子去猜测和讨论。
毕竟最近柳家的形势,可谓是水深火热。
稍有不慎,那把无形中的刀便有可能会落在他们的头上,没人想去冒那个险。
晏婳情拧眉思索,柳元早已经筹谋那么久。
更何况还与外人有所勾结,怎么可能会安心的被困在那房间里?
恐怕是还憋着什么大招,只等着爆发。
现在柳家里四处人心惶惶,柳元更像是一个炸弹。
随时随地都会爆炸,不知什么时候便会把柳家搅得天翻地覆。
拿下柳家家主这事情,办的越早越好,也免得夜长梦多。
骤然,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大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说是要有要事和您商议。”
晏婳情抬眸扫过她的脸,依旧是一张陌生的脸。
看来她离开柳家的这段时间里,的确发生了不少事情。
柳家家仆中,不仅有柳宗的眼线,也有柳元的。
两人现在互相怀疑对方,这柳家的家仆也跟着一批批被换下来,流水似的。
可越是这样,对柳家的伤害便越大,对她也越有利。
刚进书房,晏婳情便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是迷魂香的味道。
而柳宗坐在书房的主位上,依旧端着平日里的那副家主做派。
只不过这段时间,和柳元斗的心力交瘁。
他身上已经无法再恢复从前的那股子儒雅模样,像是被抽干精气。
晏婳情垂下眸子,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讥讽。
老东西,就这点香还想迷惑她,要知道她炼丹的手段,可比这高明多了。
书房里很安静,她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视线盯着前方那盏跳动的烛火,等待着柳宗开口。
“媚儿,家中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话头起的没头没脑,毫无逻辑,可晏婳情面不改色,静静的听着。
“父亲请讲,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不遗余力。”
柳宗看向她的眼神复杂又深沉,让人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父亲身边养了一只猫,那只猫与我感情深厚,前些日子那只猫走丢了。”
“可昨天,那猫突然回来,还狠狠咬了我一口,我便动怒杀了它。”
“媚儿,此事你怎么看?”
晏婳情勾起唇角,这是来试探她了。
“既然是一只养不熟的野猫,还辜负了父亲往日的信任,自然该杀。”
她面色如常,脸上不见一丝慌乱,眼底满是坦然。
柳宗深深盯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挖掘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他的猜想。
可惜,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显得他所有的怀疑都像是一场无厘头的笑话。
骤然,一把小刀被他攥在指尖,冲着晏婳情的方向飞去。
后者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
飞速而过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割断晏婳情一缕头发,与她的喉咙只有半寸距离。
只要她刚刚稍微动作,或者是躲避一下,这柄刀便会深深割进她的喉咙中。
然而她依旧面色沉稳,甚至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与人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
“父亲这是怀疑,我会变成那只去而复返的猫?”
柳宗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开门见山。
可直到此刻,她依旧是沉稳冷静的,反倒衬托的柳宗自己失了方寸。
“媚儿,父亲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应该理解,我不想再看见一只养不熟的猫。”
晏婳情笑起来,笑意温柔,眼底铺着一层细碎的光。
“父亲,你忘了,那只猫已经死了。”
“我当然会理解你的想法,任何你讨厌的事物,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话她说的十分坦然。
甚至饶有兴致的俯下身,捡起地上掉落的那柄刀刃。
薄薄的刀刃在她指尖打着旋,被火光映照着,折射出一层耀眼的寒光。
晏婳情就这么手中提着那柄刀,一步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靠近柳宗。
虽然嘴上说着衷心的话,可她身上蔓延出的气势,莫名让柳宗觉得心底发寒。
他总有一种错觉,这把刀,下一刻便会狠狠刺进他的喉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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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缓缓走来的晏婳情,在他眼中一点点幻化成吃人的鬼魅。
虽然她身上没有半点血迹,可那一身火红的衣裙,再加上瓷白的皮肤。
便衬托的她整个人,像是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浑身浴血的鬼阎罗。
慢慢的,鬼阎罗幻化成了野猫的模样,戴上了猫的面具。
柳宗没由来感觉到一阵心慌。
下意识坐直身子,后背紧紧贴着椅背。
同时手中蓄力,浑身紧绷的像是一个拉满的弓。
可晏婳情只是轻飘飘的走到他身前,把那柄薄薄的刀刃放在书桌上。
“啪嗒——”
刀刃与檀木桌面相撞,发出一道微弱的声响,瞬间打断柳宗的思绪。
那个戴着野猫面具的鬼阎罗,在这一刻又变成了他的女儿。
眼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竟让他没由来一阵头晕。
虽然晏婳情什么都没做,可这柄刀像是化作无形。
狠狠砍在柳宗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上。
“撕拉——”
他又想起了自己收到的那封密信。
脑中闪过一阵刀光剑影,最后停留在晏婳情这张笑意盈盈的脸上。
第一次,他竟然不知道该信谁。
晏婳情的确表现的毫无纰漏,更是对他忠心耿耿。
他挑不出任何错处,可越是这样,他便越觉得心慌。
晏婳情这个人,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完美的像是一个假人。
或者是一个被理智操控的傀儡。
刻意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个好女儿该有的模样。
甚至是,一个忠心的手下该有的模样。
“父亲,您在怀疑我,对吗?”
晏婳情双手撑着桌面,缓缓俯下身,直直与柳宗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对视。
试图从那双眼里面,挖掘出他所有的怀疑和猜忌。
这般直白又坦诚的目光,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刺进了柳宗的眼中。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媚儿,前段时间父亲收到了一封信。”
晏婳情挑眉,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温暖的烛火把她半张侧脸映照的明明暗暗。
而她半边身子隐匿在黑暗中,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獠牙被慢慢隐藏。
又用一层温顺的绵羊皮,来掩盖这一切心思。
“媚儿,信上说,你其实是晏家人。”
“来到我柳家,也只是借用一层虚假的身份,试图夺取我的家主之位。”
虽然觉得这番话不太可能。
可心底的疑心依旧无法彻底消除,说着说着,柳宗眼中翻涌起一抹杀意来。
可又被他隐藏的极好,等抬眼看向晏婳情时。
他面上依旧是那副好父亲的做派。
即便那股杀意一闪而过,可依旧被晏婳情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扣在桌子上的手指悄然收紧,这老东西,今晚是留不得了。
毕竟这疑心的火一旦点起来,便会越烧越大。
她不取他的性命,柳宗便会在无形之中把她一击毙命,毫不手软。
趁着柳宗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便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晏婳情侧过身,整个身子都隐匿在阴影中,闻言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既没有慌忙自证,来表明自己不是柳家的奸细。
也没有撕心裂肺,哭诉柳宗对于她的怀疑。
她表现的太平静了,平静到柳宗眼前又开始隐隐出现幻觉。
一时间,他有些拿捏不住,自己这个女儿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底是人,还是鬼?
“父亲,你若是执意这么想我,我也没有办法。”
晏婳情嘴角笑意扩大。
既然已经闹到这种程度了,便也没什么好再解释的了。
“不过父亲,女儿今晚还特意安排了一个人,来与您相见。”
晏婳情拍拍手,眼底讥讽的笑意毫不掩饰。
“嘎吱——”
书房的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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