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坐在主位上,此刻满脸狰狞,眼中写满了嫉妒和狠毒。
她随手拿起茶盏,狠狠砸向离她最近的那个婢女。
婢女被砸的身子一晃,强忍着痛意,不敢吭声。
锐利的瓷片边缘划过她的额头,在上面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很快,额头上便流出血来,流进她的眼中,打湿了满脸。
可她依旧任由鲜血流下,连擦都不敢擦,就那么僵硬的跪在那里。
兰心脸都要气歪了,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为什么又来个小贱人在我眼前晃?!”
“年轻又有什么好嘚瑟的?迟早我会亲手把她们一个个都碾死。”
“柳家家主和天工城城主,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等招生仪式一过,我要她们跪着向我求饶。”
“还有那小贱人为什么也姓晏?我听着便恶心。”
“……”
扭曲的心理作祟,她绝对不允许有比自己年轻又漂亮的女子出现。
更何况还是如此优秀的人,更让她嫉妒不已。
她花了大半辈子,这才靠下药的手段,勉强坐上这大夫人的位置。
当年在背后议论她小家子气,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才爬上高位的下人。
现在都已经被她杀了个遍,一个都不剩。
而那些贱女人凭什么命这么好,年纪轻轻就能拥有这一切,她不甘心。
旁边的婢女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一个个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讨好道:
“主子,那十九岁的小贱蹄子,还不值得您费心。”
“她这年纪能担什么重任,到时候等您拿下这家主之位,不过摆摆手的功夫就能把她们放倒。”
“到时候这些啊,还不都是您的东西。”
“主子莫要动气,就当是那两个小贱蹄子暂且为您保管东西罢了,她们哪有资格惦记您想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番话极大的讨好了兰心,她心里的火气也稍稍降下来。
“也是,那两个小贱蹄子在我手里算个屁,不过是随手就能掐死的蝼蚁。”
“到时候这城主和家主之位,她就算不想交,也得给我乖乖交出来。”
“哈哈哈哈哈,到时候我便是这整个上灵界最尊贵的女人,无人能与我抗衡。”
周围的婢女跪坐在地上,小心谨慎地清扫着地上的碎片,生怕惹怒了主子。
兰心单手支着额头,骤然坐起身子,抬脚狠狠踩在那婢女的手上。
很快,陶瓷的碎片便扎进了婢女的手心里。
顿时便有一大摊鲜血涌了出来,打湿柔软的地毯。
婢女疼的面色发白,额头上滚下大滴大滴的汗珠子,一遍遍哀求着兰心放过她。
可即便如此,兰心依旧没有挪开脚。
反而越来越用力,眼中闪过癫狂之色,兴奋的盯着婢女被陶瓷碎片狠狠扎穿的手。
鲜血流出的越来越多,兰心狠狠拧着脚,满意道:
“奉眠啊奉眠,纵然你是少年天才又如何,天赋再高,现在还不是得败在我的手下。”
“你的男人和你,都死在我的手下,就连你那孩子,也必须给我的孩子让路。”
“若是你在九泉之下知道这些,一定会气得说不出话吧。”
她神态癫狂,想着想着,竟然就这么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好一会儿,她才猛地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盯着被她踩在脚下的那个婢女。
那婢女早已经抖如筛糠,哆哆嗦嗦道:
“主子,我什么都没听见,真的什么都没听见,求求你放过我吧。”
兰心抬脚,用脚尖勾起她的下巴,嗓音温柔: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只不过更让我相信的人,是死人哦……”
话音落下,她已经抬手释放出威压,缓缓布满整个屋子。
那些无辜被殃及的婢女,甚至还没来得及求饶。
便已经断了气,整个人软软的往地上倒去,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兰心垂眸,看着满屋子的尸体。
缓缓站起身,踩着她们一步步走出房门。
她的手里,早已经数不清,沾染多少条无辜的人命了。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讲条件。”
屋子外阳光正好,一束束暖融融的光洒在她的身上。
可她像是被烫到一般,整个人后退两步,重新缩回阴影中。
奉眠当年带给她的刺激,不亚于这束光。
她拼命想要追赶却追不上,只能望其项背。
就连靠近也做不到,她怕会被光芒刺伤。
很快,便有一个下人躬着身子来禀报:
“主子,那位说想要见您,说是有要事和您商议。”
兰心脸上划过一抹浓郁的厌恶:
“把他赶出去,告诉他,若是还敢再来,我便杀了他。”
那下人身子一抖,连连应下,躬身退去。
心里忍不住腹诽,好歹是陪在身边这么久的情郎。
现在居然说踹就踹,真是狠心无情。
毕竟之前那情郎对她有多好,一些知心的下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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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利益当前,兰心便彻底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了。
过了会儿,她抬脚走进晏知遥的房间。
这个房间早已经被她设置为囚笼,日复一日关押着晏知遥,只为逼她乖乖听话。
晏知遥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外人看着光鲜亮丽。
可这背后的痛苦,只有她体会的最为清楚。
笼子被装饰的华贵无比,旁人只看得见笼子却看不见她。
而被折断羽翼的她,也只看得见笼子,看不见遥远的远方。
两者的视线,永远无法接触。
“我告诉你,明天就是招生仪式,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妥帖了。”
“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对老爷子晚些动手,还有你这条贱命,可都握在我的手上。”
晏知遥藏在袖摆下的手缓缓收紧,尽力平息语气:
“是,母亲。”
兰心为了防止她脱离掌控,一直在给她下药。
再加上她日复一日被关在这房间里,身子骨也渐渐差起来。
现在她整个人,几乎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内里亏虚的厉害。
等兰心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后,便会把她继续锁在家里,让她自生自灭。
她被灌了这么久的药,根本活不久了。
现在兰心之所以没有对她下手,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罢了。
毕竟,兰心在这个年纪吃过的苦,没有得到过的荣华富贵,她自然也不会让晏知遥得到。
她可是母亲,是长辈,自以为有绝对的权利,来掌控晏知遥的人生。
毕竟是她把晏知遥带到这个世上的,若是没有她,这白眼狼什么都不是。
晏知遥欠她的养育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
她现在能让这白眼狼还活着,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已经是心慈手软。
两人一站一跪,气氛诡异到可怕,也压抑的让人窒息。
晏知遥掩唇咳嗽,直到咳出血来才堪堪停下,喉咙里火烧一般的疼。
这么些年,母亲行事的风格越来越癫狂,早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一旦她有哪里做的让母亲不顺心的地方,便会换来一顿毒打。
那种毒打,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煎熬。
母亲会一边恶狠狠的拧着她的头发,一边诉说自己的不容易。
母亲一遍遍说爱她这个女儿,引起她的愧疚和自责。
然后再狠狠利用她心里的愧疚,一把将她推进深渊。
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太疼了,也实在害怕。
兰心抬眸,视线划过挂在墙上的婳卷,婳卷中,正是奉眠的模样。
恐惧很快如潮水般涌上兰心的眼底,又迅速被浓郁的恨意所取代。
顿了顿,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晏知遥的身上:
“方才关于柳家新家主的消息,你也听见了?”
晏知遥不知道她又想整些什么幺蛾子,闻言只能点点头,表示应答。
“人家十九岁,你也十九岁,我这么多年对你掏心掏肺,亲手把你养大。”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这个废物,什么时候你能变得和别人一样,让我省点心。”
“看你这副蠢样子就来气,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至少狗还知道冲我摇尾巴。”
对于这些话,晏知遥早已经听习惯了。
心里一片麻木,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闻言她也只是静静的听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毕竟说什么母亲都不信,还会加倍的折磨她。
兰心突然目光一转,变得凌厉几分,像是锋利的刀子。
“那个小贱人也姓晏,又是和你一样的年岁,你可认识她?”
晏知遥瞳孔一缩,她的确认识一个名为婳情的女子。
虽然两者之间只差一个姓氏,可她总是有一种直觉,婳情便是这新上任的家主。
现在母亲特意问起这事,想来是想对那女子下手。
可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婳情便是她的妹妹,是伯母真正的遗孤。
也是这晏家,真正的大小姐,那个被她窃取了一切的妹妹。
一想到这里,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即便婳情和晏婳情是两个人,她也想要护着她。
像是来自一种身体的本能,连她都说不清缘由。
虽然一旦这么做被母亲发现后,她会被折磨的很惨。
“母亲,您说的那个女子,我并不认识。”
晏知遥低着头恭敬道。
也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打消母亲对那女子的心思。
毕竟婳情才十九岁,远远比不过母亲那些狠毒的手段,她心里不想让婳情受伤。
而她的侍女秋遥站在一旁,补充道:
“小姐,你是不是忘了?”
“上次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女子,恰好就叫婳情。”
“当时她打了我,你还护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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