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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5章 能把暗杀和爆炸玩得这么溜的,除了他林耀,还能有谁?
    他捏着茶盏的手悬在半空,续道:

    “扑他阿母,那伙杀手是不是脑子有病,敢在学校动手?”

    话音未落,马仔突然撞开门,道:“老大,快看电视新闻,利兆天的别墅炸了!”

    王宝猛地站起来,茶盏“当啷”摔在地上,滚出好几道暗褐色的茶渍。

    立马打开电视。

    他盯着电视新闻里的现场视频,看着利家别墅化作废墟的画面,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如果不是今早刚收到线报,说林耀的车在油麻地被杀手盯上。

    他几乎要以为这两场骚动都是林耀亲手策划的。

    草!

    能把暗杀和爆炸玩得这么溜的,除了他林耀,还能有谁?

    ……

    警务处大楼里,负责行动的副处长汉密尔顿听完汇报。

    手中的钢笔“啪”地戳进桌面,墨汁溅在锃亮的皮鞋上。

    “fuck!恐怖分子!这是赤裸裸的恐怖主义!”

    他扯着领带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地中海发型在日光灯下泛着油光,喝道:

    “给我把港岛翻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站在一旁的陆启昌和马军交换了个眼色。

    两人都清楚,汉密尔顿这道命令与其说是查案,不如说是刁难。

    利家别墅炸得连钢筋都扭曲成麻花。

    现场早被爆炸冲击波犁过三遍,能留下的线索比彩票中奖概率还低。

    “7天,给你们7天!”

    汉密尔顿突然停在两人面前,肥厚的手指几乎戳到陆启昌鼻尖,道:

    “查不出来,你们就去油麻地扫黄组卖力气。”

    他故意把“扫黄组”三个字咬得极重,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

    在鬼佬上司眼里,华警永远是二等公民。

    更何况这两个屡屡和政治部对着干的“刺头”。

    办公室门被摔得山响。

    马军“啪”地合上笔记本,金属扣带打得掌心生疼:

    “这老狐狸,摆明了拿咱们当炮灰。”

    陆启昌没说话,转身从文件柜里抽出卷宗。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支雪茄,是上周和油尖旺探长喝茶时留下的

    那时汉密尔顿刚把西区毒品案的黑锅扣在他们头上,理由是“华警更懂江湖规矩”。

    “他想借政治部的风压我们。”

    陆启昌敲了敲卷宗上的红章,那是今早刚被驳回的调令申请,道:

    “利兆天的死,动了太多人的蛋糕!”

    马军盯着窗外的米字旗,旗杆在海风中微微摇晃。

    鬼佬们总说警队是“皇家纪律部队”。

    可华警永远只能当冲锋的马前卒,晋升名单上的英文名永远比中文名多三个音节。

    上个月他破获毒品案,庆功宴上连杯香槟都没轮到,只换来汉密尔顿一句“年轻人要懂得蛰伏”

    “走。”

    陆启昌突然抓起帽子,道:

    “去现场看看,就算是垃圾堆,也得翻出两片像样的骨头。”

    两人走出办公室时,路过的鬼佬警司正用拉丁语交谈,看见他们立刻闭上嘴。

    眼神里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优越感。

    窗户的玻璃反光里,马军看见自己攥紧的拳头和陆启昌略微泛白的鬓角。

    他们都知道,这案子与其说是查案,不如说是场赌局。

    ……

    另一边。

    汉密尔顿打发走陆启昌和马军后,整了整领带,捧着文件夹敲响警务处处长汉克斯的办公室门。

    真皮座椅上的汉克斯正对着镜子修指甲,镀金钢笔在“港督亲授荣誉勋章”的相框下泛着冷光,情妇送的古巴雪茄还在烟灰缸里冒着余烟。

    “处长先生,利家别墅的事我刚安排下去。”

    汉密尔顿堆起笑容,特意把“安排”二字咬得很重。

    “不过您放心,现场封锁得很严密,记者连警戒线都没摸到。”

    汉克斯“嗯”了一声,指尖蹭掉西装袖口的一点烟灰:

    “听说爱丁堡那边闹得不小?”

    窗外的阳光斜切进来,在他脸上劈出明暗两半,右眼角的疤痕在阴影里像条蜷着的蜈蚣。

    “处长先生,这事,所幸处理得当!”

    汉密尔顿往前凑了半步,皮鞋尖几乎碰到地毯上的波斯花纹,续道:

    “飞虎队和蓝帽子配合得很默契,杀手当场击毙七个,活捉一个——就是那活口麻烦些。”

    他顿了顿,观察着汉克斯的脸色,继续说道:

    “是个高丽人,审了三小时,只会喊‘久南帕布’,翻译说大概是韩语‘救命’的意思,其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久南?”

    汉克斯修指甲的手顿住,“排名亚洲第一的那个高丽杀手?”

    相框里的港督魏一信正襟危坐,目光越过汉密尔顿的肩膀。

    落在墙上“廉洁奉公”的铜牌上。

    “他们怎么会冲着林耀去?”

    “线报说,是利兆天雇的人。”

    汉密尔顿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照片,是监控里截下来的模糊人影,道:

    “但利家别墅炸得太干净,死无对证了。”

    他故意把“炸”字拖得很长,观察到汉克斯的瞳孔微微收缩。

    汉克斯把指甲刀拍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

    “活口继续审,找政治部借个精通朝鲜语的翻译,别用上次那个蠢货,他连‘茶餐厅’和‘炸弹’都分不清。”

    烟灰缸里的雪茄突然爆了个火星,烫得他皱眉:

    “还有林耀的保镖,既然抓了就别客气,他们总该知道点什么。”

    “已经送进审讯室了,处长先生。”汉密尔顿笑得像只叼着老鼠的猫。

    “不过,利家的爆炸案才是烫手山芋,港督先生的秘书今天打了两次电话,要是七天后没个交代......”

    他没说完,只是指了指墙上的港督画像。

    汉克斯抓起雪茄狠狠吸了一口,浓烟从鼻孔里喷出来,熏得相框玻璃蒙上一层灰:

    “我已经让陆启昌,马军他们去查。”

    他弹了弹烟灰,火星溅在“年度杰出警务人员”的证书上。

    “要是查不出,正好借这个由头把他们踢到新界去喂蚊子,省得整天在我眼皮底下晃悠,跟政治部唱反调。”

    汉密尔顿心领神会地笑了,后退两步时,皮鞋跟碾到了汉克斯情妇落下的珍珠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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