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眼睛也变得湿润:“如果不是我爸妈24小时看着——”
他吐了一口气。
“沈砚辞,秦昭以前真的受了太多的苦。”他看着他,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能正常生活已经很厉害了,她给不了你想要的恋爱。”
“她前两天又约了心理医生,做了检查。”林时看着他,“她这两年一直都挺稳定的,肯定是因为你。”
沈砚辞眼眶通红,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她从开放权限后,第一次让心理师对我们保密。所以我揍你,你也不算亏。”林时喝了一口酒,“你肯定做了什么事。”
“你们一开始谈恋爱我就不同意。这些年,不光她在治,我们家所有人都得接受培训。你有什么资格比我们家里的人更懂得照顾她!”
林时越说心里的火越大。
“治疗里本来有亲密关系,心理师建议有心理背景的人,她自己不想发展,我爸妈也只希望她好好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这一项。”
“事实上,有没有这一项都不会影响她正常生活。有了反而会影响她!”
“是我妹追的你,算我们理亏。你回你的英国,再也别回来。没人会怨你。”林时,“你们感情也不深,现在分开挺好的。”
沈砚辞嗓音沙哑:“你怎么知道不深。”
“就算你喜欢她,她也给不了你想要的恋爱。你现在能忍,你能忍多久?”林时拔高了音调,“难道你要把她拖到深渊里,再逼死她吗!”
沈砚辞记忆闪回到她躲避又强忍的动作。
-“沈砚辞,你能亲慢一点吗?”
-“我喜欢你的。”
她不是不喜欢,是在抵制躯体反应。
那他在做什么?
他像个突然迷失方向的人,找寻不到自己的着陆点。
林时语气缓了一下:“你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好好想想吧。再继续对谁都不好。”
沈砚辞像是想要痛得更彻底似的,嗓音哑得厉害:“她那两年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林时抿了抿唇:“很不好。”
吃药的反应很大,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她之前最喜欢酸梅排骨了。吃了药,闻到味道就想吐。
最瘦的时候,才八十多斤。”林时撇过头,嗓音也带了一丝气音,“她可是有一米七三啊。”
沈砚辞双手掩面,肩膀颤了起来。
“她最近又开始喝助眠的药了。”林时自己闷了一口酒。
“你要是能跟她谈好恋爱不会这样。你照顾不好她。”
“我之前说过,如果她真谈恋爱,讲不了公平,必须得顺着她!你做不到的。”
林时吐了口气。
“现在偏得不算太远。”
“这次既然是她追得你,算她自己长了个教训。我不会找你麻烦。你现在既然知道她的情况,就有多远走多远!”
林时把酒杯放下,酒杯在玻璃上砸出沉闷的声响。
“这个责任你担不起。”
“秦昭不能被欺负,谁都不行。到时候我不会放过你!我爸妈也不会放过你!”
他看了眼双眸通红的沈砚辞一眼,说道:“你不会在这种事上犯糊涂的。”
他把鸭舌帽往下压了压,看了他一眼:“你脸上的伤,自己去冰敷。”
“走了。”
他没有跟他长谈或者安慰他的意思,撂下话之后,就离开了。
包厢的门打开又关上,室内蓝色光线昏暗,舒缓的音乐盖住了声响。
他坐在沙发上,灌了一杯酒,喝着喝着肩膀开始颤抖。
他竭力控制着,把酒往嘴巴里灌,然后捏着酒杯,肩膀颤抖的幅度大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
况序推门走了进来:“林时这就走了?他还让我晚点进来,你们聊了什么?”
“秦昭还去美国吗?”
他问了一句,看着桌子上空了的酒瓶,又开始唠叨:“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你喝的林时喝的?”
沈砚辞双手掩面,吸了一口气,嗓音哑得厉害:“她没有要去美国。”
“那你还不高兴!”况序不解。
沈砚辞热意又开始上涌,他吸了一口气:“今天谢了。”
他说完路过的时候,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行尸走肉般地往外走。
况序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地啧了一声:“这是喜极而泣吗?”
他摇了摇头:“这些谈恋爱的人呐,浪费酒。”
“……”
窗外夜已经深了。
沈砚辞半躺在车子后座,仿佛没有了灵魂。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问道:“您是回玫瑰园还是?”
他看着无意义的一个点:“随便开吧。”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着,最后在一处停了下来。
司机提醒道:“到澜庭湾了。”
沈砚辞看着熟悉的建筑,梦醒般似的,抬了下眼睛:“怎么来这了?”
“不是您说的吗?去澜庭湾。”司机把他的话复述了一遍。
沈砚辞阖了下眼皮,嗯了一声,身形有些不稳地下车。
司机扶他下车,看他这个样子:“您还好吗?”
“没事。”沈砚辞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又哑又平,“你在这里等我。”
他走到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沈砚辞:“我登记过。”
保安核对了一下,礼貌道:“不好意思先生,要不然您再跟业主打电话确认一下呢?”
已经十点多了。
沈砚辞摸了下口袋,又停住,反正他也没理清他的想法,哑着嗓子:“我不进去,在这待一会儿。”
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脸上的伤口还是新的。
保安心里开始脑补。之前看他开的车也是豪车。现在这副模样,再结合把他从名单里删掉的信息。
是个假大款啊。
这是犯错了被业主甩了?
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人品啊,还是得正直。
保安颇有感慨:“早点回去吧,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他的话阴差阳错,如铁锤般给了沈砚辞不期然的疼痛。
天空中的月亮高悬。
他在恨月亮的时候,她在吃药、治疗。
林时只是寥寥数语,她却过了两年那样的时光。
他眸中溢出了点水光。
他总觉得自己那两年半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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