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太子宫卫精锐,如同猛虎下山,甚至没有做任何休整,直接就朝着数量十倍于己的私兵大营发起了冲锋!
马蹄声如雷,震动着大地。
私兵们根本没想到会突然遭到攻击,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太子宫卫!
他们很多人连盔甲都没穿好,武器都还没找到,就看到一群煞神般的骑兵已经冲到了眼前!
“敌袭!是太子宫卫!”
“快跑啊!”
“我的刀呢?!”
营地里顿时炸开了锅。
私兵们惊慌失措,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将领们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听。
太子宫卫铁骑直接凿穿了简陋的营寨,所向披靡。
这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和驱赶!
私兵们只想逃命,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很多人干脆跪地投降,或者扔下武器就往荒野里跑。
秦夜带着人来回冲杀了几趟,眼见这支私兵已经彻底崩溃,毫无威胁,便下令停止追击。
“清点战场,收缴兵器!降者看管起来!”秦夜下令。
这些人大部分也是被蒙蔽的百姓,没必要赶尽杀绝。
甚至估计有九成,都是为了有一口活命的粮食,才来给容县王卖命的。
一旁的攸县王看着漫山遍野逃窜的私兵和跪地求饶的俘虏。
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对秦夜的狠辣和太子宫卫的战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同时也更加庆幸自己投降得早。
要是再晚一点,恐怕自己的下场和这些私兵,也差不了多少!
容县城墙上。
容县王正焦急地等待着私兵集结的消息,却突然听到城外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他急忙登上城楼眺望,只见远处河滩地自己的私兵大营已经乱成一锅粥,烟尘四起。
一支规模不大但极其精锐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
三两次冲锋,便击垮了整支大军!
“那,那是...太子宫卫?!”
“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刘万石果然出事了!”
眼看着上万私兵竟然被一千骑兵像赶羊一样打散,容县王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完了!最后的依仗也没了!
“王爷!怎么办?快关城门吧!太子打过来了!”身边的护卫惊慌地喊道。
容县王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关城门?对!关城门!
据城死守!
不对...不行!城内只有各位王爷的亲兵,几千人,根本守不住!
而且一旦关城门,就等于公然对抗太子,坐实了造反的罪名!
电光火石之间,容县王这个老狐狸做出了一个决定,装傻!抵赖!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脸上努力挤出一丝镇定,甚至呵斥那个护卫。
“慌什么!城外不过是些流民聚众。”
“与本王何干?大惊小怪!”
容县王深吸一口气,开口下令:“打开城门!一切如常!另外,快去告诉各位王爷,让他们都在府里,准备迎接太子殿下!”
他现在只能赌,赌秦夜没有确凿的证据!
赌秦夜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一位皇叔、对这么多宗室王爷下手!
只要咬死了不认,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很快,容县城门大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只是守城的士兵一个个脸色发白,腿肚子都在打颤。
秦夜带着太子宫卫,押着一些俘虏,浩浩荡荡来到容县城下。
看着大开的城门和城墙上那些强装镇定的守军,秦夜忍不住冷笑一声。
“呵,老狐狸,反应倒是快。”
“想装傻?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他毫不迟疑,大手一挥:“进城!直扑容县王府!”
太子宫卫铁骑入城,街道上的百姓纷纷躲避,又是好奇又是恐惧地看着这支杀气腾腾的精锐军队。
秦夜带人直接包围了容县王府。
王府侍卫如临大敌,但也不敢阻拦。
此时,得到“容县王病重”消息的各位王爷,都聚集在王府大厅里,一个个面面相觑,心神不宁。
城外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又不是聋子,早就听到了。
此刻看到秦夜带着兵闯进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容县王半躺在一张软榻上,身上盖着锦被,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到秦夜进来,还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太...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本王...偶感风寒,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容县王有气无力的说道。
其他王爷也赶紧跟着行礼,头都不敢抬。
秦夜看着容县王这副演技,差点气笑了。
他也不绕圈子,直接走到大厅中央,冷眼扫过在场每一位王爷,最后目光定格在容县王身上。
“皇叔病得可真是时候啊。”
“城外上万私兵聚集,皇叔可知情啊?”
容县王心里一哆嗦,脸上却露出惊讶和茫然:“私兵?什么私兵?殿下,老臣一直病卧在床,对此一无所知啊!”
“莫非是哪里来的流民土匪?”
“殿下神威,定然已将其剿灭,为地方除了一害啊!”
容县王直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反而拍起秦夜的马屁。
其他王爷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我等皆在王府探望容县王,对外面之事毫不知情。”
“定是些不法之徒,幸得殿下及时赶到!”
秦夜看着这群人演戏,也不打断,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哦?不知情?那真是巧了。”
“本宫来的路上,恰好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鼓捣粮食的大粮商刘万石!”
“还从他的粮仓里,搜出来了不少了军用粮草啊!”
“据说,他是为容县王做事的!”
容县王脸色微变,但还在强撑:“殿下,此人是何人啊?这...据说,能够证明什么?”
“或许是此人故意栽赃陷害啊!”
“栽赃陷害?”秦夜冷笑一声,提高了音量:“那皇叔看看,这是谁!”
说着,他朝门外喊道:“攸县王,把人带进来吧!”
早已在门外等候的攸县王,立刻整了整衣冠,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他现在可是“戴罪立功”的典型,底气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