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知府见状,知道再也掩盖不住了。他只好下令,将钱万贯带回府衙审问。
最终,钱万贯因为垄断市场、放高利贷、欺压百姓等罪名,被革去所有职务,没收全部财产,押入大牢。苏州城的丝绸市场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商贩们个个欢欣鼓舞。
上官景晖和小石头看到苏州城恢复了平静,也感到十分欣慰。他们告别了苏州城的百姓,继续踏上了他们的江湖之旅。
他们知道,江湖之路还很长,还有很多不平之事等着他们去解决。但他们相信,只要心存正义,就一定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侠义之路。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江南的烟雨之中,只留下一段段动人的侠义传奇,被人们传颂着。
岁月流转,上官景晖和小石头的足迹遍布了大江南北。他们一路上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帮助了无数受苦受难的百姓,也结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小石头在上官景晖的悉心教导下,武功日益精进,心智也越来越成熟。他已经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有担当、有正义感的江湖好汉。
这一日,两人来到了一座名为华山的山峰下。华山以险峻闻名天下,山上有一座著名的门派——华山派。
“师父,我们去华山派看看吧。”小石头道。
上官景晖道:“好啊,听说华山派的剑法独步天下,我们正好可以去见识一下。”
两人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一路上奇峰怪石,景色壮丽。经过几个时辰的攀登,他们终于来到了华山派的山门。
华山派的弟子看到他们,上前问道:“请问两位是何人?来我华山派有何贵干?”
上官景晖道:“在下上官景晖,这是我的徒弟小石头,我们路过此地,想拜访一下华山派的掌门。”
弟子道:“请两位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儿,弟子回来了,道:“掌门有请。”
两人跟着弟子走进了华山派的大殿,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大殿中央,他就是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
岳不群打量着上官景晖和小石头,道:“两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指教?”
上官景晖道:“晚辈久闻华山派剑法精妙,特来拜访,希望能向掌门请教一二。”
岳不群道:“上官少侠客气了,我也久闻你的大名,你铲除黑煞盟,扳倒李斯和王坤,真是年轻有为啊。”
上官景晖道:“掌门过奖了,晚辈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岳不群道:“既然上官少侠对我华山派的剑法感兴趣,不如我让弟子们演练一番,让少侠见识一下?”
上官景晖道:“多谢掌门。”
岳不群让弟子们在大殿外的空地上演练华山剑法。只见弟子们手持长剑,身形灵动,剑法精妙,看得上官景晖和小石头连连称赞。
演练结束后,岳不群道:“上官少侠,不知你对我华山派的剑法有何看法?”
上官景晖道:“华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招式精妙,变化莫测。只是……”
岳不群道:“只是什么?”
上官景晖道:“晚辈斗胆说一句,华山剑法虽然精妙,但似乎过于注重招式的变化,而忽略了内力的修炼。”
岳不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道:“上官少侠有何高见?”
上官景晖道:“晚辈认为,武功之道,内力为本,招式为末。只有内力深厚,才能将招式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岳不群道:“上官少侠说得有道理,只是我华山派的内功心法一直没有太大的突破,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病。”
上官景晖道:“晚辈这里有一本内功心法,或许能对华山派有所帮助。”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本秘籍,递给了岳不群。
岳不群接过秘籍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混元功”三个字。他翻开一看,顿时大喜过望:“这……这真是一本绝世的内功心法啊,上官少侠,你真的要把它送给我们华山派吗?”
上官景晖道:“这本秘籍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不如送给华山派,让它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岳不群感激道:“上官少侠,大恩不言谢,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华山派的贵宾,随时欢迎你来做客。”
上官景晖道:“多谢掌门。”
两人在华山派住了几日,与岳不群和华山派的弟子们交流武功心得。小石头也从华山派的弟子那里学到了不少剑法技巧。
离开华山派时,岳不群亲自送他们下山。他道:“上官少侠,江湖险恶,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困难,可随时来华山派找我。”
上官景晖道:“多谢掌门关心,晚辈会小心的。”
两人与岳不群告别后,继续踏上了他们的江湖之旅。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有信心,有勇气,去面对一切挑战,继续书写属于他们的侠义传奇。
启泰二十三年的秋雨,像一匹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甸甸地压在青溪县的屋顶上。上官景晖掀开官轿帘布时,靴底刚沾到驿站门前的青石板,就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大人!”随从赵勇的惊呼混着雨声炸开,“您的霁蓝釉笔洗……”
上官景晖回头,看见那只从江西带来的笔洗在泥水里翻滚,天青色的瓷片像被揉碎的云。三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正弯腰去捡包裹,为首的刀疤脸手里还攥着半块沾着墨渍的绸布——那是他刚誊写好的《赴任条陈》。
“放下。”他的声音比檐角滴落的冰水更冷。新官服的云纹被雨水洇成深紫色,腰间悬挂的镔铁尺在雨幕里泛着暗光。这把祖传的尺子比寻常三尺短寸许,尺身刻着细密的星斗,是当年祖父在刑部断案时用来丈量罪证的。
刀疤脸嗤笑一声,将绸布塞进怀里:“县太爷的墨宝,咱哥仨得供起来。”他身后两个喽啰已经摸出了短刀,刀刃上还挂着没擦净的血污。
驿站老卒缩在门后哆嗦:“是黑风寨的好汉……”
上官景晖没再说话。赵勇刚要拔刀,就见自家大人身形一晃,镔铁尺已如白蛇出洞。尺端精准地磕在刀疤脸持刀的腕骨上,短刀“当啷”落地的瞬间,尺身翻转,星斗纹在雨里划出残影,正拍在第二个匪徒的咽喉。第三人的刀还没递出,就被飞来的笔洗碎片擦过脸颊,血珠混着雨水滚进衣领。
“滚。”上官景晖拾起泥泞中的条陈,墨字已晕成模糊的乌云。刀疤脸捂着脱臼的手腕,怨毒地剜了他一眼,带着同伙踉跄消失在雨巷深处。
“大人,黑风寨盘踞青峰山三十年,历任县令都……”赵勇话音未落,就被驿站檐下的景象钉在原地。墙根下堆着七八个草席卷,席子缝隙里渗出血水,几只野狗正对着草席狂吠。
“这是?”上官景晖的指节捏得发白。
老卒哭丧着脸回话:“是前几日去山里采笋的村民……黑风寨说他们踩了地界,就……”
雨突然下得更急了,打在草席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无数只手在底下敲打着棺木。上官景晖望着青峰山的方向,那片连绵的黛色在雨雾里若隐若现,山坳里藏着的何止是匪患,分明是吃人的深渊。
三日后县丞的接风宴上,满桌的佳肴都蒙着层灰败的气息。县丞周明远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笑,手里的酒杯却总也碰不到上官景晖的盏。
“上官大人年轻有为,只是这青溪县的事……”周明远咂着嘴,“黑风寨的头目‘独眼狼’,据说能手撕猛虎,手下三百多号人,个个是亡命徒。前两年知府派来的官军,还没进山就折了一半。”
“哦?”上官景晖用银簪拨着鱼刺,“官府豢养的兵卒,竟不如啸聚山林的匪寇?”
周明远的脸僵了僵:“大人有所不知,青峰山七十二道拐,处处是迷魂阵。独眼狼在山里设了一百八十个陷阱,官军根本摸不清路数。”他压低声音,“再说,每年给黑风寨‘纳岁’,县里才能保个平安……”
“纳岁?”上官景晖将银簪拍在桌上,玉色的簪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用百姓的血汗养着豺狼,这就是历任县令的‘平安策’?”
周明远额头冒汗:“大人息怒,下官也是为全县百姓着想……”
正说着,衙役撞开房门,手里举着支羽箭,箭杆上插着块血淋淋的耳朵。“大人!黑风寨送来的!”
箭杆缠着张字条,墨迹歪斜如鬼画符:“新官不识趣,割耳作警示。三日内备齐白银五千两,绸缎百匹,否则屠城。”
周明远瘫在椅上,面如金纸:“完了……独眼狼动真格的了……”
上官景晖摘下那只还在渗血的耳朵,指尖沾着的温热让他想起驿站墙根的草席。他走到窗前,月光正淌过县署的匾额,“青溪县”三个字在夜色里泛着青光。
“赵勇,”他回头时眼里已无半分波澜,“备马。”
青峰山的晨雾带着铁锈味。上官景晖换上了身猎户的短打,腰间除了镔铁尺,还别着把砍柴刀。向导是个叫阿竹的少年,脸上有块月牙形的疤,是去年被黑风寨的人用烙铁烫的。
“翻过鹰嘴崖,就是黑风寨的地盘。”阿竹指着云雾缭绕的山尖,“那里的雾有毒,闻着香,其实是断肠草熬的烟。”少年的手在发抖,却把手里的草药包攥得很紧,“这是解烟毒的,俺爹死前给的方子。”
山路越走越险,随处可见白骨。阿竹说那是迷路的商旅,或是没交够“过路费”的山民。转过一道弯时,上官景晖突然按住阿竹的肩,镔铁尺无声无息滑入手心。
前方的密林中,十几个匪徒正围着辆马车哄笑。车帘被扯烂,露出个穿绫罗的女子,发髻散乱,脸上满是泪痕。为首的络腮胡正撕扯她的衣袖,腰间挂着块玉佩,上面刻着“李”字。
“是李大户家的小姐!”阿竹咬着牙,“前几日刚许了人家……”
上官景晖没动。他数着匪徒的人数,看他们腰间的刀鞘样式,听他们的口音——除了本地土话,还有几个带着陕西腔。镔铁尺的星斗纹在晨光里流转,他想起祖父说过:断案要观其行,审其言,辨其色。
络腮胡突然拔刀,刀尖挑向女子的衣领。就在这时,上官景晖动了。他像片落叶飘进人群,镔铁尺先点后扫,三个匪徒瞬间倒地,腕骨碎裂的惨叫惊飞了林中宿鸟。络腮胡挥刀劈来,刀风带着酒气,上官景晖侧身避开,尺端顺着刀背滑上,“咔嚓”一声,对方的肩胛骨应声而裂。
剩下的匪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石子打翻。阿竹举着弹弓,脸上的疤在激动中泛着红。
“多谢壮士!”李小姐惊魂未定,指着车厢,“他们抢了我家的茶叶……还有账本!”
上官景晖掀开车厢,里面除了茶砖,还有个上锁的木匣。他用镔铁尺撬开锁,里面的账册让他瞳孔骤缩——上面记着每月向黑风寨输送的物资,落款处竟有周明远的私印。
下山时阿竹说,黑风寨不仅抢百姓,还和官府勾结,垄断了青溪县的茶叶生意。那些印着周明远私印的账册,就是他们分赃的证据。
“俺爹就是发现了这事,才被他们活活打死。”少年的声音被山风撕得粉碎。
回到县署时,周明远正指挥衙役往马车上搬银子。见上官景晖回来,他脸色骤变,随即又堆起笑:“大人可算回来了!下官已备齐‘岁贡’,这就送去黑风寨……”
上官景晖将账册摔在他面前,周明远的胖脸瞬间失了血色。“这些,你作何解释?”
县丞“扑通”跪倒,涕泪横流:“是独眼狼逼我的!他抓了我儿子……”
“你的儿子是命,百姓的性命就不是?”上官景晖盯着他,“明日一早,带着账册去府衙自首。”
周明远磕头如捣蒜,额头磕出血来。上官景晖转身时,瞥见他袖口露出的半截青绸——和那日刀疤脸塞进怀里的条陈布料一模一样。
深夜的县署突然燃起大火。上官景晖被浓烟呛醒时,房门已被锁死。他撞开后窗,看见周明远带着几个衙役往马厩跑,手里提着个火把。
“烧了县署,就没人知道你的罪证了?”上官景晖的声音惊得周明远一哆嗦。火把落地,引燃了旁边的草料堆,火光里,县丞的脸扭曲如鬼。
“上官景晖!你毁我前程,我让你陪葬!”周明远拔出短刀扑来,却被飞来的镔铁尺打断手腕。他捂着伤口惨叫,那些被他煽动的衙役早已吓得四散奔逃。
火越烧越大,吞噬着县署的飞檐。上官景晖望着火光中的“明镜高悬”匾额,突然明白了独眼狼的底气——不是山势险峻,而是官府里的蛀虫。
“大人!火势太大,快撤!”赵勇拉着他往门外跑,怀里还抱着那把镔铁尺。
浓烟呛得上官景晖剧烈咳嗽,他回头望了眼火光冲天的县署,那里藏着青溪县的病根。要除匪患,先清内鬼。
三日后,知府派来的巡检带着三十名兵卒抵达青溪县。上官景晖将周明远的账册和供词呈上,巡检看着被烧毁的县署,眉头拧成了疙瘩。
“上官大人,仅凭这些,恐难定罪啊。”巡检捻着胡须,“周县丞一口咬定是你屈打成招。”
上官景晖冷笑:“巡检大人若不信,可随我进山一趟。”
他们在鹰嘴崖下的山洞里找到了周明远的儿子,那少年被捆在石柱上,旁边堆着半车茶叶。据看守的匪徒招供,这些都是要运去陕西的私茶,周明远负责打通关节,独眼狼负责护送,利润五五分账。
“原来如此。”巡检看着账本上的陕西商号,脸色凝重,“这不仅是通匪,还是走私。”
上官景晖盯着洞壁上的刀痕:“独眼狼的巢穴,就在断魂谷。”
进攻定在中秋夜。上官景晖让巡检带着兵卒从正面佯攻,自己则领着阿竹和十几个猎户,顺着崖壁上的藤蔓往下爬。阿竹说,这是他爹当年采药时发现的秘道,直通黑风寨的粮仓。
月光淌过断魂谷的栈道,寨墙上的匪徒正举着酒坛狂欢。上官景晖等人落在粮仓顶时,脚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阿竹熟练地撬开瓦片,里面飘出酒气——匪徒竟把粮仓改成了酒窖。
“点火。”上官景晖低声道。火把扔下去的瞬间,酒窖里炸开蓝色的火焰,热浪将他们掀翻在屋顶。寨子里顿时大乱,匪徒们提着裤子从营房里跑出来,却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得头破血流。
正面的兵卒趁机攻寨,喊杀声震得山谷发抖。上官景晖握着镔铁尺冲下粮仓,星斗纹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他在人群中寻找独眼狼,那家伙的左眼是个黑洞,据说里面塞着枚铜钱。
“上官小儿!”独眼狼从聚义厅里冲出来,手里的鬼头刀劈出腥风,“老子要剜了你的心!”
刀锋擦着上官景晖的耳畔掠过,他侧身避开,镔铁尺横扫对方下盘。独眼狼踉跄后退,露出腰间的铜牌——上面刻着个“陕”字。
“你不是本地人。”上官景晖的尺尖抵住他的咽喉,“你是陕西的逃兵。”
独眼狼眼中闪过惊恐,随即狂笑:“是又怎样?老子在边镇杀过鞑靼,在这儿杀几个流民算什么!”
上官景晖的尺又进了半寸:“边镇的军功,成了你欺压百姓的资本?”
鬼头刀突然从下撩起,上官景晖旋身避开,尺端却被对方死死攥住。两人角力的瞬间,上官景晖看见独眼狼左眼里的铜钱在火光里闪烁,突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最凶狠的野兽,往往藏着最深的恐惧。
他猛地松手,镔铁尺顺势下滑,星斗纹精准地卡在对方的肘关节。独眼狼惨叫着跪地,鬼头刀“哐当”落地。上官景晖抬脚踩住他的后背,捡起那枚从他眼里滚出的铜钱——上面刻着“嘉靖通宝”,边缘已被磨得光滑。
“这是你从军时的饷钱?”上官景晖看着他背上的刀疤,那是鞑靼人的箭伤,“保家卫国的英雄,怎么成了误国殃民的匪寇?”
独眼狼挣扎着抬头,眼里淌出血泪:“老子在边镇九死一生,回来却被贪官克扣军饷!不反,等着饿死吗?”
上官景晖的脚微微松动。他想起那些账册上的陕西商号,想起周明远私印下的茶叶数量,突然明白了这盘棋局的全貌——边镇的贪腐让士兵寒心,逃亡的兵卒成了匪寇,地方官与他们勾结走私,最后遭殃的,永远是百姓。
“国法不容私情。”他收回镔铁尺,尺身上的血迹在月光里泛着暗红,“但你的冤屈,我会呈给巡抚大人。”
寨外传来鸡鸣时,战斗已经结束。三十名兵卒伤亡过半,却俘获了两百多匪徒。阿竹抱着父亲的灵牌跪在谷口,晨雾里,青峰山的轮廓渐渐清晰。
三个月后,青溪县重建了县署。新的匾额上,“青溪县”三个字被上官景晖亲手描上金粉。赵勇说,知府发来公文,周明远被判流放三千里,独眼狼因揭发边镇贪腐有功,改判监禁十年。
“大人,您真要辞职?”赵勇看着桌上的辞呈,急得直跺脚,“巡抚大人正打算举荐您呢!”
上官景晖将镔铁尺放进锦盒,尺身上的星斗纹已被血和火磨得更深。“青溪县的匪患除了,但病根还在。”他望着窗外新栽的茶树,“我要去边镇看看,是什么让英雄变成了豺狼。”
阿竹背着行囊站在门外,脸上的疤淡了些。少年手里捧着那只修复好的霁蓝釉笔洗,天青色的裂纹像极了青峰山的轮廓。
“俺跟大人走。”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俺想看看,干净的世道是什么样。”
春风拂过青溪县,新茶的清香漫过城墙。上官景晖翻身上马时,镔铁尺在腰间轻轻晃动,星斗纹在阳光下流转,像极了夜空中永不熄灭的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