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阳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正陷入了一场恶梦。
她梦见了他们三人最初相逢的情景。
还有后面发生的许多事情。
她真的曾以为,他们三个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距离温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晃又过去了很多年。
无数人虽然记忆模糊,但那些被隐藏的牺牲与功绩也如同潜意识一般扎根在他们的内心深处。
他们好像都记起了那位挽救世界于水火之中的神女。
是的,神女。
他们不记得温落的名字,就称呼她为神女。
有人为温落立了庙宇——
按理来说,这是不合规的。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同样也不许再拥护什么新生的神明。
然而这一次,特殊局与穆闻之列却也没有阻止他们的行为。
温落为这个世界牺牲奉献了这么多,他们能做的也只是立一座无名的庙宇,来缅怀一个神魂破碎的神明。
更何况,温落唯一的徒弟谢星阑,已经成为了特殊局的副局长。
不日,龙振宇就会正式任命他为局长。
他确实没有辜负温落的栽培,如今,在特殊局的总领下,无论是鬼界还是人界,人妖鬼各行其道,相安无事,和谐了很久。
特殊局与地府阎罗殿的合作也愈发密切,人间的一切都治理有序,井井有条。
此外,华夏特殊局与全世界各国各地区的超自然现象管理局也在开展多方面的合作。
灵气日益充沛,修行者们各自也在不断突破从前不可能突破的境界。
或许长此以往发展下去,哪怕在数百年后的某一天,这个小世界再次遭受劫难之际,即便温落已经离开已久,他们也能靠着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世界。
一切都在按照温落从前的规划与期许发展下去。
她曾说过,她不能做玄门或是特殊局头顶的伞。
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就像太微曾经也离开了一手创建的特殊局一样。
但是她离开之后,他们必须有自己就能站起来,与妖魔相互抗衡的能力。
现在,他们都做到了。
可是你在哪里呢?
洛长阳于梦中屡次惊醒。
可是你在哪里呢?
温落。
我们真的都很想你。
午后的阳光洒金特殊局驻昆仑山分局的金属牌匾上。
遥远的长白山天池上,旅客络绎不绝,人头攒动。
一群年轻的游客面色虔诚,对着波光粼粼的天池池水发愿。
他们正是曾因滞留在山,被温落救下的那群男孩女孩。
他们真诚地祈愿着,模糊的记忆里曾经救过他们生命的那人,能够平安无事。
下一刻,天池水忽然泛起阵阵涟漪。
似乎在无声地回应他们的愿望一般。
有小孩被母亲抱在怀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天池的池水。
“妈妈,龙。”
“有龙,妈妈。”
母亲还以为是他将池水中云彩倒影的形状看作了龙,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好,有龙,有龙。”
“妈妈,真的有龙……”
……
温落倚在谢庭之的龙身脊背上,飞速地掠过了长白山的天池,朝着远处的昆仑山飞驰而去。
那里,有人已经等了他们很久了。
一瞬间,他们已经跨过了华夏大地的万里江山。
身处万米高空,温落附身看着身下的瑰丽景色。
从苍翠雄厚的高山,到一泻千里的江河。
从风沙滚滚的干旱沙漠,再到绿意盎然的水乡稻田。
碧绿的森林枝叶疯涨,遮天蔽日。
微小的凡人忙忙碌碌,为着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奔波着。
接着她看到了无垠的雪山,连绵不绝。
昆仑山。
这是一切故事的开始,也是一切故事的结尾。
他们轻轻一跃,落在了昆仑山分局的门口。
负责来访客人登记的女生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昆仑山分局,请问你们是需要帮助……”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对上了一双陌生又熟悉的漂亮眼睛。
“你是……”
她猛地站起来,连走带跑地冲到了温落的身前。
“你是,你是……”
“对不起,我记不起你的名字了。”
文婧眼睛一酸,猛地落下泪来。
温落抬手为她擦了擦眼泪。
“没关系。”
“文婧,好久不见,我是温落。”
“温落,原来你叫温落……”
无数次午夜梦回,我只能看见你那一双温柔又慈悲的眼睛。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你的名字。
温落。
你的名字,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好听。
“长阳和纪淮……都在里面,我去叫他们。”
文婧仍旧止不住哽咽。
温落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我们一起进去吧。”
昆仑山特殊局分局由于地处高海拔,气候恶劣,条件艰苦。
这里配备的人员并不多。
甚至不少新加入特殊局的成员都不愿意被调配至昆仑山分局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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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三个人,他们的派遣年份早已结束,阅历也足够调任总局,却仍然驻守在这样条件艰苦的地方。
至于这几个人是谁……
温落抬手敲了敲洛长阳的桌面。
“纪淮别吵了,我就睡一会,今天没任务,我偷个懒。”
一旁无辜躺枪的纪淮:“……要不你睁开眼睛看看呢,是谁在敲你的桌子。”
洛长阳忽然意识到什么,她猛一下坐起来,就看见了站在自己跟前的温落和谢庭之。
洛长阳:……
洛长阳:!!!
她不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吧,不然为什么还会见到他们。
“纪淮……你掐我一把,我现在是醒着的还是没醒的。”
纪淮:“……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卧槽痛痛痛痛痛痛痛!你小子绝对是在公报私仇!”
温落淡淡道:“现在清醒了没有?”
洛长阳看了她一眼:“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呜呜……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纪淮无语凝噎:“你就是这么想人家的。”
洛长阳:“说得好像你记得一样,你只是不好意思问罢了。”
她一边说,一边眼泪鼻涕还在往外淌。
温落:……
怎么刚哄好一个又来一个。
头大,好头大。
她是修无情道的啊!!让她一个修无情道的来哄人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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