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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7章 父子隙生刀剑语,莽夫妄动马蹄囚
    高福走进殿中,与尉迟恭小声耳语了几句,尉迟恭有些不情愿的出了大殿。

    李世民走了进来,身形有些佝偻,似乎也被打击得不轻。

    秦浩跟在身后,眼神有些莫名,高福在考虑要不要退到殿外,这场合好像也不适合喝茶倒水。

    秦浩给了个眼色,高福感激的望了望李世民,见没有回应,悄悄退了出去,这是默许。

    “你已身为太子,皇位迟早是你的,为何等不及?

    李承乾倔强的撑起身子,滚落到了地面,跪在李世民的面前,只是呵呵冷笑,不发一言。

    李世民大怒,继续追问:“你做了那么多错事,朕可曾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每次都是朕替你收拾残局,又得考虑你这颗脆弱的心,你母后多少次因为你的事向朕哭求,

    这一切的一切,你竟无动于衷,朕再问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李承乾目然抬头:“不过是与朝臣谋个心安罢了,陛下扪心自问,真的没有动过另立太子之心吗?”

    李世民冷笑不已:“就因为朕对青雀宠爱过多了一些,你便如此的不自信?

    朕不止一次对你言及身为储君要有容人之量。”

    李承乾低头看着自己的残腿,右手不自觉抚了上去,声音颇为不忿,

    “我这脚未废前,李泰便一直想取而代之,陛下不要说不知情?

    可陛下的所作所为,但凡是个清醒的朝臣都心知肚明,我只是早晚的绊脚石罢了,

    反正也是一样的结局,至少我不想和大伯一样,最后下场那么窝囊,总得拼上一拼,否则我如何心甘?”

    李世民浑身颤抖,蹲下了身子:“承乾,你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母后可还不知道你谋反亲父呢?”

    李承乾眼神一黯,语气冰冷:“请陛下称呼我为太子,我有我的尊严,

    我是以太子的身份在和陛下交谈,与李佑那等蠢货不能相提并论。”

    李世民一个巴掌打在李承乾脸上:“你这个逆子,简直大逆不道,

    朕选了那么多大儒教你礼义廉耻,教你治国安邦,你便是如此报答朕的?”

    李承乾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歇斯底里的冲着李世民怒吼,

    “你杀了你的兄弟,你娶了你的弟媳,你的礼义廉耻在哪里?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你已杀过一个太子,再杀一个又当如何?你打死称心的那日,我们便已绝了父子之情,

    我心已死,暗自在他的灵堂上发誓报仇,今日虽未成功,也算兑现了我的承诺,死有何憾?”

    秦浩长叹口气,弯下身子,将李世民拉起,轻声劝道:“陛下,先回宫吧,臣想去看看娘娘。”

    李世民有些崩溃,老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手指着李承乾哆嗦了半天,再没说出一句话来。

    走出大殿,李世民痛苦不堪:“秦浩,禁锢东宫属官,一一审查,封锁东宫,太子妃归后不得再出去。

    敬德负责看守,将李元昌、侯君集押入大牢,叔宝护驾回宫。”

    “臣想去立政殿。”

    李世民摇了摇头:“不能去,谁敢走漏一点消息,朕就灭他三族。”

    众人皆是心中一凛,秦浩心中一叹,你说不走漏就不走漏啊,恐怕现在就有人知道了啊,

    算了,反正离立政殿不远,时刻准备着吧。

    高福上前握了握秦浩的手,秦浩浑身起了一层疙瘩。

    “秦驸马,老奴多谢你了,保了条命啊。”

    “呵呵,你命好,我看面相很准,等老了走不动了,可以去桃源庄打工。”

    “表兄,看我抓了一条大鱼。”说完将贺兰楚石扔在了脚下。

    “秦驸马,听我解释,东宫要造反,我不肯跟从,就被他们抓了起来,与那些属官关在了一起。”

    秦浩看着贺兰楚石的模样,有些好奇:“你这绳子是自己绑的吧?”

    贺兰楚石一愣,低头看了眼双手,没明白怎么一眼就能看穿,

    口中仍自狡辩:“是那些狼卫,我还认得他的模样呢。”

    薛礼踹了一脚,大骂道:“贼你妈,都死了,你认不认得出又能怎样,快说实情。”

    秦浩扯了扯薛礼,有些生气:“干什么玩意,对待俘虏一点礼貌都没有,

    不许用脚,拉到后面,用皮鞭加蜡烛伺候他,这点小伎俩,真拿咱们两个当笨蛋了。”

    薛礼眨眨眼,皮鞭加蜡烛是什么组合,有些没懂,一边扯着嚎哭的贺兰楚石,一边琢磨着刑罚的原理。

    “秦驸马我不服,你凭什么看一眼就说我骗你啊!”

    秦浩被这家伙的执着逗笑了:“老子就他娘的没见过双手绑前面的。”

    旁边的玄甲兵都纷纷点头认同:“驸马说的对,我们都是直接砍死,从来不绑。”

    秦浩诧异的望了眼尉迟恭:“叔父,你亲自训练的吧?和您一个智商,厉害!”

    “你是不是在挖苦我,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算了,和您真说不清,我去审查,您去看门吧。”

    尉迟恭一个趔趄,感觉好像也没说错,听着是真他娘的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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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冲!你这个无耻之徒,几日还没折磨够老娘吗?快些放了我,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有生之年,定叫你长孙氏削籍流徙,祖宗祠庙尽毁!”

    “你还敢颠倒黑白!身为皇家公主,做出此等秽行,竟还敢恶意诅咒?

    不是瞧不起我吗?这几日我表现的行不行?

    以前民间传你金枝秽玉枕,椒房乱佛门,我还为你辟过谣,

    如今都已抓奸在床,竟还抵死狡辩。

    我就等着看宗正寺如何包庇,内侍省如何给你减刑,

    这等十恶之罪,别想仗着陛下宠爱便妄想逃脱制裁,你这纯纯是自蹈死地!”

    “啊,疼死我了,你这个畜生,饶了我吧,呜呜呜好痛”

    长孙无忌在房门前身子有些颤抖,想要敲门的手始终落不下去,

    心中一叹,罢了,儿子心中的怒火若不让他发泄个干净,非得留下病根,随他去吧。

    “房子周边不许进人,有泄露消息者,打死不论。”

    “是,老爷,竹夫人如何安排?”

    长孙无忌双眼一瞪:“这也是你该过问的?”

    坐在书房中,心中疑惑不已,这事怎么提完了连个动静都没有呢?

    难道是陛下想压下去?可这全城的人都在嘲笑我长孙家,压得下去吗?

    “老爷,陛下宣您进宫。”

    奶了个腿的,终于来了,长孙无忌起身来到堂中,见是高福,神情一愣。

    “高公公竟然亲自来请,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齐国公猜对了,天大的事,老奴不放心,所以亲自来传,路上边走边说吧,莫惹恼了陛下。”

    长孙无忌心中一凛,啥意思,这是打算让我长孙家哑巴吃黄莲?那可不行,实在不行,我还找我妹去。

    这样的新妇就算是公主也绝对进不了长孙家的祖坟,否则坟头的草除都除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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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忠骑着马,悠哉游哉的向嘉会坊而去,手中摇着马鞭,嘴里哼着小调,正自得意。

    忽然一道人影从自己身前窜过,来小福被吓得一惊,

    扬起前蹄,秦忠顿时摔落马下,紧接着身上似被人踩了一脚,趴在了地上。

    那人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便要策马而去,秦忠坐起了身,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长安城还有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的,真是?老寿星上吊,

    见小福不情愿的往前踢踏,顿时一个口哨,来小福听到声音,猛得扭转,朝秦忠的方向奔去。

    那人顿时大惊,这种破马居然还能调教成这样,一边拽着缰绳一边从腰中拔出匕首,朝着秦忠挥舞。

    “识相的就把马给我,留你一条狗命。”

    秦忠吓了一跳,我靠,穿着长衫竟然还是个亡命徒,可我的来小福不能平白给人,这还是处子之身呢?

    “好好好,穷壮士自去,我不出声,不用之时,别伤害它,它会自己回家的。”

    来小福马头又被调转,颇有些失望,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赌气的朝前奔驰。

    李君羡率队从街角出现,秦忠眼见救兵,连忙大喊:“李将军,我的马被那个穷措大给抢了,得帮我找回来啊!”

    一见秦忠,李君羡有些诧异,“往哪个方向跑了?”

    秦忠用手一指延兴门,李君羡立马明白这家伙是要出城,

    指着一名百骑说道:“你把马留下,让县衙派人去抄他的宅子。”

    秦忠立马会意,爬上战马,趴在马背,一行人快速朝延兴门狂奔。

    这马比来小福快啊,不过没有我女儿懂事,还是女儿重要。

    眼看着到了城门,那人打算硬闯,便见一人一马站在城门前,大喝一声:“张思政。”

    张思政下意识的朝那人望了一眼,得,就是你,张龙抽出横刀,那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张思政见势不妙,连忙再次调转马头,打算在城中寻个地方躲藏,

    身后传来一声口哨,来小福顿时开心的朝秦忠跑了过去。

    张思政大惊,眼看着勒紧缰绳也不顶用,

    再也顾不得什么危险,飞身跳下马,地上打了个滚,头撞在一块石头上,昏死了过去。

    秦忠摸着小福的鬃毛,心中开心,品种不行,关键是有灵性啊,

    来小福不满的拱着马头,似乎有些吃醋。

    张龙策马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思政,感觉有些好笑,

    “秦忠,这就是来小福?这可比来福聪明多了啊?居然他娘的还能立下一功。”

    李君羡瞧着来小福的样子,也颇觉诧异,这马好像不是玩体力而是改玩脑力的。

    众人五花大绑的将张思政捆了个结实,醒转过来的张思政看着来小福神色复杂,

    老子好歹也是东宫的刺客头子,居然让一匹劣马给玩死了。

    李君羡看着张龙的衣着抱了抱拳:“张兄如今也出人头地了呀!”

    张龙抱拳回礼:“借将军吉言,驸马让我闲着无聊在城门口转转,说没准能捡到便宜,呵,还真准,人便交给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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