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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9章 人憎狗嫌的代英
    香江总督府那间曾经象征着大英帝国远东最高权力的办公室,如今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和一种截然不同的、带着草莽气息的铁血味道。橡木大班台后,张牧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面前堆叠如山的并非军情战报,而是香江殖民政府留下的、如同乱麻般的卷宗档案——地契、税单、鸦片特许状、码头租赁协议、人口贩卖的灰色记录…字里行间浸透着百年来殖民掠夺的肮脏与傲慢。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繁华依旧,但空气中却涌动着不安的暗流。

    老二烦躁地将一份刚收到的报告摔在桌上,力道之大,震得墨水瓶都跳了起来。“大哥!这帮王八蛋是属蚂蚱的吗?按下去一茬又蹦出来一茬!”他指着报告,唾沫星子横飞,“沙逊洋行、渣打银行那些鬼佬经理,还有本地那些穿西装的二鬼子买办!天天煽动码头工人罢工,威胁工厂停工!说我们不立刻重开银行让他们转移资产,就要让全香江老百姓没饭吃!妈的,用老百姓的饭碗当筹码?这手段比当年黄四郎还下作!”

    角落里站着的六子,年轻的脸庞绷得紧紧的,眼神里压抑着怒火:“爹,军长!不能让他们这么闹下去!我刚带人查封了湾仔一处地下钱庄,里面全是准备偷运出去的黄金和外汇!这帮蛀虫,一门心思就想把吸了咱们龙国一百多年的血汗钱卷跑!”

    张牧之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冷冽。他没有看那份报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掂量着什么。

    “急什么?”张牧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定海神针般的沉稳,“让他们蹦跶。跳得越高,摔得越狠。老百姓的饭碗?”他嘴角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带着昔日在叱咤江湖时的狠辣与智慧,“他们以为香江老百姓的饭碗,是靠他们洋行施舍的?是靠他们卖烟土、卖猪仔(指华工)养活的?”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尖沙咀的霓虹依旧闪烁,中环的银行大楼沉默矗立,但这一切繁华的表象之下,是无数被鸦片毒害的家庭,是被卖往异国他乡的冤魂,是被买办和洋人压榨得喘不过气的升斗小民。

    “老二的报告,还有六子查封的钱庄,都说明一件事。”张牧之转过身,目光如电,扫过老二和六子,“这帮人,心里有鬼!他们怕!怕我们真正清算他们这百年来靠烟土、靠人口、靠巧取豪夺积累的肮脏财富!他们急着跑路,是因为他们知道,龙国的天,变了!他们那套骑在龙国人头上作威作福、用烟枪和契约奴役我们的时代,过去了!小日子不敢管的事,我管!小日子不敢做的事!我做!”

    他走回桌边,拿起钢笔,在一份空白的文件上,力透纸背地写下两个大字——“整风”!笔锋凌厉,带着金戈铁马之气。

    “既然他们不识抬举,还妄想用老一套来绑架新政府…”张牧之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那我们就帮他们认清现实!帮香江,彻底刮骨疗毒!”

    他手指重重敲在那份“整风”文件上:

    “第一,即刻颁布《香江特别管制令》!以龙国中央政府和第四集团军司令部联合名义!宣告香江自即日起,全面禁绝鸦片贸易及一切衍生品!所有烟馆、土栈,限三日内自行关闭上缴存货!逾期严惩不贷!所有涉及人口贩卖之组织、船只、人员,视为叛国,一经查实,格杀勿论!”

    “第二,发布《反买办通令》!凡勾结外敌,以损害龙国及香江同胞利益牟利者,凡煽动破坏、对抗新政府者,皆为买办汉奸!财产没收!严惩首恶!”

    “第三,成立‘香江整肃特别行动队’!由老二任总指挥,六子任副指挥!抽调403师精锐宪兵、政工干部,联合本地地下党及可靠爱国力量!目标——沙逊、渣打、怡和等洋行核心人物!所有煽动罢工、威胁民生的买办头子!所有藏匿资产、试图转移的不法之徒!给我按名单,一个不漏,全部拿下!”

    命令如同惊雷炸响!一场由昔日“麻匪”主导的、席卷香江的钢铁风暴,骤然降临!

    行动毫无预兆,迅疾如雷!整肃特别行动队的黑色吉普车如同出闸猛虎,在香江狭窄的街道上呼啸疾驰!目标明确,直扑太平山顶的洋行大班别墅、中环的银行金库、深水埗的隐秘仓库!

    沙逊洋行那座俯瞰维多利亚港、如同城堡般的奢华山顶别墅。当老二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踹开雕花橡木大门时,沙逊家族在远东的代言人,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穿着丝绸睡袍的英国老头,正端着威士忌,对着电话用英语咆哮:“…告诉伦敦!他们必须施加国际压力!否则我们的损失…” 话音未落,就被黑洞洞的枪口和士兵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沙逊先生?”老二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道,顺手拿起桌上一个精美的明代青花瓷瓶掂了掂,“罪名:非法垄断鸦片贸易百年,毒害我龙国同胞无数;煽动破坏,对抗新政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一挥手,“带走!别墅内所有物品,贴上封条!一件不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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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打银行金库外,六子亲自带队。银行经理试图用“国际金融惯例”、“私人财产神圣”来阻拦,被六子一枪托砸在旁边的保险柜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少他妈废话!这里的每一块金砖,每一张外汇,都沾着龙国人的血泪!给我开库!清点封存!敢少一块,老子崩了你!”

    深水埗一处伪装成货仓的鸦片转运点被破获,成箱成箱的烟土被浇上汽油,丢进了早已经挖好的虎门同款石灰坑,这也宣告着一个罪恶时代的终结!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替洋行收账打人的本地黑帮头目,还没来得及组织反抗,就被行动队按死在老巢里,和他们的烟枪、赌具一起被丢进了囚车。

    抓捕!查封!清算!

    昔日门庭若市、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洋行大楼被贴上巨大的封条。太平山顶的豪宅被士兵接管,花园里名贵的花草被踩踏,泳池里漂浮着查封的清单。那些西装革履、满口“契约精神”的洋人大班,那些油头粉面、狐假虎威的买办头子,在士兵粗暴的推搡和香江市民震惊、继而爆发出巨大欢呼的注视下,被押上囚车,送往他们从未踏足过的赤柱监狱!

    监狱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关闭,隔绝了维多利亚港的繁华与阳光。阴暗、潮湿、弥漫着绝望和排泄物恶臭的牢房里,沙逊的代表人看着角落里那几个眼神麻木、但此刻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狞笑的前日军战俘(他们因“表现良好”被调来看守这批新来的“洋大人”),再看看自己身上沾满污渍的丝绸睡袍,终于彻底崩溃,发出了绝望的哀嚎:“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大英帝国的公民!我要见律师!我要向国际法庭控告你们…呜…” 后面的话被旁边一个不耐烦的前日军曹长用沾着烂菜叶的破布堵了回去。

    整肃风暴席卷全岛。行动队顺藤摸瓜,查抄出一座座隐藏的宝库:沙逊家族密室里成箱的金条、罗斯柴尔德代理人保险柜里璀璨的钻石和来自圆明园的稀世瓷器、买办家中地窖里堆积如山的龙洋和走私书画…这些沾满血泪的财富,被贴上“龙国追缴非法所得”的标签,一箱箱装上军车,在武装押运下,浩浩荡荡运往内地。

    消息传开,举世哗然!伦敦、纽约的报纸头版充斥着愤怒的谴责——“龙国暴政!公然掠夺私有财产!”“践踏国际法!香江陷入恐怖统治!”沙逊和罗斯柴尔德家族动用一切力量,向各国政府施压,要求“严惩暴行”,恢复他们在香江的“合法权益”。

    面对汹汹国际恶名,渝州方面,萧河只是对着话筒,对前线的张牧之淡淡说了一句:“牧之,干得漂亮。” 随即,龙国外交部发表了一份措辞强硬、前所未有的声明:

    “香江,自古以来即为中国神圣领土一部分,今已光复。龙国政府行使国家主权,依法取缔危害国民百年之鸦片毒瘤,清算殖民掠夺之非法所得,天经地义!任何国家、组织或个人,妄图以所谓‘国际法’、‘私有财产’为殖民罪恶张目,干涉龙国内政,皆为对龙国国家主权与民族尊严之严重挑衅!勿谓言之不预!”

    声明字字千钧,掷地有声!配合着第四集团军在香江街头隆隆驶过的坦克和天空中呼啸而过的战机,这“恶名”,如同砸向旧世界堡垒的重锤!它宣告着:那个任人宰割、逆来顺受的龙国,已彻底埋葬于历史的尘埃。一个拥有铁拳、敢于向任何不公与掠夺亮剑的新龙国,正昂然屹立于世界的东方!香江的霓虹,从此只为龙国的荣光而闪烁。

    ——————

    孟买。这座英属印度的“皇冠明珠”,此刻正被硝烟、血腥和绝望的哀嚎所笼罩。城市的轮廓在燃烧,昔日繁华的马拉巴尔山富人区,精致的维多利亚式建筑上布满弹孔,街道上堆满瓦砾和焦黑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和浓重的血腥味。太阳旗在残破的市政厅穹顶和维多利亚火车站钟楼上狰狞地飘扬,宣告着征服者的到来。

    激烈的巷战在城西最后一片区域——一座坚固的殖民时代堡垒及其周边街区——达到白热化。枪声、爆炸声、濒死的惨叫声和狂热的日语、印地语喊杀声交织成地狱的乐章。进攻一方,是山下奉武中将麾下如狼似虎的日本军精锐联队,以及数量庞大、被“亚洲解放”口号煽动得双眼通红的印度国民军(a)士兵。他们的刺刀和枪口,正步步紧逼,压缩着守军最后的生存空间。

    而在这片死亡区域的中心,堡垒那厚实的、布满弹痕的围墙内,景象却呈现出荒诞而令人齿冷的对比。

    堡垒的制高点,一处视野极佳的观景阳台上。十几名身着笔挺卡其布热带军服、肩章闪亮的英军高级军官,正悠闲地凭栏而立。他们手中端着精致的瓷杯,里面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红茶,甚至有人捏着小巧的银质茶匙轻轻搅动。桌上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摆放着精致的骨瓷茶具和几碟手指饼干。空气中弥漫着大吉岭红茶的芬芳,与围墙外飘来的硝烟和血腥味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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