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霜雪雷霆
血液染红的花海之中，一位雪白的少女怀抱着奄奄一息的吸血鬼伤心地哭着。
吸血鬼看着那位哭泣的少女，故作无事般对她说道。
“你在哭吗？”
“对不起..绯空...”
那位少女非常清楚违背契约的后果。她不断地擦拭自己的眼泪，但眼角洋溢的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停下。
然而吸血鬼看到后却笑着对她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看到你哭吗？雪绯。”
“雪绯不知道...”
吸血鬼告诉她。
“因为我很羡慕啊...”
——————————
……
……
……
银白色的花海上，一位圣骑士面色苍白地看着眼前那位少女。
“原来...是你。”
绯空。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那位圣骑士非常清楚。因为他们脚下这片晶化的大地下就埋葬着无数惨死于诅咒之牙的战友们。
他手举着破碎的剑，双手微微颤抖地指向了眼前那位少女。
“你打算做什么？霜月。”
“风夕...”
他看着那位站在少女面前的吸血鬼，心中却感到痛苦万分。
然而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手里的剑对他们说道。
“你们快逃！”
“出什么事了？”
“教会其余的部队很快就会与我们汇合，你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霜月来不及解释具体情况。他极力劝说风夕逃离此地，然而身旁的另一位圣骑士却无奈地告诉他们。
“来不及了。发现你们时我就释放出圣光通知其他人了，现在..他们已经到了。”
……
没过多久，只见数名来自教会的圣骑士从四面八方相继赶到。
他们见到那两位被吸血鬼打败的圣骑士，不约而同地冲向吸血鬼想要解救他们。
面对数名教会骑士的同时进攻，寡不敌众的风夕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他不得不拿起武器孤军奋战。
当他拼尽全力挡下来自正前方两名教会骑士的进攻时，另外三位教会骑士从后方向他发起了攻击。
乓——！！！
就在风夕一人难敌四手之际，霜月与身旁的圣骑士协助他挡下了来自后方的三位骑士的攻击。
出乎意料的举动令周围的教会骑士都大为震惊。他们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两位帮助吸血鬼的圣骑士，神情严峻地对他们说道。
“你们想背叛教会吗？”
“我从未有过背叛教会的想法。”
那位圣骑士说道。
对于那位圣骑士而言，他不过是想还吸血鬼一个人情，从未有过背叛教会的打算。
然而，霜月却对此感到犹豫不决。他看向身后，看着风夕和雪绯。
一位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位是他苦寻多年的亲妹妹。他没法在责任和感情中选择任何一方从而失去任何一方。
因此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我...”
一旁的圣骑士察觉到了他的顾虑，他拍了拍霜月的肩膀对他说道。
“做你自己就好了。”
“做我自己...？”
霜月看着自己手中那把破碎的剑，回想起了曾经的过往。
他从小就出生在一个极为混乱的时代。
幼时的他曾因饥荒而与家人四处奔波，却在途中遭遇了强盗的劫掠而被迫与家人分开。
在此之后长达七年的时间里他一直被掠夺者们当做奴隶遭受惨无人道的虐待，直到来自教会的圣骑士的到来才将他从长久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从那以后，他就励志成为一名圣骑士。他要为所有处在绝望中的人们带来希望，为所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守护和平与安宁。
「为了不让他人经历我所承受的苦难。」
这就是他追寻正义的理由。
他看着身后守护在雪绯面前的风夕，似乎又看到了他与风夕和小汐相遇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也曾因无法选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而陷入两难。
但是当他看到趴在风夕身旁哭泣的小汐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妹妹倒在他的面前，他又会做出何种选择？
答案，其实很明显。
……
“你说的对，做我自己就好了。”
他得出答案，坚定地站在了风夕的身边。身旁的圣骑士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到了教会之中。
离开时，他对他说：
“你并没有背叛教会，你只是在守护自己的朋友和家人而已。”
……
——————————
面对近六名的教会骑士，风夕与霜月分别守在了左右两方。
对不得不与曾经的同伴战斗的霜月，风夕感到非常抱歉。
“抱歉，霜月。你其实不应该帮助我们的。”
“你也不必帮助我的，风夕。”
我们谁也说不过谁，互相笑了笑。
……
面对二对六的绝对劣势，我和霜月暗中制定了对战策略。
“风夕，你先用暗影能量连接我的思维，等会儿在战斗中我们就用意识对话。
“咦？暗影能量原来可以这么用的吗。”
“暗影和圣光都是精神类能量，有着许多的共同点。”
“原来是这样。”
在霜月的提议下，我将一小部分暗影能量分别连接在我和他的大脑中搭建意识通道。
依靠这个方式，我们能够非常清楚对方脑海中的任何想法。不仅如此，只要闭上眼睛，就连对方视角中的画面都能清晰可见。
「原来暗影还可以这么用啊，学到了。」
「别松懈，风夕。这场战斗对我们不利，我们得在战斗中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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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包围我们的圣骑士很快就向我们发起了攻击。在他们之中，一共有三名剑术师、两名施法者和一位治疗者。
其中有一位施法者因为之前的爆炸受了伤而在后方接受治疗。这或许是那位圣骑士为我们争取到的机会。
为了应对三位剑术师和一位施法者的组合，擅长近战的霜月接过了我的钻石剑守在了前面。而我则在后方保护雪绯，利用暗影编织成的黑弩随时准备应战。
战斗开始，两名持剑的圣骑士分别从两个方向朝霜月进攻。而霜月凭借着自己在速度上的优势迅速避开夹击的局势，并趁此机会立刻对其中一名圣骑士发动攻击。
乓——！！！
刀剑碰撞的瞬间产生激烈的火花。霜月虽然在速度上有着非常大的优势，但比起力量，年纪轻轻的他并不是其他圣骑士的对手。
那位圣骑士凭借着力量上的优势很快反过来将霜月压制，此时另一位圣骑士迅速赶来，将手中的剑挥向了霜月...
……
战场另一边。面对一名剑术师和一位施法者，风夕运用炸药和暗影从远距离攻击，尽可能地避免与圣光的直接接触。
经历了与霜月的对战，风夕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暗影能量的操作和运用。他利用暗影编织成的黑弩将携带着炸弹的箭矢朝着迎面而来的圣骑士射出。
老练的圣骑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箭矢向我袭来，而处在后方的施法者也趁机向我射出一道闪耀的光束封锁我的退路。
一时间，情况十分不利。
但你如果认为我们连第一回合都撑不下去那就大错特错了。
就在此时，霜月利用暗影链接的意识向我传来信息。
「风夕，计划开始。」
「收到。」
在收到霜月消息后，我立刻点燃一颗特制的炸弹在自己的脚下引爆以逼退面前的圣骑士，并控制着隐藏在霜月影子下的黑暗将他从险境中拉了过来。
而那支携带者炸弹的箭矢从一开始瞄准的就不是迎面而来的圣骑士，而是为了帮助霜月摆脱困境而刻意为之。
boom——！！！
爆炸产生大量的烟雾遮蔽了他们的视线。而这时霜月再次出击，趁着烟雾突破了前排的圣骑士的包围冲向了那位处在后方的施法者。
面对飞速赶来的霜月，那位施法者知晓圣光无法对他造成伤害，急忙取出近战武器与之对战。
而在另一边。本着优先消灭吸血鬼的职责，三名圣骑士联合起来共同对抗那位吸血鬼。
面对三位剑术师的围攻，风夕紧握着钻石剑尽可能地为霜月争取打败施法者的时间。
“接受正义的制裁吧！吸血鬼。”
两名圣骑士凝聚圣光之力向他发起进攻。实力悬殊的风夕难以抵挡两名圣骑士的前后夹击，于是拿出了炸药准备点燃。
而就在这时，位于后方的第三位圣骑士消耗了大量的能量释放出耀眼的圣光照亮了大地，强烈的光线在水晶的反射下毫无死角地照射在吸血鬼身上的每一处。
“啊啊啊！！！”
惧怕光线的吸血鬼在圣光的照射下瞬间自燃，神圣的火焰不断地净化着他的躯体。
在圣光的净化下，他没法做出任何反抗。直到来自前后的两把神圣之刃无情地刺向了他的身体...
……
——！！！
“风夕！！！”
雪绯大惊失色地看着那位少年。
只见两道剑光一闪而过，汇聚着圣光之力的剑刃分别贯穿了他的胸膛和心脏。
神圣的光芒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强大的圣光之力几乎能在一瞬间将他化为尘埃。
然而...就在两位圣骑士自信满满的以为吸血鬼必死无疑时，那位吸血鬼却露出了令他们无法理解的笑容。
“你们中计了。”
“？！”
两名圣骑士惊讶地看着眼前那位少年。
只见覆盖在他身上的神圣之火逐渐燃尽，那隐藏在黑暗之下的真面目才逐渐浮现在众人的面前。
“霜月？！怎么是你？”
而那些涌入他体内的圣光非但没有净化他的身体，反而还使他的伤口迅速愈合。
“圣光无法伤害我们任何人，你们净化的只是覆盖在我身上用于伪装的暗影而已。”
圣光是具有治愈能力的元素能量。它虽然能够对吸血鬼等暗影生物造成致命的伤害，但却无法对人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就是圣光与暗影最本质的区别。
“难道说...糟了！！”
……
在战场的另一边，伪装成霜月的风夕成功骗过了那名施法者。
凭借着暗影能量以及从霜月那学到的剑术，风夕轻而易举地击败了那位“无法使用”圣光之力的施法者。
——————————
计划的成功实施让原本二对六的绝对劣势迅速转变为二对三的勉强局面。而其中有一名圣骑士由于释放圣光消耗了大量的力量，这场战斗实则已是二对二的势均力敌。
双方冷眼相对，两名教会的圣骑士愤怒地对那位站在吸血鬼身旁的圣骑士说道。
“最后再问你一次，霜月。你想要背叛教会吗？”
他依然坚定地回答道：
“我从未打算背叛教会，我只是想保护我的朋友。”
“哎...”
两名圣骑士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不多说，两名圣骑士再次向我们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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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晓了我们之间协同作战的可能，于是采取了接力战的打法不停地更换交战对手让我们没有任何反手的余地。
与我交战的圣骑士不断交替使用圣光和剑术完全将我压制。即使吸血鬼的身体能力远在他们之上也只能勉强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霜月虽然能够凭借剑法与他们中的一人分个高下，但也难以抵挡两人高强度的持续进攻。
在战斗中，失去武器的我只能单纯地使用之前挖矿用的铁镐来与之对抗。
然而铁镐哪是剑的对手。就在我挡下一次攻击的下一秒，那位圣骑士快速挥出第二段攻击将铁镐的把柄斩断。
“糟了！！”
趁着我因为失去武器而难以还手之际，那位圣骑士接着向我发出了致命一击。
乓——！！！
危急关头，霜月及时赶到为我挡下了致命一击。
他急忙对我说道：
“风夕，你找个机会赶紧逃！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们还有逃跑的机会吗？”
就在霜月替我挡下攻击的时候，原先那位与他全力交战的圣骑士反倒借此机会接过“接力棒”向我发起了进攻。
而那位与我交战且仍保留一定实力的圣骑士则开始使出全力进攻霜月，几乎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
靠着这种接力战术，他们以压倒性的持续作战能力不断地消耗着我们的体力。
而最终，霜月因支撑不住两名圣骑士的轮番进攻而精疲力尽被圣骑士打败。
“霜月！”
我想要赶去支援，然而与我对战的圣骑士丝毫不给我任何机会。
“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吗？”
那位圣骑士高举着凝聚圣光的剑刃向我劈来，我下意识地用暗影拟造的盾挡下攻击。
可圣光克制暗影，即便由大量暗影能量汇聚而成的盾墙也难以抵挡圣骑士的攻击。
暗影制造的盾墙在一瞬间被圣骑士的剑刃一刀连灭。
眼看着神圣的剑刃向我袭来，我却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只能强撑着被圣光灼烧得无法恢复的躯体等待着死亡...
“不要伤害风夕！！”
——！！！
突然间，一个雪白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下一秒便迸发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衣裙...
“雪绯！！！”
眼前那位少女倒在了我的身上，锋利的剑刃在她的后背撕出了一道可怕的刀痕。
神圣的光芒虽然经由刀刃涌入了她的身体，但却未有丝毫愈合的预兆。
反而..还在净化她的身体...
“是你..！！！”
那位圣骑士瞪大着双眼愤怒地盯着那位少女。他怒火中烧，紧握着凝聚圣光的剑向她挥去。
“人类的叛徒！我要你偿命！！”
“住手！！”
危急关头，一把晶莹剔透的钻石剑一闪而过，直接将那位圣骑士手中的剑击飞。
那位圣骑士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位勉强站起来的霜月，眼神中充满愤恨。
“你难道忘了吗？！霜月！！就是因为她，我们才失去了那么多的战友！！”
“我知道...”
霜月强撑着精疲力尽的身体走向了他们。
走向了那位少女...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段经历...！！”
“那你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那是因为..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妹妹！..”
因为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妹妹？呵呵呵...原来是这样。”
那位圣骑士冷冷地苦笑着，愤怒而又无奈地将剑锋指向了霜月。
“看来..我只好将你也一并审判，霜月。”
——————————
出于对霜月的尊重，那位圣骑士与他展开了一对一的生死决斗。
在战斗开始前，他无视了我们的劝阻毅然决然地拿起剑与之一战。他似乎知晓这一战注定生死难料，于是对我们说道。
“风夕，雪绯。能与你们相遇，我很高兴。”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我无法理解霜月的这种行为，无法理解身为圣骑士的他为什么宁可与教会为敌也要帮助我们。
“你为什么要不惜做到这一步？...”
他说。
“风夕，那身为外人的你又为什么要帮我对抗吸血鬼？”
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
以至于自己变成吸血鬼。
“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上来。只是朦朦胧胧地告诉他：
“因为我就是我。”
听了我的回答，霜月微微一笑。
他也告诉我：
“我帮助的并不是吸血鬼，而是你。而站在你们面前的也不是圣骑士，而是我。”
“我就是我，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人。如果教会的敌人是你们，我依然是我。”
因为，这才是我追寻正义的理由。
“你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雪绯不明白，他告诉雪绯：
“我并不是在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是不想放弃我自己。”
“放弃..自己...？”
“人这一生会有许多种身份，但只有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我不想为了圣骑士的身份而放弃真正的自己，因为我就是我。”
霜月的话，令雪绯陷入了沉思...
……
战斗开始。
由于霜月精力有限，为了能够尽快地分出胜负，双方都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打算凭一击决定胜负。
他们紧握着剑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气氛严肃得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沉重。
在双方屏气凝神长达了数十秒之后，随着一道气流呼啸而过，白色的刀光如两颗流星般驶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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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的瞬间产生大量的星屑洒向四周。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地，周围所有人都对眼前的场面目瞪口呆。
只见一把沾染血液的钻石剑飞出了场外，一位银发少年在剧烈的撞击下向后飞了数米远...
“霜月！！！”
那位少年大吐着血液倒在了地上，迎面而来的圣骑士举着崩裂的剑刃向他步步逼近。
银白色的碎片洒落一地，飞舞的刀片在那位圣骑士露出的皮肤上留下了数道溢着血液的划痕。
“你是个真正的骑士，霜月。”
“咳咳！！！！...”
霜月瘫倒在地面上，无奈而又遗憾地对那位圣骑士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能够成为一个圣骑士....我很荣幸.......”
“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的话，真想和你堂堂正正地比试一场。”
在遗憾的诀别中，那位圣骑士高举着破碎的剑刃刺向了霜月的胸膛......
……
……
然而...
事情却突然出现了意外的转机。
就在碎刃即将刺向霜月胸膛的那一瞬间，天空中突然降下一把金色的长矛延伸出数条白色的锁链将那位圣骑士牢牢锁住。
“这是...！”
眨眼间，一位佩戴着金色十字章吊坠的的女骑士出现在霜月的面前，将庞大的圣光灌注到霜月体内。
“主教大人！”
那位女骑士一经出现，周围所有的教会成员都向她半跪致敬。
“事情我都知道了。”
待霜月的伤势逐渐缓和，她立刻用圣光具现化的锁链将他牢牢困住，然后带着凛冽的眼神对他说道：
“你忘了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吗？霜月。”
“对不起...师傅。”
那位女骑士命令周围的下属将两名圣骑士带到后方，随后便手握金色长枪朝着吸血鬼走去。
“好久不见了，吸血鬼。”
那位女骑士将矛头指向了雪绯，瞄了一眼身旁的风夕感慨道：
“这就是你初拥的第一个眷属吗？你和他还真像。”
“吸血鬼？你是说雪绯？！”
“嗯？”
那位圣骑士好奇地向我靠近，而站在我身前的雪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面前。
“你还不明白吗？吸血鬼。”
那位圣骑士对我说道。
“你面前的这个女孩她可不是人类，而是名副其实的吸血鬼。”
“雪绯是！...吸血鬼？！”
我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少女。而她背后那道被圣光撕开的刀痕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她向我点点头，对我说道：
“对不起，风夕。我并不想瞒着你的...”
她说...
“我只是担心..你会不相信我。”
她有些失落地低下头，似乎是害怕知道真相的少年会抛弃她...
“我相信你，雪绯。”
少年告诉她：
“是你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救了回来，是你教会了我如何去爱。”
“如果你是吸血鬼，那我就以吸血鬼的身份相信你；如果你是人类，我也会用人类的方式相信你。对我来说，无论你是哪种身份，雪绯就是雪绯。”
“风夕...”
那位少女眼角洋溢着泪水，但依然面带微笑地对我说道：
“谢谢你。”
……
“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
那位女骑士冷冷地说着，眼神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请你放过风夕，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呵呵。”
那位女骑士冷笑一声说道。
“你还是那么天真，吸血鬼。要我放过他也可以，只要你能救活所有被你父亲杀死的人类。”
“你做得到吗？”
“……”
雪绯对此陷入了沉默。
“杀人的时候冠冕堂皇，轮到自己就临时变卦。你们吸血鬼自认为高于人类，说到底也不过人类。”
那位女骑士握着由圣光凝聚而成的长矛对准了沉默不语的少女...
“血债血偿。永别了，吸血鬼。”
说罢，神圣的光矛脱离了手掌，朝着那位少女径直飞去。
……
然而...
当光矛穿透了吸血鬼的胸膛时，由圣光凝聚而成的光矛瞬间释放出大量的神圣能量涌入吸血鬼的体内。
可是...
当那位少女抬起头时...
却看到眼前的少年为了她奋不顾身...
……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少年告诉她...
“对不起...雪绯.....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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