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技艺融合
你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言吗？
在一片危机四伏幽暗沼泽中有着一座无人居住的神秘村庄。
这座村庄虽然规模不大，仅有不到十户的房屋。但是却有着一片庞大的墓园坐落于村庄的正前方。
然而奇怪的是，这座村庄明明无人居住，却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干净整洁的样貌。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过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传闻中，有人曾亲眼看见那座村庄的房屋闪烁着神秘的火光，以及随着火光的闪烁而不断传出的金属碰撞声。
其中最为诡异的是。
在那火光的照耀下，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无人居住的村庄之中...
这时，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靠近那座村庄的话。你会发现..
有一双血红色的双目正直勾勾地盯着你....
……
……
……
在村庄的铁匠铺中，一位外貌看似吸血鬼的少年正在小心翼翼地敲打着一块细小的零件。
“说起来，最近怎么老感觉有人在偷窥我？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身旁的女孩摇了摇头，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看着眼前的少年不断敲打着那块还没有手指头大的小铁块，她好奇地问道。
“风夕，你在做什么呀？”
“我准备打造一个能够抵御风沙的机器。”
“可是这么小的东西能做什么呢？”
“可别小看它。在我们那，无数个细小的零件组装在一起，足以改变整个世界。”
我自信满满地描述着现代社会中的各种先进的科技，身旁的雪绯向我投来期待的目光。
然而，打造精细部件可比制造钻石剑还要难上许多。在经过一番繁杂而又糟心的锻造过程后，我还是没能造出一个能够正常使用的零部件。
“呼~呼~累死我了...”
我气喘吁吁地靠在门前的大树下坐着休息，看着角落那堆等着重铸的“报废品”，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哎~想不到做了这么多居然一次也没有成功。要是让大叔看到我搞出这么多废品，非得狠狠地修理我一顿不可。”
漆黑的小女巫好奇地拿起一块残次品玩弄了一番。谁知那些零件那么不经打。仅仅只是随意摆弄了一下，那一颗颗细小的零件就变得惨不忍睹。
「哦呀~这就是你说的能够改变世界的东西吗？」
凛云嘲笑着说道。
「我看，你所说的改变世界就是制造一堆垃圾污染环境吧。」
面对凛云的嘲笑，我无言以对。就按我目前制造出来的这些东西来看，确实和垃圾没什么区别。
“哎~手工制造太费劲了，我想放弃了。”
不仅效率低，质量和标准也没有保障。要是放到我原来的世界，这些东西也就只有收破烂的看得上。
“别灰心，风夕。一定会有办法的。”
身旁的雪绯端来一杯清水，顺手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着我脸颊上的汗水。
“谢谢你，雪绯。”
休息了片刻后，我再次召唤出自己的魔法书，继续研究着那本名为《魔法锻造》的古代文献。
————————
为了找出失败的原因，我一字不落地将那本书从头到尾再看一遍。其中所描述的故事都快到了滚瓜烂熟的地步了。
俗话说温故而知新，然而我到现在都还是没能弄明白书中所说的完美的技术到底是什么。
因为那本书只有上半部分...
……
根据书中的描述，精于锻造的人类善于利用各种稀有的矿石制造出强大的装备来武装自己，从而在很大程度上缩小了与魔族之间的力量差距。
然而，装备上的优势并不足以弥补力量上的差距。在魔族强大而又灵活多变的魔法面前，装备那不善于应变的弱势很快就暴露了出来。
而魔族的魔法同样存在弱点。
强大的魔法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碾压人类，可是一旦打起持久战来，魔法那大量的消耗和极高的研发成本都将成为致命的弱点。
最终在人类不断完善的科技面前，魔族惨遭失败。
……
看着书中的描述，我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道。
「...这不就是等级与装备的差距吗。前期等级收益比装备高，但是后期就算等级再高也打不过一级满神装。」
虽然我这种尝试带入自己理解的方法有助于解读这本古书所表达的意思，但是最后的这句话我却始终没弄明白其中的意思。
〈人类的锻造与魔族的魔法虽然互不相通，但却能够完美弥补双方的缺陷。如果能够将两种技术结合，一定能够创造出世界上最完美的力量。〉
书中描写到这一段便没有了下文，具体要用什么方式实现魔法与锻造的结合，我至今也无从知晓。
为了寻找答案，我向凛云请教，但她似乎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不过一谈起与魔法有关的事情，那位漆黑的小女巫似乎就来了兴致。于是对我说起了关于巫师的分支「战法师」的起源。
……
传说在五百年前，魔族败于教会的那个时代，残存的魔族与巫师都遭到了来自教会的制裁。
为了躲避教会的追杀，魔法的追随者们迫切渴求一种能够与之对抗的力量。
魔族的失败让他们意识到了魔法的弱势，于是纷纷将目光转向了人类的武器。
经过数位巫师长年累月的探究与积累，一种结合了魔法与锻造的全新职业——「战法师」从此走上了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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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法师？我记得...”
听到这个称呼时，我回头看了眼身边的雪绯。只见她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郁。
漆黑的小女巫注意到了雪绯的忧郁，随后将一枚古老的银质十字章交给了她。
她告诉雪绯。
「这是绯空留给你的。」
“绯空留给我的..？”
雪绯深情地注视着那枚早已氧化发黑的十字章吊坠，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回忆，她沉默了许久...
看着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我有些担心。
“雪绯，你还好吗？”
只见她紧握着吊坠贴在胸前，随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我，眼角上还洋溢着点点泪花。
她说。
“原来..绯空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身旁的小女巫见气氛有些好转，于是接着对我说道。
「你应该见过绯空了吧，他就是战法师中法术派的代表。」
“法术派？”
我感到有些好奇。
“难不成战法师也和圣骑士一样有着主修魔法和剑法的区分吗？”
「战法师并没有魔法与剑法的区分，而是在战斗方式上有所差异。」
说着，凛云捡起了几个堆放在角落的“垃圾”放在手中把玩。
只见她将魔力附加在一枚小小的零件上，随后对着我背靠着的大树轻轻一弹。小小零件就像一颗子弹一样瞬间射穿了我身后的大树。
“哇噻~这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就是利用魔法来强化武器。这是法术派战法师中最常用的技能。」
接着，她继续向我解释道。
「法术派战法师擅长正面作战。他们善于使用战斗魔法辅助作战，或是将魔力具现化为各式各样的武器进行战斗。」
“原来是这样。”
简而言之，战法师就是同时具备魔法与战斗技巧的巫师。与专研魔法的传统巫师相比，战法师显然在正面战场上更胜一筹。
这么看来，我先前遇到的那个二等吸血鬼应该也是一位法术派的战法师。
不过同时，我也产生了一个疑问。
“教会的圣骑士也同样兼具魔法与战斗技巧，他们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
小女巫双手叉腰对我说道。
「战法师的前身是巫师，相较于教会的圣骑士而言，战法师在魔法上有着先天优势。」
「而教会的圣骑士可以理解为使用光元素的战法师。但是由于光元素不具备杀伤力的特性，他们在战斗中更倾向于使用战斗技巧。」
“不具备杀伤力...”
虽然我明白光元素是六种基本元素中唯一没有杀伤性的治愈元素，但是偏偏在遇到暗元素的时候就跟开了挂一样强的离谱...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吗？
而凛云接下来所说的话让我有了新的认知。
「与之对应的战术派战法师则是在装备的打造上发挥到极致。他们擅长制造能够储存法术的魔法道具协助战斗，同时还有着独树一帜的附魔技术能为装备赋予长久的魔力。」
听着凛云的长篇大论，对魔法一窍不通的我差点又睡着了。
而凛云见我半梦半醒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于是又捡起了几个零件用实践帮助我理解。
这一次她并不是将魔力附加在零件上，而是利用魔力将一个个小小的零件按照某个魔法公式制成一枚戒指的模样。
随后，她将那枚戒指递到了我的面前，令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戴上去。」
“emmm...你想干嘛？”
看着一位小萝莉拿着一枚戒指强迫我戴上去的画面，我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自己吃牢饭的样子...
「戴上去你就知道了。」
“还是算了吧..我总感觉怪怪的。”
「你不戴是吧？那我帮你戴上。」
“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凛云就对我施加了禁锢魔法打算强行帮我戴上。
“你要干什么？！”
「放心~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
禁锢的魔法令我动弹不得，眼看着那位小女巫带着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向我靠近，我急忙向身旁的雪绯求救。
“雪绯救我~”
然而凛云早就看穿我的计划，于是拿我当人质来要挟雪绯。
「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把他变成绵羊。」
“emmm...”
结果这句话成功难住了雪绯。在经历了一番思考后，最后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我。
“对不起了风夕...”
之后就出上演了一个小萝莉拿着一枚戒指逼着一位少年强行戴上的神奇画面。
……
我本以为戴上那枚戒指后会遭到什么惨无人道的对待，但是我戴上后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奇怪了，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可不像我印象中那位古灵精怪的小女巫会做的事。难不成是失误了？
凛云听到我的心声后偷偷笑了一下，然后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
「我在戒指里储存了能够使用两次的魔法，只需要提供一点点魔力激活它就能跳过施法过程直接释放储存的魔法。」
“真的吗？可我总有一种不好感觉。”
「放心~只要你按我的要求来做就绝对安全。」
“那..好吧。”
于是我在凛云的指示下将一小部分魔力输入到戒指中，紧接着那枚戒指立刻发出一阵强烈的闪光成功释放出储存的魔法。
待我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距离地面一万米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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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传送魔法啊。”
面对这种情况，我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那位小女巫反而什么也不做才是最让我意外的。
“我想想，能够使用两次是吗？那第二次应该就是传送回地面了吧。”
于是，我不慌不忙地将魔力输入到戒指上再次激活存储的魔法。
只见眼前一闪，耗尽了魔力的戒指当场碎裂。
然而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被传送回地面。反而是那位漆黑的小女巫被传送到了我的面前……
“这又是啥情况？！？”
只见凛云思考了片刻后淡定的说道。
「看来是我搞错传送对象了，本来打算让你传送到我面前的。」
“也就是说...”
我们现在正在距离地面一万米的高空自由落体...
……
……
“啊啊啊！！救命啊！！！”
在下落的过程中，我死死地抓着凛云的衣袖不敢松手，同时惊慌失措地对她说道。
“凛云！快用你的魔法想想办法啊！”
「急什么呢？反正离地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那位小女巫像是在享受坠落的快感一样乐在其中，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弄错施法对象想捉弄我一下。
“别玩啦！！再玩咱们都要暴毙啦！！！”
然而，那位小女巫却理直气壮（没心没肺）的说道。
「我可是末影生物，能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闪现躲避伤害。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靠！你绝对是故意的。”
眼看着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急忙向那位小女巫承认自己的错误好让她放我一马。
“凛云我错啦，你就原谅我吧。。”
那位小女巫见我不够诚恳，于是故意装作听不清的样子向我发难。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对不起！！我错啦！！！”
「哼哼~这还差不多。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
那位小女巫似乎也玩够了，于是召唤出自己的魔法书准备释放落地的魔法。
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始施法时，却发生了一件预料之外的事情...
「奇怪，我的法杖呢？」
“好像根本就没有传送过来。”
「那可难办了。」
“难道没有法杖就不能施法了吗？”
「那个法杖也是一个魔法道具。如果没有法杖辅助，我就无法释放暗元素以外的魔法。」
“……”
「……」
然后……
「快点松手啦！你就算再抓的再紧也只能瞬移一个人的。」
“我不信，你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眼看就要摔落地面，我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袖不敢松手。而那位女巫因为被我抓着无法瞬移，所以不停地催我松手，打算用瞬移能力独自逃跑。
「你这样我们两个都逃不了。你先松开，等我瞬移到地面上再来救你。」
“不行！你肯定会觉得我是吸血鬼死得起然后又把我卖了。”
就这样，我们俩在看空中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退让。
然而面对即将落地的事实，双方还是选择了各退一步。最终还是靠着瞬移的方法才度过了难关。
回到地面后，我已经被吓得站不起来了。差点都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被传送到天上的了...
……
「现在你明白了吧。战术派战法师师依靠强大的装备和魔法道具来辅助作战，他们对于每一场战斗都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否则就会像刚才一样在意外中丧命。」
“放心，我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听完凛云的描述，我大致对战法师的两个派系有了一定的了解。
简单来讲，法术派就像是军人，而战术派更像是会战斗的科学家。
如果说法术派是将魔法战斗化，那么战术派就是将魔法武器化。
与法术派将魔法与武器结合的方法相比，战术派这种直接将魔法制成武器的做法不但具备了装备的优势，同时还最大程度地保留了魔法的威力。
然而缺点也很明显。
战术派战法师必须依赖有限的资源来应对每一场战斗。一旦手中的资源被消耗殆尽，就相当于直接宣告他们的死亡。
两种派系的做法虽然都在一定程度上结合了魔法与锻造两种技术，但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远远不及书中所描述的完美的技术。
看着角落那一堆无处安放的“垃圾”，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哎~结果到头来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方法。”
——————————
正当我准备处理那些报废品打算放弃的时候，凛云似乎对这些报废品起了兴致。
只见她运用魔法将一个个报废品重新制作成各种效果不明的魔法道具，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生怕那些“玩具”会用在我身上。
不过，当我注意到那些金属制品在魔法的强压下逐渐塑型的过程时，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利用魔法来打造精密零件。
但是对于魔法一窍不通的我并不能很好的掌控魔法的力道，而雪绯也对魔法并不熟悉。
最后实在莫得办法，只好请凛云来帮忙打造零件。
“凛云，你能用魔法帮我打造一套零件吗？”
「哦？什么东西？」
“就是这种东西。”
说着，我把一张自己画的草稿图给她看了看。
而她在看过后，毫不掩饰嫌弃的表情对我说道。
「画的好丑，这是章鱼吗？」
“呃..这是齿轮。”
由于我根本没有绘画天赋，那张草稿图上的画其实连我自己也看不下去。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齿轮这种东西，所以只好将就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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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是什么东西？」
“emmm怎么说呢...就是几个带齿的小圆盘卡在一起，他们会相互转动传输动力。”
眼前那位小女巫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而我也没有足够的本事打造出一个原型给她参考。
无奈之下，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哎~”
我叹了一口气。
“要是能把想象中的画面印出来就好了。这样的话制作蓝图也会简单不少。”
「想要想象中的画面吗？这还不简单。」
说着，凛云随便拿来了一张纸。然后用暗元素链接自己的思维将她眼中看到的画面印在了那张纸上。
「看，就是这么简单。」
只见那幅画上栩栩如生印照着我的身影，背景以及人物各方面的细节都做到了极致。就好像是用相机拍下来的一样让我感到非常神奇。
“诶？！这究竟是啥原理？”
「暗元素可是精神元素，只要把自己的思维连接到纸上，就能把想象中的画面描绘出来。如果暗元素使用得当，你甚至可以操控他人的思想。」
“原来暗元素是这样用的啊。”
这下子我大概知道凛云是怎么读取我的内心想法了。
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学到新技巧的我迫不及待地找来了一张纸，利用吸血鬼的暗元素连接自己思维，将脑海中的齿轮全方位地描绘出来。
有了魔法就是不一样。仅仅只用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将我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完美展现了出来。
“完成了！”
看着那幅真实地像是用照相机拍出来的画，完全不敢想象这是由我自己画出来的。
（虽然确实不能算是我自己画的）
「完成了吗？让我看看。」
凛云好奇地看了看那幅画想知道所谓的齿轮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而，当她看到齿轮的真面目时，原本好奇地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
「这个是...」
“怎么样？能做出来吗？”
「……」
凛云并没有回话。她只是将那幅画缓缓合上，随后闭上眼沉默了许久...
“怎么了？”
我感到有些疑惑。
只见那位小女巫默默地站了起来，用那对紫色的双目冰冷地注视着我。
然后，她说...
「你究竟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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