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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2章 段天涯,你算个什么东西
    汪瑾轩眉头紧皱,手上翻找玉石的动作稍作停顿,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压低声音对金镶玉说道。

    “金掌柜,你是不知,那花姐向来瞧不上我。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

    甭管在哪,也不论当着谁的面,那‘废物’二字就像口头禅,轻易便脱口而出。”

    他微微叹口气,似是陷入往昔不堪的回忆,继续道。

    “别说什么在外人面前给我面子了,就算在我叔叔和我舅舅当面,他对我的称呼永远都是废物。

    还有就是我叔叔,我舅舅,还有花姐和钦哥,在我的面前从不称咱家或者尊号,永远都是“我”来自称。

    因为我们是家人。”

    金镶玉了然,手上的动作也并未减慢。

    “那说明,风里杀代替了二档头,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可能不被发现的,到时候他会死的更惨。”

    汪瑾轩摇了摇头,直接放弃了寻找宝藏,坐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怕我花姐遇害了。”

    金镶玉听闻汪瑾轩这番忧虑,手上翻找玉石的动作也凝滞了一下。

    她直起身来,目光在周遭堆积如山的财宝上匆匆扫过,却没了先前的热切,神色凝重地走到汪瑾轩身旁,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汪少爷,先别自个儿吓自个儿,兴许事情没到那地步呢。

    这风里杀扮作雨化田,虽说蹊跷得很,但未必就笃定了你花姐出事。

    说不定他是受伤了,被风里杀钻了空子假扮他。”

    金镶玉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动静,生怕风里杀又悄无声息地冒出来。

    汪瑾轩苦笑一声,满脸苦涩。

    “金掌柜,您不晓得,花姐虽对我严苛,言语间不留情面,可他的本事我是清楚的,一身武艺高强,心思也缜密得很。

    寻常人想要算计他,谈何容易。

    可如今风里杀这般堂而皇之地替代他出现,我这心里就像被猫抓挠着,七上八下,怕就怕背后之人手段太过毒辣,使了阴招让他着了道。”

    正说着,古城深处隐隐传来一阵沉闷声响,似远还近,那声音仿若古兽低吟,在幽深街巷与林立楼阁间回荡,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金镶玉脸色微变化,忙站起身来,目光警惕望向声音来源处。

    “汪少爷,此地不宜久留,甭管二档头现下处境如何,咱先想法子出去。

    沙暴要封城了。”

    说罢随便捞了一把看着值钱的玉石揣在怀里。

    汪瑾轩却仿若没听见一般,依旧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花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身窝囊气,怕是再没机会在他跟前挣回来了。

    以往他数落我,我虽说心里憋屈,可也盼着有朝一日能让他对我另眼相看,如今这事儿一出,我却像个无头苍蝇,啥都做不了。”

    金镶玉见状,心急如焚,上前用力拽起汪瑾轩。

    “汪少爷,你醒醒神!

    现在可不是犯愁的时候,你花姐若真遇难,你这般消沉,岂不是正遂了那幕后黑手的愿?

    咱先从这古城出去,集结力量,也好救他一救。”

    汪瑾轩被金镶玉这么一拉一劝,总算回过神来,眼中有了几分焦距,咬着牙站起身,握紧拳头。

    “金掌柜,您说得正确,我不能就这么垮了。

    风里杀敢在这儿现身,定是笃定我们孤立无援,咱偏不让他得逞。”

    二人刚快步朝着古城出口方向奔去,那沙暴裹挟着滚滚沙尘,已然如汹涌潮水般从街巷尽头漫卷而来。

    天地间一片昏黄,视线被急剧压缩,周遭建筑都似在风沙中飘摇欲坠、影影绰绰。

    金镶玉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汪瑾轩加快脚步,手中紧攥着那几枚玉石,神色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即将踏入一条相对宽阔、似能直通城外的主道时。

    风里杀的身影鬼魅般自一侧残垣后闪出,他衣衫褴褛,多处被划破,血迹斑驳。

    可那眼神依旧透着凶狠与狡黠,手中软剑在风沙中微微颤鸣,恰似暗夜饿狼在低嗥示威。

    “瑾轩,你刚刚去哪里了?

    怎么突然就不见?”

    风里杀开口,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模仿着雨化田平日里对汪瑾轩的口吻。

    可在这呼啸风声里,却多了几分阴森的意味。

    汪瑾轩见状,身子瞬间绷紧,如临大敌,下意识挡在金镶玉身前,拳头紧握,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怒目而视道。

    “风里杀,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以为能骗过我们到几时?

    我花姐他到底怎样了,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风里杀先是一愣,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那笑容在沙尘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哼,你这小子,倒比我想象中有眼力,不过现在知道得太多,对你可没好处。

    至于雨化田,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你还是顾好你自个儿吧。”

    说着,他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般欺身而上,软剑一抖,剑花闪烁,直刺汪瑾轩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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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瑾轩侧身急闪,那凌厉的剑风擦着他脖颈划过,割破领口,一道血痕瞬间绽出,可满腔的悲愤与决然让他全然不顾这伤痛。

    趁着风里杀剑招用老,他猛地飞起一脚,踹向风里杀手腕,试图逼他弃剑。风里杀见状,冷哼一声,手腕一翻,软剑如灵动白蛇,缠向汪瑾轩脚踝,金属碰撞间,溅起几点火星。

    此时的汪瑾轩,双眼已然杀红,心中明镜似的知晓。

    今日这场对决,不是风里杀死,便是自己倒下,而花姐生死未卜,那悬而未决的命运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压在心头。

    仇恨与不甘在心底熊熊燃烧,烧尽了往昔的怯懦与犹疑。

    见软剑缠来,他不退反进,合身扑向风里杀,与此同时,手迅速探入怀中,摸出三根绣花针,紧紧攥在指间。

    风里杀瞧见汪瑾轩此举,先是一愣,旋即咧开嘴,发出一阵肆意嘲笑。

    “哈哈,你就想用这东西打败我?

    莫不是吓破了胆,失了心智,拿这绣花针当救命稻草,也妄图与我抗衡?”

    那话语里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汪瑾轩此举是世间最滑稽之事。

    汪瑾轩却仿若未闻,神色冷峻如霜,眸光中透着坚毅与决绝。

    趁着合身扑近的瞬间,手中三根绣花针如流星赶月般朝着风里杀的咽喉、双目疾射而去。

    绣花针虽看似渺小脆弱,可在汪瑾轩灌注全力的一掷下,带着呼呼风声,速度快得惊人。

    风里杀笑声戛然而止,脸色骤变,忙不迭侧身闪躲,软剑慌乱挥舞,试图挡下这突如其来的 “暗器”。

    “当”“当” 几声脆响,绣花针有的被软剑磕飞,有的险险擦过风里杀脸颊,虽未命中要害,却也惊出他一身冷汗,攻势因此一滞。

    汪瑾轩怎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良机,他欺身而上,握拳直击,那拳头裹挟着全身劲道,如炮弹般轰向风里杀胸口,“砰” 的一声闷响。

    风里杀胸口如遭重锤,踉跄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溅落在沙尘之中,洇出几朵 “血花”。

    但风里杀也是个心狠手辣、久经沙场的狠角色,抹了抹嘴角血迹,强提一口气。

    挥舞软剑,又攻了上来,剑招越发癫狂,恰似困兽犹斗,每一剑都裹挟着玉石俱焚的狠劲,软剑在沙尘中穿梭,剑影重重,似要将汪瑾轩彻底吞没。

    汪瑾轩身形一闪,避开凌厉一击,他顺势又掏出几根绣花针,当作暗器,猛地掷向风里杀面门。

    风里杀躲闪不及,石头擦过脸颊,划出一道血口,鲜血顺着脸庞淌下,滴落在衣衫上,模样颇为狼狈。

    汪瑾轩趁势而上,拳脚并用,拳风呼啸、腿影纷飞,再配合神出鬼没的绣花针。

    一套凌厉攻击打得风里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

    最终,汪瑾轩瞅准风里杀破绽,一个飞踢踢中其腹部,风里杀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软剑也脱手飞出,“哐当” 一声掉落在沙尘里。

    汪瑾轩大口喘着粗气,一步步走向风里杀,眼神冰冷仿若寒潭。

    “说,你把花姐怎样了?”

    风里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却还嘴硬。

    “哼,他…… 他早就被解决了,你…… 你也别想好过。”

    就在这时,沙尘漫天中,两道身影如天神下凡般疾掠而至,正是归海一刀和段天涯。

    归海一刀身披黑袍,神色冷峻,手中长刀寒气逼人;段天涯一袭白衣,面容坚毅,腰间佩剑嗡嗡作响。

    风里杀见到二人前来大喊道。

    “两位大人救我。”

    段天涯那向来温润平和的面庞,此刻却透着冷峻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向前踏出一步,衣袂在狂风中烈烈作响,恰似翻飞的白鸽之翼,手中紧握的佩剑,剑柄上的缨穗随风狂舞,而那剑身隐隐震颤,似也呼应着主人此时凝重的战意。

    他目光如炬,紧紧锁住汪瑾轩,声音沉稳且冰冷,仿若裹挟着塞外的霜寒,穿透呼啸风声,一字一顿地说道。

    “汪瑾轩,事到如今,莫要再做无谓挣扎,我劝你束手就擒。”

    说罢,他微微仰头,望向那昏黄混沌、风沙肆虐的天空,似是陷入对往昔种种祸事的追忆,缓了缓语气,继续道。

    “雨化田,实则乃暗中包藏祸心之人,多次做出诸多祸国殃民之举。

    他凭借自身武艺与狡黠心智,勾结朝堂奸佞,私通塞外蛮夷,妄图搅乱这太平盛世根基,以谋取那不可告人的私欲。

    我与归海一刀兄,受神候密令,一路追踪线索于五日前手刃此贼,风里杀身为护龙山庄黄字密探,假扮雨化田,便是为了收集那厮罪证,将其绳之以法。

    汪瑾轩,你年纪尚轻,许是被雨化田蒙骗利用,误入歧途。

    如今只要你放下抵抗,乖乖随我们回护龙山庄。

    念在你涉世未深,神候或许还能从轻发落,留你一条性命。

    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中之剑不认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可要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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