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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9章 真假中山王!
    密室之内。

    晋王萧晋笑的癫狂。

    “你不是不争吗?”萧晋低笑一声,声音渐寒,“那我便逼你争;你不是不屑权势吗?我偏要让你名声尽毁、不得善终!”

    “你什么都不想要,但我……要你什么都得不到!”

    密室之中,那盏琉璃灯火一阵跳动,映照着萧晋俊朗却狰狞的脸孔。

    他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彻骨的狠意。

    这不是一个嫉妒中山王的男人,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终于露出獠牙的狼。

    “蜃楼。”萧晋沉声道,“你要什么酬劳?”

    蜃楼低头颤声道:“只求殿下庇护,草民一生不敢显名,只想活命。”

    “活命?”萧晋轻笑,“做得好,你活;做得不好,送你下黄泉,拿你皮做第六张。”

    “明白……明白!”蜃楼匍匐在地,声音如蚊蚋。

    “去吧。”萧晋冷冷挥手,“信服,送他入地牢,调配所需材料,安排三个死囚作模本。”

    “是。”

    信服点头,压着蜃楼匆匆离开。

    密室重归寂静。

    萧晋站在画像前,久久凝视那副“中山王”的画像,眼神幽冷。

    “下一步……”

    他低声自语,“只待那孩子……‘身份’彻底流传开去。”

    “到时,我只需再放出一点‘目击证人’,再放出几场‘突袭之案’——呵呵,到时候,谁还会信你这闲散王爷,是个清白之人?”

    一只手慢慢抚上画像,那是他的猎物,也是他的敌人。

    他要用最残忍的手段,让这“深不可测”的人,永世不得翻身。

    “萧业——你不动,我动你。”

    “你不争,我毁你名。”

    “你若不出手,我便戴着你的脸,杀人放火,毁你一生!”

    很快,转眼间,又是七日过去。

    晋王府密室中,火光摇曳,铜炉中升起袅袅香烟。

    长案之上,静静摆放着五张人皮面具——

    每一张都仿若真人,肌理分明,眉眼生动,连睫毛的卷翘都不差分毫。

    正中那一张,神情慵懒,嘴角带笑,一股似有若无的漫不经心油然而生,正是中山王萧业。

    而其余四张,也分别是冯忠、丁七、老青与姜临川。

    每一张都被仔细泡制、上脂、抛光,隐有湿润之光,宛若新剥人皮。

    “好……好得很。”萧晋缓缓踱步至案前,目光缓缓扫过这五张“活人面具”。

    他低头俯视那张“萧业”的面孔,嘴角缓缓扬起。

    “真像啊。”

    他伸出指尖,轻轻点在面具的眉心处,似在点破敌人命门。

    那一瞬,仿佛他已置身于风口浪尖,成为天命之手,执棋布子,决定王朝命运的黑暗推手。

    “哈哈哈哈哈——”

    密室中响起一阵令人心寒的笑声。

    “萧业啊萧业,我倒要看看,你脸皮再厚,能不能替你抵下这滔天冤狱!”

    晋王笑声渐歇,吩咐道:“将这五张面具封存入锦盒,以檀木盒隔层存放,内置冰晶保温。今日过后,便是取命之日。”

    “是。”一旁守候多日的信服立即上前,恭谨接令。

    ……

    又一日。

    天色未明,朝雾渐散。

    信服快步走入晋王书房,拱手道:“殿下,琼州传来消息了!”

    “哦?”萧晋坐于书案之后,抬眸看他,声音淡淡,“说。”

    “陛下所派禁军已于三日前从琼州起行,依陛下密诏,他们刻意绕过中山与晋州,以防路上生变。只是……接引之队不可能直线穿州而过,短暂驻留乃是必然。”

    “现在消息确认,他们明日将在‘南原镇’落脚一日,补给休整,具体行踪应已稳定。”

    “南原镇?”萧晋眼神微动,指尖在桌面轻敲两下。

    南原镇,正是中山边境、靠近晋州的一处小镇,地理位置极为微妙,虽非主道,但一旦出事,波及两州,可谓牵一发动全身。

    “殿下,是否安排拦截?”信服低声道。

    “不急。”萧晋缓缓起身,踱步走至窗前。

    雾霭中,王府的瓦檐如墨,天地沉沉。

    “信服,取来那几张面具。”

    “是。”

    不一会儿,五个小巧锦盒送至案上,打开后,一张张“面孔”仿若睁眼盯视,令人毛骨悚然。

    萧晋俯身,凝视那张“中山王”的面具,低声道:

    “就让这几张脸……提前露个面吧。”

    他转身,语气忽然冷厉:

    “召人!挑五人,体貌接近面具者,武艺尚可,忠心绝无二志!”

    “着他们披甲换容,假扮中山王一行人,即刻启程,目标——南原镇!”

    “遵命!”信服刚要转身,却忽然停住,眉头微皱。

    “殿下……容属下斗胆一问。”

    萧晋抬眸,眼中略有讥讽,“你也会多话?”

    信服干笑一声,拱手道:“属下不敢。只是……咱们假扮中山王动手,又选在他‘家门口’……这岂不是太明显了?”

    “若我是萧业,真有那狼子野心,也绝不会在中山境地附近动手。再如何,也得挑晋州、秦岭,或是遥远北境,以避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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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咱们却反其道而行,未免太刻意……”

    “太刻意?”萧晋听完,淡淡一笑。

    “信服,你也糊涂了。”

    “正因人人都知道‘中山王是个聪明人’,他断不会在自家地头动手。”

    “所以我们偏要在那里动!越显而易见,就越叫人怀疑背后动手之人另有其人。”

    “这种‘明显’,才是最不明显!”

    “你以为,那些朝堂老狐狸看不出这点?他们会想:中山王若真想动手,断不会在自家地盘,那此番出事——难道是……栽赃?”

    “可若人人都这么想,反倒又绕了一圈回来——难不成,这‘反向思维’,恰好正是他中山王的精心布局?”

    “层层算计,最终必落于谁也说不清的一片混沌之中。”

    萧晋眯起眼睛,目光阴鸷如鹰。

    “到了如今这种局面,朝中每个人都是千年狐狸。人人会多想几步——越想,越乱;越乱,越不敢替他说话。”

    “信服,这就是我之所以要‘在中山动手’的原因。”

    信服被他说得头皮发麻,半晌才躬身恭维道:“殿下英明,属下愚钝。”

    “去安排吧。”萧晋轻轻一挥手,“五人一组,随身佩刃,夜入南原,选好时机,别忘了他们的‘身份’——要杀得狠,也要‘演得像’。”

    “遵命!”信服领命,转身而去。

    ……

    次日午夜,南原镇。

    小镇边缘的山林之中,数道黑影潜行而入。

    马蹄踏雪无声,夜风吹面如刀。

    为首一人戴着“萧业”的面具,身披青纹蟒袍,目光森然,如幽魂般注视着前方。

    身后四人,亦是分饰冯忠等人。

    他们将刀刃藏于衣袖之中,早已准备好。

    “今晚,先试一试水。”

    “找一处小村,血染屋舍,再故意留下点中山王的痕迹。”

    “因为要截杀太子,担心走路风声便屠戮知情之人,到时候,看看天下之人会怎么议论你,萧业。”

    那人冷笑一声,策马前行,消失在夜色中。

    局,已布成。杀意,初现锋芒。

    夜幕如墨,南原镇外围十余里,白槐村。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村落,三十七户人家,百余口人,依山而居,世代耕作。

    今夜,村中静悄悄的,只余老狗的低吠,和山林里偶尔的蝉鸣。

    “咔——”

    林中一声轻响打破宁静,紧接着,是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越过篱笆,从四面八方向村中潜入。

    为首者身披蟒纹青袍,头戴逼真人皮面具,赫然是——中山王“萧业”的模样。

    而其余四人,分别戴着冯忠、丁七、老青与姜临川的假面。

    他们无声地分头行动,宛若五头恶鬼,从夜色中探出獠牙。

    “按照殿下吩咐,杀得干净利落,留下一个‘活口’,最好是女人或小孩,便于‘叙述’。”为首那人冷声低语。

    众人应声点头。

    紧接着——

    杀戮,骤然爆发。

    村头,头户李氏之家,大门刚被悄然撬开,便传来短促的闷哼。

    长刀如铁,寒光凛冽,在火光未起前,已有数人倒地。

    狗叫声骤然炸响,但很快又被掐断喉咙,归于沉寂。

    紧随其后,杀声连绵,哀嚎惨叫于静夜中响起,如炼狱临世。

    “中山王有旨——尔等泄露密旨,罪当诛九族!”

    杀人者故意高呼,嗓音刻意模仿萧业的京中口音,语气阴狠。

    “藏好孩子!别出声!”一位村妇惊恐地将年幼的孩子藏进米缸,自己却已被一刀穿喉,死不瞑目。

    屠杀持续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

    待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整座白槐村已被彻底化为血地,鲜血混着牛粪鸡屎,在黄泥地上浸出黑色的印痕。

    一名老者跪倒在地,浑身是血,眼神涣散,却还没有断气。

    “饶……命……”

    “留下这老东西。”萧业面具男淡淡道。

    “他正好能‘指证’,我们是谁。”

    另一名“冯忠”面具者上前,将手中血刀“咣啷”一声插在地上,冷声说道:

    “听好了,若官兵前来,你就说,是中山王亲率亲卫夜袭村庄,为的是截杀太子,灭口泄密。”

    “记住了么?”

    “记……记住了……”老者口齿不清地应着,浑身颤抖,已经吓得神志不清,连体内的热粥都失禁出来。

    “走。”

    五人瞬间消失于林中,只留下尸横遍地,血腥扑鼻。

    ……

    半日后,中山王府。

    冯忠快步入厅,手中握着一张刚送来的密报,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

    “王爷,出事了。”

    “哦?”萧业坐于窗前,看似正在磨墨,语气淡然。

    “南原镇外围的白槐村,昨夜被屠,三十余户,血流成河。”

    “唯一幸存的老汉说——动手的是‘中山王萧业’,还带了‘冯忠’、‘丁七’等人。哈哈哈……”

    冯忠边说边笑,几乎要笑出眼泪来,“他们连个‘剧本’都懒得换,直接用咱们的名字杀人,这谁看不出是栽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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