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什么事?"艾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李长生身边,棕色的眼睛里写满跃跃欲试。
"我现在是受伤之躯,希望能借用你们的力量来疗伤。"
"怎么做?"珀西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李长生似乎没注意到她的戒备,只是平静地看向艾文:"就像之前一样。"
"之前"艾文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眼神飘忽,"您是说我把您一掌打飞那次?"
珀西看向艾文,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扩大:"什么?"
"简单!"艾文突然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那天我刚觉醒能力,手心突然冒火, 老板让我打他然后我就"
然后他做了个推掌的动作,"然后老板就飞出去撞塌了三层书架!"
李长生轻咳一声:"准确地说,是两层半。"
阁楼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珀西的目光在艾文和李长生之间来回游移,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等等,"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你是说让我和艾文用力量攻击你?"
李长生靠在窗边,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一道修长的剪影。
"不是攻击,"他纠正道,"是引导。我的伤需要特定的能量刺激才能痊愈。"
“所以,你们答应吗?”
珀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冰晶在指节间凝结又消融。
"我答应。"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比她想象的要平静。
艾文立刻欢呼一声:"我也答应,老板,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李长生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怀表:"今天太晚了。从后天开始,每隔一日进行一次。"
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每次治疗后,你们需要至少36小时的恢复期。"
珀西敏锐地注意到他话中的细节:"这伤不是普通的外伤,对吗?"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煤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
李长生的面容在明暗交错中显得格外深邃:"是的。"
夜色渐浓,街边的煤气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在石板路上投下摇曳的光晕。
珀西和艾文并肩走在回侦探社的路上,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艾文,"珀西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晚风吹散,"在你眼里,老板是个怎样的人?"
艾文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下水道缝隙。
"老板啊"他仰头望着星空,"他给了我一个家。那时候我在码头当苦力,每天连饭都吃不饱。有天遇到了一群坏人,差点死掉,是老板救了我"
珀西注视着艾文明亮的侧脸,眉头微蹙:"你就没想过他可能隐藏了什么?"
"隐藏?"艾文歪着头,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每个人都会隐藏些什么吧?就像珀西你,难道你不是?"
这句话让珀西脚步一顿。
"再说了,"艾文继续道,顺手从路边摘了朵野花,"老板要是真想害我们,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这么麻烦?"
夜风拂过,带着远处面包房的香气。
"到了。"艾文推开侦探社的门,温暖的灯光倾泻而出,"要喝热可可吗?"
珀西站在门口,望着屋内温馨的景象。
壁炉里跳动的火焰,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杯,还有艾文期待的笑容。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实。
"好啊。"她轻声回答。
艾文与珀西回到侦探社的时候,隔壁的钟表店中,琼正擦拭着一座古董座钟。
但她的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看向隔壁的方向。
"啪嗒——"
黄铜齿轮从她指间滑落,在橡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最终滚到了工作台底下。
"丫头,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了。"
威廉老爹从老花镜上方投来责备的目光,手中的镊子却稳稳地夹起了一颗米粒大小的齿轮,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琼咬了咬下唇,犹豫了片刻才开口:"爷爷那晚在小巷里救我的,好像是隔壁的老板"
老人擦拭怀表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放下鹿皮布,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严肃:"你确定?"
"是的。"她抬起头,翠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笃定的光芒,"我认得他转身时的样子"
威廉老爹深深叹了口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孙女的天赋。
既然她说是,那必然是。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明天登门道谢吧”,威廉老爹说道。
“嗯”,琼点了点头。
深夜的侦探社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艾文蜷缩在临时搭建的地铺上,发出均匀的鼾声,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
小黑蜷成毛茸茸的一团,紧贴着艾文的背部,尾巴时不时轻轻抽动,似乎在梦中追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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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珀西仰面躺在床上,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缝,思绪如同潮水般涌来。
这些天的经历在她脑海中不断闪回——濒死时的寒冷、变身时的痛苦、掌控力量时的震撼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李长生。
"他到底想要什么"珀西轻声自语。
窗外的树影在墙上摇曳,像极了那些扭曲的黑影。
珀西的呼吸渐渐平稳,眼皮越来越沉。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公寓里,李长生正盘膝坐在蒲团上。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几支蜡烛摇曳着幽蓝的火焰。
他的呼吸绵长而缓慢,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呼——"
随着一口浊气吐出,李长生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金芒,随即隐没。
"筑基期,终于稳固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浮现出一道复杂的金色纹路,又很快消失。
为了恢复实力,他不得不像清道夫一样,将遇到的各类超凡存在都化作养分。
那些混杂着疯狂与诅咒的力量,每次吸收都像是在吞咽腐烂的食物。
"结丹、元婴、化神"李长生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按照这个速度,恐怕要百年光阴。"
手指轻叩窗棂,李长生陷入沉思。
珀西和艾文的出现是个意外之喜,这两个年轻人的纯净能量,比那些污浊的超凡存在可口多了。
“赶紧冒出一个都是充满超凡之力的地方吧,我真的好饿”,李长生目光闪烁。
清晨的阳光透过侦探社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李长生正翻阅着一本古旧的账本,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划过。
门铃突然清脆地响起,他抬起头,看到威廉老爹带着琼站在门口,不由得眉头微蹙。
这个顽固的老钟表匠向来对他避而远之,今天怎么主动登门了?
"早上好,李先生。"
琼微微欠身,翠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今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金色的长发用丝带束起,显得格外乖巧。
威廉老爹板着脸,干巴巴地说道:"琼说那天在小巷里救她的人是你。"
他顿了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后面的话,"多谢了。"
李长生的手指在账本上微微一顿。
那晚他明明做了周全的伪装——不仅戴着面具,连气息都完全遮掩。这个女孩是怎么认出来的?
"认错人了吧。"他合上账本,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威廉老爹说,“琼认出来了,还请你不要推辞了”
威廉老爹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不由分说地塞到李长生手中:
"谢礼。我们威廉家从不欠人情。"
盒子入手沉甸甸的,表面雕刻着繁复的齿轮花纹。
李长生能感觉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奇特的能量波动。
"这"
"收下吧。"老人打断他的话,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李长生读不懂的情绪。
"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辞了。"李长生微微颔首,将木盒收入怀中。
威廉老爹似乎松了口气,拉着琼转身就走。
在门口时,少女回头,深深地看了李长生一眼。
等门铃的余音散去,艾文从里屋探出头来:"老板,你还救了他们?"
他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黄油面包,嘴角沾着碎屑。
李长生没有回答,只是打开木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鲜红的果实,表皮上布满金色的细纹,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这是"艾文好奇地凑过来,"看起来好好吃!"
李长生捏起果实,在阳光下仔细观察。
毫不犹豫地,他将果实放入口中。
果肉在舌尖化开,酸甜中带着一丝金属的味道。
紧接着,一股纯净的能量洪流从喉咙涌入四肢百骸。
"老板?"艾文担忧地看着突然僵住的李长生,"你没事吧?"
李长生闭上眼,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我很好。"李长生轻声说。
这是一枚充满超凡之力的果子,而且蕴含的超凡之力还不少。
‘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李长生心中暗道。
暮色笼罩着蒸汽之都,街边的煤气灯一盏盏亮起,在石板路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琼抱着几本厚重的书籍,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一道黑影从巷口闪出!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猛地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入昏暗的小巷。
琼手中的书籍"啪嗒"一声散落在地。
"嘿嘿嘿,小妞"黑袍人发出怪异的笑声,声音像是金属摩擦般刺耳。
然而琼却没有丝毫慌乱。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翠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亚伦先生,请不要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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