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招前，脚下星辰都会提前半秒亮起轨迹！

    这意味这对方使用能力前，至少有半秒的启动时间。

    又或者说，是那些星辰在为‘自己’提供力量做准备。

    而自己则可以抓住这个空档，成为破局的机会。

    "抓到你了！"李子风突然撤去抵抗，任由威压将他压趴。

    就在化身剑锋刺下的瞬间，他猛地翻滚，右手插入镜面虚空，"炽天剑典·第五式——天火焚城！"

    "轰！"

    镜面炸裂，喷涌的圣焰并非攻向化身，而是烧向那些倒映的"自己"，瞬间化为火海。

    所有倒影同时惨叫，化身的动作顿时僵直！

    果然！这些倒影才是力量源泉！

    李子风抓住破绽，终焉之翼如刀锋展开，黑金流光划出死亡弧线。

    "嗤！"

    化身胸口被撕裂，却没有流血，而是迸发出刺目星光。

    它低头看了看伤口，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聪明但还不够。"

    霎时间，整个空间扭曲重组！

    李子风骇然发现，自己竟站在战神殿的广场上，周围是欢呼的人群。

    而对面是奄奄一息的黄少天！

    "杀了他，星辰泪就是你的。"化身的声音在耳边蛊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少个人分宝物"

    李子风剑尖颤抖，突然冷笑，"问心劫就这点水平？"

    炽焰之剑毫无征兆地调转方向，刺入自己胸膛！

    "噗——"

    剧痛中，幻象如玻璃般碎裂。

    他依然站在星辰虚空，而化身胸口插着"自己"的剑，满脸不可置信。

    "你"

    "复制我的招式容易，复制我的选择却不可能。"李子风握住剑柄狠狠一拧，"我若会为宝物残害同门，当初就不会跳进这该死的湖里！"

    "咔嚓！"

    化身崩碎成万千光点，其中一缕星光没入他眉心。

    沧桑的声音再度响起：

    "破妄存真，问心无愧可持星辰泪。"

    星光散去，李子风重新回到湖底。

    星辰泪静静悬浮在他面前，而岩壁上的符文已全部熄灭。

    星灵狐的晶石自动飞回它额间，小家伙亲昵地蹭了蹭李子风的脸颊。

    黄少天游了过来，一脸关心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李子风点点头，＂我没事师兄。＂

    ＂嗯…那就好！＂

    就在这时，李子风正想准备叫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疑惑地看向黄少天。

    ＂师兄…你没有经历问心劫么？＂

    "啊？"黄少天正揉着星灵狐的脑袋，闻言咧嘴一笑，"你说那个幻境里和自己打架的考验？有啊，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这么快？"李子风愕然。

    他深知问心劫的凶险！

    幻象完全复刻了自己的战斗方式，甚至能施展出他未曾尝试过的招式。

    若非最后灵光一现，恐怕现在还被困在幻境中苦战。

    黄少天耸耸肩，金发在水中轻轻飘动，"那玩意儿问我'武道为何'，我就说了一句'变强，然后把那些伤害家园的杂碎全宰了'，幻象就自己散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李子风的审判之瞳却捕捉到师兄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

    ————

    黄少天的问心劫！

    当星光锁链缠住他的手腕时，黄少天看到的不是星空，而是一片燃烧的废墟。

    焦黑的城墙上，东瀛武士的旗帜猎猎作响。

    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蜷缩在母亲怀里的婴儿。

    他们胸口都插着十字镖，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幻象"黄少天"从火焰中走出，刀尖拖地，火星四溅，"为什么习武？"

    真实的黄少天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爹！娘！"十二岁的他躲在井里，透过缝隙看着双亲被太刀贯穿胸膛。

    "支那小鬼，算你走运。"武士踢了踢井盖，扬长而去。

    他在冰冷的井水里泡了三天，直到战神殿的巡逻队发现

    "为什么习武？"幻象又问了一遍，刀尖挑起一具孩童的尸体。

    黄少天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拔出断剑，剑气冲霄，"老子练剑，就是为了把你们这些畜生——"

    "轰！"

    剑光如虹，竟直接将幻象连同整片废墟幻境一分为二！

    "一个不留地宰干净啊！！！"

    ————

    画面一转。

    现实中。

    "就这么简单？"李子风有些难以置信。

    "不然呢？"黄少天摊手，突然使劲揉了揉李子风的脑袋，"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小怪物一样，体内藏着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力量？老子心思单纯得很！"

    星灵狐在一旁"嘤嘤"点头，表示赞同。

    李子风沉默片刻，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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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少天的道，纯粹得可怕。

    没有迷茫，没有犹豫，从十年前那个雨夜起，他生命中的每一剑都只为同一个目标而挥。

    这样极致纯粹的执念，反倒让问心劫无从考验。

    "走吧。"黄少天已经转身向上游去，声音通过传音传来，"赶紧拿了星辰果，我还等着找东瀛那群杂碎算账呢！"

    他的背影挺拔如剑，仿佛任何黑暗都无法将其压弯。

    李子风握紧星辰泪，突然对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师兄，生出几分敬意。

    又突然有些释然，理解他之前为何对东瀛岛国武者的出手狠辣。

    一切的一切，皆由十年前开始。

    ……

    星光在水流中荡漾，两人一兽向着湖面急速上升。

    随着深度减轻，周围的水压逐渐减弱，李子风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复。

    三千米、两千米、一千米

    "哗啦——！"

    两人终于冲破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阳光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与湖底的幽暗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星灵狐抖了抖湿漉漉的毛发，轻盈地跃到一块凸出水面的礁石上，甩出一串晶莹的水珠。

    黄少天抹了把脸，环顾四周，"奇怪，我们下潜了这么久，怎么浮上来还是在古树附近？"

    李子风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们明明在湖底游动了数千米，可此刻抬眼望去，星辰古树依然矗立在不过百米外的湖心岛上，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这片水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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