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约定，我不知道啊！”江北书慌了，他哪知道什么约定，他连什么时候借的寿他都不知道！
南圆满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你不知道，你就去问你爸爸妈妈嘛，你爸爸妈妈不知道，就问你爷爷奶奶，毕竟借寿没有当事人亲缘在场，是不可能完成的。”
江北书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江母的电话。
江母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江母丢了个牌后，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诶！今天什么日子？阿书那小子怎么又给我打电话？”
平日里这小子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给她打电话，发消息也只是问要钱，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下给她打了俩。
“二筒，咋滴？孩子给你打电话你还不高兴啊？哪像我那小子，整天往野外钻，说要做什么植物学家，半年都不来一个电话，给我打信息还是群发的。”坐在她左边的妇人啧了一声，开口吐槽。
“碰，阿银，你快接啊，指不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找你呢？”
苏银清清嗓子，接了电话，问话还没说出口，她便听到江北书抖着嗓子问她：“妈，我……我十岁生了大病的时候，你、你们是不是跟鬼借寿了？”
苏银：“？？？”什么玩意儿？
她惊诧的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是她那死儿子的名字不错啊！
苏银又把手机贴回耳朵上：“啥玩意？你不是我儿子吧？偷了他手机后ai合成的语音诈骗电话？你们不会说我儿子在你们手上，让我拿钱赎人吧？”
“那我不拿，你们撕票吧！”
江北书一噎：“……”
他无奈：“妈，我真是你儿子，不是ai合成的语音诈骗电话，我……我这几天真的经历了一些比较玄学的东西，你仔细想想，我十岁生了大病的时候，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吗？没跟鬼借寿什么的吗？”
“江北书，你读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把你的人脑子同化成狗脑子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来的神神鬼鬼的？你最近不去酒吧，改装道士了？”苏银没好气的问。
“你就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吧！”江北书也急了。
苏银：“没有！这缺德事谁会干！我告诉你江北书，你要是再给我整神神叨叨的，我回去就把你屁股打烂！”
说完，苏银啪一下挂了电话。
江北书不甘心，又给江父打了电话，得到的答案依旧是没有，以及关心他脑子是不是喝酒出了问题，让他抓紧挂个脑科查查。
江北书：“……”
江北书原本着急的心被自家爹妈的神操作整得都平静了不少，他深深叹了口气，一脸疲惫，语气微死的说：“爸，我是认真的，要是你继续瞒着不告诉我，那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江父：“……让你检查个脑科就要给你收尸？这不至于吧？”
“再说了，你说的那什么，跟鬼借寿，我确实不知道啊！咱们家也只有你爷爷整天神神叨叨的，可你爷爷已经去世三年了，这让我怎么问？让我下去问啊？”
江北书一时无言。
他挂了江父的电话，泪眼汪汪的看向南圆满：“我爸妈他们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我爷爷了，但我爷爷……死了三年了。”
“咋办啊，小大师。”
他真的不想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听着骷髅在房间里咔哒来咔哒去，也不想每天一回头就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个骷髅啊！
他害怕啊！
江北书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救了，不由得悲从中来，一大男人直接蹲地上嗷嗷哭出声。
郑飞宇：“？？？？”
南圆满：“！”
她无措开口：“哎呀！你别哭啊！这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要不，我召他上来，你问问他当年是谁替你跟他借的寿，约定好的条件是什么嘛！”
江北书泪眼婆娑：“真的吗？”
“真的。”南圆满点点头：“就是，那鬼不能上你的身，你本身就是借寿活的，要是上你的身，你剩下的寿命就会被他收走，到时候你就死啦！”
不能上他的身？那……
江北书的视线缓缓落在郑飞宇身上。
郑飞宇指着自己：“？”
“老江，你不会想让鬼上我身吧？”
郑飞宇起身就要走，江北书直接飞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老郑！算我求你帮帮兄弟吧！不是有句话说为兄弟两肋插刀吗？你就帮我这一次，往后我肯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南圆满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点点头，她记住了，往后为兄弟，就要两肋插刀。
小团子有些茫然的看看自己的两边肋骨，可是，为什么帮兄弟就要往两肋插刀子啊？
郑飞宇裤头差点被他扯下来，他揪着裤头憋红了脸：“想都别想！那可是让鬼上身！”
再好的兄弟，也不值得他这么豁出去啊！
“就这一次，你帮我这一次，城北的地我给你！”江北书死命抱着他，开口道。
郑飞宇动作一顿，利索点头：“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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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鬼上身换来一块价值三十亿的地，他不亏。
他拽拽裤腰带，踢了踢江北书：“你松开。”
郑飞宇看向南圆满，问：“我能替他鬼上身问话吗？”
“不能哦。”南圆满摇摇头：“必须要他本人，或是跟他有亲缘关系的人才可以。”
江北书脸上露出一抹绝望，却又听到南圆满说：“不用鬼上身也可以问哒，有其他办法。”
江北书大大喘了口气：“什么办法？”
南圆满：“问米呀。”
郑飞宇：“问米？”
南圆满点点头，跑去把小挎包拿了过来，让郑飞宇和江北书把茶几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她从小挎包里拿出香炉，又拿出一个沾染了香灰的菜盘子。
真的是菜盘子，普通人家里都有的，白瓷菜盘。
江北书大气也不敢喘，看着南圆满跟哆啦a梦一样，从那鼓鼓的小挎包里拿出了一堆东西，还……拿出了一袋米，两根红烛！
我滴个乖乖，这些东西，这小挎包，是怎么装得下的？
南圆满点上香，自己先捏着三根香拜拜，插进了香炉里，才给了江北书三根香让他拜。
等江北书拜完后，南圆满从他手上拿着的三根香里弄了点香灰放进菜盘子里，随后往里抓了三捧大米。
大米与香灰混在一起，自动生成了三个字。
左边的字：是。
右边的字：不是。
江北书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差点忘记呼吸。
南圆满确认有字后，把蜡烛点上，才往一脸震惊的江北书手上塞了根筷子：“好啦，准备开始，你现在可以问了。”
江北书整个人晕乎乎的，骤然一听，他下意识的开口问：“我十岁的时候，是我爷爷帮我，跟您借了寿吗？”
他话音一落，一股无形的，阴冷的力量控制着他手上的筷子缓慢的开始了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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