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我揽住柳思思的腰肢从遮雨棚边缘跃下,只听集装箱堆叠的阴影里,钢钉穿透帆布,发出沉闷厚重的声响,那声音好似一记重锤,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十米开外,冷库闸门正缓缓闭合,刺鼻的海腥味裹挟着零下二十度的白雾扑面而来,那股凉意瞬间钻进鼻腔,冻得鼻尖生疼。
柳思思的砗磲耳钉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她赶忙扯开领口,将项链坠子按在我掌心,急切地说道:"定位器有效范围三公里,张队他们"话还没说完,就被重型机车引擎如雷般的咆哮撕裂。
只见李虎戴着红外夜视镜的身影从拐角闪现,改装过的霰弹枪在墙面上炸开蜂窝状的弹孔,那炸裂声震得耳朵生疼。
我拽着她撞进冷库的瞬间,手不自觉地摸向后颈,那里嵌着追踪器的皮肤已经结出冰霜,指尖触碰到的是一片冰冷与麻木。
七十二小时倒计时在视网膜上泛着血光,23:59:43的数字随着心跳不断抽搐,每一次跳动都像在心头敲响的警钟。
"分头走。"我将存储卡塞进她破损的白大褂夹层,严肃地说,"王老大要的是我身上这枚死亡标记。"冷库铁门轰然闭合的刹那,我看到她将砗磲耳钉含进口中,淡青血管在雪白脖颈上突突直跳,仿佛在诉说着紧张与不安。
零下三十度的低温,瞬间让睫毛挂霜,我踩着冻鱼垛跃上制冷管道,脚下的冻鱼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李虎的手下撞开铁门时,悬挂的带鱼像银鞭般抽在他们防毒面具上,发出清脆的抽打声。
暗红色血珠在半空凝成冰粒,叮叮当当砸在生锈的叉车顶棚,那声音好似一串杂乱的音符。
七拐八折的货架迷宫尽头,应急灯在结霜的玻璃上投出鬼影,昏黄的灯光在闪烁,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当我撞破贴着"危险品"标识的木箱时,五支麻醉镖擦着耳廓钉进冻硬的蓝鳍金枪鱼,那“噗噗”的声音近在咫尺。
箱子里滚出的氰化物试剂瓶在冰面划出幽蓝弧线,追兵防化服摩擦的沙沙声突然变得慌乱,那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无措。
翻出通风窗的瞬间,潮湿的海风裹着柴油味如汹涌的潮水般灌进肺叶,让人忍不住咳嗽起来。
码头起重机吊索的阴影里,十六个红点正在我视网膜上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那些被植入死亡标记的马仔,此刻正在三公里外的海鲜市场同步呼吸。
"小丁同志!"张启铭的吼声从三百米外的缉私艇传来,那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探照灯扫过的海面突然浮起大片油污,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扑向生蚝养殖池的瞬间,改装渔船的船舷擦着后背掠过,那粗糙的触感好似砂纸在皮肤上摩擦。
螺旋桨搅起的贝壳碎片在牛仔裤上割开十七道血口,每一道伤口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李虎的军靴踏碎池边冰层时,我憋气沉入漂浮冰碴的咸水中,冰冷的海水像无数条蛇,缠绕着身体,让每一个毛孔都紧缩起来。
隔着晃动的波纹,看到他掏出怀表模样的遥控器,表盘上跳动的数字竟与我后颈的倒计时完全同步,那数字仿佛是命运的枷锁。
肺叶快要炸开的刹那,冷链货车刺耳的刹车声穿透水面,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撞破冰面翻进车厢的瞬间,十五只帝王蟹的螯钳正死死钳住某个马仔的防弹背心,只听见“咔咔”的声响,好似金属的碰撞。
车载收音机里突然传出柳思思刻意压低的播报:"台风预警,东经121°76'"
这是她解剖黑帮分子时约定的暗语!
我攥紧方向盘猛打方向,货车撞开护栏冲进凌晨的海鲜集市,只听“哐当”一声巨响,那冲击力震得身体都跟着颤抖。
章鱼触须般的霓虹灯管在挡风玻璃上炸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碎片溅落在脸上,隐隐作痛。
追兵的摩托撞翻装满象拔蚌的塑料盆,粘液在路面铺开危险的镜面,那粘稠的触感让人恶心。
"你逃不过体温感应。"李虎的声音从车载对讲机里渗出,那声音好似恶魔的低语。
我瞥见后视镜里他举起的热成像仪,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副驾驶座上的冰鲜三文鱼箱突然发出滴滴警报,鱼鳃里嵌着的微型追踪器正在泛红,那闪烁的红光好似危险的信号。
扯下冷链车的制冷管插进鱼箱,零下四十度的液氮瞬间将车厢变成冰窖,寒气扑面而来,让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
当热成像仪失去作用的刹那,我撞开车门滚进拥挤的早市人群,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各种货物碰撞的声音。
卖蛤蜊的老妇人突然掀翻摊位,灰白头发里藏着的警用通讯器闪过绿光,那微弱的光芒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五点钟方向的海产干货店传来剁鱼头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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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着暗号节奏钻进挂着鱿鱼干的暗门,一股腐木的霉味和柳思思常用的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既熟悉又陌生。
腐木楼梯的霉味里混着柳思思常用的消毒水气息,阁楼铁皮箱上摆着她常用的解剖工具包,那些工具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此前,我和柳思思在冷库曾发现一些冻鱼腹腔里有着形状奇特的金属碎片,她当时就怀疑这些可能是直升机零件的一部分,并且推测这些直升机零件并非普通的金属部件,它们是经过特殊设计和处理的纳米级智能材料。
在低温环境下,如冻鱼腹腔中,这些零件处于“休眠”状态,其内部的纳米机器人也暂停工作。
而温血动物的体内环境,具有适宜的温度、酸碱度和生物电信号等条件,这些因素就像一把钥匙,能够激活零件内部的纳米机器人。
当零件进入温血动物体内后,纳米机器人会根据预设的程序和存储的三维蓝图,开始执行重组任务。
它们会利用温血动物体内的生物分子和能量,对周围的物质进行精准的操控和组装。
例如,纳米机器人可以识别和抓取体内的金属离子,将其重新排列组合,逐渐构建出直升机零件的各个结构。
同时,这些纳米机器人还具备自我修复和纠错的能力。
在重组过程中,如果遇到任何干扰或错误,它们能够自动调整和修正,确保最终重组出的直升机零件符合设计要求。
而且,为了避免对温血动物造成过大的伤害,纳米机器人会尽量选择对生物体影响较小的部位和方式进行操作。
“生物芯片需要人体恒温保存。”她留在手术刀柄的便签还带着茉莉香,我吞下含在舌底的解冻剂药片。
当体温回升到365度的瞬间,胸前口袋里的砗磲耳钉突然震动,投射在墙面的全息地图上,十六个红点正在向老城隍庙收缩。
阁楼木板突然传来有规律的震颤,那是李虎改装军靴特有的频率,每一次震动都像敲在心上的鼓点。
我抓起晾在窗台的咸鱼干,鱼眼中微型摄像头还在传输画面——十二个伪装成鱼贩的黑帮分子,正用金属探测器扫描每扇木门。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时,怀里的生物芯片突然开始发烫,那热度好似一团火在胸口燃烧。
因为之前的发现和推测,此刻那些沉睡在冻鱼腹腔的直升机零件,在我紧张的思绪中,好似有了合理的缘由,正在某个温血动物的体内缓缓重组。
当李虎的砍刀劈开木门的瞬间,我撞碎气窗从三楼跃下,空中翻滚时看见十六个红点在地图上连成致命的闭环,那形状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
摔进运冰车的碎屑堆时,左肩传来关节错位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又恐怖,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倒计时显示还剩47小时29分,而王老大的走私船正在二十海里外抛锚。
追兵的脚步声在头顶形成包围圈,我握紧浸透鱼血的螺丝刀,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柳思思实验室里的3d解剖图——那些被标记为"直升机尾翼"的金属残片,此刻正在我滚烫的掌纹里微微震颤。
此刻我满心紧张,突然想起柳思思曾跟我提过,她对那些直升机零件做过特殊处理,可能在特定的危险情况下会产生反应。
就在这时,左肩错位的剧痛让太阳穴突突直跳,螺丝刀在掌心烙出带血的螺纹,那疼痛好似要将手撕裂。
头顶铁皮传来李虎手下用方言叫骂的声响,那声音粗野而又刺耳。
我屏住呼吸将后背贴紧运冰车残骸,冰碴混着铁锈的咸腥味钻进鼻腔,那味道让人作呕。
视网膜上的重影突然像坏掉的电视机般剧烈闪烁,那些被柳思思标记过的直升机零件突然在意识深处震颤。
当某个马仔的军靴踩穿铁皮顶棚的瞬间,我掌心的螺丝刀突然发出高频蜂鸣,震得虎口发麻——这根本不是金属共振应有的频率。
后来才知道,这可能是之前柳思思参与的某个科技研究成果,让螺丝刀带有特殊的磁场感应装置。
"别动。"李虎的枪管从裂缝探进来,防滑纹路挂着冰晶,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人不寒而栗。"芯片交出来,给你留个全"
话音未断,我猛地将螺丝刀戳进运冰车的蓄电池。
蓝紫色电弧顺着冰水蔓延的瞬间,整个车厢突然被笼罩在诡异的磁场中。
那些散落在碎冰里的鱼钩、铁钉,竟像被磁铁吸引的沙粒般悬浮在半空,原来是刚刚的操作激活了那个特殊的磁场感应装置。
剧痛从后颈倒计时芯片的位置炸开,视野突然被撕成两重。
现实中的追兵在雪亮手电筒光晕里扭曲成剪影,而另一层画面里,三小时前的冰库装卸工正推着平板车经过——车辙在积水中留下的印记,此刻竟与悬浮铁器的排列轨迹完美重合!
"左边巷口,四十七步。"我听见自己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仿佛有另一个意识在颅腔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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