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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7章 李二圣旨到,都懵了【求月票】
    “太子殿下,你.”

    “我怎么?真当我什么都看不出啊?”

    李承乾冷冷一笑,旋即一把抽出捅进他身体的长枪,道:“连白童兄妹的易容术,都被我轻松识破了,你这点易容术,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简直不知死活!”

    “.嗬.嗬.”

    假扮袁天罡的人,脸色变了变,然后露出一抹惨死的狞笑:“.李承乾.你果然了得.但你别高兴得太早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守捉使.绝不会.放.”

    “扑哧!”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李承乾又是一枪捅进了他的咽喉,烦躁道:“都快死了,废话还这么多!你们守捉郎没救了!”

    说完这话,又抽出长枪,甩了甩枪上的血水,蹙眉道:“来人!给我将马周他们叫来,我在会议厅等他们,另外,把这尸体收拾一下,别碍了眼!”

    “诺!”

    太子府内立刻响起一道应承声,然后就见两名太子府护卫,急匆匆地将尸体抬走了。

    而李承乾则拿着那份地图,径自去了会议室。

    虽然他不知道守捉郎为何会假扮袁天罡给自己送这地图,但李渊派来协助他的那位初代不良帅,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良山么.”

    李承乾眯眼道:“看来老李果然有藏拙!”

    其实当初跟老李合作,他就知道老李绝非历史书上写的那么无能。

    毕竟人家当了九年的皇帝,这九年不可能一事无成。

    而且,除了这九年的皇帝,还当了几十年的国公,没有能力是不可能的。

    “嗯,找时间还得去找他!”

    李承乾嘟囔着坐下来,然后又拿起地图,仔细研究。

    这份地图与现在的长安地图,有一定的不同,但标记的密道要点,却没有什么出入。

    也就是说,如果这份地图是真的,那么,他就能找到这些标记的密道。

    可这份地图是守捉郎送来的,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总不会引诱我去密道,然后伏击我吧?

    如果那位守捉使真以为我会上当,那就太小看我了!

    “太子殿下!”

    就在李承乾对守捉使不屑一顾的时候,马周他们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你们都坐下说话!”

    李承乾放下地图,抬手示意道。

    “太子殿下,梁王和蜀王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被那假冒您的守捉郎劫走了?”岑文本坐下之后,率先开口道。

    他们并不知道李承乾的计划,更不知道李承乾已经杀了李恪兄弟。

    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杨囡囡,连裴行俭都不知道。

    因为守捉郎的秘密据点,都是杨囡囡利用自己的‘蛊人’探查的。

    却听李承乾惋惜道:“是啊!李恪兄弟确实被那假冒我的守捉郎劫走了,我赶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那我们现在,还是没有那个守捉使的动向吗?马周也忍不住追问道。

    李承乾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我们现在确实还没有守捉使的动向。”

    “但是。”

    他说着,话锋一转:“刚刚守捉使派人过来了,还假冒的袁先生!幸亏我识破,一枪将他杀了,否则,真有可能中了他的道!”

    “而且,我在这里也要提醒你们,千万别跟我一样,差点上当受骗,凡事都要多动脑子!”

    “这”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齐声应答:“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好了,废话少说,接下来,你们先听我安排,侯君集的大军,马上就要来了!”

    “诺!”

    众人立刻应诺,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另一边,临洮关外。

    侯君集的大军,在高昌国溜达了一圈之后,又打着‘勤王’的名义,直奔长安。

    此刻,侯君集身披明光铠,立马于临洮关下,望着关内熟悉的唐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身后的三万大军盔明甲亮,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

    这支军队里,藏着太多守捉郎安插的眼线,也藏着他自己孤注一掷的野心。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是打算灭了高昌国之后,在高昌当一段时间的‘土皇帝’,并发点小财。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守捉使的一封密信,让他不得不配合守捉郎的行动。

    因为这封密信,关乎他侯家的生死存亡。

    “将军,我们入关吗?”

    副将低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安。

    侯君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入!为何不入?陛下有旨,长安疫情告急,我等身为臣子,自当星夜驰援。”

    这话半真半假。

    李世民的确传过旨意,让各地加强戒备,严防疫情扩散,却从未说过‘驰援长安’的内容。

    这句私加的话,是他与守捉郎约定的信号。

    大军入关时,守关校尉例行查验文书。

    “侯将军,请行个方便!”

    “本将奉陛下之命,驰援长安,有什么不方便的?!”

    侯君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亲卫递上通关文牒,眼神却像鹰隼般扫过城头的守军。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守军,正向他眨眼睛。

    这意思是,长安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

    “走!”

    待文书查验完成之后,侯君集立刻大手一挥。

    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便入了关。

    而在他们快要抵达长安的时候,那名副将突然指着前方,蹙眉道:“将军,长安方向似乎有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就是不像有大乱的样子。”

    侯君集瞬间眯起眼。

    按守捉使的计划,李恪兄弟被杀,守捉郎会趁机散布‘太子杀兄弑弟’的谣言,再由他带兵‘平定叛乱’,顺势控制京城。

    可眼下这般平静,确实有些不对劲。

    “慌什么?”侯君集厉声道:“越是平静,越说明暗流汹涌。说不定太子已经被控制了,只是消息被封锁了而已!”

    话虽如此,他却悄悄放缓了行军速度,暗中派亲信快马加鞭赶往长安,探查虚实。

    三日后,大军行至咸阳,离长安只剩一日路程。

    亲信终于带回消息,却是让侯君集如坠冰窟。

    “将军,长安城内一切如常!太子殿下安然无恙,李恪兄弟勾结守捉郎越狱了!”

    亲信气喘吁吁地禀报:“而且而且太子殿下似乎早就料到您会来,已经命李靖将军率五千禁军,在城外扎营等候了!”

    “什么?!”

    侯君集猛地勒住马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恪兄弟没死?还越狱了?

    那守捉使的计划呢?那些安插在长安的棋子呢?

    不是说长安已经准备就绪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却只有一个答案。

    他们被李承乾算计了!

    “呵!”

    侯君集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冰碴:“五千禁军?还是李靖坐镇?李承乾倒是看得起我!”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横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传令下去,大军在咸阳城外十里扎营,旗号换成‘奉旨清剿叛党余孽’。”

    “将军?”副将微微一愣,旋即有些疑惑地道:“我们不进城了?”

    “进什么城?”

    侯君集斜睨着他,眼神里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李靖那老狐狸敢只带五千禁军来,要么是城里埋了天罗地网,要么就是想引我进去打巷战。你觉得,我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翻身下马,靴底碾过路边的碎石:“去,给长安递消息,就说本将军听闻蜀王、梁王谋逆,特来协助太子殿下平叛。”

    “另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把高昌带来的那批‘药材’分一半,送给京畿卫的王将军,告诉他,当年欠下的人情,该还了。”

    副将恍然:“将军是想.”

    “想什么?”

    侯君集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我是来勤王的,不是谋反的,自然要让长安知道我的意图。”

    “是!”

    副将立刻领命而退。

    与此同时,长安城头,李承乾正带着裴行俭,巡视城头的防御。

    “太子殿下!”

    明德门监门将军胡德礼,第一时间闻讯赶来。

    对于李承乾那日入城的场景,直到现在他都记忆犹新,战战兢兢。

    “嗯,胡将军,最近可有异常?”

    李承乾平静地点头道。

    胡德礼早就得到了锦衣卫的通知,重点排查了守城士兵中,有守捉郎同伙的嫌疑人。

    所以,在李承乾问起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朝他禀报道:“回禀太子殿下,臣已经尽力排查了,目前只抓到了三个嫌疑人。而且,重点位置,都安排了臣的心腹把关。”

    “那三个嫌疑人呢?送去锦衣卫审查了吗?”

    “呃,这个.”

    胡德礼迟疑着看了眼裴行俭,道:“目前还没有,都关在城门监房里!”

    “为什么不按孤的命令行事?”

    李承乾眼神一冷:“你要抗命吗?”

    “不敢!”

    胡德礼脸色一白,连忙道:“不是臣抗命,而是这三个人,臣也拿不准,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简单,是勋贵之家的人.”

    “什么勋贵之家?”

    李承乾立刻冷声打断了他:“在孤这里,就算是亲王,也得一视同仁!”

    “是是是,臣这就派人将他们送到锦衣卫衙门!”

    胡德礼冷汗淋漓,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立刻有人喝问:“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命来!”

    “我乃百骑司都尉,奉陛下之命,传旨!”

    城下之人,勒停坐下马匹,高声回道。

    李承乾闻言,顿时眉头一皱。

    而一旁的胡德礼,则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片刻,却听李承乾平静道:“让他进来!”

    “是!”

    胡德礼如蒙大赦,二话不说的就离开了。

    “殿下.”

    目送胡德礼离开,裴行俭立刻看向李承乾。

    只见李承乾淡淡一笑:“无妨,我父皇应该还不知道长安的事,否则,就李恪兄弟做的那些事,早就够他班师回朝了,何必现在发圣旨回来?”

    “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辽东那边的战事出了问题,而李恪又是负责辽东粮草的,想必是传旨来催粮草的吧!”

    李承乾说着,若有所思的道:“虽然长安的事,很快就会传到我父皇那里,但粮草还是要给他准备的,毕竟辽东的将士们无罪。”

    “好!我这就去通知马尚书,让他立刻调拨粮草去辽东!”

    说完这话,裴行俭便准备转身离开。

    却听李承乾又及时叫住了他:“等一下!”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裴行俭脚步一顿。

    李承乾皱眉道:“我之前听你说,席君买看到白童抗了一个人穿梭在雨夜中,可查出那个人是谁了吗?是不是我宫里的兄弟姐妹?”

    “不是,臣已经和来福总管逐一排查了,并不是宫里的人!”

    裴行俭摇头道:“但据臣猜测,会不会是那个瘟医?”

    “不可能,瘟医是郎将,虽然看起来病怏怏的,但实力并不比白童弱,更不会被他扛走!”

    李承乾摇了摇头,又道:“不过说到瘟医,你可有查到他的下落?”

    “也没有。他在我们行动的那晚就消失了,最后见他的人,就是李恪,如今李恪兄弟消失,他的下落就更无从查起了!”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

    裴行俭应诺一声,当即便转身离开了。

    而李承乾则站在城头,看着城外的景色,眼神逐渐迷离。

    杀李恪兄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一步,如何肃清守捉郎余孽。

    而侯君集的到来,是一个关键。

    他们既然勾结在了一起,肯定会有更大的动作。

    “至于父皇那边.”

    李承乾伸手按在城墙垛上,五指不自觉地开始用力:“也要早做打算了”

    另一边,太极宫,太极殿。

    负责传旨的百骑司都尉,在入城的第一时间,就赶往了太极宫。

    而此时,早已闻讯赶来的临时内阁大臣,纷纷汇集一堂,等待宣旨。

    “房相,李将军那边,要不要去通知他?”

    褚遂良忍不住问了一句房玄龄。

    却见房玄龄摇头道;“李将军现在奉太子教令,担起守卫长安的重任,不可擅离职守!”

    “可是,陛下的圣旨.”

    “无妨,只要不是单独需要李将军领旨的,我们先听着,随后传谕给李将军就行了!”

    “好!”

    正说话间,那名百骑司百户就拿着圣旨走了进来。

    “陛下有旨——”

    此言一出,众臣立刻行礼,异口同声:“臣等领旨!”

    “大唐皇帝令,诏曰:命蜀王李恪,领旨之日,尽快回蜀地,筹集粮草,发往辽东,不得有误。另,太子李承乾,解决完长安疫情后,尽快回到军中。朝中一切大小事,悉数交由内阁商议处理,朕会尽快班师回朝。贞观五年,四月十日。”

    “这”

    众臣听到这道旨意,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了诸位大臣?为何不接旨?”

    眼见房玄龄等人都愣在了原地,那名百骑司都尉,立刻冷声斥问道。

    “不是都尉,您难道不知道吗?”刘洎忍不住率先开口道。

    “知道什么?”

    百骑司都尉蹙眉道:“本将是奉皇命,从辽东赶过来的,并不知道长安的情况。而且,你们也没有向陛下禀报长安的情况。莫非.”

    说到这里,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们敢抗旨?”

    “不不不,都尉误会了,是这样的.”

    内阁大臣于志宁,立刻向这名都尉讲述了长安的情况,听得这名都尉一愣一愣的,最后脸色变了又变,不禁满脸惶恐:“这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房玄龄笃定道:“不是我们不禀报皇上,而是我们根本出不去!”

    “那那为什么我刚才就能轻松进来?”

    都尉有些狐疑的问道。

    一旁的魏征板着脸道;“那是因为太子殿下刚刚平息了祸乱!但是,现在又有新麻烦了,侯君集正率大军前来,意图不明,恐有谋反之嫌!”

    “啊?这”

    都尉吃了一惊,不由道:“那现在怎么办,陛下那边还等着粮草呢!辽东的战事也不顺利,这可怎么办?”

    “要不,先知会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定夺?”房玄龄试探道。

    “哼!”

    刘洎冷哼道:“太子背负的罪名还少吗?先是刺杀燕王的案子,后又是滥用私刑,杀害蜀王、梁王.”

    “刘侍郎休要放肆!!”

    还没等刘洎把话说完,魏征就怒不可遏的打断了他:“太子刺杀燕王之事,纯属栽赃嫁祸!杀害蜀王、梁王之事,更是被奸人陷害!全长安百姓都有目共睹!岂容你玷污储君清白?!”

    “是否清白,还需查证!岂能听你一面之词?!”刘洎立刻反驳。

    魏征勃然大怒,就要反驳回去。

    这时,一直沉默的房玄龄,罕见的发怒道:“够了——!”

    话音落点,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却听房玄龄余怒未消地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吵吵闹闹,陛下的圣旨也不顾了吗?你们想干嘛?内讧吗?!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又看向那名都尉,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宰相威严道:“都尉可将长安之事,如实禀报陛下,其他的事,我们会尽快处理!”

    “是!”

    百骑司都尉迟疑着拱手一礼,旋即转身便离开了。

    而目送他离开的房玄龄,则眉头紧锁,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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