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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2章 俘虏
    这帮人想了半天,想出“穿越”这么个术语来解释自己经历的一切,然后跑到边月面前来胡说八道。

    边月:“……”

    白相源还在夸大其词:“唉,老师,您是不知道。那些没开化的猴子,国不国,家不家的,扔下自己的百姓就跑了!

    你说对面儿要是人还好说,虽然屈辱,但也不是完全没活路。

    可对面儿是要吃人的狼妖啊,我们不留下来,城里的百姓就是狼妖的一道肉菜了。”

    边月冷静的把最后一笔字写完,慢悠悠道:“又没说要弄死你们,急什么?

    不过就像你说的,没有我的命令,擅自发兵,的确该罚。就罚你们一人关十天禁闭吧。”

    白相源松了口气,跟他猜测的惩罚差不多。

    “但你们有这个魄力守住白族使命,也的确该赏。”边月合上笔记本,道:“传功堂里那间宝器室里,已经放了不少你们能用的灵器,自己去选一样吧。”

    这个奖励,对四个徒弟来说,有些惊喜。

    白族的灵器十分精巧,边月给他们的佩剑、玉珠空间、铃铛,对他们的帮助都很大,如果能再添一样灵器,他们当然更高兴。

    这种感觉,就像他们突然完成了一个业绩,老板奖励了他们一套汤臣一品一样。

    边月看着这几个徒弟高兴,她也很高兴。

    笑吧,跳吧,撒欢儿吧,等你们彻底转换为白族血脉,这些事情,就会变成你们血脉里自身带来的责任。

    到时候,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出来?

    边月像一个喂鱼的人,随心的洒下一把饲料,等着将来收获满池塘的鱼儿。

    “此次参战的兵,也应该都有奖。你们去拟一套奖励的方案出来吧。”边月搁笔,转头看向自己的徒弟,微笑的问:“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白相源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些俘虏……”

    “嗯……这个问题,还要问我吗?”边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相源:“清洗、驯化,然后收编入皇城司。

    正好,你不是筹兵员不够吗?”

    白相源又小心道:“那他们……跟其他的兵一个待遇?”

    边月向后一靠,“呵”了一声:“你都要人家以命相报了,都是命,还不能一视同仁了?”

    皇城司有人叛逃,都不用报到边月这里来,皇城司主使就能直接下缉杀令。既然拿走了别人最珍贵的东西,自然也要有相同的回报。

    武装他们,不也是武装自己吗?

    白相源低头:“好,我这就去办。”

    其他人看事情汇报得差不多了,立即告退。

    一是想去赶紧去宝器室找一件自己趁手的灵器,二是不想再在边月跟前待下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开年之后,老师的脾气变得特别的暴躁。虽然这种暴躁被隐藏在神经病的外表下,但他们这些人,都跟了她好多年了,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白予馨出来后,悄悄问白相源:“你最会猜老师的心了,你说老师是为什么事心烦?”

    白相源反唇相讥:“你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个呢,你怎么不直接去问啊?”

    白予馨一摊手:“我给老师准备的礼物丢战场上了,也不知进了哪头狼的肚子,怎么好意思去献媚争宠?”

    白羽贞和白楚楠面无表情的从他们两个身边经过,连幼稚都懒得骂。

    白羽贞忙着回去看女儿,白楚楠忙着回去养伤。

    经历过这一次恶战,新兵都有一定的损伤,皇城司给发了药,允许士兵休息五天,之后接着回来训练。

    张敏是被张昭背回家的,张母看到的时候,“哎呀”的叫了两声,急忙去把女儿接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张敏被她妈抱在怀里,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妈~”

    张母顿时心巴都疼了:“唉,我的乖乖,你这是怎么了?在外面受了委屈?

    小昭,你来说,你姐姐怎么了?被谁欺负了?你为什么没帮你姐?”

    张昭扶着自己的腰,同样委屈得大叫:“她受什么委屈?提着刀冲在最前面,砍狼跟杀鸡似的,咔咔就是一顿乱砍。

    我们队里好多人都笑话我,说虎姐犬弟。

    结果她逞完威风,肌肉拉伤走不了路,还是我背回来的。

    我也腰疼,我也腿疼,我也不想走路,可谁背我呀?”

    张昭那委屈的小模样,把张母逗得一乐:“行了,我们张小狗也很厉害,就算是狗,也是狗中之王。

    一会儿你们爸干农活回来,让他背着你,一起去村卫生所看看。”

    这个村卫生所,自然不是边月开的那个,而是白相源在外面遇上的一家老中医。

    这个年代,生产西药太麻烦,中医重新变得吃香起来。那老中医家里儿子、女儿都从事中医这一行,据说被白相源带回来前,一直被迫辗转各个基地之间。

    而在这种流离之中,他们已经死了好几个家人,迫切的需要一个稳定的“家”。所以白相源一提,他们就跟着人来了。

    除了相信白相源的为人之外,还有几分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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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相源把这一家子带进族地,他们才稳定下来。

    为了留住这种高级人才,白相源还给了他们家孙子辈的孩子,一人一个书院的名额,现在他们家的三个孩子都在书院读书呢。

    张家一家子全家出动,将张敏和张昭送到村卫生所去。

    不过这里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不少都是带着自家孩子过来看伤的,张敏还遇上了赵庄明和赵书云他们。

    这两个因为资历老,大家见了都喊一声:赵队、副队。

    这两人今天带着队里几个没爹妈的来看病,帮着排队拿药,看到了张家姐弟,还关心了两句,但其实他们自己身上也有伤。

    他们当兵的受伤,皇城司是给报销的,大家用起药来,也没什么顾及,只求最快恢复身体,好赶上五天之后的训练。

    张昭感叹:“我其实挺佩服他俩的,武功不是最高,机关阵法学的也不是最好,责任心却是最强的。”

    张敏“呵呵”两声:“人家是根正苗红的三代贫农,清白之家,是我们这些乱臣贼子能比的?”

    张昭狡辩:“新华夏,人人平等!我们怎么就是乱臣贼子了?”

    张敏鄙视:“那政府怎么不让你考公呢?

    你还丢人现眼的把张家遭遇化名发到网上去,结果人家怎么说?

    政府能给你发身份证就不错了!”

    张昭恼羞成怒:“是那些网友太缺德了!连你也笑话我?!”

    张敏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被卫生所老中医的女儿扶进后面的病床上推拿。

    老中医的女儿手劲儿挺大,推得张敏都忍不住叫了一声。

    但她根本不理,将药油倒在手心,摩擦生热之后,又开始在张敏身上揉搓。

    张敏狠狠的受了一顿分筋错骨手,老中医的女儿给她盖了一张被子,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个小时,之后还有一次。”

    老中医的女儿,右脸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看起来像脸上爬了一条蜈蚣,但没被破坏的部分,眉眼相当秀美。

    这并不奇怪,张敏去过望月基地,那个基地里,但凡长得好看的,无论男女,下场都不太好。

    有些男女,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沦落到太悲惨的境地,就会自己动手,毁了自己的脸,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老中医的女儿,估计也是这种情况。

    张敏无视掉她脸上的那道疤,长长的呻吟一声:“能不能给口水喝?我嗓子都叫干了。”

    老中医的女儿沉默的出去,给张敏倒了一杯水进来。粗糙的搪瓷杯,加上苦丁茶,张敏喝了一口,舌尖都是苦的。

    老中医女儿把张敏扔在这里,就又去忙别的病人了。

    房间里烧着炭盆,倒不觉得冷,张敏旁边的病床上,还睡着一个人,用帘子隔着,他似乎也在被“分筋错骨”,不由的发出呻吟声。

    过了一会儿,隔壁负责“分筋错骨手”的人掀了帘子出来,是老中医的儿子,同样嘱咐了几句。

    老中医的儿子没有女儿注意,搁在两床中间的帘子没拉上,张敏看到了隔壁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长发披散,相当柔弱的躺在那里。张敏认出来,这是她当初陷在战阵里面,跟她过招最多的一个人,几次差点儿被他挑掉手中的刀。

    后来还是她技高一筹,直接砍断了对方的枪。

    对方看到自己,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啊”的一声叫出来。

    老中医的女儿几步跨进来,问:“怎么了?”

    那男人指着张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老中医的女儿听不懂,皱眉道:“请说普通话。”

    那男人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表情相当绝望,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出床外,伸手把两张床之间的帘子拉上。

    张敏翻了个白眼,对莫名其妙的老中医女儿说:“他生活的地方比较落后,脑子还停留在大清封建帝制里,可能认为男女授受不亲,在这里看到我,跟见了鬼一样。”

    老中医的女儿没说话,估计是被无语到了,半点儿没停留的走了。

    张敏再次看到那个男人,是在几天后的训练中。

    他们那几百人被打散在自己这边的一百多人当中,张敏有种自己被俘虏包围了的感觉。

    这些俘虏需要被清洗,驯化。为了彻底消化这些俘虏,张敏这些“老兵”被安排与他们一起接受站军姿、齐步走、五公里、唱军歌这些基本的纪律陪练,每天的训练再增加两个小时。

    那些俘虏们看到女兵都非常震惊,且脸色很难看,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

    负责管理他们的赵庄明似乎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大声骂了一句娘,指着张敏对那些俘虏道:“今天谁能打败她,谁就可以不跑五公里!”

    张敏:“……”

    那些俘虏中立刻有人跃跃欲试,那个男人想拦一下自己的同伴,结果都被无情的推开。

    张敏后退半步,抽出新发的佩刀,用刀背对着来人。

    这些俘虏不堪一击,只有力气大这一个优点,几乎没人能在张敏手底下走过五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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