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结果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机会指导一下。
总不能在后院在大街上拔剑吧？
那样会被热心群众报警抓起来的。
……
姜昭拿着帕子在旁边擦着桌子，周平躲在厨房里面洗盘子。
原本姜昭没来的时候，周平还要在外面收拾桌子，有新客人来还要招呼一声，现在姜昭来了，他彻底钻进厨房不出来了。
三舅卖完今天准备的菜，一早背着手晃悠出去了。
姜昭靠着桌子坐下来，左手撑着头，右手拿着帕子动作不停的擦着桌子。
看了眼厨房，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擦了好几下桌子，眼睛一转，拿着帕子，气势超强的走进厨房。
掀开门帘进去，周平抬头看了眼，发现是她，又低头认真洗盘子去了。
“周老师……”姜昭凑过去蹲在放着盘子的大盆边上，喊了一句。
周平不理她，侧了侧身子，继续洗。
“……周平，周平可以吗？”姜昭妥协，换了一边，问。
主要是，叶梵让她来跟人学东西，她直呼人家名字感觉怪怪的。
原本以为周平依旧不会理睬她，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小小的一声，“……嗯。”
姜昭眼睛一亮，趁热打铁，“你说可以教我，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教？”
周平认认真真的洗完最后一个盘子，擦干净放到架子上，才看向她，回答她的话。
“现在。”
？
等两人站到后院，姜昭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叶梵说你会用剑。”两人面对面站着，周平说。
“啊…对。”
姜昭手里握着周平顺手从桌子上抽出来递给她的筷子，比划了两下，点头。
“那你先练练，我看一下。”说完，周平退到一边，等着姜昭出手。
姜昭看他一眼，又看了眼手中的筷子，有点不理解，但也没反驳，握着筷子的手一动，周身气势瞬间凌厉起来。
只见姜昭手中的筷子如灵动的剑影一般穿梭，速度越来越快，隐隐有风声呼啸。
突然，姜昭一个箭步向前刺出，筷子尖端似要划破虚空。
姜昭适时收手，周身气势散去，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周平。
“怎么样？”她仰了仰头，挑了下眉，她对自己的剑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很不错。”周平点头，难得夸赞了一句。
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根木筷子，站到姜昭对面，看着她平静的开口，“来，攻击我。”
姜昭明显感觉现在的周平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听见周平这样说，她摆好架势，猝不及防的朝周平攻去。
身形一闪，飞速掠过，下一刻就出现在周平面前。
手中的筷子直击他的面门。
周平静静地注视着她的攻势，手中的木筷抬起，挡住这一击，手腕一抖，清脆的剑鸣从木筷中发出。
姜昭眉梢微扬，闪身躲过，往后退了几步，抬手化去朝她过来的一道剑气。
怪不得没看见他的剑呢。
姜昭来了兴致，正了神色，再次朝他攻去。
十分钟后，姜昭手中的木筷被打落在地，周平还站在原地，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收起来走到姜昭身前。
姜昭揉了揉手腕，看他走近，没开口说话。
“很厉害。”他似乎不太会安慰人，憋了半天就说了三个字。
不过也不算是安慰，他虽然不太懂叶梵他们说的禁墟是什么，但他能察觉到，在刚刚的切磋中，姜昭是没有用禁墟的。
压根没考虑她没有禁墟这种情况。
“算是安慰我吗？”姜昭问了一句。
“不是，真的很厉害。”周平摇头，认真的说。
姜昭哼笑一声，没反驳他。
她当然知道自己厉害，但在剑术上她又不是什么门外汉，自然能明白自己和周平身上的差距。
光凭剑术的话，她赢不了他，就像刚才一样。
“那接下来……？”姜昭问。
“今天先到这里，你先回去休息吧。”周平丢下一句话，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也不管姜昭有什么反应。
……
第二天早上，周平从屋子里出来，路过她身边时，往她手上塞了一叠厚厚的纸。
姜昭看了眼他离开的背影，低头翻开一页，愣了一下。
手写的字工工整整的摆在纸上，密密麻麻地，看得她有些头疼。
只有两三页，姜昭耐着性子翻看完，合起来放回房间里，钻到前面凑到正在打扫卫生的周平身边。
“你昨晚上就在写那个东西啊？”姜昭一边帮着打扫卫生，一边问。
周平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
“我觉得你写那个不管用，还不如咱俩直接打一架来的直观。”
姜昭拧干帕子上的水，摆好凳子，发表自己的意见。
周平抽空看她一眼，没吭声，手上动作麻利的摆好另一边的凳子，又看她一眼。
“可以。”
扔下两个字，提着水走进后厨，叮叮咣啷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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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凑过去探头看一眼，哦，又洗盘子呢。
转着帕子走进去，接了一盆水了端出去，继续收拾卫生。
……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早上起来收拾卫生，上午帮忙擦桌子收拾东西招呼客人，偶尔跟客人插科打诨聊天，忙完等三舅出去转悠的时候在后院边切磋边挨打中过去。
如果三舅没出去，就是他俩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切磋挨打。
……
三个月后。
西津市郊外的一座小山中，剑光霍霍，两人手中皆拿着剑，长剑如芒，偶有剑气破空而出，又被另一人化解。
两人神色严肃，丝毫不留手，长剑相撞，发出清冽的声音。
一个小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
收起剑，席地而坐。
几个月下来，姜昭差不多能和周平打成平手，在他不用全力、她也不用其他招式的情况下。
“很厉害。”说来说去，周平依旧只会这三个字，跟以前不同的是，他现在能笑着夸她了。
虽然嘴角只上扬了几个像素点。
“那当然。”混熟了之后，姜昭也不客气，大方的接受他的夸奖。
“你的剑也很好。”目光落在放在膝盖上的剑，周平再次夸道。
“它叫长天。”姜昭看了眼放在他膝盖上的那把剑，一眼认出来。
“长天…”周平喃喃的重复，手指抚上剑身。
姜昭偏头看着他的动作，在他的动作下，剑身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响。
周平动作微顿，姜昭挑了下眉，双手撑在身后，往后仰着，突然出声：
“这把剑送给你。”
周平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她，脸上有些犹豫，“不合适吧？”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姜昭笑了一声，抬头眯着眼睛看过去，“灵剑有灵，是它选择了你。”
周平低头看着膝盖上的剑，剑身清澈明亮，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应和姜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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