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很多。

    路西法长久的注视着她，眼中包含了很多东西。

    “……数万年不见，你只想问我这个问题吗？陵光。”路西法低声问她。

    姜昭张了张嘴，当然不是。

    “我们分别数万年，我被米迦勒镇压在这里百年……你只有这个问题想问我吗？”路西法看着她，语气平静。

    “一年前，在月球，你见过米迦勒了，对吗。

    米迦勒跟你说了什么，他从月球上投来视线，也是因为你在他身边，对吗。

    还有加百列，拉斐尔，乌列尔……你也见过他们了，对吗。

    陵光……你来这里，只是想问我当初为什么堕入地狱吗。”

    路西法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语气平静，脸色毫无波动。

    “陵光……你来，是为了当他们的说客，还是想指责我，像耶兰得那个老家伙一样？”

    路西法问她。

    为了配合姜昭的身形，路西法身形缩小成一米八几的寻常男子身高，巨大的羽翼环在姜昭身后，将她包裹其中。

    姜昭跪坐在路西法身前，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听着路西法一字一句的发问。

    “路西菲尔……”

    姜昭深吸一口气，身体前倾，双手从他腋下穿过，蹭过翅膀根部，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

    额头与裸露的胸膛相贴，炙热的体温顺着相接的部位传过来，姜昭的手蹭过翅膀根部时，路西法轻颤一下，回神低头，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处。

    “这算什么？默认之后的安慰？”路西法闭上眼蹭了一下，低声问。

    “不是……”姜昭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

    “不是安慰？”路西法轻笑一声，声音低低的，“那我也太惨了。”

    听见卖惨的话，姜昭深吸一口气，伸手往下摸到路西法的翅膀根，狠狠的捏了一把。

    路西法闷哼一声，抱着姜昭的手收紧，难耐的喘了一声，翅膀尖端的羽毛微微颤抖。

    “一年前我的确去了月球，是被女娲娘娘送过去的，米迦勒没跟我说什么，那个时候他从月球上投来视线，是因为我问起了你。

    加百列，拉斐尔，乌列尔，我也见过了。

    路西菲尔，我确实是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天国，但是你不想说，没关系。

    现在见到你，原因也没那么重要。

    我不是来当谁的说客，也不想指责你。”

    姜昭一字一句的跟他解释，贴着他的胸膛，听见耳朵下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

    “路西菲尔，我来这里，只是想见你。”

    路西法埋在她颈侧，听见姜昭的话，顿了一下，侧头，浅浅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

    “想见我？”

    “嗯，想见你。”

    姜昭转了下头，和路西法面对面，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错，视线相接，近的只差分毫路西法就能亲上去。

    路西法长久的凝视着她，脸上还有未褪去的薄红，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良久，路西法轻笑一声，凑近和她额头相抵，一只手绕到姜昭脖子后面轻轻摩挲着，防止她后退。

    她整个人都被路西法圈在怀中，巨大的六翼圈在外围，遮挡住里面的情形。

    亲昵而占有。

    “再摸一下。”路西法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姜昭的后颈，轻声说。

    “什么？”

    什么再摸一下？

    摸哪儿？

    “翅根，再摸一下。”路西法轻轻蹭了一下，说道。

    姜昭：？

    姜昭久久没有动作，路西法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后颈，额头轻蹭，轻声催促。

    “再摸一下。”

    姜昭顺着他的心意，往下摸到翅根，手指轻勾，绕着翅根轻轻划过。

    路西法难耐的发出轻喘，微微颤抖起来，脸色泛红，呼吸也滚烫起来。

    灼热的呼吸打在脸上，姜昭的脸上也泛起一丝薄红，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又被路西法放在颈后的手按回来。

    有些恼怒，姜昭原本轻柔绕着翅根的手握紧，狠狠捏了一把。

    “……！”

    路西法闷声发出几声轻喘，剧烈抖动一下，放在她脑后的手微微用力。

    微微错开一点，凑到她颈边，滚烫的脸和颈边的皮肤相贴，转头埋进去，嘴唇轻轻蹭过她的耳垂。

    “……路西菲尔！”姜昭瞪大了眼睛，瑟缩一下，低声叫他。

    “……嗯？……再捏一下……”路西法深呼吸几下，低低的应了一声，唇瓣蹭过她颈侧的皮肤，低声请求。

    “不要！”姜昭皱着眉瞪他，放在他背后的手就要收回，又被路西法反手背到背后抓住。

    “陵光……再摸一下……”

    路西法手心滚烫，姜昭的手被路西法带着，从肩胛骨往下用力的蹭过翅根。

    止不住的喘息声从颈侧落入耳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边，姜昭感觉到自己那块皮肤都在发烫。

    等在外面的小白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发出几声低吼，前爪扒拉了几下地面，呲牙咧嘴的瞪着被巨大的羽翼包裹住的两人，猛的一下扑过来。

    还没近身就被路西法用翅膀扇飞出去。

    “喵！！”小白呲牙。

    听见小白的声音，姜昭眨了下眼，另一只手推了推路西法。

    “等等……小白……”

    “不要管它，陵光……看着我……”路西法按着她的手用力，将人紧紧地禁锢住。

    闷热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内肆虐，姜昭被路西法带着，一一摸过他背后的六翼，力道很大，大的姜昭觉得自己指尖都有些发烫。

    姜昭轻轻拍了他一下，挣脱出来，深吸一口气，自己掌控力道，手上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

    路西法渐渐平复下来，面色依旧泛红，捏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放松，眼神中带着一丝慵懒和满足。

    他紧紧拥着姜昭，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陵光……喜欢……是我的。”路西法低声叹息，一手搂住她的腰，轻轻蹭过耳尖。

    “什么？”

    姜昭没听清楚，动了一下，抬头看着路西法。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身上之前有一股很讨厌的味道。”路西法眯着眼，神色慵懒。

    “？”姜昭皱眉，低头嗅了嗅，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什么味道？”

    路西法笑了一声，眯了下眼。

    什么味道？

    米迦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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